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莫景炎还叫她山山来着……你说说，他们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你没有问问山海么？”
话音落，莫凯铮下意识噤了声。
他看到了眼前那个男人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望过来，分明是那种稳若泰山不动声色的模样却像是能吃人一般。
“好了好了，不说了。”
“莫景炎将马德拉的消息透露给你，你就敢和你爸一起找上门？”莫怀深慢条斯理的转移了话题，似是而非的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嘲笑莫凯铮的白目。
“为什么不敢？我需要钱，我爸也需要钱！”莫凯铮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他的相貌生得也算得上中上，可就是因为那目光中总是带着几丝玩世不恭，外加审美过于浮夸，穿戴过于姹紫嫣红，导致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油腻。
“爷爷已经把我们爷俩边缘化了，我又赔给公司这么多钱，你说……我们二房还能靠什么生活！不能只等着年底那点儿分红吧……”
“钱。”莫怀深轻声念叨着，面无表情的转了转自己的腕表，“如果你们要的只是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莫凯铮一下子便激灵了，好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你不可能白给我，有什么条件？”
“条件当然有，对你而言并不困难，就看你想不想做了。”
……
山海不知道莫凯铮那天说的话莫怀深到底会不会相信。
莫怀深并没有向山海求证过什么，好像格外的相信她。但山海隐约能感受到这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好像若是莫怀深真的问了什么，她顺利成章的解释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可若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代表他会自己去查，那么有很多事情便会依照他自己查的结果，只是定性。
这对山海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但好在莫怀深对待山海的态度没有半分改变，他依旧是他惯有的态度，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但却会时不时出现在山海的身边，好像他们两个人是过了很多年的夫妻，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距离莫氏百年创立酒会还有一天的早上，山海接到了莫景炎打过来的电话，平日里他们不常联络的。
“我猜他已经知道了。”耳边的声音没有往日里那般的镇定，相反，他似乎很焦急，“他没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山海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沾染上莫景炎过分着急的情绪。
“我在A国的公司出了状况，很多江城的合作商纷纷解约，这情况很奇怪，我派人去查了，说是江城的一个大脑袋授意的。如今在江城能同时调动这么多加企业的只有莫家……”
“所以，你认为是莫怀深做的？”山海的平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莫景炎，男人的声音更急了。
“不仅如此，我原本回国后谈的几个合作也全部泡汤了，合作方明里暗里都在让我去江南找宙斯帮忙，如果只有宙斯能解决的话，那更有可能是他……”
“你不用去找什么宙斯了。”山海的太阳穴一抽，只觉得莫景炎此刻的处境，像极当时的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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