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什么叫码人?)

回到家,也闷闷不乐,我就想着咋办呢?不给钱还要打我,心理不免烦躁不安。突然想到邻居家有几个比我大的孩子,问问他们帮帮我行不行呢,一想到这马上动身,去叫了两个邻居家孩子,聚到一起,我问他们,我被人抢了钱以后还要抢我,不给就打我,我该怎么办?一个叫王宇的孩子一拍大腿,这不是欺负人么,等着我叫我的哥们们去看看怎么回事,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再挨欺负了。咱不欺负人,但是也不能让人欺负成这样啊,还有个叫刘宝的,他说,放心,我俩一定帮你。我回到家还是有点害怕,觉得不放心,第二天上学,又去找到我在体校的队友,比我大好几岁,我是练篮球的,小学3年级,就178了,所以家人就把我送到篮球队。我们队友都是很够哥们,我就去找他们帮忙了,也都满口答应着不会看着我挨欺负,会去帮忙,大概约了一个时间,一天以后,游戏厅旁边的胡同里集合。一起去看看,谁欺负咱了。到了第二天放学,我还心里忐忑不安,要是他们不去,我去了被看到是不是得被打一顿呢?当时心里还是害怕,因为从来没惹过事,也害怕遇到不可抗拒的事情,所以特别害怕。一路胆战心惊的走到游戏厅旁边的胡同口,往里一看,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在这里,差不多得有五六十人,在里面互相对峙着,当我看到是王宇,刘宝,还有我的体校队友,我才放下心来。因为提前我没有打招呼,他们都以为我只找了一伙人,他们互相又不认识就以为对方是敌人。我进去了一一打招呼,当时那个年代,还不是重利的年代,所有的人都凭着一句义气,过来帮忙,我心里很舒服,也终于放下心来。转过头来,自己都感觉走路气质都不一样了,进入游戏厅,开始寻找黄毛他们三个,让我失望的是,那天游戏厅里没有他们三,我挺沮丧的,人都来了,找不到他们,不是白来了?当我回头,让我的瞳孔放大了一圈的一幕出现了,黄毛他们三个一步一摇的进来了,我内心开心极了,可能我这个人就是报复心太强,当时冷静的走向他们三个。黄毛看到我一脸嘲笑的看向我,对他的同伴说:呦,这孩子还真听话,来送钱来了。我笑着回答,是啊,大哥,我今天有钱就赶紧过来找你来了。咱们出去说,我跟你们说点事。黄毛搂着同伴,笑着跟我出门,看我走进胡同,就跟过来了。走的过程中,我内心有种变态的满足感,报仇的快感,文字表达不出来。当黄毛走进胡同的时候,笑容僵在脸上,很不自然的一笑,问我:他们都是干啥的?你认识啊?我裂开嘴一笑,我觉得是发自内心的笑,对他说:我叫冯志远,有仇必报,你打我,抢我钱,还欺负我。我叫我的朋友来跟你讲讲道理,不犯毛病吧?我回头对我的朋友们大喊了一声,就是他们,给我打。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黄毛见势不妙扭头就跑,但是又怎么能跑过我们体校的学生呢?几步就追上了,一脚踢在后背上,当场给踹躺下了,一帮人上去拳打脚踢。我是冲在最前面,当时冬天,穿的我妈的大皮鞋,你们知道皮鞋踢在脸上那种啪啪的响声吗?我可能天生就是战争贩子,我妈总说我生在和平年代了,如果生在解放前,我可能是当胡子的主。踢起来,我就越踢越狠,踢的黄毛躺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了,还在踢,用尽全力的往脸上踢。后来还是王宇拉开的我。拉开我的一瞬间,王宇和我对视了一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后来王宇说,当时你的眼睛全是红血丝,看着眼神一点都不像一个人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宇拉开我,大伙就四散奔逃了,我跑回家,心里一直在跳。在后怕,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找上门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一直自认为,我是个帅才,所有的事,做之前,都会先想一遍。之后20年,都没有见过这个黄毛,前几天去修车看到了黄毛,但是他不认识我了。他现在干修车的店,店铺不大,但是能看出来日子过得还算可以。所以说我特别记仇,20年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第一次打架,就这样完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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