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直接说道。
“以前不知道这个圈子的水有多深，本来也不是多么的感兴趣，但是现在倒是觉得有趣了。”
或许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只是表面看着乖巧，但是骨子里却是个有韧劲的。
眼看着刘存的资本那么强大，一般人或许会被这件事情吓退，老老实实的缩在一处，明哲保身。
可是我倒是生出了几分探索一下这个圈子的想法。
张枫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劝你还是别搞，没有一定的手腕和能力，你就是个炮灰。”
我无所谓的笑笑。
“本来也是个炮灰，还能灰到哪里。”
大不了，花钱买教训。
出来做事情，这个觉悟还是要有的。
张枫不理解的皱眉，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估计是觉得我也就是一时兴起的嘴上说说。
两个人蹲在贺三的门口，像是流浪犬一样。
幸亏这是一户一梯，不然的话，我们可就成了大型社死现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们两个人靠在一起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传来叮的一声，眼前的电梯门打开了。
我看到贺三走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之后赶紧擦擦自己的口水，推了推张枫。
后者也是一脸的懵懂。
我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之后，站了起来说道。
“三姐，我们来都来了，坐下来谈谈行么。”
贺三看了我身旁的张枫一眼，沉声说道。
“既然能来，就能走。赶紧走，别浪费我时间。”
张枫脸黑了下来。
我看着贺三的态度，反而心里有了底。
其实，像是贺三这种人，只要她还是有反应，有情绪的，那就没有问题。
怕的就是她跟一潭死水一样。
那就是真的放弃了。
现在这样，其实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转头推了推张枫说道。
“你先去车上等着。”
张枫看了一眼我俩，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三姐，他不进去，我能进去坐坐么。”
贺三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掏出钥匙来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没有关上，这算是默认了。
我赶忙跟了进去。
屋子里是一派黑白的色调，简约却又暗沉。
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没有多余的点缀。
和贺三这样一个干练寡情的职业女性形象很搭。
她把外套挂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说道。
“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
“不用了，我知道你也很忙，休息时间也不多，我说完就走，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贺三看了我一眼，指了指眼前的沙发说道。
“坐。”
我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想说的是，张枫那边我劝不了。但是我也知道，这件事情，除非张枫按着公司的意思做，否则的话，没有回旋的余地。”
“说重点。”
贺三打断我说道。
“但是，张枫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那个顾意他……”
“我不需要你和我说这些。”
贺三抬眼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像是一个机器一样。
“我带了他这么多年，我清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且，我也不需要理由，我只要一个结果。”
说完，贺三拿起手边的按摩器说道。
“如果你在门口蹲了这么久，只是想要说这些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
我舔舔唇，也懒得绕弯子了，直接说道。
“我来，只是想要求你一件事，就是能不能帮我们联系几家有可能帮我们发生的媒体。”
贺三难得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打算自己来。”
“是。”
我沉着的说道。
贺三看了我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她的的眼里似乎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半天，她回过头说道。
“你走吧，不可能。我不可能为了一两个艺人和你这么一个临时工，把我自己搭进去。”
“三姐……”
“我要休息了。”
说完，贺三缓缓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按摩器工作的声音。
我知道贺三的态度这么坚决，我再多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
我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我按下电梯键，看着跳跃的红色数字，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短信的内容只是一连串的数字和人名。
后面还跟着公司和媒体的名字。
我回头看了一眼贺三家紧闭的大门，轻轻笑开。
这个女人，最终还是愿意帮张枫一把的。
上了车，一股的烟味。
我不满的说道。
“大哥，你连出去抽烟这个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啊。”
“我怕被拍。”
张枫有气无力的说道。
“走吧。”
他甚至都没有问我结果怎么样。
我点点头，佯装正经的说道。
“确实是该走了，不然这几家媒体该拜访不完了。但是我现在饿了，你还是请我吃饭去吧。”
张枫轻轻恩了一声，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忽然回头看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
“你还真的是喝酒喝多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我笑笑，将手机里的那条短信打开放在他面前。
张枫一开始是高兴的，但是后来却又冷了下来。
“三姐……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她的栽培。”
“行了，别说这些了，真有这个心就争取东山再起。”
说完，我们随便找了一个私密性不错的日料店。
简单的点了一些吃的之后，我们就开始研究贺三给的名单了。
上面人倒是不多。
总共也就是六个人。
不过，这后面跟着的媒体名字，都是我没有听说过的。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是正规的媒体就已经很好了。能给我们发声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些大媒体，别说贺三不亲自出面了，就算是贺三去，估计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卖面子。她这是在帮我们省力气。”
我赞同的点点头。
“这个心悦传媒，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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