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在说我两面三刀吗？”
山灵的声音颤颤巍巍，那双大眼睛眨了眨，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天呐。
山海忍不住在心底为她鼓掌，真厉害，一秒落泪。
眼前的画面好像很熟悉，就像很多年前，山灵在自家父亲面前搬弄是非的表演一般。
那时候只要她哭了，好像全宇宙的人都会觉得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小气，在欺负一个生了病的可怜女孩。若干年后，山灵这会子功夫倒修炼得更加精湛了，落泪，哭泣，甚至不需要酝酿，说来就来……
山海好像想起了很多的往事，那些堵心了她多少年的是是非非就这样被山灵这眼泪调动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怀孕了，情绪不稳定吧。
“哭哭哭，有完没完！”
山海抄起桌子上那喝剩下的粥碗，直接扫在了地上，半撑起身子拿起身下的枕头便向着山灵丢了过去。
“滚！我不想看见你！”
山海早就不在意莫怀深怎么看她了……她讨厌山灵，她分明找到了那么多证据证明山弋的死，父母的死都和山灵有关，可那个男人依旧能选择视而不见，她分明早就在莫怀深面前挑破立场了，更不需要什么避讳……
山灵自然没有躲。
枕头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
“啊！好痛！”
女孩低呼出声，随着枕头落地，那凄楚的眸子更是落在了莫怀深的脸上，似乎在向自己的心上人求助。
莫怀深走到了山灵身边，却并没有安慰她，只是慢条斯理的捡起被山海丢过去的枕头。
那枕头沾上了粥，已经脏了，他便将枕头放到沙发上，从柜子里拿了新的过来。
“先回去休息吧。”
莫怀深的态度很明显，他这是在向着山海。
山灵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莫怀深会这样子对她，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只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怀深，我……”
莫怀深温柔的托起山海的脑袋，将枕头放在了她的头下。
“回去。”他又重复了一次，只不过这一回态度要比刚刚更严肃了几分。
山灵的手指死死的抓着病号服的衣角，她好像想到了老爷的警告，她不能丢了重要的东西……莫怀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看起来，莫怀深的心似乎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
“我不惹姐姐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姐姐对不起。”
山灵楚楚可怜的说道，而后捂着嘴呜咽着委屈的跑走了。
山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莫怀深今天的态度，太过于反常了。
“我骂了你的心上人，你不生气？”
“……”
男人沉默着，帮山海掖了掖被角，又顺了顺乱掉的发丝。
“不用装了，赶紧去隔壁房间看看山灵吧，省得你的心上人哭得肝肠寸断。”
莫怀深并不理会山海的阴阳怪气，在摁了护士铃让人清扫房间中的狼藉后，又重新回到了刚刚工作的地方坐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在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对于山灵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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