“我并不喜欢这个圈子。”石厉泽耸了耸肩，正气凛然的模样确实和这个圈子里的少爷们格格不入，“我厌恶过那样的生活，但这个圈子里的男人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好像自己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是种耻辱，必须莺莺燕燕的才能过日子。”
“莫怀深原本不会过这样的生活的。他不爱我，他自始至终只爱过山灵，娶我，也是为了山灵。”
山海的表情很淡然，就像在谈论着其他人的事，“山灵得了肝癌，需要做肝移植，娶我，是我捐肝给她的代价，没想到莫怀深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如此看来，他确实是深爱着山灵的，对吧？”
山海对着窗外轻飘飘的笑着，这是石厉泽第一次看到山海的脸上露出笑容。
“想听听一个男人的看法吗？”
石厉泽打开了收音机，将音量调的不大不小，音乐频道正在放钢琴曲，让人的情绪舒缓。
“好啊。”
“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一个贫寒人家，我一定会觉得莫怀深爱惨了山灵。可莫家富可敌国，莫怀深也受过国外的高等教育，现在的医学很发达，肝脏移植不只有亲人可以做，配型成功的捐赠者，或者脑死亡捐献器官的病人都可以做。如果我是莫怀深的话，不爱一个女人，是不会用婚姻去换一颗肝脏的，这笔交易并不划算，更何况我已经有了爱人，更不能拿婚姻当儿戏；倒不如带着山灵去国外，那里的捐献政策更松散，她能更快完成手术……当然，手术费用的几十万美金对于莫怀深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他在明明有其他选择的前提条件下，还选择和你结婚来为山灵换肝，这只能证明，他并不排斥你们的婚姻……换句话说，或许，他也是喜欢你的。”
山海像是被石厉泽的话逗笑了，她捂着嘴巴哈哈大笑着，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来。
多么新颖的答案，这是她从没听过的答案。
好像莫怀深真的爱惨了她。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婚姻这个东西，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莫怀深爱不爱她，她心知肚明。
“笑什么，要不要跟我打赌？”石厉泽又问。
“赌什么？”山海擦了擦眼泪，无奈的摇了摇头。
“赌莫怀深心里有你！如果被我说中了的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多么困难，都要替我完成。当然，如果我说错了，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无论多么困难，都替你办到，如何？”
“我觉得我赢定了。”山海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的自尊心让她没有和石厉泽说太多这些日子以来她和莫怀深之间的纠葛，他纵容霍启对她做的一切，他几乎将她推下地狱……
“那么说好了，一件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啊。”
或许这个时候的山海还不知道这个玩笑性质的交易到底算什么，更不知道她到底和谁做了交易。好像一切不过都是闲聊几句，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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