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不会。”石厉泽凝眉道，“马德拉这个人诡计多端、行踪不定，全世界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他有个习惯，只和各家的掌权者交易。想从他手中拿点钱，那可是很困难的……我刚刚看了一眼，依照你u盘里的交易明细，马德拉和莫家这次的交易金额将会超上百亿。”
山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听到的数字单位令她瞠目结舌，“上百……亿？”
“是的，上百亿。这清单上的稀土数量，确实值上百亿了。”
石厉泽的面色略显尴尬，望着山海的目光竟然放得柔和了几分，“山海……你知道价值上百亿的稀土非法交易和走私的罪名……够判多少年么？”
山海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好多人都总会小看经济案，毕竟没杀人没放火，不涉及草菅人命的案子，很多人通常会看得很轻……可这也是入刑的罪名了，十年以上甚至无期都有可能的。”
山海一愣，天灵盖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她不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在网上查过，最多不是五年么？”
“网上的的东西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价值百亿，那已经是情节特别严重的情况了。”
石厉泽拿起桌子上那还没开封的酒，轻轻弹开了瓶盖，“不得不承认的是，莫老爷子确实是个心思深沉的主儿，明天，他会把莫怀深拱到莫家掌权者的位置上，这样，马德拉也就只能和莫怀深交易，非常简单明了的，那个老头子将责任全部转移到了莫怀深那里……巧妙的避免了自己的责任。山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明天警方真的将莫怀深摁住了……你要怎么办？”
“没有什么怎么办，我只需要顺势将我手中有的东西交给警方即可。山灵是在不具备行为能力的情况下将山家大宅转给莫老爷子的，我可以顺势将我家大宅拿回来。除此之外……莫家倒台之后，荣成基业的股份也会跟着掉价，到了那个时候，我只需低价收购市面上的散股，就可以重新让荣成基业姓山……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资金若是有缺口，你要借我一些周转一下。”
山海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冰冷的，冷到让人猜不到她几个小时前还在和莫怀深耳鬓厮磨。
可石厉泽却压根不相信山海此刻的绝情。有的时候，有的人表现得越是镇定，心脏却早就被揉得四分五裂。石厉泽当然看得出山海是希望莫怀深与此事无关的，她的私心就在期盼着莫怀深并不是和马德拉交易的人……
刚刚某个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山海的表情，在他提到十年或无期的时候，她眼底的担忧和慌张是不作假的，只不过她并不想承认罢了。
“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些日子在Dream夜夜笙歌不是白玩的，这市面上的行情早就替你打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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