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她的嘴巴里都是血腥味，血液吐到了对方身上，但右手的匕首还是没能将其拔出。雨点大得模糊了视线。回过神来清楚这不是旧人的声音，即使蓝色的瞳色与记忆的人相同，左手猛地紧抓脖子上那只敌人的手，勉强地扯起笑意。
“呵，如果，你们敢伤害到他们…我也不介意…踏平旧部。”
“嘴硬。”
敌人右手上的力度再次加深，匕首已经全部刺入。
“小之！”
随着阿娩的一声大喊，窒息的感觉突然消失，叶之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长时间的淋雨和流血已经导致身体肢体僵硬了，无法使用任何防御魔法来抵挡。来的方向刚刚飞来了几个冰晶，袭击的黑袍人迅速向后躲开，顺势地拔出了匕首，掉落在地上，转身看到快速跑来的几人。
“你很幸运，但，只是一时的。”
只感到被敌人再次凑近推了一把，身体向后坠了出去，后背离开了结实的护栏，下一秒身体被寒冷的河水包围，伤口愈合速度不知为何没跟上，耳鼻口呛了好几口水。下意识闭气凭借剩下的力气，想向上游。
如果我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了吧。
那个湖里的回忆让少女再次呛了水，无力感席卷全身，再也挣扎不出这个水面，身体被黑暗紧紧包围，渐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拖入水底。
“砰—”
第一个跑过来的少年看见她坠桥没有犹豫，放任凶手离去，直接就近把黑伞丢在桥上，翻过桥边的护栏，跳进河水里。大雨的河里更难寻找到少女，游了一段距离到她沉下去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潜下去，心里不断暗骂某个家伙。
娘的，你再不指引我，你媳妇就要死了。这乌漆麻黑的我也看不见啊！
少年的耳边仿佛有一道声音响起，催促着他。
再快点。
再快点。
她就在你下方。
快抓住她。
黑暗中，少年伸着摸索的右手，碰到了物体，没有多加思考。紧紧抓住了她伸着的左手，连忙往自己方向扯。右手搭上少女的腰后，紧抱在怀里后，再利用左手游向河边，临近岸边被另外下水的司弈和赵循过来帮忙拖，落水的两人才安全上岸。
少女感觉到腹部的暖意，咳出好几口血水，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少年灰色的双瞳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湿漉漉的金发紧贴额头。周围熟悉的气息应该是还有司弈他们几个，只是她没有力气再去张望，是阿娩用魔法压制着伤口不再流血，伤口没有愈合，还是疼得很厉害。
“小之，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带你回契约所疗伤。”
少女被少年紧紧搂在怀里，公主抱了起来，是司弈和赵循帮忙撑伞挡雨。听到阿娩的回答，她只是虚弱地说着。
“阿娩。不要去…我…想回家了…带…我回家…”
少女知道，少年温柔的声音下是那副快哭的模样，估计是吓到了。
肯定是。
因为河水真的很冷，会带走很多的东西：记忆，死亡还有过去，大雨依旧没有停下，河面上被雨淋得像盖了薄薄的雾气。
“好，你不要再说话了。我带你回家…这就带你回家。”
怀里的人很听话的没有再说话，安静地贴着少年的心口，以此来获取一些温暖。少年不忘跟司弈四人道谢，抱着少女开启传送门离去，站在原地的四人没有离开，赵循的目光停留在了，从河里捞起来，已经断掉的白伞，陷入沉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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