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季,桃源镇这里似乎只有夏天与冬天,这儿是我的故乡,这里有我的亲人、朋友、和与曾经相爱人的回忆。这的桃花酒真的是喝不醉我那痴情的心,这的雪也覆盖不了我炽热的心火,狂风一阵涌来吹不散我们昔日的的回忆,你执意要走,最后也只留下了你一句句责怪我的话语。我不想成为梦中被困在阴暗的世界里,像一只失明的鸟儿,到处寻找你的身影,却伤痕累累依然前行,之后却难诉衷肠。时间是痛苦的良药,现如今昔日的回忆也已经成为我世界里的尘埃。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我就像一块放在火上烤的冰,一点点的流失,没有目的性任意流向四方,直到下一个冬天的到来重新将我恢复原状。
若不是外面下起了狂风暴雨我恐怕还在回忆往事,直到雨下了一整晚,我才恍然大悟,现在不是梅雨季嘛!我此时独自坐在房间的窗户前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人,雨在不停敲打着土地,房顶、小巷、树枝,风吹着凡尘间的尘埃,被雨水洗礼过的桃源镇真的亮洁如新。此时我的目光呆滞望向窗外的景象,似乎在寻找着某样东西,借着风吹的方向,视线也跟着去了,眼睛慢慢看不清前方越来越模糊,原来眼眶湿了。怀念那时的我们,可那也已经成为了曾经……
此刻我似乎听见微小的古筝声,悦耳的曲声,让人经不住痴迷。我赶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大衣,顺手拿起桌上的油纸伞,转身就走下了楼,娘亲正在织围巾手在不停的动着,我说:
“娘,你听见声音了吗?这是古筝吧!这是谁家啊?”
娘亲说道:“听见了,你说我们桃源镇能有几个人可以弹出这么悦耳的曲子呢?”
我突然就想到了说:
“徐老爷子家?他孙子?还是?”
娘点点头说:“那是,徐家弹的古筝曲都是在咱们镇出了名的弹得好,徐老爷子的儿却没有传承下这琴技,但他孙子徐慕淋倒是学到他爷爷的真传了,也不知道他这次怎么突然就回故乡了。”
我说:“这样啊!”
说完我就走到院中撑起雨伞,朝着屋里喊道:
“娘,我出去一下,不久就回来。”
话还未落音我就走出了大院,顺着琴声一路走了过去,直到走近一个小巷口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一次次波动琴弦,犹如海浪一般,又像山谷里鸟儿的歌唱。古筝还得看弹琴人的心情和感受来,弹琴人若是心情不好弹出来的曲子自然也是低沉的。风吹着身旁树上的枝叶左右摇摆着,古琴声和雨水的声音完美结合毫无违和感,这一波接一波的乐曲声弥漫了整个桃源镇,给这个安逸宁静的古镇增添上了几分乐趣。雨在下着风还在狂吹不止而我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过,走到前方一个胡同口旁边有一户人家大门是敞开的,我小心的走到了大门口查看,望过去一个亭子里坐着一个穿着中山服的少年细长的手指还在不停的波动古筝的琴弦,他看上去很年轻,短短的头发到眉间,碎发在风中飘舞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服还戴着斯文的眼镜,脖子上佩戴着一块玉佩,玉佩上的纹路清晰分明,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少年。我小声嘀咕道:“这就是徐老爷子孙儿吧!”雨水从亭顶上滑落到地面,地面已经是湿漉漉,正好也从少年的面前落下,雨水绵绵不断。琴声优美动听,不知何时我已经走到了少年的跟前,当他演奏完最后一段时,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脱口而出:
“好,弹得一首好琴啊!不愧是桃源镇徐老爷家的古筝传人,得了一身真传。”
徐慕淋平静的说:“过奖了,对了,请问这位小姐贵姓芳名?怎么来我这府上了?”
我看着他说:“我叫林三木,我是被你的琴声吸引来到此地的,你就是徐慕淋吧!久仰大名了。”
徐慕淋说:“哈哈,是的,我知道你们林家,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
我轻轻的说:“这样啊!”
我静静的看着他,徐慕淋突然问我说:“你会吹笛子吗?”
我惊奇的回答到:“会点,就九牛一毛。”
徐慕淋默默地从袋子里面掏出来了一支笛子,笛子外面套这一层厚厚的布,打开一看笛子外型精美绝伦,没有一点点瑕疵,他缓缓的递给了我,徐慕淋再次弹奏鸣曲,我跟着他的节奏吹起了笛子合奏,节奏从慢到快高低起伏抑扬顿挫行云流水,到收尾时音慢了下来拉长了音调。雨也慢慢的停了下来,阳光正好照应到桂花树枝头,雨水滴从枝头滑落下来,与土壤融为了一体,微风不燥我们尽情释放自己,在大院里合奏曲子,音乐声传遍了整个小巷……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音乐的意义何在。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乐器,尽情释放出你的情绪。
此时要飞往南方的燕子从屋顶上一跃而过,也不曾停下脚步,
徐慕淋说:“这笛子就送给你了,就当着我们的见面礼罢。”
我不好意思的说:“这我一来还让你送礼,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这不应该我来拜访老爷子先要送礼啊!”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说:“那多谢你了。”
很快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我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让我想起了我儿时的朋友,我拿出了手机给阿垚和念念发了个短信“我现在已回桃源镇了,你们在故乡吗?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如果有空我在老凤楼老位置等你们,对了我这里有一位新朋友介绍你们认识。”
过了一刻钟听见了电话铃声,原来是阿垚的电话,我接了电话,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了话:“喂!三木我们刚好都回故乡了,当然明天我们就可以见,你最近可好?”
我笑到说:“当然好着呢!期待明天,你们也要好好的。”
阿垚说:“哈哈哈,那明天老凤楼酒馆见!”
挂了电话,我期待明天久违的见面……再次重逢,我以为时间很漫长,可是下一个春节又要到了,这一个晚上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已经到了我赴约的时间,我出门的时候回想起那只笛子,又匆匆忙忙跑回楼带上,忽然外面传来滴答滴答和树枝在风中沙沙的声音,一看原来又下起了绵绵大雨,
我发起了呆嘴巴念着:“梅雨季,梅雨季啊!”
长舒一口气“唉~今年桃镇的石桥又要被水淹没了……”
突然被一阵子雷鸣声拉回了神,我才迅速跑去赴约,当我一路小跑到老凤楼附近时正好撞见到在前面的念念,她一个人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小巷子里,很突出以至于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现在看起来很高大概170的样子,还有一头长发及腰秀发,却并没有散放下长发而是将它用发簪盘了起来,穿着一身米白色长衣,衣裳朴素,配戴着一条棕色的围巾,走起路来围巾和长衣也会随着摆动,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撑着雨伞,急匆匆赶往老凤楼赴约。我大声叫了她一声:“阿念。”
她转过身来看了看眼睛寻视了一圈,此刻我们正好对上了眼,她似乎不确定那是我,可能这么多些年大家都发生了变化,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变化也有心理上的变化,她站在那里半天还有反应过来,兴许是惊讶无比或者是高兴到失去表达能力又或者是兴奋到忘记自己想了许久想说的话……我激动的心按捺不住的情绪:
“阿念,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你的变化也挺大不再是那个矮矮瘦瘦的小姑娘了,阿念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念念红了脸说:“我都没认出是你呢,你变化不是也挺大的啊!现在真的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俗话说得好。”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这些年各自不在身边发生的故事,这时似乎整条小巷上就只剩下了我俩的欢声笑语还有雨水和风吹的声音,
念念说:“见风吹起叶,悠悠然,倾听风声,何似春,犹若与你交谈如春葩丽藻。”
很快我们穿过了人群抵达了老凤楼,进去就扫视了四处才往二楼走去,上去后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等待阿垚的到来。我到点了一壶桃花酒和西湖龙井茶,这家酒楼的桃花酒都是自酿的,非常正宗,老板人也是非常热情的,我和念念各自沏了一杯茶,
她拿着杯子一边说:“过段时间就是元旦了,我们一起吧!”
“好啊。”我说。
我突然隐隐约约听见阿垚的讲话声音,好像是从后面传来,我一转身只看见他还在楼梯口就向我招手,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拍掉头发上的雨水,肩膀上还有留下的雨滴,庆幸的是衣服没有湿透,
他边走边摘掉脖子上的围巾嘴里在说着:“三木,阿念久的等了。”
阿垚坐下之后我很好奇的对阿垚说:“你咋淋湿了?”
他一只手挠了挠头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一个老人,子女都不管她,她一个人在小巷里游游荡荡淋着雨,我于心不忍就把我的雨伞给了她,也算可以给她一个遮雨的地方了。”
我说:“阿垚你还是没变啊!哈哈哈。”
阿念也是笑着,我们聊着,聊着平日最普通的日常琐事。现如今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我们三个人至今未婚,那爹娘可是要急疯了,特别是女娃过了年纪就成老姑娘咯,这个年纪还没有伴侣的人或许是一直在等待一个人,一个永远不会再走在一起的人……他负了她,她又负了他,他说我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忠贞不贰,老人说:“一辈子很长,我们都莫要当真。”我们都是仰慕爱情的人,那是奢侈品,在生活中爱情这个奢侈品也是可有可无的。
那我出身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当中,女娃的出生是对家庭的不幸,有的家庭会将刚出生的女娃放在水里溺死,再或者扔掉……特别是那时候的女人要是生了一个女娃就相当于死罪一般,女娃长大后也是重走母亲的路,女人晚婚是有罪的,不听夫君的话也是有罪的,不生个男娃也是有罪,成了婚之后不贤妻良母也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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