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晚的跑步,一连三天肖宇天他们这些刚步入军校的学员们,一边听取着班长灌输部队军校的思想教育,一边叠着被子整理着内务。在肖宇天的眼中,眼前面临的一切和自己曾经的新兵生活没多大区别,只是这次重复某些动作时,多了一些对它理解和这些行为里面蕴含的意义。为了减少新同学的抵触情绪,他有时也会把这些体会拿出来说说。
三天后,学校举行了入学仪式,站队,排列,听取一系列的有关领导的讲话,这就意味着真正的新生军训生活已经到来,以后的两个月的大部分时间将要在这训练场上度过。
站军姿,敬礼,跨立,停止性转法等一系列几个小时的动作演练,让这些新学员叫苦连天,肖宇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看着他们悲嚎的样子,到是让他想起许多新兵连的往事,星期天的时候有些学员会给家里或者亲友在电话的一旁诉说一下他们面临的严酷的生活,而对于肖宇天来说,能和严美晴说说话,听一听她关切的话语时,是他此刻最幸福的事。所以星期天对于他有这另一层的期许。
此从肖宇天走后,严美晴老是感觉空落落的难受,时不时看一看肖宇天坐过的位置,去一去他常去的那些地方,在心中猜测一下他目前在军校的情况,还算让她没有等上多久,就有了联系,这也给她心中加了一层对远方的牵挂和期盼,每星期都会收到一两份肖宇天关切和思念的信件,在星期天还能听听他的温言细语的声音,当看到这些时,肖宇天好像又站在了她的身边一样,未曾离开。
电子对抗团里要抽出一部分人员,在国庆节的前去某集团军去参加的汇报演习,严美晴,辛白羽她们剩下的几个二等兵,也跟随着演习的分队一起走了,肖宇天只好带着牵挂,等着她们回来在和严美晴联系,新学员的训练科目已经到了三大步伐的演练阶段,申班长往往等大家排队站好后,就叫出肖宇天来给大家做示范动作,三叫两唤的一套动作,基本都是肖宇天在那里喊着口令来完成。紧急集合,野外拉练,打靶射击等一项项训练的科目把学员训练的生活填补的找不出多少的懈怠和松弛,摸爬滚打,在汗水和泪水的浇灌下让这些新学员们一步步挺到了授衔仪式。
授衔仪式过后,申班长在大家的相送下返回了自己的大队,而宿舍里班长的职务很自然的落到了肖宇天的身上,在学员证发下来不久,他们又领了一次学员津贴,肖宇天按照着军龄,领的以是三年学员的津贴,他一时高兴,给严美晴卖了一个小熊尼邮寄了过去,严美晴抱着寄来的小熊,乐呵好长时间,到是没有急着去复习功课,而是突发奇想的要给肖宇天织一件毛衣。谁知她的这件毛衣一织就断断续续的织了一年多,等肖宇天真正穿到身上的时候,已经是他不得不离开军校的时候。
肖宇天在给严美晴写信时,有时也在加里面加上几句,问好和劝慰辛白羽的话语,让严美晴带为转告,在这退伍的这个时刻,当他知道了辛白羽执意要离开部队时,他带着说不出的一种惋惜的心情,为辛白羽挑选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一并写上了他真切的祝福和感激的赠言,做为一种留念给她记了过去。
辛白羽带着肖宇天寄来的笔记本,带着两年在部队的经历,离开了部队,回到地方的她,从未给别人主动讲过她在部队的生活,不太熟知的人也想不到她会有一段当兵的历史,多年以后不是肖宇天的出现,她老是错觉的认为,这段当兵的历史似乎是就住在自己的梦里。
远在一方军校的孙建云时不时也给肖宇天打个电话过来,说一说他老想起一起走过来的日子,说一说对家乡的思念,唠叨一下他学习基础课的吃力,欢愉时讲一下几个俱乐部里与战友之间的碰撞,肖宇天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长或是爱好,学员的俱乐部里也就看不到他的身影。除了正常的活动外,闲暇时他不是给严美晴写写信就是打打电话,或者到图书馆里找几本感兴趣的书随手翻一翻。
碰上星期天,肖宇天一般都会把外出的机会让给其他学员,似乎外界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他很不喜欢外边那嘈杂忙乱看起来毫无秩序的场面,每当他唱着军歌走向教室或在某处安安静静看书时,在他心中悠然的会升起一股暖暖的幸福的满足感,在这样的感觉下,他也假设过,他假设如果没来当兵,他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在某处打工还是继续复读?如果没有碰到严美晴,他现在是退伍还是和孙建云呆在一起?有一点他是十分肯定的,如果不过当兵,就不会有面前的一切。
时间推进的很快,周围的环境从陌生到熟悉,而这些朝夕相见的同学,从认知到了解,新学期眼见的就快结束,在每个学员的心里已经开始计划着自己的寒假生活。
和孙建云之间的电话也多了一些,两个人一人一头,商量着怎样一起回家,家对于那些从地方上考入军校的学员,只是仅仅离开了几个月,而对于肖宇天和孙建云来说,已经两年多的离别,在这两年里,不知在脑海里出现过多少次回家时的情景,眼见的这种渴望就会要实现,有种恨不得一步跨到家乡的妄想。肖宇天在离开之前的几天,早早的为家里和好友准备着礼物,一边等着孙建云过来的时候,一边把自己回家要穿的军装清洗后,好好的烫运了一遍。
可真正到走的那一天,学校怕新学员在路上生事,给他们统一买了票,每一段路程都安排了领协的高年级学员跟着,事于愿违,肖宇天和孙建云错开了离开的时间。
回家的学员为了让家人和亲友能好好看看自己当兵的样子,大都穿上军装,笔挺着身板,登上了回家的列车,肖宇天坐在一边看着窗外退去的景物,慢慢想起自己的两年前的参军入伍的离别,当想起了在学校里那些失魂落魄混时间的样子时,他感到惭愧笑了笑,笑他当时的幼稚和偏执,笑他当时懵懂和轻狂,与现在部队的生活相比,多少的青春时光在挥霍中,白白的流走了……还算命运不羁,现在可以以一个军校生的身份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回到了家中,见见家里的亲朋,会会家里的好友。淡淡的在他心中燃起一种荣归故里的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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