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运动员们原来躲在这里,个个打着赤脚穿着泳衣和各路英雄前辈们玩空中滚翻。教练员们也在,一脸的严肃,看这架势不像是在玩。小运动员们的腰间系着安全绳,大大小小的套圈挂在空中,不会吧,还有杂技表演。准是小弟故伎重演,玩送惊喜的把戏。除了谢米拉斯基老先生还在梦境中,其他老人家都恢复了精神头儿。
总算落地了,地面松软,一踩一个小坑。小运动员们解下安全绳,然后扎堆墙边,拍墙。墙体回应,推出一排带着编号运动外衣。这又是哪一出呀?嘿,安全绳、套圈也都收进了天井,脚底下不再松软。
“老先生您们在这里休息,我们上去看跟智能动物表演去。”主教练好人一语道破小弟的如意算盘。
“你们刚才这是?”老爷子的疑问,正是惠子的不解。
“过了年,有选拔赛,抽空加练。”
“冠军是练出来的,没有白给的冠军。希望你们的未来是冠军。”老爷子这话有意思,粗略地说,对于活着的人,他的下一秒就是他的未来,活着就有下一秒,若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冠军,应用微积分理论,可定义为人生冠军。相信老爷子八十多年积分出来的人生感悟,他绝不是说,希望小朋友们做未来的某一时某一刻的冠军,而是人生冠军。就这样翻译给各位老人家们,真棒,众人为小朋友们鼓掌,这鼓掌又何尝不是给他们自己哪?米拉斯基老先生在掌声中醒来。老人家们你们都是人生冠军。
惠子姐姐就会给人戴高帽,人还就爱带戴,抢着戴。冒泡儿知道,泡泡大了就会灭。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未来冠军们向老冠军们一鞠躬,踏着冠军步,迈进了上升的平台。
安静了,沉静了,如死一般。老人家们在回顾自己的过往吗?是云烟?还是冠军?小弟是嫌这里的人间烟火不够旺盛,又把上面的舞台搬进了墙体里。
“其实,我活到这个岁数,好像理解了老子。他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冠军不过一时光鲜。”老爷子打破了沉寂。用微积分理论解释何为冠军很容易,如上台阶,日积月累,站到最高处的就是冠军。站在原地再不动脑子,肯定拿不到冠军,不如坐在苹果树下动脑子,说不准也被苹果一砸,脑力积分出“万有引力”。
“冠军永远在未来”辛格老先生的话令所有的人点头却哑口无言,这该是所谓的醍醐灌顶之态。
“我看到这帮小家伙就喜兴,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孩子……”老爷子的话在打转,思绪漂移,眼神失落,一提到发电厂就会出现的眼神。惠子问辛格老先生,未来有多长远呀?
“您老看到的是未来,无限的未来,看到的是希望,无限的希望。希望永恒,未来永恒。”就知道,辛格老先生的话掷地有声,专治老爷子失落症。
“说的好,哲学,透亮的哲学。”老爷子的眼睛也透亮了,药到病除。
“让老朽看,一切开端的开端是痛苦,讲快乐!快乐既希望?快乐永恒?屁话,快乐得自己去找,来来来,喝酒,酒中有快乐。看到酒中的美人了吗?”米拉斯基老先生的酒杯中映衬着美妹咖的微笑。他老人家真是天才的表演家,表情和他的语言一样通俗易懂,“屁话”像是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的,痛苦躲藏在他卷曲的身躯里,快乐挂在了嘴边、眼角、眉梢。美妹俩微笑着推着装载着酒和小吃的小车,转着圈地送快乐。
杨先生一个人从上面溜了下来,小跑着到老爷子面前,开口就抱怨,“这丫头也太不给面子了”。“知足吧,能上台,有台阶下台,算圆满了。和我们一起喝酒吧。”老爷子没把杨先生“面子”当回事,他说过,“面子”这玩意,越煽忽越膨胀,脸是越打越肿。大家也没有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纷纷拉着杨先生喝酒,但愿酒中的快乐可以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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