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拨迷雾觅建文踪迹 承传说沐惠帝深恩

关于建文帝的传说,古往今来,可谓第一人也。到底是出亡?还是自焚死?正史是以自焚死定论,然又留下春秋笔法。《明史·建文纪》载:“都城陷,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中使出帝、后尸于火中,越八日壬申,葬之。”当火起至火中出帝、后尸,乃一瞬间事,既出帝、后之尸矣,明明已知帝之所终,何以又云帝不知所终?且反先言不知所终,而后言出帝、后尸于火?个中真伪,可一目了然也。先所言帝不知所终当为确,后出帝、后尸于火中之帝尸必为燕王诈指也。燕以叛藩胜,必然言帝王无野窜幸存之理,以绝天下人之系望,指火中必有建文帝尸在也。秉笔者亦是不得已而作此曲笔也。建文帝出亡亦漏于正史中其他人的传记。《明史·姚广孝传》:“(永乐)十六年三月入觐,年八十有四矣,病甚不能朝,仍居庆寿寺,车驾临视者再,语甚欢,赐以金唾壶,问所欲言,广孝曰:‘僧溥洽系久,愿赦之。’溥洽者,建文帝主录僧也。初,帝入南京,有言建文帝为僧遁去,溥洽知状,或言匿溥洽所,帝乃以他事禁溥洽,而命给事中胡濙等遍物色建文帝,久之不可得。溥洽坐系十余年,至是帝以广孝言,即命出之。”既出帝尸于火,又何来建文帝为僧遁去一说?又何可允许他说之存在?凡有他说就该当以妖言惑众论罪,或禁锢,或伏诛,溥洽亦当以此论罪,何必假他事禁系之久?只能当时的事实是:建文帝为僧遁去,溥洽知状。已有建文帝自焚死论在先,当然就不能再以溥洽知建文帝遁去为由来治溥洽之罪,只能假他事禁系之。建文帝出亡之史实亦漏于胡濙、郑和两传。《明史·胡濙传》:“永乐元年,迁户科给事中。惠帝之崩于火,或言遁去,诸旧臣多从者,帝疑之。五年,遣濙颁御制诸书,并访仙人张邋遢,遍行天下州郡乡邑,隐察建文安在。濙以故在外最久,至十四年乃还。所至亦间以民隐闻。母丧乞归,不许,擢礼部左侍郎。十七年,复出巡江、浙、湖、湘诸府。二十一年还朝,驰谒帝于宣府,帝已就寝,闻濙至,急起召入,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先濙未至,传言建文帝蹈海去,帝分遣内臣郑和数辈,浮海下西洋,至是疑始释。”《明史·郑和传》:“成祖疑惠帝亡海外,欲踪迹之,且欲耀兵异域,示中国富强。”建文帝出亡之载于野史者,不知凡几,最为有名的莫过于‘太祖遗铁匣相救’。说是城陷当日,建文帝欲以死以谢国,程济等人苦劝建文不如出亡,建文弗许,有太监名王钺者言道:“太祖临终遗有铁匣藏于奉天殿,并言‘临危难之时开启’,众奉天殿取来铁匣,打开后,见里面有剃刀一把,度牒三张,分别写有:应文、应能、应贤,还有袈裟、僧帽、布鞋各三,银子十锭,另有一张便笺,上书:应文从鬼门出,余从水关御沟而行,薄暮,会于神乐观之西房。于是程济为建文帝、杨应能、叶希贤三人剃度,并按便笺所指行动,去到神乐观西房,有道士王升等在那里,言得太祖托梦接应建文帝等人,在王升等人的帮助下,建文帝一行顺利出亡,以云游僧行走在祖国的大江南北,最后终老山野。建文帝出亡的民间传说,更是不胜枚举,几乎全国各地均有,尤以云南、贵州、四川为多,有些地方的传说还特别的详细和真实。建文帝出亡之有正史、野史、民间三说,出亡当是真实之史实,而非自焚死。

既而出亡,那建文帝等人是去了哪里呢?蹈海乎?浙、闽乎?还是云、贵、川呢?蹈海说史载只见于《明史·郑和传》,而野史和民间传说也非常的少,按当时的情形,蹈海几乎是不可能的,陈瑄帅舟师降后,水军全都被燕军控制,建文帝焚宫出亡,已不可能找到合适的船只和水路出海了,蹈海说当为后人之杜撰,不符合当时之史实。那选择陆路出亡又该是去了哪里呢?纵观各种史载、传说,全国许多地方都有建文帝出亡的说法,相较浙、闽多了一些,而更多的却是云、贵、川。浙、闽说和其它地方传说不外乎是说建文帝一路流亡至此,隐姓埋名,出家为僧,终老寺庙,甚至还说某处有无名冢指为建文帝墓,却又考无实据。而云、贵、川说,就较为详尽、丰富,且许多细节描写,显得比较真实可信。李以恒《应文高僧潜隐南中轶事》说:“建文帝于永乐元年正月抵滇,见沐英子沐晟、沐昂于书屋,求苟安之地。李浩时在西平侯府沐老夫人(沐晟母亲)身边禀滇西杂事,谒建文于后厅。”李浩乃沐英的结义兄弟,李以恒之高祖也。建文帝出亡云南,沐晟、沐昂不便出面,多为李浩出面相助,故建文帝事李浩知之较详,浩著《长生录》以记之,珍藏于家。嘉靖二十四年,李以恒重抄《长生录》,始知建文始末,特摘记之,名《应文高僧潜隐南中轶事》。今《长生录》已毁佚,而李以恒摘录的《应文高僧潜隐南中轶事》确得以侥幸保存。李浩、李以恒乃建文帝同时代人,所录建文帝事,足可以信。按《轶事》所记,和建文帝同来云南的还有应能、应贤两僧和道人程济,三人随建文帝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且数度入蜀。建文帝出亡贵州、云南、四川,还在其他记载中也得到了印证。《叶榆稗史·张三丰入滇记略》云:“靖难,建文流滇,胡濙暗追,马三保父暗捕,三丰、大云、达果、杨黼、段姐助之而化险。”据《叶榆稗史·沈线阳》载:“时应文潜隐浪穹,万三托女暗暗辅之。永乐五年,随应文出游。七年,应文于黔道遇胡濙帅官兵追捕,线阳救之。”还说沈线阳善诗,曾为应文和尚题诗一首,诗曰:

一幅袈裟裹龙体

沧海多变僧是你

谛何觅?

二十四年景阳钟

秦淮河边烟雨夜

识得一个空字

念的阿弥陀佛

惯听长者说法

学得击鼓撞钟

空空空!

《淮城夜话·张玄素入点苍》,《叶榆稗史·达果和尚》,《三迤笔记·蒙古人崇道》等传记中也都说到了建文帝出亡云南及相应的一些活动。建文出亡云南也和当时之史实相符。建文帝出亡必然要找一个能庇护自己的地方,云南为其首选,已故西平侯沐英与建文帝父懿文太子最为友善,西平侯沐晟与建文帝又从小相识,且云南兵精粮足,和朝廷相距遥远,是最能庇佑建文帝的地方。故建文帝出亡云南,当为实也。

建文帝出亡云南后,是不是就以云南为驻足地,以云游僧的身份往返全国各地,直至终老了呢?有没有另外之情形呢?吾家乡御临河沿岸几个地名之由来,漏出了另外情形之存在?箭沱湾,说是建文帝一行遇朝廷追兵沉箭于潭,得以摆脱追兵。沉箭的目的是为隐藏身份?还是轻装前进?箭从何来?从云南带来?还是四川购买?龙兴场,乃建文帝等人来此开阜设市的地方,人们名之曰‘龙兴’,意为因龙而兴。几个云游僧何以要来开阜设市?而且是在远离云南的四川,是为了久住?还是根本就为扎根于此?‘黄印’者,‘皇印’也,传说是建文帝遇追兵急,慌乱中丢失御玺于此,为寻回御玺名之曰‘皇印’,又因太过显露改之为‘黄印’,若已出家,又何惜失国掉玺?既为寻回,当是凡心未除也。《淮城夜话·程济道人》有载:“永乐十八年,移居观音箐佛光寨东黄栎坪。后入蜀,为胡濙手下校尉发觉,而夜破古寺门,意擒建文,程济连斩二十余敌,始退。”而御临河沿岸关于建文帝的传说中,箭沱湾和黄印坝两处都涉及到了朝廷追兵,两地之间又隔着个龙兴场,而且是由南向北,而云南又是南来。难道是建文帝一行在箭沱湾发现了朝廷的追兵,为了轻装前行亦或隐藏身份而沉箭于沱,去到龙兴场,潜于古寺中,然仍被发现,官兵夜破古寺门来擒建文,程济连斩二十余敌阻退官兵,让建文帝等人得以潜出古寺,可还是没能摆脱追兵,一直向北来到黄印坝,慌乱中丢失了御玺,也利用那里复杂的山形成功的摆脱了朝廷的追兵?历史的真相已经湮没成了遥远,我们只能根据历史遗留下来的点滴去揣度罢了。《明史·胡濙传》:“(永乐)二十一年还朝,驰谒帝于宣府,帝已就寝,闻濙至,急起召入,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至是疑始释。”永乐皇帝睡了都要起来召见遣察建文踪迹的胡濙,当然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建文帝的情况。‘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至是疑始释。’永乐皇帝从胡濙处得到了建文帝的情况后,便消除了对建文帝的猜疑。至是胡濙还朝,郑和亦不再下西洋。那是什么让永乐皇帝对建文帝放心了的呢?《应文高僧潜隐南中轶事》中多次提到胡濙带官兵入云南追捕建文帝,还说永乐六年夏焚毁白龙庵,致整座山被烧,把山烧为一片荒凉。《叶榆稗史·沈线阳》说‘应文黔道遇胡濙率官兵追捕,线阳救之。’《淮城夜话·程济道人》又说‘后入蜀,为胡濙手下校尉发觉,而夜破古寺门,意擒建文,程济连斩二十余敌,始退。’胡濙领兵烧庵破寺门,当知建文已经为僧也,建文既入空门,便是抛却了人世间无数烦恼,何以胡濙还要跨省越千里的追捕建文帝呢?盖因太祖起于袈裟,而僧人在明朝又具有崇高的地位。游僧可以鼓惑四众,建文自然就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所以胡濙才要不遗余力的追捕。永乐二十一年永乐皇帝得到的是建文帝怎样的消息才放了心的呢?当然不会是还以僧人的身份四处云游,那就是一种可能:建文帝死了。可各种记录和传说都没有建文帝早于永乐皇帝去逝的,那么就还剩另外一种可能:建文帝选择了落草为民?向朝廷表明自己无意于皇位。多年的担惊受怕后,在黄印坝的那些崇山峻岭间摆脱了朝廷追兵的建文帝,选择落草,当不失为一种明智的抉择。不知各位看官对建文帝落草一说然否?吾深以为然也。

黄印坝,崇山峻岭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土地贫瘠,沟壑纵横,传说人们在建文帝题诗的河湾设立了渡口,渡人聚市,渐渐的就在题诗的河岸行成了市场,因市聚人,生生不息,繁衍至今。关于建文帝的传说,也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得以流传,且传之甚广,以至于别处人们闻之心动,据说一直以来,都不乏因传闻中的失玺来找寻者,但都没有得之者也。一茬茬的人来,又一茬茬的人走,不但带给了黄印人经济向好,也带给了黄印人外面的世界,直到一九七四年,还有人打着考古的旗号,来此寻找建文帝丢失的御玺。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后,我们几个小孩子在河沟的一个水凼里洗澡,三个背帆布包,穿白衬衫的年青人从梯子坡下来,堂弟拍了拍我的肩道:“哥、哥,下来三个知青。”每年都有知青上山下乡,我们的数学老师就是一队的知青,还教高年级的同学写毛笔字。三人走近,冲我们几个小孩子问道:“去黄印坝怎么走?”堂弟跳上一墩石头,冲三人边撒尿边道:“沿河沟一直走到御临河边,可以看见一个渡口,渡过河去就是黄印坝。”说完一个空跃扎进水里,钻起了眯水,堂弟是唯一水底憋气超过我的,我知道堂弟会显摆,便临时起意的配合堂弟,冲三人大声的呼救:“快来救人啦!我堂弟淹水里了。”三人迟疑了一下,赶紧冲过来,快到水边,我一把拉起堂弟,笑着对三人道:“骗你们呢,我俩御临河里都敢钻眯水,这点水算得了啥?”三人互相看看,也都笑了,二分头道:“谁被骗了?我们是来问事情的。”三人一个是一匹瓦,一个是二分头,还有一个是小平头。小平头帆布包里拿出五毛钱和一把钳子,两手举着冲我们道:“我们是从城里下来考古的,告诉我们谁会讲皇帝的故事,奖励五毛钱,若敢欺骗,就拷光他的牙齿。”我举手大声的道:“大公!他给我们讲过建文帝的故事。”三人互相看看,眼睛一骨碌的挣得老大,一匹瓦招手叫我们起来,从小平头手里拿过五毛钱递我手上,要我们带路去见大公。大公跟着他的大儿子住我们院子中间最大的堂屋,每当夏天繁星闪烁的夜晚大家在院子里乘凉,我们一群孩子总爱围在大公的凉椅边听他讲故事,听得最多的就数建文帝的故事:建文帝锄奸,建文帝落难,建文帝出家,建文帝入赘,以建文帝落难的故事为多,但建文帝都能遇难呈祥。我们带三人去了大公家,随即被赶了出来,我们就去黄印街上买糖吃,一分钱两个,嘴里含着糖从上街逛到下街,又从下街逛到上街,逛得很晚才回去,已不见了那三个人,大公叫我去他家堂屋,给我一把炒香的南瓜籽,道:“再有来问建文帝的人,还是带在我屋头来。”赶场天的晚上,大公家的炒肉香满了整个院子,大公的大媳妇端了半碗肉来我家,才知那天三人给了两元钱的酬劳给大公,三毛六一斤的肉,买五斤肉还要剩,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那可是一大笔酬劳,母亲知道后冲我嘀咕道:“傻孩子,怎么不带来你父亲这里?”骄傲的父亲难得有一回谦虚,道:“说什么呢?我那点东西还不是大爷口中听来的。”父亲嘴里的大爷就是我们喊的大公。也因此一粒关于建文帝的好奇种子,深植吾心;后来我去龙兴场复读高中,在那里圆了大学梦的同时,更让心中的那粒好奇种子发了芽;再后来大学毕业,分配到了江北县兴隆中学校,校址:牛皇庙,更又让那发芽之苗茁壮繁茂,我能因之奋笔,不得不说这是惠帝的恩赐。

牛皇庙传说因建文帝的光临而日渐兴隆,庙宇渐增,僧众日多,明末时已是僧房数十间,僧众上百人的大寺庙。围绕僧众的需求,也引来了各行各业的从业者,有位姓杜的读书人进京赶考,打此经过,见众多僧人要数十里外的华蓥山背煤,落榜后的他放弃寒窗之苦,来此为牛皇庙的僧人寻煤,竟然让他在不远处的一个荒沟找到了煤,他来此开采,并娶妻生子,子子孙孙,历数百年不息,那荒沟早已不荒,被人们叫做杜家沟,早已人丁兴旺,和牛皇庙比邻而存,杜家沟里还有个很古老的造纸厂和制香厂,相传亦为牛皇庙的僧人焚香烧纸而建,是杜书生的一个朋友来开办的。随着如今的现代化,那些手工作坊已遭淘汰,消失在了历史的烟雨之中,但那曾经为人们带来的丰衣足食确是真实存在。清乾隆年间,慕惠帝之名来牛皇庙清修的僧人越来越多,山顶的庙宇已无法容纳,便在山脚又修了一座四合庙堂,并用石级与山顶连接,石级顶端起处便是建文帝亲手所植的那颗银杏,清末、民国,中国积贫积弱,牛皇庙的僧人也减少至还有十余人,解放后,祖国百废待兴,应人民的需求,变了寺庙为学校,人们在牛皇庙里办起了江北县兴隆中学, 后江北县撤县变区,江北县兴隆中学又更名为渝北区渝兴中学,直至今日。学校数次改扩建,代之而起的是现代化的钢筋水泥房,那曾经的庙宇殿堂早已是荡然无存,流传下来的除‘牛皇庙’这个名字外,还有就是那颗历数百年风霜雨雪而依旧挺拔的银杏树,数干三人合抱那么粗,枝繁叶茂,秋叶黄时,像是擎起的一把巨大黄伞。牛皇庙所在的地方叫牛皇村,一代一代的牛皇村人得益于惠帝的传说,使他们更具开放与敏锐,改革开放初期,牛皇庙人率先走出去,并富起来,富起来的牛皇庙人没有忘记家乡,他们在牛皇庙的周边办起了杨梅基地,人们来品杨梅,观银杏,说历史,悼建文,让牛皇庙人着实的富了一把。如今,牛皇庙人又办起了观光农业:五彩稻香,特色农家,荷塘蛙声,阡陌叠翠,吸引来每年的观光客数以万计,给牛皇庙人带来了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人气。随着渝北区北向战略的推进,南北大道横贯牛皇村,将来南北大道的全线开通,将带给牛皇庙人更多的机会,相信牛皇庙人也一定不会辜负历史和现代所给予的机遇,开拓进取,奔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龙兴场,乃人们于建文帝结宅处开埠设市,离舒家场不过七、八里路,时舒家场已颇具规模,就近设市,未必能够兴的起来,然人们依然设市于此,乃因建文帝之故也。人们希望它能因龙而兴,故取名龙兴。龙兴场也像人们希望的那样,一直走在‘兴’的路上,明末清初,龙兴场已是较大规模的场镇,取代舒家场成为了周边的主要场镇,到了民国,龙兴场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场镇了,店铺比街而立,商旅接踵而至,使得生意人口中常念叨:“要得生意好,常往龙兴跑。”吾小时大人夸奖某个人勤快,说他‘鸡叫上幺滩,夜半下龙兴’, 那时交通不发达,出行靠两腿,乡下人无甚产业,唯几个鸡鸭蛋而已,得逢场卖几个钱来零花,愿意半夜起来勤快跑腿,多半是因那里易于出手且价好而已,也恰是那里市场繁荣之印证。一九八三年我高考落榜,选择去龙兴场复读高中,亦是受了传说建文帝落难至此的影响,初见龙兴场,竟是坐落在一处山岭之侧,既无交通之便,又无要塞之险,更不在通达的水边。自古中国以水路交通为主,人们也习惯于依水而居,绝大多数繁华街市都是临水而建,少数的也是得益于要塞而兴,龙兴场却不属于两者,而何以能兴?细赏一街的雕梁画栋,还有那龙藏寺的红墙黄瓦,原来帝王之气,已经深深的植根于此,并因此而兴,让人不得不惊叹传说的魅力。改革开放后,龙兴人抓住机遇,建成了以龙藏寺、回龙桥、第一楼、老街风貌等为景点的龙兴古镇。古镇飞檐回廊、小桥流水、石街幽长、烟雨人家。有赋咏龙兴:

飞阁走檐藏龙宫,灵兴八方迎豪客。

帝王神功盖世情,笑看今朝后人忆。

小桥流水烟雨蒙,回头一望叹今生。

石板古街贵人映,闲时小镇别样情。

建成后的龙兴古镇吸引了大批的游客到来,尤其是那些对建文帝的传说感兴趣的文化人,他们不但来此旅游观光,还住下来仔细聆听关于建文帝的那些传奇故事,激发幽思,寻古品今,而龙兴场也在去去来来的游客中,奔跑在‘兴’的路上。二零一零年,继上海的浦东新区,天津的滨海新区之后,国家在重庆设立了第三个国家级新区:两江新区,龙兴作为两江新区的核心区,开启了其腾飞之旅。两江大道、龙骏大道的建成,铜锣山隧道、铁山坪隧道的开通,使得龙兴的交通四通八达,畅通便捷。创新科技园区、未来魅力之城的世界级定位与设计,让龙兴非常的高端大气。现代,惠普等一大批世界知名企业的入驻,带给了龙兴经济的繁荣和人丁的兴旺。影视城、明月湖、好吃街的精心打造,集娱乐、休闲、美食于一体,令人流连忘返。一批高档小区和世界名校的落地生根,吸引了众多置业者首选龙兴。噫嘻!今日之龙兴,已摇身繁华之大都市了矣!赏今追古,能不感念惠帝之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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