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快到黄昏,两人并肩下山去。
下到石坪处,却看见一樵夫挑着一旦柴火,以二人的功力,竟不知他从何处下来,背影望去,看得他步子矫健,肩上担子不轻不重,身体沉稳,不似寻常樵夫,走得近了,却是个20出头的年轻人。
只见他长得颇为俊美,剑眉星目,皮肤白皙,那双大眼乌溜溜一扫,似乎将人看穿,肤色匀称,不白不黑,却又带着几分器宇轩昂,虽是布衣打扮,衣裳却很是干净,身上竟不带一丝尘土,身上裹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那樵夫见有人跟来,咦了一声,转身望去,却见一男一女,正并排着往山下走,已到其身后。后面二人是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
这女子竟是画中走出来,步子盈盈如飞鸟般,山野村姑定不会这般高贵出尘,也没这胆量上到这山上来,这男子也是颜如玉,皮相倒是好看,似贵家公子,一对金童玉女,十分养眼。心里暗暗称奇,却不声不响,继续赶路。
那男子步伐快了起来,虽不刻意跑,走得却是脚底生风,转身已跑出数丈,凌顾二人好奇心顿起,如清风吹过,两个身影一动,已飞出数丈,当真是踏雪无痕,美妙至极,和前方男子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那男子听闻后方脚步轻如风声,不带一片尘埃,暗暗吃惊,他身上挑着柴,身手逐渐慢了下来,身子定了定,咦了一声:”好俊的功夫“
顾凌二人见此,一个回转,如同树叶飘过,已是转身到那男子前方,两人肩并肩,面色平静看着对面的樵夫。在山野遇到这样一个身手不凡之人,对方不动,她不动。
顾晨风见那人姿态不凡,能从他们眼皮底下毫无动静的出入,一定不是普通人,如今武林人才辈出,有意试探一番,把凌晨拉到身后,凌晨知晓他心中想法,眨眨眼表示默认。
”兄台可是山中人?我与这位姑娘迷路了,眼见要天黑了,可有近路走?“
那樵夫见二人态度诚恳,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山腰处一条小径:“转角处沿着小路往下便是山脚了。”
随着山路走来,待到转角处,樵夫指指门前几处茅草屋,说道“二位客人,寒舍到了。客人往左抄个小道半个时辰可到山脚。”
“可否讨碗水喝?”“请便“”
凌晨看了看此人房舍,离山脚人家尚有些距离,想必是喜静,当下也不多说,跟着顾晨风进了屋。
虽是山野人家,简陋,确干净无比,三间房。主人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床头挂了件虎皮大衣外,再无一物。一间书房,整间房内书籍排列整齐,所到之处,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再后就是一间茶室,几张凳子,一把古琴,墙上挂了幅腊梅图,颇为雅致。
凌晨瞧了瞧那腊梅图,画得是栩栩如生,竟是神笔马良,那梅花沾了露珠,竟要破水而出,含苞欲放的花朵,让人心旷神怡,都快闻得花香。
落笔处却是幽梦。
“原来是幽梦先生。”凌晨做了个辑,客气说道。
“正是在下,姑娘客气了。”
“小女子唤凌晨。”
“南郭夏。”
南郭夏却不将二人当外人,拿出坑上温火烧着的竹筒饭与凌晨二人,只见那竹筒饭甚为清甜,还带了些热气,中间放了些许芋头,腊肉,米饭渗透着山泉水和竹香味渗入心田。南国夏端首坐着,神态优雅,端正笔直,一粒粒米饭入口,不发出任何声响,三人坐一起,均是一言不发,主人不说话,二人也不开口。偶尔扫量一眼对方,又不露声色低头吃饭,暗暗称赞,三人均是吃有吃相坐有坐相,保持这恰当好处的距离。
吃得饭后,南郭夏也不客气,收拾好碗筷,摆出了一副送客的姿势,冷淡不已。
凌晨见他并不喜人打搅,当下拉了顾晨风告辞,顾晨风讨了个没趣,闷声不说话。
出得门十余步,凌晨听得室内传来琴声,那琴声断断续续,似乎有颤抖之声,不甚连贯,细细听来,却是嵇康之曲《广陵曲》。想必是音谱不全,而南郭夏又苛求完美,一次一次试着续上。
凌晨掏出袖中玉箫,配合着南郭月琴音,不出一会功夫,顾晨风听得声线已流畅许多,一高一低已能连上,片刻功夫已是行云流水,如痴如醉。
“姑娘识得这广陵曲?可否赐教一二?”
南郭夏顺着箫声闻音到门口,望着凌晨,满脸的渴望和惊喜。
这广陵曲乃嵇康阮籍所做,相传嵇康被杀,司马昭派人劝降,可用广陵曲相抵,免一死,嵇康恐神曲遭小人亵渎,一把火烧了,誓死不从,殊不知嵇康的家人,已暗中拓写了一部,早已换了包,广陵曲几经波折最终也没了踪迹,凌晨机缘巧合见到母亲在研读琴谱,若要说天下琴艺第一,非属燕王慕容湘湘不可,只是她却从不在人前抚琴,连夫君凌永嘉都不曾耳闻,可私下在望山却毫无保留的教了女儿,只是这广陵曲她一人练得虽好,却无先人的风范,只有淡淡的忧愁,并无侠气洒脱之音。而凌晨年少热情,并无哀伤之情,又多了几分洒脱,两人均领会不到弹不出曲的精妙。
“稍懂一二。”
坐下拨弄着南郭夏的琴,不同于刚才的断断续续,声音已是清脆不已,如甘泉之水滴入心,再换一调,却是万马奔腾,曲曲转转,听得人是如进云端,空灵之音娓娓而来,再拨得一调,陡然停了,南郭夏大气不敢出。凌晨的琴艺和她武功不一样,她的武学讲究是形态优美,招式速度极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琴艺却是浑厚沉稳的作风,万马奔腾肆意自在,又在悠扬中带上靡靡之音,讲究的是多变。
“先生见笑了,这广陵曲本为嵇康阮籍之作,若二者缺一,始终不完美。”
南郭夏见凌晨说此曲,态度已有好转,当下泡了茶,请二人上座,那茶却是腊月之梅花瓣,梅尖烘焙而成,藏于雪花树下,用了山中清泉之水浸泡,喝起来很是上口。
“姑娘的琴艺已是登峰造极,但弹这广陵曲,似乎缺个知己,少了先人的韵味,冒昧一问:姑娘是否已是收藏了嵇康之物?”
“正是”
“在下酷爱音律,毕生都在寻找广陵曲,姑娘可否相赠知?”南郭夏听闻词曲为凌晨收藏,眉眼间全是羡慕,期待:“我愿和姑娘交换一个秘密。”
顾晨风见他初次见面就如此要求,心下有些不满,广陵曲可是上古神曲,拿一个秘密就可以换得,真是不知道好歹,谁知道你的秘密对凌晨有什么用处啊,我还有秘密呢,我在后山挖了一个坑,埋了两坛酒,这算什么个事。正要开口帮凌晨拒绝,凌晨已脱口而出:“广陵曲赠有缘人,三日后我定将词谱献上。请公子派人到会仙楼取之。”
“顾大侠乃习武之人,可是龙胤当归的门下?”
顾晨风心里暗暗一惊,从未与他交手,只是下得山来,跟在其后,所用的也不过是普通轻功,此人却一眼瞧出端倪,莫非两人练剑之时已被目睹?但,练剑之时并无他人在场啊。有他们门派成员稀少,龙胤当归都已隐退20年,从不在江湖上露面出手,这年轻人不过20岁出头,对江湖门派武学竟如此熟悉。
“正是家师。” 顾晨风知晓瞒不住,索性认了。
“另师可还是老脾气?四方游历去了?”
龙胤当归乃武林奇人,神龙不见尾,虽称之为当归,却一点也不爱回家,收徒是件非常麻烦事情,顾晨风乃受故人之托,推脱不得,这女娃娃乃堂堂公主,本要拒绝,却被她那权力至高无上的母亲给糊弄使诈收了,慕容湘湘派出暗卫在江湖传言,当归这辈子都收不到比顾晨风还要聪明的徒弟了。当归气不过,多方查探,找到散播谣言的人,来自皇宫,哪有皇族如此无聊的。既然来了皇宫,那吃餐饭吧,大晚上跑去御厨享用美食,引开值班的,却见一个奶娃娃在啃鸡腿,见到当归也不害怕,萌萌的眼睛乌溜溜看着,虽是偷吃,也不狼狈,吃到高兴时还递了一个给当归。当归见他生得粉雕玉琢的,一时玩心四起,上手去抓那奶娃娃的鸡腿,却见那小孩一个滚身,躲了过去,脸上并无惊慌,动作轻盈,这娃娃会武功,和顾晨风年岁正相当,带回去试试也不错。“想不想学武啊?会飞那种。”“想啊,那你带我走吧。”“你家大人呢?”“睡觉了”。。。“那怎能带你走,我可是有原则的。”
“当然可以了,我是她母亲”。门外走来一个中年美妇,笑意盈盈摸摸娃娃的头,去吧:“娘过段时间来接你。”
这个娃娃的娘是燕王,当归懊恼一声,谁叫自己贪嘴跑厨房,又贪玩逗了这奶娃娃,要收他为徒,到了望山才知道,这娃娃还是个女娃。在皇宫里你女扮男装干啥,还给认不出。更无语的是,是燕王算准了他回来偷御厨,安排这个奶娃娃在演戏呢,被他们给骗了,本想马马虎虎传授,到时寻个由头放出师门,殊不知这两个娃乃世间罕有的奇才,一学就会,索性就让他们二人互教,自己还是可以去玩。玩腻了又可回来与徒弟戏耍一番,不知不觉中这两娃已得真传,武功是一等一的好。龙胤当归性格十分散漫,早些年在武林中名头十分响亮,仰慕的人十分多,想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二人均不愿收徒,以至于近年来,江湖只有他们的传说,对于他们门派知之甚少,凌晨二人几乎没有在武林中行走,更没有人认识了。
连自己的师门都能说得出,凌晨心里暗暗称奇。
“当下武林,慕容山庄乃一绝,可惜山庄人丁稀薄,无昔日盛景,少林武当名声在外,各有不同,均不足以领导武林,只是江湖突现的黑衣人组织,神秘莫测,定要小心。”
我更该小心你。还没出招就被认出师门,这说出去了,怕是要被师父责骂丢师门脸面的。还有你一个山野樵夫知道这么多事,这不合常理。
顾晨风轻轻捏着拳头,以迅而不及雷霆之势欺到南郭夏身前,南郭夏一个回身,一掌劈过来,用了八成力,下手毫不客气。几个飞步已跳出屋外,两人用了上乘内力,在茅屋外已是斗了几个回头,一时间打得难分上下。凌晨看二人打斗,顾晨风并为下重招,拳风过去,便又收回,打得是轻松。南郭夏虽步子快,避开后招式上来便有些力不从心了,南郭夏的武功竟是不敌顾晨风,当真要是顾晨风一剑下去,非给南郭夏一个窟窿。
“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南国夏地上一个打滚,衣服上沾了草,狼狈不堪,“我只是认得你们师父,可不是坏人”一脸无赖状,和刚才一本正经 判若两人。进来喝茶吧。
“你想问啥就问吧”
“先生可知青鹤楼的来历?”顾晨风可不客气,你叫我问,我就问个回本。反正对不对我自己会查。
“无一人知晓,似乎和江湖皇家都有关,关联甚广,如若没错,并且西域三派似乎也有动静。已经入主中原了。”
凌晨听得又是一阵心惊,上次母亲遇袭,掺杂西域之毒,她还只当是门派中人拿到西域奇毒,却不曾料到如今连西域三绝都要入中原,冲着这武林宝物而来,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刚虽未出手武功与这公子应不相上下,身上有一股皇家贵气,至少也是会郡主娘娘。”
凌晨心里暗暗道奇,她自出生到现在被保护得很好,从未以公主身份出席过任何场合,更未以储君身份见客,所知晓的人也不过皇家人和几个亲信及死士。燕国皇家都会寻找一些与储君君王相似的替身进行训练,最终留下一二人,形态与本人皆有几分相似,经过易容必要时候由替身出席场合。燕王叮嘱,在外切莫以真身示人,以免图谋不轨之人暗算。南郭夏说得怕是有三分保留,有心再试探一番,此人是友是敌还未可知,多一番警觉断然不会错。当下有了计较,脆声问道:”先生神机妙算,可否明示?“
南郭夏一双大眼认真观察了凌晨几眼闪了一丝亮光:”这气度非富家小姐能比,在燕国能有如此相貌的除了慕容山庄少主慕容秀能比之二三,再无他人,慕容小姐虽也为皇家血脉,武功和姑娘却是没法比的,姑娘王者气概,天下可没几个女君。“你长这么好看,这通天的气势,除非是个瞎子看不出。皇家虽有好几个公主,可没几个有这等武功的。皇家之中只有昭平公主未曾露面,传闻中她被秘密培育,是燕王的心头宝,原来留了这么大的招,当真是有趣。
凌晨见他谈起武林之事如数家珍,连慕容山庄秘史都知晓,似乎是样样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连自己身份都已猜出,颇为震惊。
问起武林大会,将如何收场?
虽是试试看心态,谁知,南郭夏颇为豪爽,一一说出了其厉害关系,如今武林各派各怀鬼胎,黄山无首,天山,巴山路途太远,瑶山却是女流居多,何问之武功虽不是高手,却狡诈无比,清华宫,临月宫,摇摆不定,李家庄,四川唐门却不和,南宫世家一向心高气傲,不与人为伍,皇甫世家如今想在朝堂更近一步,武林之争会处观望态度。这武林盟主是选不出来的,少林,武华两大派与慕容山庄如若能联合倒也是无害。如今的武林中人待价而沽,要他们出钱出力去做一个看不到什么好处的事情,谁会去挑这个头,虽然无价之宝,可稍有不慎就会被灭,你们斗乏了我再上。
却与凌晨的想法不谋而合,莫非都是冲着金帛而来?在哪呀?有什么用啊?
南郭夏却不再说话,转身回了书房,已不再出来。金帛你也敢问我,我怎么知道在哪?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
顾晨风见凌晨眉心紧蹙,半响,拉了拉她手“我们走吧。”
凌晨点点头,随了顾晨风下山去了。
望着顾晨二人远去的背影,南郭夏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昨夜夜观天象,紫微星降富泽山,竟是从未有过的镜像,天象朝西,她从西边出来,紫微星光闪耀,七星伴之,晨光微曦,竟和日光交替,我活了一百岁竟然从未见过人才景象。紫微星霸王出世,亦是看不透了。”
“晨儿,为何不问个清楚?”顾晨风忍不住问道。
“他不想说,我岂可强求于他?我总觉得此行并非偶遇,他是在故意等我,却不知他找我有什么所图?”
“那你可有打算?”
只是,这山野奇人为何方神圣,莫非是传说中的他?只是谁也没见过他真实相貌,有人说是几十岁的老者,也有人说是个妇人,甚至有人说他是神仙。
两人并肩走了会,一路不语,找了块石头,确信周边无人,顾晨风拉着凌晨坐下,用了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这个人古怪得很,你知道是谁吗?“
”如此神秘却又知晓天下事,我家藏书阁曾有过记载,有一个叫名堂阁的组织,号称江湖百事通,知晓江湖天下事,只要敢开价,什么事都可以问,买家把问题放在盒子里,他们收到提问会附上价格,这个价码可能是金银财物,也有可能是一个秘密,或是武功心得,甚至是阁主喜爱之物,全凭他喜好。买家接受开出的条件,把东西放在盒子里,名堂阁会来收,三日后就会附上答案。童叟无欺,名堂阁主行踪不定,很少人能找到他,据说名堂阁主,活了上百岁了,他们与寻常人看似无异,却是长寿至极,每任阁主都受过训练,每任阁主所历之事都有记录。天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和青鹤楼不一样,杀人放火的事是不做的,所以各国对他们虽有忌惮,却也不灭之。“
灭他干嘛,细作都能有,还不能有明堂阁,用得好,许多消失不见的事和人,说不定他们还知道呢。
“他开的价码就是广陵曲?这也太贵重了吧?他说这些,也没什么价值,”顾晨风捶胸顿足,真是便宜他了。
凌晨见他模样,有点孩子气,拉着他的手,调皮往耳朵吹了一下气,细如蚊虫:“嵇康和阮籍乃断袖之交,我和你都不适此曲。喜欢拓下便是,他又没有说不可以抄写,我也不需要拿琴谱去换白花花的银子,没什么可惜的。”
顾晨风瞪大了眼睛,半响没说话。是南郭夏喜欢这个曲,还是有那嗜好啊。终究是年轻人,想一睹究竟。
凌晨见顾晨风神情,如此可爱,忍不住想笑,拉着顾晨风,展开绝顶轻功往上跑:"走,我们上去会会。“”
只见屋内早已空无一人,整个房间无人的气息,只有那淡淡的茶香证明有人在过。
二人虽有心打探,却也不是无礼之人,那些藏书看似吸引人,可不问自取非君子,既然没人,我们走吧,回去再好好查探一番。
云深处,南国夏看着二人离去背景,喃喃说道:“江湖风起,花落谁家?又是一场血雨,莲花争霸,谁与争锋?”
一个书童打扮的男子轻轻站在其身后:”阁主,他们走了,屋内一草一物都未翻动。那些可是咱们的宝贝,他们真不好奇吗?“
”他们若是不问自取,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我在书里下了毒,那毒无色无味,即使他们无性命之忧,却也会短时间武功尽失。龙胤当归就是找上门来,也无话可说。罢了,等他们走远了,烧了吧,带上麻烦,不过是些寻常玩意。“
”寻常玩意?那可是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的东西,也是阁主您什么都知道,没有典籍还能默写出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龙胤当归门下的?“
”当然是看见他们在练剑了,你当我神仙啊,不出招就认出?山腰有一个山洞,被密密麻麻的树林所掩盖,山洞后方有一块大石,挪开大石往深处走,可到山另一头,那头本是出不去的,我凿开了,设立了机关,十分小巧,没有缝隙,不知道的人只知道有一个口。我就是在山洞里通过镜子和阳光折射外面的大石头看到他们在练剑,若是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偷窥他们都不曾发觉,他们得多大的心还是多差的武功!论奇门遁甲谁比得上咱家的。”
“阁主,你真要重出江湖啊?”
“这么多年燕国没个像样的君子,国运和太宗相比天上地下,这帮老匹夫不想着怎么重振国运,整天想着争权夺利,慕容湘湘这么软的人偏偏生出一个女霸王,真是有意思。且看看她日后如何,这天下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越国那要来人了吧?叫我们的人留意了些。”
“越国二皇子欧阳羽?那个不受宠没有背景的皇子?所有皇子中他最弱了。”书童郑天乐满不在乎说道。
“你错了,他只是没有背景,但是所有皇子中最厉害的,无论是武功还是才情均是欧阳家第一人。至于受宠,这太主观了,有父母爱之深倾其所有托举,如凌晨,也有父母爱之深在其羽翼未满竞争者众多时将其隐藏保护,爱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让他有安身立命之处,又不沾血腥,欧阳敬有7个儿子,六个女儿,欧阳羽才是越王最爱的儿子。”
“”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