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你和张叔办事的时候，我就在门口听着呢。”
张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陈言。
她激动的指着陈言的鼻子骂道。
“你！你他吗的不是个男人！”
说完这些，张秋忽然反应过来，看着陈言说道。
“所以，这么多年咱俩到底算是什么？你能看着我和这么多男人上床，无动于衷？！”
然而，杜蓉蓉只要有一个温懿，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陈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静静的将手里已经半尽的烟彻底抽完，丢在地上轻踩了一脚。
那烟连最后一点火星子也没有了。
“张叔那边，我相信你给自己留着后路呢，但是你我也不能留了，不管你从外面，利用我和蓉蓉挣了多少钱，我都不和你算了，你拿着这笔钱走吧。”
“陈言！”
张秋像是疯了一样尖叫出声。
陈言回头，她大步上前，拽着陈言的领口。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陈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不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是顺带跟了我这么多年。”
陈言将张秋的手扯开，沉声道。
“我那会儿小，什么都是你带着我，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的了这些事情。我实话告诉你，你之前怀的那个孩子，也是我给你放了药没了的。”
张秋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去很多年前。
“那会儿我才十五，但是看你做了那种事也不是一两回了。我那会儿即便不知道我不能生育，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好在，真的不是。”
张秋回过神来，疯狂的扯着陈言的领子。
“陈言！你个王八蛋，你王八蛋！”
陈言面无表情的将张秋拉开。
眼前张秋的样子，让陈言心底那最后一丝丝情谊都没有了。
“你想要我给别人养儿子，我不同意，你就这样了？”
说完，陈言从怀里取出来一张卡，丢给了张秋。
“这里面的钱都是我自己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和蓉蓉了。把张叔的事情处理安静就走。如果要我知道你再利用我或者是利用蓉蓉换取什么东西，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言的话说的很轻，后面几乎都听不到了。
但是落在张秋的心里像是坠了千斤石一样。
她知道，陈言这样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其实陈言还有很多没有说。
比如现在自己的亲妈为什么会躺在医院。
他事后仔仔细细的对比了当时的行车记录仪。
那一闪而过的手指。
也许别人认不出来，但是他却一定认得出来。
那是张秋的手。
他还顺着这个藤蔓，摸到了张秋居然也给自己的亲爹亲妈买了保险单。
而受保人，是张秋。
陈言知道这些的时候顿时觉得好笑。
曾经他用在杜蓉蓉身上的伎俩，现在都被踢了回来。
陈言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张秋，抬脚走了回去。
我看着陈言回来，收回了视线，转头躺在了床上。
没一会儿，房门就推开了。
陈言手里提着一些小零食。
“小朋友，醒了没有啊。”
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失神的睁着眼睛，不想回答他。
他顿了顿，似乎站到了窗口。
然后回头看着我说道。
“行了怎么不说话。”
我的心底莫名生出一抹寒意来。
我深吸一口气，想要撤下被子来，却被陈言抢先一步掀开了。
陈言看着我，指了指窗口。
“你看见了？”
我犹豫的反问道。
“看见什么？”
陈言指了指窗帘。
“我走的时候，窗帘是拉着的，现在打开了。”
我避开他的眼睛，转而说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刚才觉得屋子里太闷了，想要打开帘子透透气，见见光，你说什么呢，什么看见看不见的。”
我闭上眼睛，假装疲惫。
“我还没有睡醒呢，我再睡会儿。”
本以为这么可以蒙混过去。
听着半晌没有什么动静。
我想要眯开眼睛看看，去看到陈言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下意识的后退。
“你干什么？”
陈言轻笑出声，随后叹了一口气。
“老婆，我们能不能坦诚布公的谈谈，夫妻之间总藏着小心思，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有些心虚的四下乱看着。
陈言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上来。
“是，我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但是现在我们不是还是夫妻么，我想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老婆，你是不是自己也有问题呢？”
我知道今天这件事是糊弄不过去了，索性我就把话说开了。
“好，那我问你，我们公司的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还来得及这么的及时？”
“那你是怀疑我和着别人一起来害你？让别人对你怎么样然后给我戴绿帽子，我为了什么呢？想跟你离婚？那我为什么不直接离婚，而是转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我被陈言一系列的话逼的哑口无言。
转而，想起张秋来，我复又恢复了自信，坦然的说道。
“你或许是没有理由，但是张秋有。”
陈言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是，我和你说实话。我就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感觉张秋不对劲，心里不放心，所以连夜就赶过来了。没有想到还真的是差点出事。”
“但是。”陈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张秋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是当时打算做什么。就像你说的，我没有理由这么对你。”
我看着陈言的眼睛，觉得他说的不是像是假话。
“可，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要替张秋隐瞒。”
“蓉蓉。”
陈言抓着我的肩膀，逼迫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难得的真切。
“张秋不管怎么样，到底是跟过我，这些事情，你说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呢？难道你是想要把她送进牢里？我只能这么说，事后再看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
“是不是，蓉蓉？”
我看着陈言，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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