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母亲帮林岩整理好衣物,叮嘱后,便不舍地离开了。
此时林岩一点睡意都没有,便来到青瑶房间门外,刚想敲门,意识到房间内已经熄灯,妹妹可能已经睡了,便准备回。
“是哥吗?”房间突然传来了青瑶的声音。
“是我。”
房间内灯亮,青瑶房门打开,“进来吧哥。”
林岩知道妹妹有些不高兴,就来哄妹妹开心,就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到大非常疼爱青瑶。
“青瑶,男子汉建功立业,哥就算这次不去,下次还要去的,哥只有变得更强大才有能力保护你,哥也舍不得你。”
青瑶回到房间后其实也想通了,只是从小到大,没和林岩分开过,突然要去打仗,不知道要多久时间,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我知道哥,就是舍不得你,青瑶不生气了,你和爹要平平安安回来,我和娘在家等你们。”
“会的,等哥回来就带青瑶去逛街买衣裳,吃好吃的。”林岩摸着青瑶的头溺爱道。
青瑶乖巧的“嗯”了一声。
安慰好了妹妹,林岩便回到房间,许久后才入睡。
赵婉钰靠在丈夫胸膛,说儿子还小经验不足之类的话,对丈夫各种叮嘱,丈夫也各种安慰,但始终不放心,一夜未眠。
清晨,怕母女俩徒增伤感,林牧便没有和她们道别,带着林岩往点将台赶去,他们不知道是,不同的房间窗口有两位身影,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点将台,大军出征前,皇上点将阅兵的地方,位于定安城西北城门很近的地方。
此时除了皇上外,人员基本都到齐了,众人见林牧骑马而来,纷纷目光齐聚,也注意到了身边的林岩,没见过,但从两人外貌上有些判断。
林岩也感受到前面的目光,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从来也没见这么多人,心中便有些澎湃。
父子下马便往将台方向走,一路众人拱手道“大将军,大将军”,林牧对大家一路微笑挥手。此时的林岩对父亲,莫名奇妙地生出几分崇拜感。
到达将台阶梯下,将军们也对林牧热情地打招呼。林牧一一回应。
“小岩子也来了,许久不见长这么高了。”说话此人便是霍东。
林岩看清此人热情地说道:“霍叔叔,您穿铠甲真威武。”
“还是小岩子会说话,不像我那个。”
众将领也对林岩夸赞不绝,还称之为少将军。
林岩也有些不好意思,对这些人说道:“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叫我林岩便好。”
“皇上驾到——”
众人便看向将台,随即跪地叩拜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平身。”看着大家都起来,皇帝又开始说道:“今日是我大军出征之日,也是各位将士杀敌建功时,你们每个人都是保卫国家的英雄。”
“万岁、万岁、万岁……”将士们狂热呐喊。
这是林岩第一次见皇帝,身穿明皇龙袍,头带平天冠,腰间配带宝剑,威严霸气展露无遗。
此时林岩也被皇帝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
皇帝看着将士们的狂热呐喊,心中甚似满意,便试手叫停,开始点将。
“林牧大将军上前听封。”
“臣,林牧听封。”
”朕拜你为元帅,统领三军,特赐尚方宝剑,尚方宝剑如朕亲临,若有不从者可先斩后奏。”
林牧恭敬地走上将台,对皇帝单膝跪拜,皇帝把腰间佩剑系下,交于林牧,林牧接国宝剑便退于皇帝后侧。皇帝接着继续点将。
“霍东!”
“臣在!”
“李元!”
“臣在!”
“封你们为左右将军,尽心辅助林牧。”
两人异口同声“臣谨遵圣旨”。
完成后,皇帝便转身看向林牧,也示意在侍卫中的秦彻过来,林牧也顺着皇帝的眼光方向,看着走来是一身戎装的秦彻。
皇帝对林牧说道:“这小家伙一直仰慕你,非得要跟着你到军中历练历练,朕就把他带来了。”
林牧对皇帝拱手道:“谢皇上台爱,九皇子天资聪慧,假以时日定能远胜于臣。”
秦彻赶紧对林牧拱手说道:“林将军谦虚了,将军为将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吾辈之楷模。”
“九皇子缪赞了。”
此时皇帝笑着开口说道:“还不赶快拜见元帅。”
秦彻闻言拱手开口道:“秦彻拜见林元帅。”
林牧对应还礼。
此时林岩看清了穿戎装的秦彻,心想“他也来了”,脑海突然想到霍去病,“要是他也来了,我们三人就齐聚了。”
时候差不多了,林牧拔出宝剑,大声说道:“出发。”
大军有序地往城门外前进,拜别皇帝之后林牧和秦彻下台骑马奔腾而去。
城外,军队已经行军两个小时,秦彻林岩两人见面很是高兴,在学院一起,如今行军打仗又能在一起,欢喜的不得了,交谈中两人都觉得霍去病没能一起来,总觉得有些可惜。
两人和将领们骑马走在最前面,期间大家相互介绍熟悉,便讨论之后的出兵策略,将领们对秦彻和林岩赞赏有佳,二人对一些兵法策略很有见解。
大军行军很快,时至响午,九月天,响午时分还是很热。
大军停下休整吃饭,秦彻和林岩也体会到行军打仗的辛苦,自己骑马都有些劳累,那些步兵就更加劳累,天气很燥热,需要不断地补充水分。
将军们扎个账棚用餐,士兵们都在直道旁边树下阴凉处用餐。伙食很简单,米饭加一些土豆和青菜,士兵们和将军的伙食一样。
秦彻发现自己的伙食跟大家不一样,自己的有肉,丰富多样,便问道:“林元帅,为何我吃的和你们不一样。”
林岩也看了一下秦彻的餐盘,确实不一样。
霍东此刻抢先开口道:“九皇子,我们常年行军早就习惯了,你是皇子,从小从小锦衣玉食,军营伙食差怕你不习惯。”
将领们都附议说道:“是的,是的。”
秦彻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便开口道:“多谢各位的美意,既然是行军打仗就要和你们一样。”说完便把餐盘里的肉拨在地上,大口的吃起来。
林牧见秦彻如此坚决便开口说道:“九皇子和我们同甘共苦,以后就一样了。”
吃好饭休息片刻便开始行军,军队素质很好,很快队伍整齐有序,秦彻一直暗自打量。
行走不久后便收到圣旨,赵国城池又失守一座,魏国军队离赵国都城邯阳城不远了。皇上命令行军加快,按照时间赶去救援。
接到圣旨后林牧下令,行至白沙城附近的行军直道修整后连夜赶路。
行军直道乃是夏始皇时期修建的,由砖块、石头、沙、混合糯米胶而成,异常的平整牢固,数千年来只对其维修了几次而已。
九月天傍晚时分还很明亮,用过餐后便要起程,林牧给秦彻准备好马车,夜间赶路辛苦。
秦彻不接受,对林牧恭敬说道:“我是皇子不假,但您是大元帅,在这里就是您的士兵。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拔出手中的剑坎掉马车车轮,对林牧拱手说道:“这里没有皇子,只有秦彻,唯元帅之命是从。”
秦彻这番作为和言语瞬间的到将士们的肯定,要说大家刚开始对他是皇子身份、相处还有点间隔,经过中午和现在已经对这位皇子刮目相看。
林岩心里也暗自道:“以前在学院没看出来,这家伙挺会收买人心的。”
其实林牧也是想试一试他,现在想来:“难怪皇上会在众多皇子中选择他来,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霍东心里也想:“这个九皇子比其他的皇子要强。”
经过这次林牧也放开他皇子身份了,豪气的说道:好。”
当即下达命令。
“林岩!”
“在!”
“秦彻!”
“在!”
“封你们为先锋将军,命你二人带领骑兵,子时之前必要赶到泗门城,和泗门城太守一起安排好安营扎寨,我们随后就都。”
两人同声回答“是”。
就在二人准备驾马时,身后传来了喊叫声。
“等等、还有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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