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并不理会莫怀深的调侃，只是拖着自己发疼的身躯一瘸一拐的向着员工通道走去。
男人快走两步跟上了山海，望着女孩踩着高跟鞋的脚，面带严肃。
“孕妇不能穿高跟鞋，上楼去换下来。”
山海依旧不搭理莫怀深，只是一步步往前，虽然脚步慢了些，可频率上能看得出是想要甩开这个男人的。
“这种天气，出门也不穿件外套吗？”男人又道，话音中似乎多了几抹指责的味道，“山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离婚！”
山海猛地停下脚步，垂在身侧的手心中淌着血，莫怀深自然看到了。
他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原本清润的眸子渐渐变得冷漠，“孩子生下之前，我都不会和你离婚。”
“莫怀深，你这个人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你虽然也讨厌我，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择手段。”
“山海，你不是让律师来给我送了律师函么，你手中不是有我出轨的证据吗？证据呢？现在我倒是看到了不少关于你的证据……那一地你和石厉泽的照片，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莫总带着山灵进进出出、招摇过市的时候都不觉得丢人现眼，我和石厉泽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更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山海瞥了眼不远处有玫瑰花残骸的地方，莫怀深的司机正蹲在地上一张张捡着照片。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瞪向眼前的男人。
“这照片是你让人拍的？故意送给董梅的？”
山海的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那一晚在拍卖会，莫怀深是始终在场的。另外，莫怀深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当时让霍启来向她讨债不就是如此么，让她轻轻松松丢了荣成基业的控制权……
不得不承认的是，今晚，莫怀深出现的时间节点都太凑巧了，偏偏是董梅发疯的时候，他跑到了Dream来，他分明不喜欢来酒吧的……而如果他没有早就知道这照片会出现，他又怎么能有时间交代司机将那满地的照片收好呢？
山海不觉得自己想的复杂，是莫怀深这个人在她心中已经罪大恶极了。
她觉得所有的坏事，那个男人都能做，都会做，他就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
在听到山海的话后，男人原本不咸不淡的表情变得森冷，身后背着的手青筋炸裂。
“山海，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你觉得我会为了你……费这么多周折吗？”
“如果是为了搞垮我，什么周折你都是愿意费的。”
山海冷得鼻尖发涩，她用手背使劲蹭了下眼角，不知道是手心在痛，还是眼角在痛，只是整个人都疼得的抖了抖。
“在今天这种日子里看到你，我还真是不适应。莫总如果有朋友在里面就抓紧去玩吧，如果只是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看完，我变成这德行，你也可以满意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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