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江晴晴揉揉额头。
“贺琛！你怎么回事！没看见前面有人啊。”
江晴晴叉着腰，和往常一样，凶巴巴的训斥他。
贺琛一笑，没回应，想绕着她走过去。
江晴晴快要被气死了，“喂，贺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最近怎么一直躲着我？我都看不见你人，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论文都没时间。”
连江晴晴自己都没发觉，她已经习惯身边有贺琛了……
一旦失去，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的。
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把这种感觉归结成兄弟情。
贺琛站在原地，缓缓回头，轻轻张开唇，“论文，还写吗？”
“当然要写，你还要教我。”江晴晴理直气壮的开口。
贺琛宠溺的笑笑，“好，去教室吧，今天帮你整理完。”
江晴晴笑开，小跑上前亲昵的拍了拍贺琛的肩膀，“对嘛……这才是好兄弟。”
“可我，从未想过当你的兄弟。”
贺琛敛敛眸子，嘲弄的勾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江晴晴刚才没在意，没听清楚。
“没事，现在学生都下课了，空教室比较多，我们先过去吧。”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他们单独相处了。
贺琛的想法很简单，论文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为了江晴晴学的，所以他要亲自把江晴晴教会了。
江晴晴大大咧咧的，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感觉贺琛心情好像不太好……
反正这个校霸一向阴晴不定，她都习惯了，也没有过多追究。
两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找了一个教室学习，不过江晴晴感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说不出来的感觉。
讲完论文，江晴晴眨眨美眸，“谢谢贺老师，明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贺琛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我想出国深造了，明天就走了，可能过几年才会回来。”
江晴晴一愣，嘴角的笑意凝住，反应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不是最讨厌学习吗？怎么又想出国深造了？难不成是为了喜欢的女神？”
说着，江晴晴笑着拍了拍贺琛的肩膀，“可以啊你，现在都这么有想法了，大胆追爱了。”
贺琛垂眸，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她。
“那我祝你追到你的女神，你也祝我追到我的男神？”
江晴晴乐呵呵地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闪过一丢丢的不对劲。
“好。”
贺琛合上电脑，看了江晴晴一眼。
他把一张便利贴放在江晴晴的掌心，“晴晴，这个给你。”
“和你斗了四年嘴，现在要离开了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写的什么？神神秘秘的，你告诉我不就好了吗？”江晴晴颇为无奈。
贺琛摇摇头，“我们刚开始就是因为便利贴认识的，这叫……有始有终吧？”
江晴晴忽然想起来了，她听说贺琛是校霸的时候有点不服气，所以在便利贴写了几个字：敢不敢打一架？然后贴在了贺琛的桌子上。
从那以后，丰富的校园生活就开始了。
贺琛以为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但是谁知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心动了。
“行吧……有始有终。”江晴晴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居然有点难过。
也可能是舍不得她的大学生活吧？
“那你今晚去晚宴吗？”
江晴晴问。
她希望贺琛去的，毕竟……贺琛算是她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贺琛看向黑板，“时间太紧了，就不去了。到时候麻烦你帮我提交一下纸质版的论文。”
说完，贺琛起身，先下了台阶。
“就这么着急吗？连参加一个晚宴的时间都没有吗？这毕竟是……我们的青春啊。”
贺琛不去，她总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不了……”贺琛回头朝着江晴晴笑笑，“如果有机会，等我学成归来，亲自请你。”
不过……可能没有机会了。
江晴晴抿紧唇，没在继续说下去。
贺琛笑笑，这一次他先走吧。
江晴晴看着他的背影，心感觉空了一块，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等贺琛走了，她才把便利贴摊开，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字写的工工整整的，都有点不像贺琛的风格：
江晴晴，你惊艳了我的大学四年，中途一站，我先退场，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会随时出现。
一个爱字都没出现，可是句句都在说爱。
求而不得，他选择一个人悲伤。
江晴晴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一般，难受的她没办法呼吸。
“贺琛，你个大傻子！”
江晴晴喃喃自语。
她无助的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了进去。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个渣女……
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猪脑子在想什么……太复杂了，她想不明白。
江晴晴手上的便利贴都有点捏皱了，可是她浑然不知。
……
为了有纪念意义，最后的毕业晚宴在学校里面举行。
特意腾空了会议室为毕业生提供了空间。
毕业服一穿，感觉瞬间出来了。
江暮软来的早，看见走在校园的学生时，她的鼻子都跟着酸了酸，好像她的大学时代也才过去不久，那时候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傅西城。
回想起来，还挺快乐的，上学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坐在大树下面画画，有的时候只为了画傅西城去过的那个地方。
学校的喷泉也打开了。
江暮软忍不住笑笑……
这个只有领导来或者学校有什么重大事情才会打开的喷泉。
有人在喷泉旁边照相。
“我来帮你们拍吧。”江暮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兴趣了，可能是被大家青春洋溢的笑脸给吸引了。
“好啊好啊，谢谢学妹！”
两个女生看着江暮软没穿毕业服，而且长得还小所以以为她是学妹。
江暮软狡黠的眨眨眼睛，没有拆穿，毕竟……谁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小呢。
江暮软拍了两张之后把手机还给她们。
“啊啊啊啊啊！太好看了，学妹不会是摄影专业吧！”
“对啊对啊，比专业的拍的还要好一些。”
两个女生惊叫。
江暮软莞尔，“你们喜欢就好了。”
“学姐，可以帮我拍一张吗？”
正当她们欣赏照片的时候，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两个同学一眼就看出情况不太对劲，赶紧偷偷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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