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海的话却像是戳中了尚灵某些敏感的神经……
尚灵直接冲进了卫生间，VIP楼层只有一个包厢，也只有这么一组客人，厕所里不会有别人，只会有山海。
“你以为我没有本事让莫怀深和你离婚？山灵没有那个本事做到，但我有！”
山海捂住嘴巴，已经有鲜红色的血从她的五指间往外流了。
她不敢发出呕吐的声音，甚至不敢喘气，只怕让尚灵发现了什么。
山灵已经知道她的病情了，但山灵躺在ICU里，是个活死人，没人会相信她的话。但尚灵不是，无论从影响力还是身体素质，尚灵都比山灵好得多，她有足够的影响力对她病情大做文章，并传得满城风雨。
山海从壁挂纸巾盒中抽了几张纸，赶忙擦掉手上的血。
尚灵依旧在门外，大声的咆哮。
“山海，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狂！你的底牌不过只是你肚子里的种，可我的底牌要比你的底牌更加管用！而你并不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山灵没有用好的东西，我一定会用得比她更好！”
山海听不懂尚灵的话，大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可门外的人好像很快便知趣了，在撂下那几句狠话后，便摔门离开了。
尚灵说，山灵没有利用好的底牌她会利用好……
山灵的底牌是她母亲移植给莫怀深的眼角膜，尚灵怎么可能和山灵有同样的底牌呢？
山海是在完全听不到尚灵的声音后离开的卫生间。
莫怀深已经等了她很久，此时已经打开手机继续翻开邮件了。
山海的脸色很难看，口红被蹭掉后，更显得那唇瓣没有半点血色。
莫怀深似乎已经发现了山海有些不对劲，他摘掉眼镜扔在桌子上，又放下了手机，拉了把椅子坐在山海的身边。
“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
山海给了莫怀深一抹略带勉强的微笑，以前的她从不想在莫怀深面前耍心机，但他总是认为她诡计多端，所以倒不如现在，她多些套路，莫怀深却只认为她无比真诚。
或许这就是人世间吧……
如今的山海到底是比以前更加锱铢必较了，她是一个土埋了半截的人，别人招惹了她，她势必是要讨回来的，无论以什么样的方法。
山海略显无助的将头靠在莫怀深的大臂上，依旧时刚刚那种可怜巴巴的模样，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将一切都径自咽回了肚子里。
“在外面遇到尚灵了？”莫怀深只是顺利成章的猜。
“……”山海沉默着，莫怀深却已经继续发现了端倪。
“她对你说什么了？”莫怀深赶忙追问道，“我叫她……”
“不用了怀深。”
山海一把拉住了莫怀深的手腕，给了他一抹一切安好的得体笑意。
可任谁看都能猜得出山海这幅样子，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有的时候，比起将一切委屈都说出口，倒不如什么都不说，更能给人留下无尽想象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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