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知道，莫怀深是一定会替她出了这口恶气的。
一个女人的柔弱大抵就是她最好的武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同情弱者，就像当时的她和山灵。
莫怀深握住了山海的手，微微用了用力，似乎是想要给她些安全感。薄唇只吐出了两个字，“放心”。
离开尚春，尚灵没有再露面。山海和莫怀深一起上了车子，由董越载着去了造型室。
山海换上了和莫怀深同款的搞定礼服，造型师开始为她卸妆，重新化妆，又做了头发。
多亏造型师极佳的手法，山海略显难看的脸色竟然在这几个小时中变得光彩夺目，只是这一来二去，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
山海的目光始终死死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知道从这造型室中走出去后自己会做什么，所以只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莫太太，已经好了，还有哪里需要调整么？”造型师恭敬有礼的问道。
来到她这儿的非富即贵，挑剔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们的共通性。花上三四个小时来化妆的人比比皆是，需要不断调整妆造的人也不少，偏偏山海随和得很，甚至连个意见都没有提。
“已经很好了，谢谢。”
山海轻声的说道，提起裙摆缓缓起身，好像即将踏上战场。
彼时，莫怀深正坐在休息室等她，依旧带着眼镜，看着IPAD中的文件，整个人看上去极其清冷却又因为眼镜的加持而多了些温润。
“很漂亮。”男人毫不吝啬对山海的夸奖。
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下，走过来牵她。
山海虽然已经显怀，但仪态很好，脊背和蝴蝶骨勾勒出女人最好看的身体曲线。
莫怀深的手轻轻环住女人的腰肢，带着她立在镜子前。好像略带陶醉的欣赏着他们两个人并肩而立的画面。
山海也看着镜子中的他们两个……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的。
她转过身，慢条斯理的替莫怀深整理着领带，指尖若有似无的触到男人结实的胸肌。
“很帅。”
两个人四目相对，山海透过莫怀深的镜片看到那个男人略带咖色的瞳仁，她在这双眼睛中总是看不透他的情绪，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似乎从未读懂过他。
“走吧，去会场……我们要提前熟悉流程。”
莫怀深和山海重新坐上车子，董越却莫名打开了收音机。
莫怀深好静，他的车子里总是静悄悄的，此刻午间新闻的播报声便显得格外的突兀又夸张。
“江城地标性新兴餐饮品牌尚春于今早十点被工商管理部门勒令停业，因其……”
山海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所有神思都被集中在尚春被要求停业的事实上。
她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脸上写满惊讶，她化妆前还好端端的店，怎么会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出了事？
“是你做的？”
“尚灵不懂事，总不能让莫太太白受委屈。”莫怀深说的顺理成章，山海本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她的小心思得逞，可不得不承认，此刻山海的心情格外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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