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班长在老兵退伍后,也办完了转业的手续。等他走后,肖宇天就搬着和孙健云住到了一起,而郭排与他同年的几个技术干部同住到了一起,那间腾出的宿舍,就留给那些从军校毕业后刚刚分派到这里的学员,部队就是这样有人离开,也就有人来补充,这些从军校毕业的学员落定后,就接着又是准备迎接快要来的新兵,肖宇天看着自己的额肩章上又多了一拐,不知不觉又感叹起起时间走的真快,看着营院中,纷纷飘落的黄叶,他又想起他起初当兵的时刻,想起了祁卫东,想起了昔日的同学,想起了家乡的炊烟。
一批一批的新兵陆续被带进了电子对抗团,每次上下班时都能看到操场上新兵班长训练新兵的身影。经过的战友都会默默看上一两眼,好像是在回望自己在新兵训练过程中一次一次的蜕变。
一天上班下来,留给肖宇天复习的时间并不怎么多,起初他把看书的时间都留到了晚饭以后,等到天黑上灯时,他又一个人去到操场上跑上几圈,在慢慢的复习的过程中,才他感觉到以前没怎么打下好的基础,现在在复习起来吃力了许多,有的他吃不透的就只好采取死记硬背的方式,把它们都强记下来,有时看见孙健云活蹦乱跳的样子也劝他一起考军校,孙健云往往都是摇了摇手说道:“我可不学你的师傅的样子,空忙活,你也乘早收了考军校的心,我们到时一起走一个士官学员,结果还不是一样!”肖宇天看着,孙健云反过来劝他放弃的样子,只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书去了。
每个星期,都有一两场电影,肖宇天一般都会请假留在连部里一边替文书听着电话一边复习,连里知道他要考军校也就在没跟他细追究,赶上星期六和星期天,他会和严美晴借着到阅览室看书,讨论一下复习过程的心得,几次下来他也发现辛白羽经常来阅览室看书,她看的都是一些文学类的小说,如果赶上星期天她一般都会坐着看上一天。
一天肖宇天看了一会儿书,就像平时那样带着袁班长走时留下的收音机,慢慢跑向了操场,来到操场肖宇天借着路灯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在在慢慢的行走,晚上来操场上散步或是跑步的人也时有时无,肖宇天并不感到稀奇,当他跑近接着路灯散过的余光,见这个独自行走在操场边缘的人有点熟悉,好像像辛白羽的身影,为了证实他的推断,肖宇天很快绕着操场跑过了一圈,在快接近这个散步的人时,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在看个清楚。
辛白羽带着一副耳机转过了脸,看了看刚刚过身边小跑而过的肖宇天,肖宇天心里一阵慌乱,借着朦胧的灯光他也看清了那张冰冷而熟悉的脸。这张冷俊的脸上的那双眼眸似乎可以把一切看穿一样,肖宇天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加快了脚下跑动的步伐,等在一圈下来时,肖宇天见辛白羽好像无视他的存在一样还是那样慢悠悠听着歌,依着步伐。肖宇天边跑边想起上次去537团的那次巧遇,渐渐放下心中这种莫名的抵制,几圈下来到有了想过去问问的想法,就在思索时,辛白羽却离开了操场。
第二天的晚上,肖宇天跑步的时候又看见了辛白羽,当他经过她时冲着她只是招了招手,辛白羽并没有反感的看了看肖宇天后,继续去散着步子去听她的歌,肖宇天跑了几圈后慢慢的就放慢了脚下的速度,当临近辛白羽的身旁时他鼓着勇气喊了一声:“这么巧,又碰见你了”辛白羽侧过了头摘下了耳机,看了一眼脚下还在跳动的肖宇天追问道:“你说什么”肖宇天笑了笑大声又喊了一遍,辛白羽微笑一下,反问道:“巧么?我只是……”似乎她想向肖宇天解释她的出现,可话到嘴边她又警惕的把话一转问道:“你每天晚上都来这里跑步么!”肖宇天见辛白羽并没有像以前听说的那般不可理喻,就完全放下了跑步的姿势,随着辛白羽缓慢的步调一起边走边回道:“我也是前一阵子才开始跑步的,我时常看见你在阅览室里看书,怎么最近天气变冷了,怎么想起到这外面走走了?”辛白羽听到后,眼睛里蒙然一亮看了看肖宇天,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会观察到她的活动,有了几分好感笑着说道:“那里我喜欢的一些书,也看的差不多了,坐在宿舍里也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辛白羽说着看了看肖宇天又问道:“你喜欢在晚上跑步么,现在这么晚很少看到出来活动的人了。”肖宇天叹了口气回道:“前一阵子我师傅因身体差被军校送回来,对我触动很大,所以我就……”肖宇天给辛白羽解释了一下他晚上来跑步的原因。辛白羽听后诧异的问道:“你打算也考军校么?”肖宇天傻笑说道:“有这个打算,一切都在酝酿中!”两个人就这样说了一会儿离开了操场。
连续好长一段时间里肖宇天在晚上跑步时,在操场上时常都会碰到辛白羽的身影,在临近结束跑步时,有时也和辛白羽聊上几句,一天辛白羽见肖宇天把他的收音机顺手装进了裤兜里就好奇的问道:“你在跑步时都听些什么啊”肖宇天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笑着说道:“这是一个转业的老班长留给我的一个纪念品,刚开始跑步时也没带,后来一个人跑在这操场上感觉空落落的,就带出来做个伴。”辛白羽听后笑了笑说道:“那你可以叫上严美晴么?”肖宇天听后也笑了笑说道:“我也给她说过,她说怕冷不想出来了,我想她还是怕别人多说闲话吧。”辛白羽一听这一下哈哈的笑出了声来,此从认识辛白羽以来就没见过,也听过她这样哈哈大笑过,肖宇天一时也不知道她为何发笑,楞在一边紧紧看了看辛白羽,辛白羽感觉她刚才有点失态,稍微收敛了一下后,看了看肖宇天反问道:“那你和我在这操场上走来走去,就不怕别人说闲话?”肖宇天摇了摇头说道:“从我们来到这团里,就有很多人知道我和美晴之间的关系,这是在军营,闲话一多就会有人进行干涉,我们要协调个人和这集体的关系,做什么事不能太过了,在说和你在一起,没人会想多的……”肖宇天话一出口,有点后悔最后那一句话,他偷偷的看了看一旁的辛白羽,见她好像并没有怎么生气的才缓了缓,两个人一阵沉默走了几步后辛白羽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在这儿把碰到我事告诉过严美晴?”肖宇天不解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道:“好像大概提过,她也没说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辛白羽白了肖宇天一眼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对你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肖宇天楞了一下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让她先说说是什么要求在看,辛白羽恢复到平时的神态说道:“这个不难,你不要把在这儿进碰到我的事告诉严美晴,还有除了晚上在这儿和我聊聊天,说说话外,其它时间你要装做不认识我一样,能不能办倒?”肖宇天听后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有好多人都知道,我认识你啊”辛白羽有点生气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让你表现的并不像现在这样熟悉,正常的打招呼是可以的,但不要太热情,”肖宇天听后傻傻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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