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兔子蹬鹰·三角绞（3）
孙浩回到司令部，立即下令全城搜捕缺牙巴和猪二娃，仅仅用了半小时，便找到猪二娃撤走之前的联络处。孙浩从联络处一片狼藉的资料，印证了他的猜测，果然猪二娃和缺牙巴是吴三派来联络花生的人。孙浩气愤地拍桌子，思忖，就目前各区域调查反馈消息，吴三的势力已经开始蔓延到防风墙内，难道他真的认为有能力消灭智能区吗？这吴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沙漠做他的土皇帝不好吗？非得整出点幺蛾子，死了才肯罢休。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花大哥似乎站在吴三那边。大哥要是掺和进来，这件事就棘手了。毕竟曼普马军团还有很多他的部下。如果真有一天与他对抗，自己这么多年也培养了许多高级军官，足以抗衡花大哥。当然这天最好别来到，但要防患于未然。孙浩陷入沉思中，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报告：“长官，半小时后，内阁临时会议，邀请您参加。”
孙浩心想这个时候，内阁会议，莫不是在花大哥家里发生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他忐忑地来到会议室，其他人都到了。铁杆坐首席，笑眯眯望着他进门。孙浩见其满面春风，猜测应该不是为花大哥家发生的事，另有喜事。果然坐下，便见桌上会议提纲，上面写着增加曼普马军团军费和配备光学武器。孙浩一直希望给曼普马军团配备更加先进的武器，比如粒子束枪，都遭到内阁会议拒绝。怎么今日毫无征兆就同意了呢？居然还增加了军费，委实让人费解。
曲五：“今日会议，统一部署，不讨论，各区域执行任务即可。第一条，将于今年五月六日，首次举行全民格斗比赛运动会。我们主动抛出橄榄枝邀请野人区的同胞们参加，意在通过这次运动会，化解历史矛盾。我们尚武之地，应当多举办此类运动，加深各区域融合。第二条绝密，提高曼普马军团军费。并且配备下列武器，这是武器清单。孙浩你拿好，请于本月八日，进入智能区领取武器，这张是通行证。”
孙浩接过通行证和武器清单，正要问其原因。曲五又说：“这些武器足够装备一支精锐之师，格斗运动会也将邀请吴三参加，就在运动会开幕之日，你率军奇袭吴三的大本营。”
孙浩：“沙漠腹地，这些年根本找不着吴三所在位置。”
曲五展示一张卫星地图，上面显示吴三大本营位置，说：“依你们现在的武器装备，去对付吴三的溃兵游勇，绰绰有余。内阁想要的结果是全部歼灭，不接受投降。”
孙浩沉默，曲五：“这次我们能从智能区申请到这么多先进武器装备，实属不易。也许诸位无法理解，今日做的决定过于残忍狡黠，但仔细想想，人类的事如果不由人类自己解决，等着主上的机器兵去解决，屠杀就不单单吴三的兵，连着野人区的人畜都会一起被消灭，还会波及防风墙内的民众。”
他的话不无道理，一旦吴三闹腾太厉害，危及智能区，遭到的打击将会更加严重，甚至波及防风墙内的民众，会上成员都持赞成意见。孙浩明白其中道理，只有一举歼灭吴三，达到一劳永逸，可是真的就能一劳永逸吗？吴三也就一个思想的代表，杀了他，难保还有另一个吴三，张三，李三的人站出来。矛盾无法化解，理想无法达成共识，始终无法解决问题。孙浩也没办法，作为军人，歼灭吴三，再出现张三，再歼灭，总有一天可以把不同思想叛乱者消灭，或者被他们消灭。
内阁会议结束，孙浩径直回到司令部。次日，孙浩唤来干猴子，商议挑选精锐之师等等事项。干猴子来时额头上还挂两个肿块，进门笑着说：“司令，找我。”
“坐吧！你昨天就不该和那瘪三动手。”
“昨天我也没吃亏，要不是看在是大哥面上，我直接一飞镖射他喉咙。”
“你就该当场杀了那瘪三，他们哪里是大哥的朋友，是吴三派来说服大哥的人。这段时间外面示威游行，多半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昨天干猴子回去后，好好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明眼人都看得清，孙浩和花大哥产生了矛盾，万一大哥收回兵权，孙浩肯定不许，那么该站在哪一边呢！干猴子烦恼到下半夜，才睡着。次日，醒来，依然没有想明白该站哪边，心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当今天来的孙浩办公室。孙浩直接把昨天那两人的来历，调查清楚了，并坦言。
难道孙浩是在试探我的想法，干猴子心里犯难，这个时候绝不能表态，跟着形势走，才是最安全的，既然孙浩挑明了，不如我反问他，看他如何回答，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大哥和那两人年龄差距恁大，怎么可能是朋友。为什么大哥要撒谎，还刻意护着他们，难道大哥被他们说服了？要和吴三合作。”
孙浩：“我看未必，不过为大哥一家人安全着想，咱们最好阻止他与外面那些人来往。毕竟大哥不了解局势，现在形势不比从前，万一大哥受外面的人蛊惑，到时弄得兄弟难堪，怎么办？”
干猴子心想，看来孙浩开始主动出击了，这是要软禁花大哥。只要不伤害大哥一家人，我且依着他行事，也只能这样，说：“对，最好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诓骗大哥。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派人把大哥一家保护起来。”
孙浩：“我已经安排人了。”
干猴子心惊，原来你早做准备，果然是在试探我的想法，还好我说要监护大哥。其实干猴子本意是自己派人软禁花生，总比其他人去要好，至少有变时，可以护得花生周全。
孙浩：“今天让你来，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干猴子：“什么事？”
孙浩拿出调令书。绝密，五月三日，805师调至FGM36a区，709师调至FGM36d区，全部伪装成城防兵，待命。干猴子见绝密两字，便没多问。
孙浩：“内阁会议，决定今年五月六日举办格斗运动会，将邀请吴三派人参加。”
干猴子像是听错了，问：“啥？”
“邀请吴三参加，主要是通过运动会化解目前紧张局势，最好摒弃前嫌，以后防风墙内外和平共处。”
“那个吴三愿意来吗？”
“他肯定会派人来，不来就是拒绝和平，懦夫贪生怕死，况且谁不想在这次格斗比赛一展身手。这是尊重野人区的首次表现，也是历史性的开端，想想能在这次运动会上博得头筹，该有多少荣誉，将会载入史册。”
“司令，说得我都想报名参加了。”
“可以，不过像我们这样的职务最好别参加，免得外界猜测有黑幕，再说你这身体，上擂台也扛不住了吧！”
干猴子嘿嘿笑：“哎，老了，现在的人赶上好时候，以前咱们习武人，想打出点名堂，扬名立万都没机会，反而现在没了科技，没了先进武器，干啥让拳头说话，才叫带劲。”
“也不能这么说，只要公平比赛，科技不妨碍擂台比赛的。”
“这次运动会有哪些项目，有飞镖吗？”
“估计没有，初步定下来也就两个比赛项目，徒手综合格斗和器械格斗。这次主要是抛砖引玉，希望以后社会各界都以尚武为精神宗旨，踊跃举办，促进防风墙内外交流，和平共处。”
干猴子听到没有飞镖比赛，略失落，说：“司令，你跟上头讲讲，能不能搞一个飞镖友谊表演赛。不怕你见笑，大家都以为我想做大官，其实，自从我练飞镖那天起，做梦都想有一个飞镖王子选拔赛。”
“好吧！你现在就辞去职务，去做你的飞镖王子。”
干猴子嘿嘿笑，说：“司令，我说笑呢，别当真。”
孙浩：“不过飞镖比赛，我倒还是有兴趣，瞧瞧人的射击极限，比起弹药击发差距有多少。到时我去说说，搞一个飞镖之类的比赛。”
干猴子自从请孙浩申请飞镖比赛的消息，便一连几天镖不离手，没日没夜地训练。四妹见状，端来一碗茶水，嗔道：“你整天练，去陪你飞镖睡吧！看把你扎不扎死。都一把年纪还以为年轻吗？你个老东西，究竟睡不睡？”
干猴子喝了一杯茶水，说：“还练一会儿，真的老了，以前我不射五千支飞镖，绝对不会睡觉的。小鬼头，我射了多少支飞镖？”
卫兵小鬼头：“才三千五。”
“妈的，你哈欠连天，记错，小心我给你一镖。”
卫兵小鬼头吓得连连退步，答：“有…没…记错。”
干猴子气急败坏地说：“究竟有没有记错？”
四妹：“小鬼头赶紧去休息。”
小鬼头早已瞌睡连连，听长官太太发话让他去休息，撒腿就跑了。干猴子：“现在的兵，真不如我当年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劲了。”
四妹：“你瞧瞧现在几点。你喜欢这玩意，别人就喜欢啦！”
干猴子笑笑，说：“说得对，今天就练到这里。”
四妹给干猴子披上外套，两人回房休息，干猴子：“你明天去大哥家串门。”
四妹见干猴子神色凝重，问：“啥事？”
干猴子：“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去，把看到的告诉我。”
翌日，四妹按照干猴子吩咐，提着新鲜水果，前往花生住所，快到花生家，外面多了一些陌生人游荡，其中一人拦住四妹去路，斥问：“做什么的？”
四妹愣住，在这城堡里，还没人敢对她用这样语气说话，反问道：“你做什么的，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见四妹讲话毫无畏惧，大概猜到四妹身份，毕竟住在城堡的人，大部分都是曼普马军团的高官，稍有不慎，冲撞到某位高官家属，也是够呛的。虽说此次奉孙浩司令的命令，但究竟得罪了权贵，要倒霉的，于是客客气气地说：“现在这条街已经封锁了，太太请回吧！”
四妹气急败坏地说：“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又故作礼貌，微笑说：“不知道，无需知道。”
四妹气得怒视，只得返回家，把遭遇经过告诉干猴子。
干猴子听了半晌不出声。四妹：“你说，这是为啥，好好地封路，是不是花大哥家出事了。”
干猴子：“别瞎猜，也别对任何人乱嚼舌根。”
四妹余怒未消，说：“我才懒得知道。”
干猴子暗骂孙浩对大哥太无礼，就目前来看大哥只要不去和吴三的人接触，便不会受到蛊惑，也就不会和孙浩发生冲突，甚至争夺兵权，自然孙浩不至于对大哥痛下杀手，我且走一步看一步。
猪二娃通过各种渠道，企图再次进入城堡内拜见花生，都失败，正一筹莫展。反而缺牙巴这些日子自由自在，除了寻花问柳，便是闲逛街道，品尝美酒佳肴，感叹：“女人喷香，酒也醇香，早就该来大都市。人类做得最聪明两件事，就是让女人穿上漂亮衣服和搞出美酒佳肴，其他的所谓理想追求都是瞎折腾。”他捧着喝了一半酒的瓶子，嘴里自言自语鄙视那些不懂享受生活的人们。脚步晃悠地走出声色场所，见墙上贴着运动会宣传海报。对于普通人，可以视而不见，对于习武之人，犹如平静湖水加入钠块，翻腾吧！
缺牙巴撕下海报，匆忙回到联络处，见猪二娃愁眉苦脸，说：“听说了吗？要开运动会了，格斗比赛。”
猪二娃哪里有心情理睬，说：“怎的，想参加。也不想想，你是通缉犯，等于自投罗网。”
缺牙巴：“别苦着个脸，你瞧瞧海报。”
猪二娃顺手拿起海报，瞥了一眼，几个标题大字，“尚武之地，格斗英雄会，下面大意是说，首次向野人区的同胞们发出运动会邀请赛，这件事具有历史性的突破，其意义在于通过这次运动会化解与野人区的历史矛盾。”猪二娃：“也没说邀请野人区司令吴三派人参加啊！更没说城防叛逃兵无罪。”
缺牙巴嘿嘿笑，说：“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公告，“大意是，为了更好地化解与野人区联合司令吴三的矛盾，将赦免所有叛逃去野人区的城防兵无罪，可以自由加入任何组织，出入防风墙。”
猪二娃看着海报出神，就在昨天还是亡命之徒，躲躲藏藏，今日便可以大摇大摆上街走动，甚至允许参加格斗比赛，或许还能扬名立万呢，真是天大的喜事。
缺牙巴见猪二娃发呆，问：“怎的，不高兴？”
猪二娃感叹，是啊，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缺牙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继续跟着吴三干呢，还是趁机把城防逃兵罪名洗白，找点正经事做。联络处的钱财足够咱俩做些买卖。”
猪二娃思忖，是了，为什么我高兴不起呢！原本咱们是被逼到野人区的，为了复仇而反抗，现在没人逼你，反抗谁。缺牙巴说得对，离开吴三另谋出路，可离开吴三总有些不够道义。眼下野人区的武装队伍中，有许多是城防兵逃去的，一旦得到特赦令的消息，必然军心动摇，再加上内阁抛出橄榄枝，和平共处的理念，野人区联盟还会有斗志吗？团结还会像以往那么牢固吗？估计没有了。
猪二娃正在踌躇去留时，内阁会议又通过了一系列关于野人区的条例，①野人区的遗传人类，可以自愿注册公民身份。②基因变异人，也可以注册公民身份，享受同等权利。③……
联络处其他成员也得到消息，内心此起彼伏。和平，意味着联络处作用不大了，他们都会被召回野人区，想想那地方是人住的吗？再看看曼普马市，繁华，智能，和煦的气候相比野人区那寒风凛冽，谁愿意回去当一辈子野人，后代还被打上野人标签。何不借此机会洗白身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为别人，为下一代着想嘛！其中几个胆大的队员，来到猪二娃面前，忸怩地表达了离开的想法。
猪二娃明白他们的意思，既然冒死来讲，就已经决定要走，只是现在走时要领到当初为信仰付出的酬劳。看着眼前队员，猪二娃气愤填膺，作为联络处长官，可以决定他们生死，但曾经的信仰，不就是过上好日子吗？现在他们有了机会，为什么要阻止呢！况且也不是除掉几个人，就能阻止的。或许真的美好生活即将到来，我们有些不适感。
猪二娃：“同意你们走，但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我。”
答：“问吧！”
猪二娃：“你们的信仰是什么？”
“推翻傀儡政权，建立新的政权。”
“我们还没有推翻。”
答：“十几年了，以前那份心，早就磨没了，何况我们推翻傀儡政权，又能怎么样，有能力建设一个比现在更好的吗？对个人而言有比特赦更好吗？”
“至少有尊严，是我们人类自己做主。”
“那玩意，难道说现在有人践踏你的尊严，如果我们全都诚服，尊严不就是尊重他们的统治，换来更多自由和资源吗？现在他们给了，还想要什么？再则，为了所谓尊严，又得死伤多少人，值吗？对于普通人而言，谁统治重要吗？谁能给我们安定，衣食无忧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谁把我们当人看，因人而异吧！”
缺牙巴听得实在烦躁，凶道：“你娘的，说的啥玩意，不就想拿钱走人嘛！”
“老弟，讲得没错，今天我们完全可以杀掉你们两人，作为投名状。但看在这些日子里，彼此相处融洽，所以今日只想通过和平交涉方式离开。”
缺牙巴：“你敢来试试，在老子拳头里讨得了好处。”说着亮出短刀，摆开架势。
猪二娃摆摆手，示意把刀收起，说：“我已经讲过了，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这十几年你们付出的，我会按照曼普马市的工人待遇，补偿给你们。”
缺牙巴咬牙切齿地看着曾经志同道合，嘴上称兄道弟的反抗志士，心满意足地数着酬劳，嘻嘻哈哈地离开。原本这些钱，他可以和猪二娃卷走，为什么猪二娃就是一根筋，要分呢。有理想的人都是傻瓜。
猪二娃：“兄弟，我知道你不理解，想想看，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听说还有几个娶妻生子了，谁不想有个好的着落呢！像他们长期生活在暗处，必然渴望光明。人各有志，不必强求，缺牙巴你也走吧！”
“怎的，你不走吗？”
“我不打算走了，当初在吴三面前信誓旦旦说了一大堆废话，他又那么信任我，任命我为这里负责人，想想事情没办好，却把这里搞散了。总得给他一个交代吧！”
缺牙巴：“我告诉你，这个联络处，其实就是一个三等级别，说白了就是无足轻重的级别，那吴三鬼精。”
“我知道。”
“知道，还给吴三卖什么命，现在联络处搞成这个样子，吴三肯定责怪你，干脆一走了之。”
猪二娃沉默，缺牙巴继续说：“你仔细想想，那吴三肯定死活不会和平共处，和平就等于投降，要投降，他早投降了，他心大着呢！他要推翻傀儡，做皇帝。假如吴三拒绝和平，必然遭到打击，那时你跟着倒霉，想洗白身份都迟了。我知道你认为那花司令有心向着我们，但他是“老牛拉犁——有心无力”。那孙浩就不一样了，是猛虎下山，厉害着呢！”
“什么鸟猛虎，都灭绝千年了，还能下山。你要走就走，我正烦，不想听你叨叨没完没了。”
“好，你是一根筋，跟着他吴三迟早把命丢掉。”
半晌，缺牙巴却未挪半步，猪二娃：“还不走？”
“遣散费还没给我呢！”
“你干了多长时间，预支的费用，够你做到明年，还好意思要钱走人。”
缺牙巴质疑，说：“把账本给我看。”
猪二娃丢给缺牙巴账本，说：“看在咱们是兄弟份上，一直都放纵你。再说我也没钱给你了。”
看着账本上白纸黑字的签名，2日预支300，5日预支500……缺牙巴嘟囔，没钱，我能去哪儿快活，心想何不跟着猪二娃走一步看一步，笑道：“兄弟，你不该对我放纵啊！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咱俩好歹兄弟一场，有难同当，怎么可能丢下你呢。”
猪二娃摸清他那点小心思，没钱，他能干啥。缺牙巴问：“接下来怎么办？”
“先联系吴三，看他如何应对。”猪二娃上报给吴三的书信，大致是对那些信念不够坚定的队员选择离开，任其自然。虽然现在一筹莫展，但还在试图找到突破口，最后提醒吴司令注意舆论导向，防止军心动乱。其实曼普马市发生的事情，在猪二娃发给吴三书信未到之前，吴三已经大致了解到现状。正如缺牙巴说的那样，吴三压根就没打算和平共处，要委屈和平，他当年就接受曲五开出的高官筹码，何必拉扯一帮人到野人区苟延残喘或者叫誓死不屈。但现在内阁作出的一系列和平共处的措施，对野人区的武装力量，确实会有冲击。吴三早已下令封锁内阁消息。他多年经营这支军队，对类似的舆论，早已有了一套完善的对抗方法。
当吴三收到猪二娃的书信后，对联络处现状，不置可否。诚然猪二娃负责的联络处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站点，那里的人员意志要求也相对低，造成这样的后果也是可以预料到的。吴三回信，除了对猪二娃做法给予理解，同时鼓励他坚持下去，寻求途径扶持花司令。最后希望猪二娃代表他吴三参加运动会，并且提供了丰厚活动资金，嘱咐请不必俭省。
猪二娃看完信，说：“吴司令希望咱们代表他参加运动会。”
缺牙巴：“我说嘛，这吴三鬼精着呢，想着这里队友走了，必然暴露。他干脆让咱们参加运动会，去试探有无陷阱，看来这个吴三打算把咱们当成炮灰，或者叫试验品。”
猪二娃：“从信上来看，吴三铁定不接受和平共处的方案，但似乎又不打算全部拒绝，否则他不会既让我们参加运动会，又让我们找机会扶持花生复出，还给了我一笔活动资金。”
缺牙巴听到活动资金，登时喜上眉梢，问：“资金在哪里？要看到实物，才能相信。”
“这个就别担心，信上给了一个取的地址。”
缺牙巴精神抖擞，说：“我路熟，取钱的事，交给我去办。”
猪二娃知道他的鬼心思，保不定拿了活动资金跑路，说：“信上说要我亲自去取。”
缺牙巴急不可耐，催促道：“走吧！早点去取，小心有变，钱放在他们那里‘不会生儿育女’。”
猪二娃也觉得有道理，现在曼普马市的局势，不是吴三能控制的，先拿到钱再做谋划。
两人屁颠屁颠地前往指定的“资金管理处”。位置很好找，这段时间，缺牙巴走遍了曼普马市大街小巷，尤其是对小巷子了如指掌。因为巷道里隐藏着“春色”，实惠且不乏娇艳欲滴的雏儿，当然你必须对这里的潜规则熟悉，否则花了钱，还被劫了男色的受害者，大有人在。用缺牙巴的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你必须是一个像他那样懂酒的人，才能在这酒色的海洋里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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