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是没有用的，你得把它的皮毛给扒下来，扒下来才有用。”我说道。“你不把它的皮扒下来怎么搞，上不了药。还是我来吧。”
我伸出手，狐狸身上的味道有点重，我琢磨了一下，在狐狸靠近眼睛的部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殷红的缺口，刀口压下去，沿着眼珠子缓缓的转了几圈。那种细细痒痒的痛苦让狐狸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抽出自己的尾巴要砸过来，这种小事情真的不要再来了，我甩了一刀子过去，尾巴就差连根拔起。
“可给我安静点，这里没有人惯着你。”
小刀在缺口上细细的转了几圈，终于被我找到方向，我在殷红的缺口上找了一个适合的角度，总算是沿着底下的皮层，慢慢的开始割下狐狸表面上的那一层皮毛。
这层皮可真的是好颜色，皮肤泛白，透着不正常的光亮，现在泛着一层红光，底下的皮肉就像是土壤，毛发就像是草丛，钻出了这一层光亮的皮。
“你唧唧歪歪也没有什么用，我没有把你的心扒下来已经够仁义的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我调转刀头，开始细细的从皮层底下游走着，狐狸疼的死命挣扎，我用闲暇 的那只手摁住了对方的脖子，并且试图告诉对方，你要是再抽尾巴，再动两下子我就连你剩下的五根尾巴都给你拔了。牲畜修行艰难，灵智开的晚，我把狐狸尾巴都给拔了，这狐狸分分钟就会变回以前那个无知无觉的样子。
你要我说我是真的巴不得把她的尾巴全部拔了，心也给她挖出来，做一个无知无觉无惧的怪诞生物。
可狐狸的债还没有还我，不如真的把尾巴全部都给拔了吧，就留一条给她。尾巴我都给拿走，我自己吃了，岂不美哉？
这层皮也可以拿回去抖搂一下，还是可用的……啊还是算了吧，这张皮和原来的肉身已经是粘死了，要完全割开还是要花上一些时间的。狐狸轻微的颤抖着，她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反抗我了。
我慢慢的撑开每一寸粘合的皮肤，最上层的皮已经撕开了，毛发已经钻出去了，没办法只能整张皮都给毁掉。假皮和真皮有些已经是过于贴合，那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从旁边舀了一勺子的用药做成的胶质，一边割一边往红的糜烂的肉上面涂。
割完以后狐狸已经晕了好久了，我抬起她，把已经露出原型的狐狸丢进了冰水里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做交易的时候我已经说明白了，皮到了以后就要还给我。
那是我的东西。
“咦……这是能说的吗？狐狸真的被割的两层皮都没了，只有‘红色糜烂的肉’？”
“是啊，别说是皮了，毛也没了，除了毛，还有一条尾巴。”
“……那她也还没完呢，还有五条尾巴，希望她能醒悟……”
“醒悟做什么？做五条悟吗？也不是不行，做生意要从多个角度进行开展，做糊涂蛋有做糊涂蛋的生意，做疯子和贪婪者的生意也是生意，做生意嘛，不寒碜。”
我低下头，从地上捡起那根尾巴，尾巴是真的接不上了，但是狐狸还是有救的，这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主要的是收点利息，这尾巴我就当做是利息先收一收好了。
尾巴尖尖上已经是露出了那么点骨头了，肉已经是呈现出了肉眼可见的腐烂，我拿到水池子里，把这些没有用的肉全部清理掉，露出了里面最原本的骨头，这条骨头倒是柔韧，我挥了两下，感觉可以拿来做软剑也无不可。
片刻后我还是站了起来，狐狸在浴池里面已经醒来了，我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个洞，已经开始有痊愈的迹象了，我让她不要因为痒去抓挠，不然血洞只会越来越大，病就救不好了。
“被我噶了两张皮，还要继续下去吗？我这里还有皮，你要是想要，也无不可，只不过利息我要的更高了。”
自古以来九尾狐就是瑞兽，这狐狸已经修出了六尾，虽然被我拔了一条，但缝缝补补还是能短时间里面补回去。但很显然，人家也没有那个想法。
“老板……你看我这样子，回去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扒了皮，你还要管我要利息，我能怎么办呢？”狐狸小小声的啜泣着，“我手里头也就只剩下了那个人的水葫芦，那个、那个也不兴给你……”
鞠淼有个水葫芦，据说里面装满了他收集的各界之水，包括了这只狐狸的一滴心头血。
我哪里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鞠淼抓了这狐狸，无非就是想要更进一步罢了。现在鞠淼死了，狐狸半残，我琢磨了好久，寻思要不要连那颗流火心也扒拉下来用了。这狐狸连心头血都给了人，流火心我拿走也无不可。
就当做狐狸来我这里拿东西的利息好了。
“鞠淼已经死了，流火心他已经用不上了，你要这个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是觉得，我需要它，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这玩意儿。”
“那现在呢？”
我提溜起狐狸，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把她嘴里面的那两根没有用的尖牙给掰了出来。
“好了，你还是跟我说说吧，你肯定是知道鞠淼想要什么的，但是你还是选择跟着他，还把心头血给了他，你知道进了水葫芦里面心头血就不是那么容易拿回来了。”
“那如果我说我想要的东西就在他身上，你信吗。”
狐狸最大的天敌其实是人类，我倒是不是很懂鞠淼有什么是值得狐狸豁出去的，她刚刚不想让我帮她割皮自保，无非还是这张人皮有用罢了，她已经很久没能自行变成人形了。
我从隔壁房间里翻找出了一张皮，丢到了狐狸的面前，这是鞠淼的皮肤。我说你要是说出来的话让我满意，那我不介意将这张皮给你，这水葫芦给你，你以后还可以盯着鞠淼的身份活下去，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呢。
狐狸摆摆手说道：“鞠淼的身份，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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