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爷和姑爷不对劲

刘月瑶让‘小甜甜’与‘响蓉’两名娈童,“请在大堂稍等片刻…”

与赵姐进了后院;

赵姐急拉住刘月瑶道:“月瑶,我们虽不惧烟花柳巷的疯言疯语,但我们既有要事要做,便别问那么多了吧。再拖延下去,恐怕老爷要回来了”

刘月瑶自然知道此事,回道:“我自然知晓”;

回到堂内,却发觉气氛有些微妙了…

原是‘响蓉’似乎突然极厌恶起‘小甜甜’,咬牙切齿的瞪着‘小甜甜’

一见刘月瑶回来,便拱手行礼道:“杨夫人,刚才有一事,奴家要澄清;

院里有规定,我们不能乱嚼舌根;但我们所做…绝不是因缺钱而自甘堕落…”‘响蓉’说罢盈盈欲泣,竟突然悲愤得不能自抑,断然挥手道:“请原谅‘响蓉’无法与此等无皮无脸之人共事!请原谅无法继续杨夫人所托…请谅解!”

她竟从袖中掏出一锭白银走向赵姐,塞入赵姐手中

决然挥手,对一旁略显窘迫的‘小甜甜’怒目而视

再对刘月瑶盈盈一礼之后,断然离去…

*

‘小甜甜’低着头,偷眼瞧对方离去,嘴里咕哝着;

“什么呀…我确实是因缺钱而来啊…我又没说你!生什么气呀…真是的…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都是有备而来…我都准备蒙汗药的…”

刘月瑶见到此景,略显疑惑地望着赵姐…赵姐是她以前在娘家的丫鬟,后来随嫁跟来杨家;由小到大,刘月瑶一直对她以姐姐相称

赵姐也未料及此景

手捧着银两要交还给刘月瑶,并轻声道;

“月瑶…走了一个…”

“就一个人,足够你执行计划吗?…”

*

不料原本见‘同伴’离开的‘小甜甜’,见到‘响蓉’交还此次受委托的费用;从此至终,便再也没能把眼光从这锭白银上离开。

一听赵管事似乎有些为难,预料到或许有好事益自己,便问:

“两位大人可是要执行什么计划?…可是事先说好…过程中可不许有人看哦…”

赵姐原有些踌躇自己带来的两人跑了一个,正愧疚着,突闻‘小甜甜’如此发问,似乎有大包大揽的想法,不由意动,随即试探性一问“月瑶你看,一个人能不能成事?”

刘月瑶突然强憋住气,面红耳赤,摆着手,示意赵姐别问;

“先别说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本名”

“哦”‘小甜甜’愣了一下,也不再用女声说话,粗声粗气回答;

“禀夫人…鄙人原名龙东强”

刘月瑶思忖一二…道“行…只是要辛苦你了…你确定你能行?”

龙东强大喜过望,连连拜谢…“谢谢杨夫人,谢谢赵管事”

“你先到客房去等待吧…”赵姐得了示意,对龙东强道

*

待龙东强喜滋滋离去的时候,刘月瑶再来回踱步于堂中半刻

才似全身失去了力气道:

“赵姐…还是去准备合欢散吧”

“诶、好的…诶,哎?”

“合欢散喂谁?”赵姐小心翼翼探听

刘月瑶略心烦:“还能给谁、自然是给那几个男人……”

赵姐一听,着实被震撼得久久不语

夫人此举,我着实不明……

*

在赵姐看来,夫人找‘娈童’来,无非是为了试探

可需要合欢散,

她却是万万不能想到的。

龙东强手捧两碇银两,喜不自禁;他正盘腿坐在前太师府杨府一间客房的床榻上,眼神凝定,带着莫名的微笑

还于嘴角处,不自觉流出了两道滑溜的长涎…

听闻本任杨府家主的父亲,也是老家主,是前任陛下的老师,也就是前任太师

虽先陛下已经故去,而老太师告老归乡也并仙去

但杨家官场失意了,可家道并未没落

还是大安郡有名气的家族

听说还与一些修行门派有旧

…两锭白银,共四十两,果然是出手阔绰呢…

*

“只要这次完成委托,便能还清所有债务…老母亲,也不再需为我的事情而奔波了”

龙东强憧憬着自语…

“哎……”

他低叹了口气:“唉、要不是我生意失败…也不用昧良心来做这等事…”

“就怕万一哪次计划失败…那可晚节不保喽…”

他窃窃自语,声音极低;

“…上次就因为计划失败…”

“…害了齐得隆呢……”

他的声音越细,逐渐无声…眼神惆怅,似愧疚似自责……

“对不起阿隆了呢……

*

赵姐独自一人坐在自己房间,其实对于‘老爷和姑爷’的事,她一直持怀疑的态度;

姑爷进杨府之时,不是解释过吗:他是第一次去那杨柳巷,虽有些无耻,但只是为了骗取富人的钱财、并且,是被好友骗去的;

听他说的信誓旦旦,不似作假……

可万一他是骗人的…那可就…

赵姐的主张是把他送走,这样便能从根上彻除刘月瑶的疑虑

可二小姐偏要死要活的。这可真是…赵姐不由双手一拍,哀愁道:“唉、真是两难的境地…夫人和老爷都太宠溺二小姐了。可二小姐也是太不幸呢…多年前;要不是二小姐炼丹失误、被炸裂的炉鼎撞中后脑勺,便不会有这肥胖症,连神智都变得痴痴傻傻…”

这个妇人似十分悲戚,哀婉叹息:

“我可怜的二小姐哟、你几时才能恢复起来…?曾经的你,可是大安郡第一修炼天才呢、”她瞭望窗外,许久道:“只恨苍天造孽啊;才让你遭受如此磨难……”

赵姐说着说着,滴滴清泪不觉掉落,打在手上…这是一个忠诚的人;为主人家的事务,忧心至此…;

她记得小姐的房里有画像,令她现在都禁不住想去拿来看看,小姐以前、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当年在‘天枢学院’,可是有无数的青年才俊、富家子弟,无不日夜想着能与媚小姐共修秦晋之好;

可惜,自从二小姐出事后,这些富家公子,青年才俊,便如烟消云散一样,再无人来杨府拜访过;

倒是有许多原本二流的家族才俊,或偶尔上门拜访

但其人之心、便如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不是因看小姐如今大不如前,便想着能否借此机会,以小姐为跳板,借此攀上杨府高枝罢了

至此,赵姐不禁自愤自怒“呸、杨府的高枝是这么好攀的吗?我家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廉价了?”

但很快变忧郁“只可惜,如今看上了这么个平平凡凡的人、竟是‘娈童’出身…连喜好是男、女都得查验”

“杨府,这是遭了哪门子孽啊!”

赵姐不禁连连摇头,边走出门,顺手把门带上。

*

黄昏,赵姐熬了莲子羹;琥珀色的莲子羹,被盛满

赵姐在刘月瑶耳边轻声道

“夫人…量包满”

刘月瑶点点头,端向一间客房…另一头;赵姐也端了一碗

走向另一间客房;

龙东强出门一看,发现是找自己来的赵管事,忙连连行礼

赵姐抬手道“不用了”

“…今晚就是你立功之时,喝完这碗莲子羹,补充一下体力…这件事做好了,明天还有大赏!”

龙东强不愧是见钱眼开本色,一听有打赏,顿时浑身都充满了劲

嘻嘻一笑,端着莲子羹进屋;边问…“那个赵管事…您说的任务是什么?怎么现在都没有说明…要服侍谁;可说好了…我只服侍一夜;这一夜,你们不准任何人打扰哦…”

赵姐面露微笑,催促龙东强喝下…这才笑颜逐开,道“当然,当然。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干嘛要找不自在的去偷瞧你们…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嘛…挪、”她指着斜对面的一所房子;

在那里,杨夫人也正催促着‘姑爷’喝下莲子羹;正心满意足地点头出门,把门关上

杨夫人与赵管事遥遥点头,两人便离开了

房内、齐得隆挠挠头嘀咕道:

“这老阿姨,这两天一直是黑脸看人的;今天怎么好心送宵夜来,好生奇怪”…

关上门,几番思忖却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一头雾水,走到床前,吹灯睡觉…随着睡下,却悠悠一叹;

“哎呀…被软禁了,这可如何是好”

**

正要闭眼休息,齐得隆突闻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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