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就留在我这儿养伤,就在这个时候我见到了此生最长的口子,陈雨的背上有处四寸长的口子,还有手臂也中了一箭,他也是胆大,因为够不着后背,就教了我一会怎么缝合,然后就让我帮他缝伤口。不可否认,正视伤口的时候确实被吓到了。但是为了不让伤口愈演愈烈,只能硬着头皮忍着颤抖的手一针一针缝上!再然后他就疼晕过去了!那一瞬间我都要被吓死了!再后来他醒了,教我认草药再让我帮他找来治伤。
“期间他还教我说话,因为喝了许多治哑巴的药我导致中毒不浅身体不好,他还帮我解毒,调理身体,还有许多事。再后来我偷了陈雨的化骨水,陈雨才知道那些事,不想我的手脏了就为我打抱不平,就去我爹娘说,我爹娘去查后也处置了她们。我同样被带回相府,因为陈雨说最近有盗匪,我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我才听他的答应回相府,然后陈雨就留下解药和毒药,药引和那本秘方书就走了,说次年来接我走,去看更广阔的天地。
“后面在相府被要求学规矩,可后来姐姐就跑了,我也无奈被要求嫁给你,我不答应被喂了静心丸,跑不了,然后我缓过来才吃了解药,因为药引好像撒了一点,解百毒丹没成功反而中毒了。然后你就知道了。”
梁王听罢既是心疼又是心绪复杂道:“原来如此,阿寻受了这么多委屈,难怪有如此异于常人的行为,本王错怪阿寻了。”
陆玉芝打断他:“呐呐呐,你没错怪我,我脾气就这样,我和你说只能说明我坦诚相待,给你提个醒,你要觉得我柔弱乖巧,那你肯定要被我气死的。”
梁王听了哭笑不得,看着她说:“阿寻你就不能不气本王吗?”
她哼一声道:“除了我爹娘的生养之恩,谁让我不痛快,我逮到机会一定要回敬回去!”
梁王想到什么看着她说着:“虽说陈雨对你有恩,却也不该骗你。”
陆玉芝顿了一下,猜想着其中的意思,站了起来弯腰指着那边对梁王说:“你瞧那石头缝里好像有条水蛇。”
梁王顺着她说的方向去看,陆玉芝趁机给他一记爆栗!梁王痛的捂着额头一下站起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陆玉芝冷笑道:“本姑娘被骗?我看是你个呆子被骗还差不多!”
梁王又气又无奈,暗道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么个不讲理刁蛮任性的人?也只能忍着言:“是是是,本王被骗行了吗?真是个爪子锋利的小野猫!”看着她环手坐回去歪脸去看另一边,梁王咽下不悦坐在一旁。有一会静悄悄的,陆玉芝仍是一言不发,自己想缓和缓和,思量着说:“看到此刻的光景,本王也想起了二十岁那年在边疆打仗,那是本王遇到的最凶险的一次,敌国与在我国边疆的土匪狼狈为奸联手,本王险些惨败。不过好在援军到了,才化险为夷。”
陆玉芝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贪心,非要侵略他人挑起战争,就不能和谐相处吗?你看我一个人在这儿虽然过的清贫却也自在逍遥,并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再就是我回到相府,看到的人都是尔虞我诈,他们怎么那么贪婪和坏呢?”
梁王闻言眼中多了些杂乱的心绪,注视她片刻徐徐笑道:“阿寻,你看这石头。”
陆玉芝顺着他的手看去。
他道:“你瞧,这奔流的河水就像是人世间的年轮岁月,这石头上的绿藻就像是人的贪念。大多是有水才能滋生杂草。可是有的在欲望的河水里能保持如一,有的在干净的陆地上都能被生出妄念甚至其包裹住。人心就是如此,阿寻你不必去理会。”
陆玉芝浅笑道:“那你呢,就生活在那权力欲望的漩涡里,会沉沦其中吗?”
梁王只看着她水灵的棕黑眸子,“本王不喜欢那些,只遵循父皇的教导忠君爱国,再就是,若有幸。”
陆玉芝发现他想说什么忙截住他:“哦,知道了。”随后垂下头去摆弄自己的裙摆。
梁王虽有不甘心,却也只能咽下,起身道:“阿寻,时辰不早了。”
陆玉芝道:“我走不动,要不然。”
“那本王背你。”他把包包往前挪一挪,很自然的说着。
陆玉芝本想说自己留在这儿小住几日,没想到他这么说,自己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就这样让他背着走回去。
他们看到马车的时候,陆玉芝看见两个站岗,两个侍从在那里打瞌睡。她叫梁王他们不要说话,自己过去吓他们一跳!侍从忙慌乱的行礼,陆玉芝拿过包递给他们,说里面有果子,让他们吃一些垫肚子。
侍从谢过用了一些就启程。
天黑后月亮出来了,才走了一半了路。陆玉芝掀起帘子看外面的月亮,若有所思道:“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梁王听见了拿出那本小诗集开始翻找。这回找到了,他看着后面两句心里默念一遍: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见她没留意自己,这几句诗说的又不是他,心里眼里满是失落。
陆玉芝叫他:“快看!有流星!”
梁王收拾心情凑过去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可巧又有一颗流星滑落,马车颠了一下,梁王正好往陆玉芝那边倾,忙用手撑在窗沿上才没倒向她,与她就近在咫尺,陆玉芝身上的金银花香让他心跳变快。
陆玉芝背靠在角落里,忙把他推开。避免尴尬,她看向外面,突然说外面好像有动静。
梁王问她什么动静?
陆玉芝道好似看到有一双含有一点星子光芒的眼睛。
梁王听这话也掀开帘子去查看,说许是山里的小动物?
陆玉芝却言看着不像,动物和人的眼睛不一样,她感到一股压抑的烦躁,一定有什么危险!
梁王想再看时,忽然马车一停,梁王出声问怎么回事?
侍从说似乎是山贼拦路。
陆玉芝道你看我怎么说来着,我的眼神感觉总不会错的。
梁王让她稍安勿躁自己出去看看。语罢掀帘子出去,确实有十来个举着火把的持兵刃的蒙面人。蒙面人极为胆大无视梁王的呵斥,仍要动手。梁王命侍从保护好陆玉芝,而后直接抽出长枪教训他们!
显然他们都不是梁王的对手,但是有个人狡猾,直接向他撒了一包药粉。两侧亦上去帮衬,但射来箭不停消耗五人的体力,接着地上没被打死的人再次爬起来围攻他。因药粉的缘故,他觉得有些疲软。
陆玉芝眼角余光看见有一点寒光,顺着感觉看去,果然在左右两颗大树上看见有两个人影蹲着,寒光正是箭头发出的!她忙大喊小心暗箭!脱口而出的瞬间一支箭射向梁王!
梁王虽避开了,另一支箭从他眼前飞过,直射入马车内!随着听到陆玉芝一声惊叫,他一瞬间感觉脚都软了,惊慌失措忙转身去查看,却被另外一支箭射中背部!好在马车里传来陆玉芝带着颤音说自己没事,让他保护好自己。他才放下心来,药粉似乎起作用了,他更加的绵软无力。一旁的侍从撑不住瘫软在地。梁王只能将令牌仍给首领自证身份。
首领和左右说什么,片刻仍旧要动手。梁王命令侍从带着陆玉芝赶去报官!他留下来断后!
看着山贼射来的箭,梁王强撑起身体舞枪格挡。
陆玉芝颤抖的手拔起箭矢,自己差点被一箭射死了!一边催促侍从绕路快点!一边不停的向老天祈祷求祂保佑梁王不要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进入镇子,她有些腿软,让侍从快去敲衙门的门!
值班人来开门说有事明天再报!
陆玉芝命令他赶紧叫知县!就说梁王在郊外被山贼暗伤!再晚去一步梁王若出事了,圣上怪罪,整个衙门都得人头落地!
值班人听她这么紧急的话,又问她是谁可有信物听谁说的?
陆玉芝气死了,自己这次没带出来,把那支箭塞到他手里,说自己是梁王妃!再耽误时间第一个赐死他!他怕了也只能拿箭进去禀报。
没片刻知县一边理着官服腰带一边急匆匆出来。上下打量陆玉芝,作揖询问后把她请进去,进屋直奔主题打开地图商量对策,再召集捕快分布任务,然后一起出发去郊外,路上知县一直在试探询问。
这一折腾都到了半夜,众人摸黑包围了整个寨子。
按照预先想的那样进攻,因为天黑以及人都去睡了大半,守夜的一经击破,捕快包围进去,他们根本抵抗不了一炷香,知县忙去抓想趁乱逃跑的山贼头目。
陆玉芝则是随着指引路人去找梁王,梁王被捆在屋里,原本的衣服还被扒了,代替的是红色的衣服,只是松松垮垮的露着胸膛,看见有白色纱布裹着。
他看到是陆玉芝面上才浮上喜悦之色,口中说着她终于来了。
陆玉芝忙给他解开绳子,眼角余光看见梁王瞅她的眼神有些闪躲迷离但不予理会,陆玉芝旋身去一边拿来他的衣服让他穿上,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拉进怀里放在自己胸膛上,随后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庞。陆玉芝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炙热的胸膛,抬眼看他的眼睛。
梁王道那女贼给他下药了,他好难受。对陆玉芝的称呼改为夫人,求夫人帮帮他。
说着手指滑到她的唇上摩挲,陆玉芝感觉到什么,脸上尽是红晕并一口拒绝他!挣脱后忙捡了衣服往他身上扔,让他快穿上衣服好好呆着,一会知县来了可是他自己丢脸!自己现在就去找解药!说着赶紧溜出去。正巧在门口有个女的拿来了解药,说自己只是个伺候人的丫头,求她不要杀自己。陆玉芝让她自己去和知县说,随后拿解药去给梁王。
再然后就是知县点亮整个寨子一一清点人数。等知县收拾完了,梁王这边也好了,陆玉芝才陪着他出来。
知县看他眼睛是像,但是没胡子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同不确信仍询问信物。梁王拿给他,知县查看过后才行礼参拜。
梁王训他管理不好此地居然养成个山贼窝了!
知县也是连连认错,而后再一同回县里去。
等梁王换好衣服出来,知县询问要不要留宿一晚?
陆玉芝却不想留就拒绝了。而后继续乘马车赶回京里。陆玉芝想起那个女贼,玩笑道:“那个女贼长的挺漂亮的,我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梁王有些没好气道:“你再晚来一步,本王的清白就要毁了!”
陆玉芝听到清白二字乐不可支道,“你还有清白啊?”
他说着:“那自然了!本王一向洁身自好!”
陆玉芝继续打趣他:“真的吗?这么大个男人看不出来哦。”看他极力自白的样子,续言:“我瞧你那身红色衣裳也不错嘛。”
他有些怨怼的说着:“你还说!本王再也不想看见那样的衣服了!”
陆玉芝看他的样子,玩性大发笑道:“别嘛,我瞧着挺好看的。哎,你说她这算不算是想和你拜堂啊,生米煮成熟饭。啊?”
梁王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有点恼火,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本王觉得一点也不好看!她算什么?也配和本王拜堂成亲?真是好笑!”
陆玉芝坏笑道:“若是你被女土匪抓了,还被人下药,传出去是不是脸都丢尽了?”看梁王不搭理她,陆玉芝在一边捂嘴笑还不忘说一句:“新郎官儿怎么不说话了?”
梁王转过来冷着脸看着她说:“阿寻你够了!不许再笑话本王了!”说着背上的痛感传来。
陆玉芝看着他吃痛的样子也不笑了,忙问他很痛吗?他眉头紧锁闭着眼十分疼痛的模样点头。
陆玉芝从袖子里翻出一个小管子,拔开塞子,倒出来一颗小药丸递到他手边,说着:“这是我问知县要的,说是止痛止血用的。你快吃了。”看着梁王摇头不接,陆玉芝直接塞他嘴巴里,还骂他死犟得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然后陆玉芝用手支在窗沿上靠着就睡着了。
梁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透过帘子看外面月亮估计着已经子夜了。因为有报备所以有给他留了个小门,一炷香后才到王府。
梁王轻唤她醒来,说是到家了,然后自己先下去。她哦的一声打着哈欠醒来。因为还迷糊着眼睛没看清险些摔下地去,好在梁王接着她,陆玉芝只是扑在他身上,瞌睡一下子被吓醒了。
这一天的颠簸真累得慌,回到院里各自安睡。
次日早起烟染给陆玉芝的脚上换了药,一面说是一早梁王命大夫送来的药膏。陆玉芝暗道不可否认自己有被感动到。
再用过早饭后,陆玉芝一边听宁儿汇报房子修建进度,然后是管账的女官教她看账,陆玉芝看着一桌子堆的满满当当的账本感觉自己头要痛死了,就让三个陪嫁的丫头跟着在一边看。
半个时辰后梁王的贴身侍女来请陆玉芝过去一起用早饭。陆玉芝表示自己吃过了。
侍女回去回话。
大约一炷香过后梁王过来了,陆玉芝直问他有什么事?自己在忙着呢。
梁王坐下接过云舒奉来的茶,并让左右都退下。遂开口说明天让那四个侍妾给陆玉芝奉茶。
陆玉芝撇撇嘴说哦。
梁王问她生气了吗?只见她摇头,旋又问她的脚还疼吗?
陆玉芝又摇头,想到什么,来了兴致问他:“你都四个侍妾了,怎么还会脸红啊?”
梁王被她这话呛到了,耳朵有点红起来,很坦诚的说:“本王可没碰过她们。也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陆玉芝上下打量他,不可置信问:“啊?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梁王居然涨红了脸,含着羞愤的语气道:“你休要胡说!只因从前忙着学武打熬力气并一心追求练至最高境界的武艺,因遇到过一个顶级武师,他教本王第一课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再就是还要替皇兄征战四方,对那些庸脂俗粉根本没兴趣!因她们是皇兄所赐,也不好拒绝,才把她们放在西边的院子里的!”
陆玉芝道:“原来是眼线啊。你师傅是不是被女人伤害过才会这么说的?”
梁王道:“怎么可能,师傅和师母恩爱和睦得很。师傅只是说学习期间不能三心二意,否则会半途而废而已。”
陆玉芝又问他:“你多少岁了?”
梁王看她一下说这个,一下又扯那个,语气不快道:“你没看庚帖吗?”
陆玉芝言:“那时候谁会去看啊。”只让他快说到底多少岁了。
梁王无奈道:“本王弱冠已过三年。年底就四年了。”
陆玉芝说道:“那不对啊,姐姐及笄了你们就该完婚的,怎么拖到现在?”
梁王道:“也许冥冥之中注定了该嫁给本王的是阿寻。”
陆玉芝无言以对,要不是陈雨要去处理私事,留自己在原地等他回来。不然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陆玉芝看他坐在那里拿起一本账本来翻看,陆玉芝问他:“你不用忙了?”
梁王解释说自己箭口痛得厉害请了两天病假。
陆玉芝看着他说:“你一个习武之人受点箭伤就扛不住了?我看是装病吧。”
梁王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道:“阿寻你怎么能这么说?本王也是血肉之躯啊,你都不会心疼心疼本王的吗?”
陆玉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他含着委屈伤心的目光就这么等着她的说法。陆玉芝咬了咬唇道:“好好好,我心疼行了吧?”
“阿寻你好敷衍。”
陆玉芝道:“那你还想怎么着?”一面埋头看着账本。
梁王道:“阿寻。你的小虎崽呢?”
陆玉芝一边翻账本一边说:“喏,就在床那边的桌子底下趴着睡觉呢。”
梁王顺着方向过去看,小虎崽正好醒了,爬了过来,陆玉芝放下账本去把它抱在怀里顺毛,眼角余光看见他在看这边,说道:“你干嘛盯着我看啊。”
梁王却说:“等这老虎大了就把它放了算了。到底是猛兽,若是伤了人怎么办。”
陆玉芝道:“我会打一个特别大的铁栅栏。把四周都隔绝起来,只让指定的饲养人出入即可。若是把它放出去了,伤了走山路的人怎么办?在这里只要不放出去即可。”
听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劝阻。他叫宁儿进来把虎崽子带出去。宁儿进来出去。梁王唤陆玉芝靠过去:“你过来,本王教你怎么看这账本。”
陆玉芝却说:“你自己能处理干嘛不全包了?”
梁王道自己有京城的政务要忙,还有一些封地的政务,自己如何有空闲来管王府的账目?
陆玉芝一脸哀怨的看着他:“我忽然觉得,在山里还是很幸福的。”
梁王神色有些暗沉,“是啊,在山里隔绝世俗烦躁,本王也想闲云野鹤的。”
陆玉芝撑着下巴道:“你过得不如意,就辞官去。然后去过想过的日子不好吗?”
他苦笑道:“本王生在帝王之家,受天下百姓供养,如何能推卸责任?”
陆玉芝不和他犟,起身出去。
梁王叫侍女去转告管事的,让她往后账目多查几遍,最后由王妃定夺,吩咐完。看着她去的方向有些失落,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她怎么就不高兴了?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惯着她了?于是回到书房看文书去,想着等她来找自己。
事实比他想的还残酷,陆玉芝是一点也没想去找他,他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理政务一整天。天将黑他让侍女拿来一壶酒,在茶几那里一边随意的翻着诗书,一边小酌一杯。他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口问侍女:“王妃在哪里?”
侍女说:“王妃与太常寺唐少卿家的唐小姐在后花园赏玩。”
梁王停下翻书的手问:“唐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侍女说是午时的时候。估摸着用过晚饭王妃也要送唐小姐回去了。
他听罢挥手让侍女出去,口里念着:“明月一樽酒,清风万卷书。”
约莫一炷香后,陆玉芝才来,看他在灯下一面饮酒一面看着书。开口道:“伤还没好就喝酒啊。”
梁王听这话心里有些窃喜,仍克制着不去看她,只低头看着书说话:“你不是说了,本王一个练武之人,区区一点小伤不足为惧。”
陆玉芝被这话说的恼火,直接把他的书抢过来砸在他怀里!
梁王有点生气又不明所以:“你这又是做什么啊?”
陆玉芝怒道:“你敢讥讽我?!”
梁王亦不甘示弱:“是你先说本王的!本王不过是把你的话还给你,你怎么就生气了?”
陆玉芝言:“你敢说对于你而言不就是小伤吗!我实话实说有什么错?”
梁王心里怪她是个榆木疙瘩。道:“你没错,错的是本王!本王不就是想找个借口多陪你两天吗!你一点也看不明白吗!”
陆玉芝被他的话噎住了,但仍不服气:“谁要你陪啊?你赶紧滚!”
梁王被她气到了起身就要走,到门口又转回来。
陆玉芝道:“回来干什么!”
他坐回原位:“这是本王的书房!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还能滚到哪里去?”
陆玉芝恼怒咬唇道:“到底是你的地盘,本姑娘不受这气!”
看着她愤然离去,还不忘顺手推倒一旁摆放的花瓶!看着花瓶碎一地,梁王以为她回房去,透过窗户看见她走过长廊径往反方向走,那是大门的方向。他一下子慌了,忙追过去。不顾身份去扒拉她的手臂的衣袖,语气软和请她恕罪别生气了。
陆玉芝甩开他的手,无视他叫他滚开!
看她软硬不吃执意要走,梁王直接把她扛回去,珠钗都掉了一地上。
径回到她房里梁王才放她下来,烟染退出去并把门关上。
陆玉芝当即给他一个巴掌!
梁王仍扯出一抹笑道要是这样能消气,多打几个他也甘心受着。说话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手有些凉一看竟然有血!他关切问陆玉芝可是方才推花瓶的时候受伤了?
陆玉芝骂道他真是个傻子!自己是来月事了!遂叫他滚出去。自己要换衣服!
他应了出去让丫头进去侍奉。坐在廊下让回来的宁儿去拿水来给他洗手,再去拿他的萧来。事毕就坐在那里等着。
宁儿把萧拿来了。
侍女接过脏衣服拿出去,还把门带上了再施礼过后离开。
梁王坐在廊下吹起萧。呜咽的萧声在说着人心里的委屈悲戚。看到陆玉芝开门的一瞬间以为她被打动了。谁知她吼道吵死了!赶紧滚!
梁王勉强的笑道是不喜欢这首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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