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吴枝春哭着用身子推蹭辛辉池, 辛辉池抹去吴枝春眼睛和脸上的泪水,将她揽入怀中,他心疼地抚摸着这个女人的后背。
辛辉池每次与她鱼水简直是天上人间,回味无穷,这是妻子不能给予的,所以他对吴枝春恋恋不舍。
男人总把性、命合在一起。辛辉池此时为了性,冒着连命也不要的风险。
辛辉池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一夜又没合眼。
过了一个星期,辛辉池又赶着回家。
辛辉池的院子是农村冬暖夏凉的大泥砖房:父母在南面,女儿和爷爷奶奶住;东西边的两间厢房放着粮食和杂物;他们夫妻俩带着幼儿住在坐北向南的主屋。
伍满娣见辛辉池支好单车,她高兴望着丈夫温柔地笑问:“哎,你怎么这么勤回家哦?”
辛辉池不敢正视妻子,摆弄着单车说:“担心你身体,这次回来再给你熬茶加强一下。”说完低头拉着伍满娣的手进了屋里,伍满娣感动不已,他们像回到热恋时期。。
吃过晚饭,辛辉池又开始给老婆熬药。
他琢磨是不是上一次放的剂量不够,思忖这次一定要放足放够。
把药熬好,他正往碗里倒,还没倒完,睡在屋里的儿子突然翻身坐起,用两只小手擦着眼睛哭闹起来。辛辉池赶紧放下手上的泥碗和茶煲,焦急地跑过去问儿子:“满崽,怎么啦……”
儿子用手背擦着双眼,嘟哝着:“发梦吓醒,爸爸要尿尿。”
“细满崽哪来的梦。”辛辉池亲了亲把儿子的脸蛋,然后把儿子抱到门脚的尿桶上把尿,等儿子把尿撒完再将儿子抱回被窝。
安顿好儿子,辛辉池再把药端给老婆。他用力拍醒熟睡的伍满娣:“满娣,起来,喝凉茶了。”
2
一天的劳作伍满娣累得倒床即寐。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多情地望着辛辉池,辛辉池不敢看她,只盯着碗里。伍满娣感动地坐了起来,一骨碌把碗仰起,把药全喝了下去。
半夜,伍满娣觉得肚子不舒服,但她又怕辛辉池担心,只好哼哼唧唧地强忍着。
辛辉池抚摸着妻子的肩膀柔声地说:“可能是药起的作用,睡一觉就没事哦。”说完轻轻地为伍满娣捶背,伍满娣紧紧地拽着辛辉池的手。
第二天伍满娣依然下地干活,不过病病歪歪的没有了往日的精神。辛辉池还是下不了狠手,三番四次老婆还在。
回到学校,辛辉池老是颠三倒四,神志不清,案上的文字是模糊的,他看所有人都是模糊的,魍魉魑魅在他眼前。
他想人生在世为了什么,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自己还有退路吗?
平时他道貌岸然,对谁都客气,但他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他太孤独了。
现在,他对吴枝春的兴趣荡然无存,他后悔:不发生这棘手之事就好了,有得选择他宁愿做一辈子苦行僧。
他一转念,要是老校长还在该多好哦,他能提醒我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现在,可以和谁商量?难以启齿,只有孤注一掷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再次急急忙忙往家赶。
3
夜里把小儿抱到父母房里,故伎重演。
这次他下狠手,加大毒量,他颤颤巍巍把药端到伍满娣嘴边。
伍满娣深情地望着丈夫,一口气把药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辛辉池搂着伍满娣的颈慢慢躺下,不一会,伍满娣一个劲地在床上打滚,痛得嘴巴咬着被子嗷嗷直叫。
辛辉池后悔,悲凉。他抱着伍满娣啜泣,流泪不止。戚戚喃喃:早知如此就不该怕撤职和被人耻笑,大不了回家做农民,也不该把家里的顶梁柱——没有爱情也有亲情的老婆这样无辜地毒死,以后家里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不一会,伍满娣不能弹动了,她的眼泪流出,她的眼睛对他露出疑惑、惊悚和不甘,她的嘴角慢慢地渗出血,滴落了下来,染红了结婚一直用到现在的鸳鸯枕头,她渐渐地就断了气。
悲恸、无奈和无助涌上心来,辛辉池心里在嚎啕:伍满娣!我对不住你呀!伍满娣!我对不住你呀……他趴在伍满娣的身上,眼泪滴在她的脸颊和身上。
过了一会,他回过神了,他迅速地把伍满娣擦干净弄整齐。
他没有时间后悔,平复神态后,辛辉池把伍满娣暴病身亡报告给父母。他把丧事简单办妥,就又急冲冲地往学校赶。
他已经和吴枝春好久没有来往了。他找机会偷偷地塞给吴枝春一封信。
吴枝春回到宿舍把信打开:事已办妥,暂时不能见面,等到风平浪静时。来日方长……并在信中诉说衷肠。最后嘱咐:看后切记把信烧了。
吴枝春不舍得把信销毁,而是慎重地将信插入枕头底,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静静地翻出这封信,回味着他的温情暖语。
4
小水电站的陈志冬,25岁,一米七的个子,虽说不是靓仔,但也周正、有模有样。
他一直追求吴枝春,借机上她宿舍闲聊、帮忙、打情骂俏。吴枝春不拒绝。
这两个月辛辉池不搭理她,吴枝春心无底,决定和陈志冬恋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给孩子一条后路,孩子出世名正言顺上户口有个爹。
后来她和陈志冬就有了肌肤之亲,她对陈志冬忽冷忽热,陈志冬的心被吊得像猫抓似的,羝羊触藩。
夜里,吴枝春上厕所,门没锁。
陈志冬见她宿舍灯亮着,喊了两声便推门进去。见没人,他就坐到了她的床边。
他东瞅瞅西瞧瞧,嗅着床上枕头的芳香。
不一会他好奇地翻开吴枝春的枕头,枕边的一小瓶花露水不小心给掀到了地上。幸好地面是沙灰的,陈志冬赶紧拾起,吹了吹上面的灰,看没破损,又小心翼翼放回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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