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跨步侧跃·点刀式(2)

第二章:跨步侧跃·点刀式(2)

两人连滚带爬地往城墙外跑,一口气跑了二十里。缺牙巴喘息地说:“跑……跑不动,再跑非得累死,左右是死,歇口气,舒服点死。”

猪二娃气喘吁吁,边跑边瞭望身后,确定没有追兵,才坐地休息。这一歇息,登时肚子咕噜噜直叫唤,他摸摸衣袋,没有半点儿吃的。

缺牙巴:“别看我,咱们一样,早知能逃走,就该让小乌龟给我们准备些干粮和水。这回好了,逃脱砍头,做不成无头鬼,倒成了饿死鬼。”

“别说丧气话,走吧!争取天黑前找到水源。”猪二娃起身走了两步,回头见缺牙巴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又喊了几声,没应声,上去踢他,依然没反应。猪二娃才意识到缺牙巴估计是一天没进食物和水,又长时间没命地逃跑,虚脱致休克。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不救,唯有死路一条,丢下他吧!好歹难兄难弟,于心不忍。情急之下,猪二娃对着缺牙巴滋尿,一泡温热的尿,浇在缺牙巴脸上。缺牙巴干咳两声,翻身而起,嚷道:“下雨了,下雨了,好啊!好啊!”

他嚷着望了望天空,舔了舔嘴唇,确实是水,可是天上没有丁点儿雨,哪里来的水。这时,他才看见猪二娃提裤子,一脸邪笑,忽地明白了,刚才哪里是雨,分明就是尿。缺牙巴恶心得直呕吐,骂道:“猪二,你娘的,真是一股猪骚味。”

猪二娃嘿嘿笑说:“你别恼火,就刚才这泡尿,我都舍不得呢!打算留着自个儿救命用。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我舍得吗?你娘的得了好处,还不谢我。”

“放心,等一会儿,你口渴了,我这泡尿还给你。”缺牙巴说把自己的尿留给猪二娃享用,其实他趁猪二娃不留意时,故意缓慢地走在后面,悄悄地把憋了半天的尿,屙在裤上,再把浸湿的裤子挤出液体。他实在口渴,便自己偷偷享用了。

天黑,依旧没有找到水源,从逃跑至今,猪二娃没沾一滴水,早已虚脱,随即晕倒。缺牙巴虽贪图了自己尿液保命,但他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或背或拽着猪二娃,一步一步往前行走。越进入沙漠腹地,四周倍感荒凉。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皓月当空,月光如水撒在一片绿草地。微风拂过,小草嫩嫩的叶芽随风一荡一荡,如同湖面水纹。准确地说,不是像湖那么大的草地,而是像海洋那么宽广望不见尽头的草原。若非有稀稀疏疏的半人高小树摇摆,一定会认为这就是绿色海洋。

缺牙巴望着眼前夜景,听别人说过,人临近死亡,将会出现意识模糊。此地沙漠,娘的,怎么可能有草原,难道我在去见阎王爷路上,不过真要是死在如此美丽的地方,也比杀头好。缺牙巴扑向幻觉的绿草地,翻滚两圈,睡着了。准确地说,是昏迷状态。

香气分子扩散,弥漫在空气中,被嗅觉细胞捕获,传送给嗅觉神经,刺激脑部神经异常地兴奋。缺牙巴嗅到肉香,精确的表达是伴随着柴草烧烤的肉香味。“妈啊!阎王殿也有烤肉,想必他老人家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缺牙巴嘀咕:“难道说这是饿死鬼来到阎王殿的待遇,真贴心。”他赶紧翻身而起,定睛细看,果然是在烤肉。一堆一堆的柴火上烤着一大坨一大坨香喷喷的肉,只是熏烤得外焦里嫩的肉,辨不清是什么动物的,反正从色泽上看蛮好吃的样子。还有许多女人,漂亮的女人,细腰翘臀的女人,她们围着篝火,扭着身体,跳起舞蹈,唱起歌儿。

缺牙巴流着激动的泪,自言自语道:“我的妈妈,我的娘,我的奶奶,还有我的爷爷,这哪儿是地狱,分明是天堂,早知道阎王殿恁得好,我还留在人间受他娘的罪干嘛!当什么鸟城防兵,早就该来这个‘鬼地方’,哦!不对,是好地方。”

“猪二,快看。”他大声喊,不闻猪二娃应声,又环顾四周,猪二娃早已不见。缺牙巴心想,难道猪二娃没死,还没到阎王殿,嘀咕:“管他的,爱来不来。”便冲入跳舞的人群中,与她们挽起手儿,学着她们的舞蹈跳了起来。缺牙巴的左手是“一个女子身上裹着麻布,右手也是一名女子麻布裹着身体,后面跳舞圈依然是”。缺牙巴真想放肆一把,但内心时刻告诫自己,这是阎王殿前,不是妓院,必须克制再克制欲火。一曲舞罢,一名看似年长的女人,抽出柳叶小刀,开始一块一块地切割烤架上的肉,用大片的叶子盛装,让年轻漂亮的女子捧给缺牙巴。

缺牙巴从未对别人说句“谢谢”,而此刻不由自主,且文绉绉地憋出一句谢谢,也不知道这个词,从何时何地何人学来的。他接住食物,呆呆地看女子。女子并无反感,微笑说:“饿了吧!先吃点‘麒麟肉’。”

缺牙巴痴痴地望着女子,直到那女子忙碌地把盛烤肉分给其他的人,方才回过神,再瞧手里的“麒麟肉”,叹道:“真不愧阎王殿,连“麒麟肉”都有,真豪气。”

烤肉让人垂涎欲滴,缺牙巴咽了一大口唾沫,管他多么珍贵的食物,抓起就啃,几口烤肉下肚,才想起品尝“麒麟肉”是个什么味。他吮吸手指,心想,这“麒麟肉”和羊肉差不多的味道嘛!少顷,刚才捧肉来的年轻漂亮女子,又端来斟满的甜酒。吃了肉有几分腻,酒来正好解油腻,缺牙巴接过酒杯,做豪饮状,一杯酒下肚,故作高深地点评道:“酒的味道一般般,度数太低,像我们这样豪爽的男人,喜欢烈酒。难不成,阎王爷怕我们这些鬼喝了烈酒,醉了,做个糊涂鬼,哈哈”他自觉豪爽风趣地哈哈大笑。

女子笑着似懂非懂走开。这时,篝火上的人,错,篝火上的鬼,原本嘻嘻哈哈地席地而坐享受美酒和烤肉,纷纷起身肃穆。缺牙巴心想估计阎王爷来了,或者是判官来登记造册,毕竟下来这么久,又是吃,又是喝的盛情款待,怪不好意思的呢!他低着头,不敢瞻仰他心中阎王的容貌,却听见猪二娃喊:“缺牙巴,你给老子低着头,看鸟蛋吗?”

缺牙巴听见有人喊,猛地抬头,看见猪二娃和另外一人并肩而立,此人魁梧奇伟,面相凶恶,却带着友善的微笑,难道他就是阎王爷或者判官?他身后的随从长得奇形怪状,那个鼻子长长的,可以甩在耳朵上挂着呼吸,有个高得离谱,相比其他人在他面前就是小孩,甚至还有三只手的人。也没啥奇怪,牛头马面都有,何况这些玩意,毕竟阎王爷的阴兵阴将,不长得奇特能做他的兵吗!能吓着人吗!只是奇怪,怎的猪二娃和阎王爷走得这么近,果然是个马屁精,以前在人间专拍队长马屁,和我竞争队长职务,现在来的阎王殿,又故技重演,真的下贱。缺牙巴打心眼里瞧不起溜须拍马的人或者鬼,特别是猪二娃这种马屁精的人变成马屁精的鬼。

猪二娃见缺牙巴沉默,说:“这是吴三,吴司令。得亏他的人发现我们,不然咱们非得虚脱死掉。”

缺牙巴听得一头雾水,分明死了,为什么说没死,还说旁边这人是吴三,哪个吴三,这个判官叫吴三吗?从未听说过。缺牙巴正百思不解,吴三伸出手,做握手状,说:“兄弟不认识我,正常,那日在城墙上咱们确实未见面,不过听猪老弟讲,兄弟功夫不在他之下,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一表人……才,豪爽之人。”吴三刚想说一表人,才字还未出口,却见缺牙巴一排门牙没了,长得客气点讲略丑,讲一表人才委实恭维过头,于是立刻改口说豪爽之人。

缺牙巴越听越玄乎,赶紧把猪二娃拉到一边,悄悄地问:“这个吴三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怎的跟他恁的熟?”

猪二娃一五一十讲述了怎么认识吴三,说:“这次咱们被判死刑,全因那次吴三接走俘虏。恰巧你去城防总部,所以不认得吴三。”

缺牙巴依然不信,问:“你看他身后那些奇形怪状的玩意,不是阎王殿,是哪里?”

猪二娃哈哈笑说:“说你孤陋寡闻,还真没错。那些是野人,就是基因变异的人,他们生活在城墙外上千年了,现在与吴三结盟。兄弟有空多学学历史吧!别整天就知道逛妓院。”

缺牙巴略生气,但抱着求知解惑的心态也就忍了,还缠着猪二娃好好讲讲。

猪二娃:“我是三言两语给你讲不清野人是怎么回事,大意是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公元纪年时期的人类。他们自私自利,企图无休止地延长寿命,因而利用金钱和权力的力量,妄图控制生物基因,修改基因,使其延年益寿,达到无穷无尽地享受财富和权力带来的快感。刚开始还是良性发展,到后来技术公开,公权无法约束技术,稍有权利和富裕的人都可以修改基因,甚至发展到有的“医疗小作坊”见钱,就可以胡乱修改基因,导致人类外貌奇特,还有各种器官都发生了改变。同时,那个时期核污染产生大量基因突变人,后来他们杂交,孕育出与进化人类难于融合的染色体,于是产生了各种社会矛盾。进化人类也就是我们,代表纯正血统的人类与基因人,爆发了世纪大战。这场大战基因人失败,一部分被清除,另一部分温和的基因人被赶防风墙外,也就是我们称呼的野人。你看吴三身后那几个长相奇特,才是我们称呼的真正野人,是变异人类的后代。”

缺牙巴:“猪二,别在老子面前装文化人,你比老子多认两个字,老子只关心咱们死没死?”

“你才死了,再和你说一遍,是吴三的巡逻士兵发现咱们晕倒在他的控制区,救了咱俩。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眼下救队长才是大事。我已说服吴三,去营救队长和其他将要被处决的兄弟。”

缺牙巴方才相信自己没有死,说:“兄弟,你想清楚再讲,就算咱们去救队长等人,他们愿意走吗?你也知道一走了之容易,他们家人怎么办,等着做替死鬼吗?”

“这个问题,我和吴三已经商量妥当,一支队伍负责营救,另一支队伍负责去接队长及兄弟们的家属。”

“办法好是好,吴三真的同意?”

“同意了,吴司令亲自率领队伍。具体安排是这样,我和吴三主攻城防司令。这次不仅是救人,还要击溃城防总队,争取俘获城防司令,给曼普马军团重重一击。缺牙巴,你熟悉队长和其他兄弟家属地址,所以,你负责带队接兄弟家属来这里。你也看到了,这儿可是像人间天堂。”

缺牙巴听了总觉得欠妥,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正如猪二娃所讲,吴三的人发现缺牙巴和猪二娃奄奄一息,先是救人。猪二娃先苏醒,立刻明白被吴三的人救了,便把自己如何到此地,从头至尾讲了,于是想请求吴三派兵营救队长。

吴三极其忏愧,想不到都是他的原因,陷老兵队长一干人危机。没等猪二娃请求派兵营救,吴三当即表示要亲率军队,不仅要营救队长,还要抓获城防司令。猪二娃听了,连连称赞吴司令仗义。

当夜,吴三安抚猪二娃好生休息,便召集部下商议作战方案,有的说万一这两人前来求救是条苦肉计,引诱咱们上钩,如何是好。确实,吴三不敢全信猪二娃带来的消息,所以才召集部下进行分析,会上各持己见,大部分不赞成营救。吴三:“这起事件,终归是我们造成的,若不救,于心难安。姑且相信猪兄弟带来的消息是陷阱,可要想抓住我们,必然派出大量精锐士兵,那么将会造成城防总兵营兵力薄弱。因此咱们将计就计,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大张旗鼓去营救人。另一支精锐队伍,奇袭城防兵总部。诸位意思?”

将领们表示赞同,好久没有打一回漂亮仗,手痒痒。

子夜时分,吴三的得力干将,伍少校和丁义率领一支精英突击队,直奔城防总兵营去了。天亮后,吴三调兵遣将,浩浩荡荡地开赴FGM36d城墙(老兵队长服役城墙段)

次日天黑,即将到达,猪二娃请缨,愿意领一支小队,趁天黑奇袭城防。吴三:“猪老弟别急,这次攻城和以往不同,我要打出威风来,不搞偷袭,而是正面进攻。待破城后,猪老弟负责救人,缺牙巴兄弟去接其他兄弟的家属,我负责抓捕城防司令,绝对三不误。”

别人是司令,想怎么部署就怎么部署,猪二娃不置可否,只好待命。直到深夜,吴三的探子来报,城墙内骚动,不知为何,猜测是提前行刑。吴三看看天色,满天星星,此时,按路程与急行军速度计算,伍少校和丁义正在攻打城防总部,想必城防司令已经得到消息,有所行动。

正如吴三所料,城防司令收到总兵营遭到攻击和请求调兵回救的急报。城防司令询问哪里来的敌人,胆敢攻击城防总兵营,却半点敌人情况不知。他急得直跺脚,赶紧去找参谋张想对策。

参谋张:“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赶回去总兵营已经失守,这是吴三“围魏救赵”计策。待你撤军,吴三的人正好伺机行动,我敢肯定天亮之前城墙外的吴三必定向我们发起进攻。”

城防司令:“你说这些我都懂,接下来怎么办,城防总营破了,咱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顾参谋张,当即下令,提前对老兵队长等叛徒行刑,然后撤军回去救援总兵营。

参谋张一改谦恭语气,当即喝住城防司令下达杀叛徒和撤退命令,怒道:“愚蠢至极,处决了叛徒,吴三彻底不会来救了,便没有后顾之忧。你再撤退,长途跋涉回去,面对的是吴三的精锐之师,他们攻破城防总营,正以逸待劳。你有信心夺回总营吗?再则,吴三的军队在城防总营不会霸占太久,一旦曼普马军团得知消息,将会有所行动。并且吴三的军队面对曼普马军团,他简直是以卵击石,所以他们很快就会撤走。对方的真实目的是拿下总兵营,击溃城防军,制造浩大声势,以此扩大在人民心目中地位,壮大他的队伍。若是,我们撤退必然遭到对方追击,那时腹背受敌……”

城防司令听着,已经很不耐烦,说:“你说这么多,别跟我整些弯弯拐拐的东西,我就问你,接下来怎么办吧?”

参谋张:“佯装撤退回救总兵营,待吴三率军进入防风墙内,让他去救叛徒,那些叛徒全被曾贤打断了双腿,留给吴三,只会徒增累赘。那时我们再来个回马枪,杀他吴三个措手不及,我敢保证吴三必定在城墙外。”

城防司令:“难道他不亲率军队攻打咱们城防总营,而来这里救叛徒。”

参谋张嘿嘿笑:“因为你在这里。”

城防司令嘟噜:“为什么有我在这,吴三就在这?”他委实想不明白参谋张此话意思,面对现状,无暇多想,已经六神无主,只得按照参谋张的意思,下令佯装回撤救援总兵营,引诱吴三进入防风墙。

曾贤不明白撤退真实目的,见只留下一小队人马看守叛徒,如果城防司令撤退,不杀了叛徒再走,吴三军队一到,摆明拱手相让。这样太便宜队长一伙人了,要是这些叛徒得救,以后就是仇人相见。绝对不能放老兵队长一伙人活着。曾贤找到正准备撤退的城防司令,说:“司令,咱们撤走,为何不杀掉叛徒?”

城防司令:“这些人腿脚已经打断,留给吴三也没有用处,只会是累赘。”

曾贤:“未必,这些叛徒人人都是练家子,腿脚断了,可以接起治好,照样能打能杀。一旦叛徒得救,以后就是咱们的仇人,非得同咱们拼命,不管你在不在城防司令这个位子,这仇他们绝对会来报,我太了解这帮亡命之徒。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司令你可要三思而行。”

听了曾贤一番话,城防司令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把与参谋张商议的诱敌深入计策,和盘托出,让曾贤参详参详。曾贤一心要杀老兵队长一伙人,哪里去管参谋张的计策,说:“司令你仔细想想,抓获吴三与丢掉城防总营,哪件事更重要。”

城防司令思虑片刻,说:“曼普马军团那些高官,为了抓住吴三,动用大量兵力深入野人区腹地,十几年来一无所获,当然是抓获吴三功劳更大。”

曾贤:“司令,你糊涂啊!仔细想想,城防司令的职责是什么,是负责防风墙修缮,疏通墙外部垒高的沙丘,预警敌情。你却丢掉本职工作,越级抓捕吴三,已经算是失职了。姑且相信参谋张的计策能抓获吴三,功劳归谁,是司令您,还是参谋张。我在想啊!估计丢掉城防总营的罪责归你,抓获吴三的功劳归参谋张。就依参谋张讲的,吴三的军队占领城防总营,畏惧曼普马军团,在城防总营待几天,就会主动撤走。难道说城防总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司令颜面何在。城防总营沦陷,自己夺回来才是王道,即使是他们主动撤退,也是看在你城防司令杀回去,才怕了撤退的,也应该算是夺回城防营。”

城防司令:“夺回总营,哪有恁的容易?”

曾贤见城防司令渐渐地按照引导的方向思考,信心十足地说:“参谋张说攻下城防兵营的敌人,正以逸待劳,我看未必。司令,我问你,你的精锐军队是否在身边。”

“是啊!正因为精锐在身边,所以造成总营兵力薄弱,才给了吴三浑水摸鱼的机会。”

“这就对了,你的精锐兵在这里,那么吴三的精锐军队必然也在城外,才能对抗你呀!所以攻打城防总营的敌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杀回城防总营。咱们先处决叛徒,急行军回去,和守营士兵内外夹攻,轻松拿下那些乌合之众。这样稳打稳扎,方能胜券在握。”

城防司令连连点头,问:“咱们城防兵与吴三的野人兵,哪个厉害?”

曾贤:“吴三常年夜里作战,此时正是夜晚,天时利他,我看吴三胜算多些。再则假若吴三攻上来,趁天黑,司令您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人,敢冒死保护你,那时人人自危,保不定你就成了俘………虏,属下不敢讲后果。”

他故意把“俘虏”两音加重拖长,城防司令听得清楚最后一句是俘虏,惊出一身冷汗,恍然大悟地说:“难怪参谋张这个狗东西讲“有我在这,吴三就在这”,原来分明是把我当成诱饵,引诱吴三来抓我嘛!亏得你提醒,不然老子被卖了,还在数钱。”

曾贤:“司令,小人不可不防。”

城防司令急忙说:“有道理,抓吴三固然是好,可是城防营才是我们的根本。就按你的意思办,立即处决叛徒,回撤急行军救援城防总营。”

就在曾贤处决老兵队长一伙人时,吴三给猪二娃领一队人马,发起进攻。

猪二娃对防风城墙一砖一木了如指掌,领着队伍,以迅猛的速度翻过防风墙,轻而易举击溃留下来负责防守的城防队。之所以轻而易举进入墙内,主要还是城防司令下达撤退命令,仅留一支小队守护城墙,那些城防兵见猪二娃冲得凶猛,识时务者的兵早早溜之大吉,剩下的兵,象征性比划了几下,丢下刀棍,也跑了。倘若换作以前,老兵队长领兵把守,双方绝对是一场鏖战。

猪二娃冲入墙内直奔刑场,却见老兵队长等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身体倒是还热乎。缺牙巴气愤填膺:“晚了,都死了还接个屁的家属,狗东西提前行刑。”

猪二娃和老兵队长关系最要好。老兵队长私底下多次同他讲,‘等我卸任队长职务,便向城防司令举荐你接任队长一职’。当时猪二娃听了,打心眼里感激老兵队长栽培恩情。此刻却见老兵队长已死,曾经如同泡影。登时,他火冒三丈,下令击杀所有不愿放下武器的城防兵。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