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芝道:“我可没说你求了我,我就答应和你走。”
梁王问她想怎么样才回去?
陆玉芝想了想言:“看本姑娘心情喽!既然你也在这里了,我想去见个故人,不如。呀!钱袋在烟染那里了。”
梁王过去抱她上马:“今日天色不早了,改日吧,下次一起去,本王也想见见阿寻的故人都是些什么人物。”
看着已经是晚霞时候,联想到晓月都被坑害成这样,也不知道东曦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回去再找人去看看。这世俗对女子太残忍了!
梁王看她一言不发的,不会又生气了吧?“在想什么呢阿寻?”
陆玉芝把晓月的情景和他说,自己挺担心东曦的。短短半年变故这么大。
梁王安慰她说:“回去就让人去查看一下。”看陆玉芝半天不接他的话。只看她猛地往前倾,自己忙用手接住她,紧张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陆玉芝打了个哈欠说自己昨夜里没睡好,现在困得厉害。
梁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会,并用手揽住她。
陆玉芝太困了就依他所言,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梁王带着她慢悠悠的走着,一手持缰抱着她的腰,一手紧紧的环着她的上身并用手掌托着她的脸,感觉到她的唇轻轻贴在自己的手心,让他为之一颤。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不停的刺挠着自己感觉痒痒的,但这种姿势也不敢乱动只能忍着。
不知多久,陆玉芝被饿醒了,她睁开眼怎么在床上?看外面天要黑了,难道回到府里了?坐了起来看这布局也不像王府的规格。她穿了鞋子,下榻去倒茶喝,饿得她才抿一口就不想喝了。看屋里没人,暗道梁王去哪里了?
起身去开门想出去找吃的。才开门就看见梁王正接过小二手里的托盘,转向自己走来。见自己醒了他面上甚是欢喜,进了屋子。梁王含笑打趣她:“饿醒了?”
陆玉芝不好意思的笑着点点头。他把汤面捧到自己眼前。面上还有一只鸡腿,鸡汤的香气让她更加的饥饿,陆玉芝问他他不吃吗?
他说自己吃过了。
自己饿极了只埋头吃面。一面听他说天热店里的食物不新鲜,怕她吃了肚子疼,所以就叫店家煮了碗面。看他就这么看着自己,要是换作平时,梁王这么看着自己,自己肯定要说他。只是现在饿极了懒得去管他了。
梁王看她吃完了问道:“吃饱没有?要不要让小二再煮点送点上来?”
陆玉芝摇头说着不用了。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拭嘴边。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梁王回答一个时辰。说她睡得很香,自己也没舍得叫她。
陆玉芝看他这态度也表示自己略歇会就启程。
梁王一面答应一面给自己续茶。
在他抬手的时候看到他手腕部有个黑红色的血痂。遂问:“你受伤了?”说着把他的手拉过来,往上捋衣袖,整个小臂好大一块疤痕,看着痂的颜色像是最近的。
梁王按住她想探个究竟的手,不紧不慢道前些天圣上叫自己去行宫看一匹献上来的骏马,圣上驾马的时候出了意外,自己救驾的时候也受伤了。见陆玉芝十分关心自己,心中欣喜万分。
陆玉芝问:“这么凶险的吗?”又皱眉道:“是不是很疼啊?”
梁王安抚她道:“我这只是擦伤,阿寻不用担心。只是可怜了另一个侍卫,被马踩中腿,不死也得残了。”
陆玉芝又问:“听着真是可怜,那圣上呢?”
梁王答:“圣上没受重伤,在宫里躺了一天就好了,对此事亦大发雷霆,严惩了负责此事的人。”
陆玉芝挪了板凳坐到他身旁,想多探听。看梁王摇头的样子。陆玉芝转念一想,拉着他就退房去。随后骑马离开。
四下无人了,陆玉芝才大胆说道:“我感觉这事不简单。一般来说没驯服好的马,谁敢让皇帝坐上去?”
梁王同意陆玉芝的这番话,道:“本王也担心有意外,还事先去骑了两圈,众人也看着,那马怎么看也不像脾气不稳的样子。而且这马还是贤妃的娘家亲戚负责的。这事只怕是。”
陆玉芝接他的话道:“贤妃有皇子,也深得圣上宠爱,她娘家献上来的马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梁王“哦”的一声问:“何解?”
陆玉芝道:“你想想,如果有问题,那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所有人是她要害皇帝扶幼子上位吗?这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这后宫的水可真深啊。人心险恶!亏得我爹为了巩固自己的乌纱帽,还想过把我送进宫呢!”随后想到什么打趣他:“要是姐姐不跑,现在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嫂子了?”
梁王笑道:“阿寻你这小脑袋瓜都想着什么呢?这不更能说明阿寻的夫君才是本王吗?”
陆玉芝语气沉重道:“还有就是,你骑的时候就没事,到圣上就出事了,我担心圣上多多少少会怀疑你一些。”
梁王笑道:“从前也不会,现在更不会的。”
陆玉芝问为什么。注意到他勒住马,扭过身去看他,他注视着自己。
梁王道:“本王寄给阿寻的每封家书,阿寻回的每封信都经过皇兄的手。皇兄都明白本王一心都在阿寻身上,怎么会去做害他的事?”
陆玉芝听到这话一瞬间脸上通红:“你,你都知道会经过圣上的手,居然不告诉我!亏你还写得出那些难以启齿的话!你都不害臊的吗!”
梁王忍不住抬手轻抚她的面庞:“可本王思念阿寻,何错之有?”
陆玉芝羞愤道:“可我写得那么丑的字都让圣上看到了,你还不说!我丢脸都丢死了!”
梁王宽解她:“阿寻别担心,皇兄知道你的情况,他干嘛笑话你啊,他想知道的是你我有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才不会注意那些旁的。”
言罢就扬鞭策马驰骋。
陆玉芝听了他的话才放下心来。
期间时不时攀谈几句,天黑了才回到王府。
陆玉芝回去沐浴洗漱,事毕。陆玉芝在院里乘凉,有一炷香,时不时瞄向洞门的方向,那个人居然没来找她。一想到他和自己成亲的缘故就觉得膈应和心凉半截。
宁儿在侧开口说:“王爷在兵器房练武呢,今夜估计不来了。”
陆玉芝翻着诗书,口是心非的说着:“提他干嘛?而且这么晚了练什么武?不想睡觉了?”
宁儿说:“王爷三天前救驾摔了之后,连着前几天没练加起来有八九天没练了。这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天又凉快就练练喽。”
陆玉芝心里一震:“三天前?也就是我在相府的时候就发生这事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云舒亦附和:“这还不简单吗小姐,王爷他不想让您担心啊,还特地嘱咐了所有人不许和您说的。”
陆玉芝听罢心里五味陈杂的,有些坐不住。但仍不愿表现出来。
云舒进屋去拿了一瓶跌打酒出来:“小姐,王爷这么宽待小姐,小姐也该回个礼才是。”
陆玉芝才起来道:“说的也是,礼尚往来。”
言罢让烟染陪自己去。不许旁人跟着,万一自己有什么失态的行为岂不是丢人了。二人走了许久才到兵器房。兵器房前的院子通亮着,梁王正赤着上半身在那里舞枪,麦色的肌肤,粗犷健壮的身躯,挥洒汗雨,气势如同猛虎一般。和陈雨给的感觉不一样,陈雨那是关乎人命根本没有旁的想法,而这又是另一番感觉,瞬间面红耳赤心脏扑腾乱跳,慌乱的拉着烟染缩回洞门后。
烟染只是个女孩家,面对这情况也是羞怯了,问她还要去吗?
陆玉芝突然想起了在土匪窝里那次。他强忍着意乱情迷的模样,联合眼前所见,还有新婚夜的时候奶妈拿的压箱底要她学,这种感觉就像是中了软筋散,脚底发软,心里灼烧的慌乱。忙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这人是无情的所有局外人塞给自己的,自己也只是看他长的还行,才不喜欢他!还是陈雨更得她的心意些。是啊,陈雨,陈雨才不会把她囚在一片笼子里,陈雨会带着她去云游四海,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压下胡乱跳动的心,随后让云舒和自己进去。
梁王被突然造访的陆玉芝惊到了,忙从侍从手里拿过衣服要披上。
他转身过去的时候,陆玉芝看到了他右手臂上被拉了好长一条疤,和许多长短不一的擦伤,右边肩胛骨的位置有巴掌大的淤青还没消,按住他要披衣服的动作,“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和我说的?”再往下看在后腰的位置也有许多个小的淡淡的瘀紫,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旧疤痕,顿时心生同情。
梁王宽慰说自己没事,一点擦伤不足为惧。随后披上衣服。
看着他的胸膛划拉下来的汗渍又是羞臊又是担心的。他都这样了还大老远跑去找自己,是担心自己有意外还是留想把自己锁在他身边?转身拿过云舒的药酒塞到他手里:“给你的。免得叫人以为我是那没良心不识好歹的。”
梁王一怔,看了一眼烟染复折回道:“是本王不许人告诉阿寻的,谁编排上阿寻了?”
陆玉芝道:“没有人说,但有人会想。罢了,你早些休憩,我回去了。”
梁王叫她等等,说自己穿了衣服送她回去。
陆玉芝言道不用了,让他自己沐浴洗漱早些安置,明日还要上值去。随后回到东院里预备安置,只是脑海里不住的浮现梁王的身躯,那副体格难怪直接单手把她捞起来。然后就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设想。快到子时了仍旧睡不着,陆玉芝还没退出来那些冲击,不停的给自己施压让自己忘记。心里暗道不该去想梁王的诱惑,应该想如果和他吵架了,他一拳能打死自己。这么一想心一下凉了半截,没一会就沉沉入睡了。
凌晨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摇着自己,陆玉芝“嗯?”的一声猛地睁开眼!
烟染问她怎么了?怎么这么急的呼吸。
听她这么问自己,陆玉芝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她支支吾吾说见鬼了,自己做梦被狗追。她拉了薄纱盖住自己说没事的,睡了。自己嘴巴上是这么说的,实则却是做了荒唐梦,梦到自己居然主动勾引梁王,却是和叶杉在马车里做那事。
叶杉?!自己不爱做梦的,怎么会这样?难得梦见叶杉一次居然是这样的。太荒唐了!尤其是梁王,在梦里居然勾引不动!他居然跟柳下惠似的对自己一点欲望都没有!莫名的失落生气替代了燥热的面庞。不知想了多久又睡着了。
次日昏沉沉醒来,昨晚真是胡思乱想一夜都没睡好头有点痛。
梳洗完毕用过早饭,照例在正堂坐着听女官汇报。随后查账写字。在写到“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的“叶”字的时候想到了叶杉。遂在纸上也写下“叶杉,怕绿色毛毛虫的男子汉,还怕酸。”想着忍不住一笑,随后又写“阿江姐姐,外刚内柔的侠女。”想到上次一别,都忙忘了他们了。遂叫烟染去拿一幅地图来。
到午饭的时候宁儿说梁王到这儿来用午饭。正说着人就来了。
屋内众人齐齐下拜,陆玉芝不理他只是口头问好。他穿了一件紫梅色与象牙黄配色的麒麟团纹的圆领袍,腰上一条玉带系着,破天荒的没佩戴那个香囊了。陆玉芝心下一沉,说着:“这天也开始凉起来了,怎么还大老远的跑这儿来?不累得慌啊。”
梁王让人都退下,才说道:“阿寻何必明知故问?”
陆玉芝道:“干嘛都让人下去,你不会想让我给你布菜吧?你可别做梦了。”
梁王道:“岂敢劳动阿寻啊,本王要有那心思这饭都吃不成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陆玉芝听他这么说,遂叫烟染云舒进来伺候。
饭毕,喝着茶,梁王说总是在荷花池那里就止步,今天就带她别地方逛逛,王府里的景致还有很多处的都不赖的。
陆玉芝揉揉太阳穴道自己夜里没睡好,懒得走动。说着想起那个梦境,脸又开始发涨发烫,忙用扇子掩着起身钻进书房里,并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
云舒进来问要不要传师傅进来授课了?
陆玉芝颔首让师傅两炷香后过来。
语罢云舒领命去传话。
梁王随后进书房去看她,看见挂起来的地图,问她拿地图来做什么?又想着去哪里玩?见她放下书抱起一侧的小老虎抚摸着,嘴里说随便看看。梁王转坐在主桌上看她写的字,有些进步。往下翻看,看到了她写的那两句话。问道:“这叶杉和阿江是谁?”
陆玉芝道:“两个故人。”
梁王问:“怎么认识的?”
陆玉芝答:“我还在山里的时候,有一天他们在夜里遇到了山贼,就跑进山里躲避,结果迷路了,然后呢就被我捡到了。叶杉还着了风寒,两人留在我那儿住了好些天。叶杉喝药还嫌苦,我就骂他没用。他嘴快说我口齿不清的野丫头,然后我生气就捉弄了叶杉,在送他的蝈蝈笼子里放了好几只绿虫子,把他吓得魂都飞了。然后我和阿江姐姐就在一旁笑话他。”说着忍俊不禁笑起来。
梁王道:“大晚上的怎么会在山里走着?”
陆玉芝答:“因为他们要出海去,路过的呗。对了,叶杉临走的时候还答应了回来会送我一件礼物作为答谢的。都两年多过去了这人怕不是忘了吧?”
梁王问:“他们是哪里人?”
陆玉芝言:“对哦,我可以到那里去找他兑现诺言去!”
梁王坐到她身旁,看着她喜悦的样子,又答非所问的感到不快道:“阿寻你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
陆玉芝不听他说的,自顾自对梁王道:“我想过了七夕,就对外称病,然后便装去北边一趟。你看行不行。”看他的脸色写满不愿意,就把小老虎让宁儿抱走,绕到他身旁去给他捏捏肩,语气恳求道:“你帮我打掩护好不好嘛。我一定很老实的,会给你寄信汇报的。”他摇头,陆玉芝再次哀求。
梁王严肃道:“近来北边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去冒险。”
陆玉芝收起笑脸对着他的背就是一锤!“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感觉一下天一下地的,梁王都有些没接住情绪,看着她低声说:“有密折说是北边出了间谍,正在严谨排查,你这时候去,不是去添乱吗?”
陆玉芝抱臂坐一旁道:“我就是去见见故人就回来!而且走官道,照身贴上都有详细的讯息,有什么可添乱的?我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容不得你反驳!”
梁王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自己仍耐心劝解道:“阿寻,你就听本王一句劝吧,不要任性了好吗?”
陆玉芝冷着脸道:“不听!照你这么说那些游商走贩还活不活了?”
梁王靠过去,再次尝试拉她的手,陆玉芝仍是不给他碰,想了想道:“你不就是想要他答应你的谢礼吗,前些天救驾有功,圣上赏赐一套进贡来的文房四宝,本王一会命人拿来送给你,然后再差人去请你的故人来王府与你一聚。你看可好?”
陆玉芝正思考着。云舒身后跟着两个抬筝的侍女,领着一个女师进来参拜。云舒说是来教授筝的周女师。
周女师行大礼。
梁王吩咐她好生教授,随后对陆玉芝说自己去处理公务了,晚点再来看她。言罢就出去。
侍女摆好筝,随后周女师开始教授,因为陆玉芝有基础又会一半,所以教起来也没那么难,周女师先是帮她巩固总结之前学的,如此学了一个时辰。
休息两炷香后。云舒复领来另一个教棋的卫女师。卫女师同样教授一个时辰。
随后女师告退,陆玉芝支颐着闭目养神,暗道这富贵日子可不好过。半个时辰后梁王过来陪她用晚饭,并送来了那套文房四宝。陆玉芝看这文房四宝的材质都是御周朝内没有的材质。也难怪能做于贡品送来。
梁王牵她的手把拉她到书桌上坐好,让人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让她醒笔试试,自己在一旁要帮她开砚,却被她拦住,她说第一次肯定要自己来!自己听罢就在一旁看着。
陆玉芝洗笔的时候,突然使坏,直接把手上的水弹向他。梁王慢条斯理地擦脸上的水,一面叫她别胡闹。陆玉芝微微撅起嘴道:“你今日的反应好平淡哦。有什么心事吗?”
梁王听她的话,心上起了一点坏,故意叹气道:“确有其事呢。”
陆玉芝把笔挂上,好奇又有点担忧的看着他道:“说来听听。”见梁王看着她摇摇头,转低头去擦拭桌上的水。陆玉芝抓他的手臂问到底什么事儿啊?
梁王忍不住眼含暖意勾唇一笑,用手刮刮她的鼻子道:“本王逗你玩呢,本王能有什么心事?”看着陆玉芝眯起的眼,感觉她下一刻又恼了,忙续言:“无非就是阿寻又不开心了阿寻又生气了之外还能有什么心事?快开砚吧。”
陆玉芝道一句:“又贫嘴!”言罢把他眼前的砚台挪过来,用刷子开砚后拿起墨条研墨。梁王在侧帮她铺好纸张。陆玉芝道:“这纸可真白啊,跟白云一样白。国内最白的也有些泛黄的样子。是不是啊?”
梁王笑道:“是啊,可能是因为地区材料的缘故,造出来的纸也不一样。”
陆玉芝持笔不动,问道:“我该写什么呢?”
梁王道:“那本王教阿寻写?”看她点头后,走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写下:白露既下百草兮,奄离披此梧楸。去白日之昭昭兮,袭长夜之悠悠。离芳蔼之方壮兮,余萎约而悲愁。秋既先戒以白露兮,冬又申之以严霜。
陆玉芝感受着他写字的笔画走势,才发现自己平时写字的走势和他的大相径庭,难怪写不出想要的那种恣意的感觉。遂和他说,让他教教自己。
梁王听她这么说,心中亦是欢喜,握着她的手继续写,并且和她说自己的心得。说她主要是短时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都是急于求成导致的。
待写满一张纸,陆玉芝拿起来看:“你的名字不会就是出自这首诗吧?”看他颔首,自己仔细阅读,“我说两句话你不会生气吧?”
梁王想了想道:“你说吧。”
陆玉芝道:“看这首诗,感觉太后也曾难过伤心过。”
梁王不解,道:“应该不会吧,本王认知里,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纵有别扭也和你我一样闹两天就好了,不可能到那伤心那一步。”
陆玉芝用笔画着圈道:“指不定是你父皇迷上了哪个新入宫的貌美妃子,惹得你母后伤心了,才抄写了这首诗,然后你父皇看出了诗中的悲伤才回心转意,夫妻和好然后就老来得你了。”
梁王看她说的绘声绘色的,忍俊不禁笑道:“阿寻你这小脑袋瓜想得真多,本王不曾听母后说过也不清楚。”
陆玉芝说道:“哼,指不定就是呢!”看着他拿着笔又写下几句诗。陆玉芝支颐着问他:“我发现你总是跑来我这儿,一待就是好久,你都不用去忙的吗?”
梁王笑言:“这政务就像那雨天的雨点一样多,忙是永远忙不完的。要紧的本王都看过了,旁的都分下去让属下去做了。”
陆玉芝哭笑不得的说:“你的属下真是遭罪了,人在家中坐飞来横祸的。”
梁王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本王帮衬皇兄,属下帮衬本王,都是一样的道理。”同样笔下写好了几句诗。
陆玉芝复看,道:“嗯!好,潇洒飘逸!”
梁王放下笔,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看着她:“阿寻就这么敷衍啊?舍不得多夸几句的?”
陆玉芝站起来,用手给他嘴角往上提:“我是说真的,笑一个。”
他看着陆玉芝站了起来,顺手把她的板凳拉过来自己坐,语气不开心道:“本王又不是卖笑的。”
陆玉芝看到自己板凳被抢了,忙拉他起来,他却不肯起:“你快起来!这是我的椅子!你自己去拿一个不行吗!快点!”
梁王摇摇头,还把纸往自己这边挪,拿起笔来悠哉悠哉的写字,面上十分得意。
陆玉芝在一旁推他:“你快点起来!”看他不为所动,直接掐他后脖颈。
梁王被她突然的掐一把弄得一哆嗦,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阿寻你手劲好大啊!打人疼,掐人也疼。”
陆玉芝正想说话,屋外一声惊雷!把她吓了一跳,脸上酝酿的情绪也被吓没了。接着又是一阵滚雷和闪电,本就昏暗黄的天,突然亮了一下又一下的。
梁王见她被吓退了两步,害怕地看外面,忙蹙眉站起来拉她的手关切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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