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阁乃练武之地,平日里练武有大量御林军高手守卫,包围成一个圈,当然他们是分散在各角落,一有动静就四面八方聚合一起,都是父亲身边信得过的高手。燕国皇室之人皆习武,不会武的,武功不达宗室要求的会被排除在继承人之列,君主的武学自然是不能和武林高手比的,一般江湖水平还是有的,慕容湘湘继位后勤政,武学就没那么精进了,每月三五日的温故还是要的。习武场地人员都由凌永嘉亲自把关,燕王不在的日子里其他人可使用。
凌永嘉和郝胜,林枫,袁熙,杜跃文,都在,这四人称呼为凌门四虎,乃父亲身边最信得过之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都是风国追随而来。郝胜好斗,使的是一把板斧,走的是外家功夫,大开大合,十分生猛。林枫是四人之中最为温和的,用的是一把玉箫,力道不大,轻功却是很好,因其性子原因,交手每每留有余地,非大奸大恶之人都不下杀手。凌晨十分喜爱以玉箫为剑,也是小时候看过林枫武器,作为君王,儿时她学的都不是杀伤力大的武学,所以在慕容山庄一战用的也是一把玉扇。袁熙用的是一把扇子,扇子却是铁做的,还有一处开关,里面装了暗器,工具看起来文雅,实则杀伤力最大,有很大的隐蔽性,杜越文是弃文从武,四人之中文化最好,最为精明,用的是一把常规长剑,武功在其他三人之上,
“四位叔叔都在啊,今日我要一饱眼福了。凌门四将,好生威风。”
“少君莫要打趣我等,献丑了。”
却是郝胜,凌晨捡了他一条命回来,想必他也是和父亲说过了,另外三人均望着她,有不解有疑有期待,郝胜那个人最爱吹牛,少主年纪轻轻能有多大修为啊,要一睹为快才有计较。
凌永嘉练习了一会,听得掌声呼呼响,凌晨知父亲功力又上了一层,只是帝王诸事繁琐,并没有太多时间练习,终究是和顾晨风有差距。
“孩儿过来,陪父皇练练。”
凌晨一个轻功,跃到父亲面前,这一跳又快又轻,宛若孔雀开屏,漂亮无比。
徒手和父亲练了几个回合,见凌永嘉的内力虽浑厚,却也奈何不了凌晨,光是在身后穿来穿去,凌永嘉就已跟不上,凌晨每一拳打来,力道却是轻轻,如同棉花之力,凌永嘉正要强行突破,却又有一股更大的劲力扑来,两人来来往往过了几十招,均未分出个高下,凌晨知道,在下属面前,不能扫了父亲的兴,于是每招使出,都保留几分,却又不露痕迹。
凌门四虎时间久了,并会看得出门道,当下凌晨往后一跳,踉踉跄跄了几步,才站稳。
“孩儿多谢父王指点。”
凌永嘉岂不知女儿的心思,当下一阵大喜,哈哈笑了出来。
女儿的武功他虽未真实的见过,此番交手,也算是明白了,女儿的武功远在他之上,甚至四虎合力,也未必能讨便宜,当下真心欢喜,能文能武,颇具胆识,不愧为自己的女儿。
“恭喜王爷武功又进一层。”
“好胜,你与袁熙练练。”
二人均是虎背熊腰,力大无比,袁熙的霸王掌一出,一阵阵的黄风扫过,看似虎虎神威,霸道无比,甚为猛烈,却威力不足,灵活不够,以其身躯力道,练此拳法,虽无大碍,但其内力始终不浑厚,打得久了,并不占优势,却又极耗内力。
如若对方轻功,剑法都快过于你,只要避开这掌力,趁其换掌空隙一剑袭来,都能出其不意致胜,霸王掌确切说,是输给自己。
在看看杜跃文,四人之中,是个文将,使出的却是溪流剑法,当真如一股溪流,缓缓流下,看得人是一阵耳目清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剑花如水花般,煞是好看,只是该剑法却也有一个弱点,就是力气不足,虽能省力不少,却无进取之效,可防却不可攻,杀伤力不强,如此一来,两人几十招下来,却是旗鼓相当。
林枫却跃跃欲试,凌晨看得出其心思,淡淡一笑。
“凌晨愿陪叔叔一试,望叔叔手下留情。”
这四人中,杜跃文的武功最高,却又最心高气傲,这老毛病一直改不掉,凌晨借此机会给他个警示,学武带兵之人,最忌讳一意孤行,草率行事。
“好说。”
郝胜前几日和他说起凌晨在江湖上大显身手,杜跃文并不相信凌晨有如此高的修为,何问之并非一流的高手,打败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杜跃文一出手,果然快速无比,源源不尽的内力配合着祖传的宝剑,一时间却是毫无破绽。
凌晨一招招接了,步步为守,却不进攻,手中的折扇在她手里闪着绿色的光,一张俏脸笑得如花一般,竟一丝力气也未耗,打得久了,杜跃文开始浮躁起来,步伐也不似刚才稳健。
“好功夫,杜叔叔不愧是四将之首,凌晨得罪了。”
打了30招后,凌晨使了一记空空拳,一个幻招欺到面门,手持玉扇隔开了杜跃文的宝剑,另一只手飞快出击,毫无征兆的抢走了他手中之剑。
动作太快,众人均未看到凌晨是如何致胜的,杜跃文隐约感觉,凌晨之扇所到之时,本能抵抗,却感到手臂一麻,手中剑已被抓走。果然武功高不可测,遂心服口服。
“属下拜服。”
“众位叔叔于公是家父的下属,于私却是兄弟,今日能和各位切磋,实属荣幸,晚辈多有冒犯,对各位的所学均是佩服,只是在江湖呆久了,略懂些各门各派之学,如若不弃,愿分享一二。”
凌门四虎见她谦虚客气,乃是给台阶下,所谓的分享,定是指点些许,当下一阵感激,按着凌晨的指示牢牢记住了,虽是面授心法要诀,四人却是一阵佩服,细细想想,果然在理,均是提升不足的要点。
“郝胜,拿酒来,今日午膳我们君臣6人一并吃了吧。”凌永嘉见时间不早,已到吃饭时间,吩咐下人安排着午膳。
一听得用膳时间到了,凌晨一个上午忙着见人,竟是耽误许久,慕容秀和顾晨风二人可是还在百花宫内等她呢。
“凌晨的客人还在宫内,就不与叔叔们叙旧了。”
一句话未说完,只看得人影一动,已是跑出很远。
演武场可以跑,出了场地仍旧是走,做为公主要有公主的礼仪,马虎不得,所谓静如处子动如狡兔,便是这个道理。回到百花宫,慕容秀,顾晨风已等侯些许。想到年岁小时和顾晨风吃饭,均是顾晨风夹什么自己就抢什么,有时顾晨风逗起她来,总是故意趁凌晨下手时,先她一步,欲往嘴里送,待到凌晨眼巴巴的,顾晨风又一把递给了她。从小到大谁敢抢凌晨的东西啊,谁不是供着她,顾晨风敢逗她也是从未在意她的身份,如自家人般才如此肆意。
一日二人练剑渴了,顾晨风带了凌晨往山上摘野果,调皮的掀开了树上的鸟蛋,却是雄鹰之蛋,顾晨风被老鹰赶着追,一个箭步的跳下树来,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吃完果后,凌晨却又喊着肚子饿了,不想走路了,顾晨风无奈的背着她往山下走,此时遇到下雨,淋了湿透,大雨过后,阳光又出,两人为了把衣服弄干,生生的在烈日下烤了两个小时。众人寻他俩未果,召唤山腰侍卫,少主若要有个意外,所有人均要陪葬。他们两个身量又小,竟是不走寻常路,待众人找到,已是天黑,凌晨在顾晨风背后睡着了。冷热交替,凌晨病了足足七天。顾晨风被师父面壁思过7天,不得出堂半步,一日一餐。凌晨病好罚够了七日。素月虽心疼,却也不敢多说,燕王交代过,上山由师父管,师父可不管你是谁,罚起来可是不心软。
慕容秀未听闻2人趣事,不禁笑了出来,真好玩。
饭后慕容秀出了宫,慕容山庄遍地的情报网,她要去处理,暂不表。
唤了顾晨风:“我们去西郊走走吧,穿过燕都街市,出城一个时辰,就到了。天黑之前我们可以赶回来。”顾晨风喜出望外,他还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也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地方。
顾晨风见她精心配了套服饰,一袭淡黄色衣裙做工考良,领口,袖口处拼接了些许白色,袖口处绣了几朵竹花,越发俏丽无比,芳华绝代,不可逼视。
晨儿原来那么那么的美,怎么以前就不曾留意呢? 其实顾晨风不知道,这些年不管是男子打扮,亦或是女子装扮,即使是随意,凌晨都是穿戴讲究,只是顾晨风不懂男女之情,这十年的相处,她早已在他的生命里。凌晨也不懂男女之情,她从小被当男子养,学的是为君之道,帝王术,加上她为喜怒不言于色,虽每日笑意盈盈,也不是女儿姿态,十分坦然的觉得和顾晨风就是如此。
凌晨和顾晨风并排走着,凌晨一一介绍了每一条街,但凡好吃的好玩的都说了,毕竟年少,又没见过如此景观,听得顾晨风一阵心痒。
“我父亲原是风国大皇子,文才武略在众兄弟中拔头筹,很得先帝喜欢,可惜母族凋谢,无外戚助力,先帝名下五子皆为庶出,做为大皇子的父亲便显得珍贵异常,先帝曾多次表露要立其为储君,终被当今太后所忌惮。太后是风国第一大家族刘家嫡女,入宫后封为贵妃,诞下皇四子,也就是当今风帝。先帝上位得到刘氏一族支持,因先帝身体孱弱,很多时候刘贵妃曾协助其处理政务,因其手段凌厉,颇有建树,在朝中拥有很大的话语权,父亲兄弟几个越发不得太后欢喜,被打压之下三皇子行事难免心急了些,联合部分大臣弹劾太后以贵妃之位参与朝政,那折子却先到太后处,于是太后先发制人,将其兄弟几个以分封之名赶出朝堂,并在去封地路上大清洗,封地本就贫瘠,这些个皇子终对风帝起不来威胁了。”凌晨思考了片刻:“因父亲与母亲早已有婚约,刘太后不愿与燕国正面为敌,虽不喜父亲,却也不敢当面下杀手,两国联姻后,父亲虽未被逐出皇室,也无无缘帝位了。哪家皇子是娶上女王的,两个成一家难不成江山要拱手相让对方吗?这是不被接受的。”
“哪你父亲可有不满及委屈呢?皇子背井离乡入主他国,说是美事,也会是憋屈事吧?”
“若无母亲力保,父亲应该死于那场清洗了,我母亲于父亲有救命之恩,又因母亲身份,保住了父亲皇室身份,风国也是要脸的,一个不构成威胁的皇子,保留那份看得见却又用不上的尊容又何妨呢?说出去还是美事一桩呢,其他国也要掂量掂量两国的分量。母亲是女王,可学帝王娶几门丈夫,但她于父亲感情交好,并无他人。父亲在燕国也可娶亲,但只能是以妃位,我若有同父异母弟弟妹妹,他们的地位是大大不如我的,未避免兄弟失和,所以他们只生养了我一个孩子。都说帝王家多子多孙好,可咱太宗遗志,继承分序,嫡系子嗣偏少,旁人便有了机会了啊。帝王至尊又有几个不想拥有?“
”你想那位置吗?“
”我有得想和不想吗?生来便如此了。皇家不止我一个孩子,他们和我一样接受教育,只是某些核心机密非王不得知罢了。若是存了不进取的心思,那些顺序即使是排在前面,也是要被废的,被废的皇子皇女,连平民都不如,又如何能生存?皇家那些手段,让一个继承人消失是连骨头都找不到的。母亲对我爱之深,则为我远虑,为我铺一条她曾走过却希望我更平坦的路。这20年来我虽课业繁重,却也有童年,有和你和师父相处的自在时光,师父对我如父,亦是对我毫无保留传授本门绝学。家里的兄弟姐妹谁有我这样的运气,生来就是储君,夫子是太傅,武学先生是大宗师。我不用手足相残,有什么不满足的?“
“先祖慕容雪和欧阳飞之事你可有知晓?金帛于皇子皇女来说,应该不止武功秘籍吧?我总觉得还有其他不得知的缘由。”
“慕容雪与欧阳飞是一对恋人,我和慕容雪是太祖嫡孙,慕容雪是太宗大哥之女,其父不容太宗,欲杀之,太宗反杀,念其年纪小,心存人善,教由姑姑长公主教养,故而有儿郎的风采,以姑姑为母,行走江湖与欧阳飞相识,学得一身好医术,又有一身好本领,得太祖太宗喜爱,一生以燕国为重,唯一一次出手相助情郎,害得五万大军有去无回,欧阳飞以越国名义承诺,百年内与燕国交好,开通互市,让我国运河畅通无阻通往四国。故而即使害我大军牺牲,也要保其性命。隐性埋名后创立了强大的情报网,为燕国效命亦是救赎。”
“赶出燕国皇室,欧阳飞也可为她寻个身份,娶回去岂不是一桩美事吗?”
"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不会拘泥于人下,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以王的身份,二人肩并肩。广陵剑是他二人寻得,却也因机缘给了我。“
出到城门,已有下人备好均骏马,二人一路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西郊的雁山。
高耸巍峨,在城外便有如此高山,这是很少见的,因离皇家山脉不远,虽未列入皇家园林,却也有人打理,寻常百姓也可上得山来,因着看的远,踏青时节还会有不少读书人前往,至于能爬多高,就看个人了。
一条弯曲的小道向上蔓延着,虽小却平整,并不陡峭,已被樵夫走得顺畅,两人依旧并排往上走,到得山腰处,一个几十丈宽的石坪可供歇脚,石坪靠里处,有一个山洞避雨。
再往上走,路越小,已是只容得一人,脚迹越来越疏松,只剩些动物的足迹,顾晨风抬头一看,山顶就在前方,拉着凌晨,飞身一跃。
到了山顶,别是一番景象。
顾晨风张望,这雁山和自己居所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山顶都平整无比,所住的地方是三座大山相连,自己所习武之地为第二个山的山顶,却是第三个山的山脚,所住之处为第三个山坡处,离练武之处甚近,也就一柱香时间,凌晨的侍卫们皆住在弟一个山腰及山顶,一来好保护她不受外人打搅,二来方便外出办事,两山之路又不太陡,来回也不奔波。第三高峰山顶却从未去过,师父有令,不得前往,二人只好作罢。
稍有不同的便是,雁山较小些,石坪在中间处,若是把山腰当成故居的山脚,那么就相差无几了。只是雁山看尽燕都的繁华,一景一物,密密麻麻,而故居,山顶望去,却是葱翠的树林,山脚的几处人家,稍显冷清。
“晨哥哥,你看,对面的富泽山乃我燕国拜祭之处,新王登基,祭祀,拜祖,都要前往,父皇乃风国王子,并不常去,倒是母后去得多。”
当下拿出玉箫,一曲《夏仙》欢快无比,又应景,顾晨风一阵心旷神怡,忍不住,当着她的面,练了一套剑法,白衣飘飘,翩翩公子,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洒脱俊美的?偌大的山顶弥漫着仙气,拨开这仙气,是不是有仙人在轻轻吟唱呢?
顾晨风练得正欢,偷偷看了凌晨一眼,只见她嘴唇微动,纤纤玉手轻轻拨弄玉箫,或高或低,或急或慢,灵动无比。夏风轻轻吹,几根发丝轻轻贴到她闭月羞花的脸,裙角微动,身材纤细高挑,一双美目望着顾晨风,一对梨涡若隐若现,浅浅笑意,竟是仙女般。
“晨儿,你这帕子可否送给我?”问一个姑娘要个小家子气物件,凌晨又是想笑,见他一本正经,不似说笑,乖乖的给了。靠近了凌晨, 接过凌晨的玉箫,放到唇边,一曲《夏风》,却是夏仙改编而来,曲调少了些许欢快,曲调也缓和许多,却多了些深情,依旧是行云流水般顺畅,曾几何时,教顾晨风习曲,他竟是百般拒绝,学起来也是颇为敷衍,却对书画喜爱有加,凌晨一度想莫非晨风上辈子是个文曲星?凌晨恼怒,硬是将书画烧了,也没能换起他学琴的热情。
如今,他不仅以曲艺精通,还能随时变曲,想必是花了很大精力学的,只是为了让她开心,遂她的心愿。谁叫凌晨除了琴艺,其他都不会呢,她痴迷习武,琴艺与武艺可互通。人总要有点爱好特长。唯一的一点乐趣还没个伴,岂不是太无趣。
凌晨想起往事一阵调皮,轻轻挠了他的腰,顾晨风忍住笑“别闹,我要破音了。”凌晨咯咯笑了一下,盘腿坐在地上,望着远处。
许久,凌晨开口“晨哥哥,我们练套剑法吧。”
两人一来一往,黄衣,白衣,随风舞动,两人时而慢,时而快,围成一圈,满圈都是影子,却是冥合剑法,此时两人都未用剑,杀气全无,却甚是好看,一转眼,两人又换了个招,已是弹指功,二人手中的石子同时甩出,将一跑而过的狍子击中,再用了一招“海底捞月”,已是将狍子提起。
二人速度相当,每一招一式,均是如同一人之手,待到收手时,已是并排站着,望着对方,相视一笑。
”你武功进步了“凌晨心里还有点莫名的惊喜,难道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吗?还是许久不切磋了?两人虽天赋基础都一样,可论综合实力还是顾晨风要胜一筹,我们可是认识12年了。
”你的轻功也精进了不少。“顾晨风摸摸凌晨的头,这个动作他们认识第一天就开始了。
”好久没见师父了,师父对我如父,你待我如亲。这些年过得真开心,如今真正闯荡武林,还蛮期待呢。“
“江湖险恶?你不怕吗?这回可没这么多人跟着你了,可不要江湖混不下去了,要回家继承皇位,再也不食人间烟火了。”
“怕啥呀,怕别人有你啊,怕你还有别人呢,你总不会丢我一个人吧?说不定师父就在身后保护我呢,谁叫师父最宝贝我了。”
“是是,你师父最宝贝你了,我师父对你也不错吧,武功都叫我偷偷教你。”
“我师父不也叫我偷偷教你了。说来奇怪,两个老人家为啥不亲自两个徒弟一起教,非要你一个我一个师父,大师父小师父的。他们明明是师兄弟胜过兄弟。”
“为了比谁的徒弟更厉害,谁就赢了。所以我师父选了我,小师父选了你。”
两人师出同门,功力上顾晨分略高半筹,轻功上却是凌晨高。一是顾晨风入门更早一些,力气也大一些,外出历练也多一些,凌晨却是身段更轻盈,速度更快,弥补了内力不足。二人师父对两个徒弟十分满意,十分爱户,以是倾囊相授,却又不过度干预二人,待到凌晨成年,两个师父早四海云游了,快2年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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