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温懿吞吞吐吐的样子，笑着说道。
“看来你说的没错，不想让我恢复记忆的人，似乎都有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那就麻烦你帮我联系你在国外的朋友吧。我想要找到完整的我自己。”
温懿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淡了下来，看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外面警察进来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如实的回答着。
“所以，你现在是否有陈言杀人的确凿的证据呢？”
我想了想说道。
“关于被害人刘宇的，目前还没有，但是张秋的话，我当时就在现场，我不能作为人证吗？”
警察摇摇头说道。
“你也是这里面牵扯的当事人之一，而且和这个陈言之间的关系有很复杂。所以你的证词，法院是不会录用的。”
“那院子里，还有隐隐的血迹，要是提取一下的话，可以证明是张秋的血。”
温懿补充道。
“但是这也不能作为证据证明张秋已经死亡了。除非……能够找到张秋的尸体。”
警察无奈的看着我们。
我印象里，陈言并没有告诉我张秋的尸体去哪里了。
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昏睡。
我都没有察觉到张秋尸体的消失。
只是某一天一直把我关在屋子里的陈言忽然让我出去透气了。
而那个时候，院子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是不是，没有办法证明这些的话，就没有办法以杀人罪逮捕陈言？”
我不由的问道。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
警察看着我们说道。
“就算是抓到人了，也不能用杀人罪来给他定性，人我们一定会找的，但是你们还是尽量想想看，有没有可能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来证明他确实是杀人了。”
说完，温懿和警察在外面交涉了一会儿之后，那些人就离开了。
温懿回来，似乎是有话要和我说。
而我确实是很困了。
我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拉高了被子。
“我好累啊，我休息一晚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温懿看着我，最终和陈写意一起退了出去，缓缓的关上了门。
陈写意拉着温懿走到一边，开口说道。
“你让蓉蓉恢复记忆能只恢复一部分么？”
温懿知道陈写意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说道。
“不能。”
陈写意立刻说道。
“那，包括她父母那段记忆，她也会一起回忆起来？”
温懿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怎么行！”
陈写意的嗓音忽然扬起，随后警惕的看了一眼病房门，继而说道。
“当时那个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我不想让她再回忆起来这些事情了，而且，要是她想起来那些的话，你觉得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和你面对面的好好说话吗？”
最近的这些事情让温懿选性的忽略了他和杜蓉蓉之间的矛盾。
温懿垂下了眸子，默了片刻才说道。
“即便是这样，我也想让她明明白白的活着。”
……
我睡得不安稳，半夜迷迷糊糊的起床想要喝水。
我挣扎着坐起来，却感觉头重脚轻，怎么也坐不起来。
昏昏沉沉之间，我感到有人扶了我一把。
“谢谢。”
话音落下，一杯水递了过来。
我没有多想，直接就就着水杯喝了下去。
啪！
瓷杯落地，碎了满地。
是开水！
我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被烫坏了。
我痛苦的抬头，却发现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鬼一样看着我。
蒙着面的男人缓缓摘下口罩，露出了陈言那张熟悉的脸来。
我吓了一跳，想要去叫医护人员，但是却被陈言一下掐住了脖子。
我红着眼睛看着我，不要命的掐着我的脖子问道。
“你为什么背叛我！你为什么离开我！”
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生命在一点点的溜走。
我满眼都是陈言那双猩红的眸子。
“不要！不要！”
我忽然坐起，眼前是一片漆黑。
外面来来往往的还可以看到医护人员走动工作的声音。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已经是全湿了。
咔哒。
房门打开，下一秒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房间的灯打开，温懿快步走上前来，看着我说道。
“没事吧，蓉蓉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看着温懿，那张和梦境之中完全不同的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温懿扶着我，给我喂了一些水，随后就静静的坐在病床前陪着我，也不说话。
一直到我情绪缓和下来。
我看着温懿说道。
“谢谢，辛苦你了。”
温懿摇摇头说道。
“没什么。”
我看着温懿说道。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温懿看着我，好半天才说道。
“我怕你晚上醒了床边没有人害怕。”
我心下一动，冲温懿微微笑了笑。
外面是医护工作者走路和说话的声音，屋子里是一片静谧。
我们两个静静的对坐着。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主动说起来，刘宇的事情。
“那天晚上，陈言是这么和我说的。”
温懿点点头说道。
“怪不得我看监控，陈言第一个扑了过去，我看到他的手在刘宇的胸口动了几下，原来是在拆固定刘宇的鱼线。”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就像是陈言说的那样，即使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但是这个东西没有证据的话，谁也没有办法拿陈言怎么样啊。”
要是以前的话，温懿还能用温家的力量来搜查陈言。
但是现在也是不能了。
温懿想了想安抚我说道。
“你别急，你先养着，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里也不去，等你好点了，我们再慢慢的出去找找，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
我点点头。
温家别墅。
温罗军杵着拐杖，坐在二楼的书房内，静静的听着下面的人汇报温懿最近的行踪。
温罗军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好半天，温罗军摸着拐杖上的龙头，开口说道。
“我听来听去，温懿离开温家之后，似乎就一直围着一个女人打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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