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的新兵顶着严寒在磨合三大步伐行进时的整齐排面,肖宇天他们和那些从军校毕业的学员一起为年度考核整天进行着对抗演练,在这忙碌中的节奏下,肖宇天和严美晴有时只能她和短短的说上几句关切的话后又去各忙各的,辛白羽也是时不时的会从他们身旁经过,她却装的一本正经的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太高的热度,肖宇天看到这里不免就感到好笑,如果不是了解她特殊的经历,连他都不能相信那个才是最真执的辛白羽,看着她那张冷俊的脸,有一回他差点止不住要想告诉严美晴,他和辛白羽之间的秘密协定。
天气在一天天的变冷,转脸时都快到了新年的元旦,肖宇天晚上出来跑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最后只是象征性的小跑一两圈,如果赶上辛白羽也出来溜达,到是会多坚持一会儿。
团里已经开始筹划元旦的汇演,肖宇天在询问严美晴有没有节目时,无意中从她的口中得知辛白羽最近在练习她最擅长的小提琴,也在准备着元旦的节目。在这期间肖宇天在操场跑步时也遇到过一次辛白羽的出现,肖宇天见她没提起排练的事,他也就装做不知道一样也没去多问。
在元旦演出的那天,当孙健云和一个女新兵合唱起一首军旅歌曲时,立刻受到了台下广大官兵的热烈的鼓掌,最让肖宇天想不到的辛白羽出场时穿着一件白纱连裙,站在一个小圆台柱上,也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个长假发和一个花环一起带在头上,在灯光照射下,如同一个仙子一样深情的拉动着手中的小提琴,四个穿着一样白连裙的女兵,跟随着悠扬动听的琴声,缓缓舞动着身姿,场下的战友们好像被这琴声和迷人的舞姿压制的没有了声息。一直等到辛白羽下了台柱,和几位一起鞠躬退场时,大家才响起了久久的掌声。严美晴和多名女兵也演了一个众舞,在她们上台时都虽然都化了装,肖宇天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是严美晴。元旦演出结束后,还是一样的会餐,当然最高兴的是那些刚刚入伍没多久的男女新兵。
元旦过后,团里的有些老兵或是技术干部也开始给上面交了探亲回家的申请,他们闲暇后就和大家坐在一起开始讨论着怎样过年,赶上个星期天,除了一些爱打篮球可以在操场上看见,大多数都会呆在宿舍,不愿意呆在宿舍里,就到活动室或阅览室转转,肖宇天一有时间,就抢着复习复习功课,其它几门学科相对来说,他看的到是不怎么吃力,就是这外语由于基础太弱,并不容易在短时间里补上去,前一阵子在操场跑步时,辛白羽让他多听听英语广播,看来这样的效果不大,虽然连里能请教的人很多,但这可不像一道命题,去问问那么简单。肖宇天有时苦恼的只好暂时把外语先放到一边。
转眼之间就到了春节,新兵们也结束了辛苦的训练,除了每天早上跑步的吆喝声外,好像一下子都躲了起来,随着一些老兵的回家探亲,团里似乎又清静了许多。放假期间肖宇天也放下紧绷的心情外,好好的和大伙儿参加了几项团里组织的活动,今年的冬季少了一些雪雨的装点,感觉上似乎并不那么寒冷,加上过年的气氛,让肖宇天带上了几分庸懒的神态,不想好好的看看书,时不时就和战友们挤在连部的活动室里看看春节的晚会,或着逮空儿出去和严美晴一起聊聊天,谈谈复习过程的心得。
当肖宇天慢慢恢复过平时那股考军校的劲头时,春节早以过去,新兵也下了连,团里只是相应的送去了一批学习机务维修的男兵。
随着天气慢慢的转暖,团里又像去年那样更换一些新的对抗设备,肖宇天想起从他进入对抗团里,他们逐渐更换下来的那些对抗设备,以及相应跟进的新的对抗操作指令,现在基本上都被那些更先进的设备所替代,操作的自动化和准确性比起往常也大大提高了不少,这样一来对人员操作的要求又高了一层。
肖宇天一边感受着周围的新的变更一边加紧复习着功课,他现在对每天晚上的跑步渐渐的形成一种习惯,有事没事的都会到操场里跑上一两圈,当然辛白羽还是像往常一样时常光顾,有时赶上兴致好,到是会陪着肖宇天跑上一两圈,给肖宇天讲一讲复习外语时的一些捷径。
一天晚上在跑步时,辛白羽告诉肖宇天她也想考军校,并让他帮她预定一套军校复习参考资料题,肖宇天诧异的看了看辛白羽说道:“你不是打算今年退伍回家么,怎么又突然……”辛白羽白了肖宇天一眼说道:“人是会变的么,你说你帮不帮忙了?”肖宇天挠了挠头皮说道:“现在预定,到这里恐怕要等两三个星期,我这里还有一套我师傅走时留给我的,我看里面的题型和今年的也差不多,要不你先拿去看着,我在帮你预定了!”辛白羽听后笑了笑说道:“有一套就行,你也不必在去预定了,我不嫌新旧,你什么时候方便就借来看看。”肖宇天听后也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去取书吧,美晴她那里也有一套新的,我给她说说,到时候你也可以和她交换的看看了。”辛白羽一听立即说道:“你不要对她去说,我自己会亲自告诉她的!肖宇天一见她这样的反应,又是傻傻的笑了笑,和辛白羽一起离开了操场。
严美晴对于考军校的这一回事在心中并像肖宇天那样明晰,她只是本着可以和肖宇天能在一起的心态在复习功课,又凭着自己曾在学校打下的良好基础看起书,叫人看起来似乎是并不怎么上心,她正坐在宿舍里一边漫不经心看着复习资料,一边和几个姐妹分享着一些零食听着她们的闲聊,就在这时辛白羽拎着几本复习资料走了进来,顺手放到了桌子角上,严美晴看了看书又摸了一下问道:“你这是旧书,……你也打算考军校么?”辛白羽放好了帽子,挤过来说道:“有这个打算,现在在追赶你们不算太晚吧?”严美晴在摸书的过程中看到封面上石布信的名字,不由的耶了一声随即问道:“你这书那里来的,怎么是肖宇天他师傅的书呢?”辛白羽看了看严美晴瞪着那双大眼睛的盯着自己,她像是没事一样随口说了一声:“借的”严美晴疑惑的在此追问道:“你是跟谁借的,是不是肖宇天!”已经脱去常服的辛白羽却坐到了一旁看了看严美晴等待的表情,感觉有点好笑,心想要不先让她激动激动在说了,辛白羽心想着就回道:“你是明知故问了,当然是跟他借的。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肖宇天不应该借给我这书……。”严美晴也在没有去回答辛白羽反过来逼问,她有些不愉的又坐到椅子上,她并不是怪罪肖宇天把书借给辛白羽,而是怪罪自己怎么就没有听到肖宇天提起这事呢,算起来这辛白羽和肖宇天认识并不比自己迟的太多,向他借书也是理所当然,就是感觉怪怪的,她突然记起肖宇天曾经也给她提起过,在操场老是碰见辛白羽一个人出来溜达的事,她当时只是认为只是一种偶尔的凑巧罢了。现在看来能叫辛白羽有了上军校的心思是有一定原因的,严美晴带着好多的问题,翻来覆去猜测了好长时间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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