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黛把了把他的脉——有毒素积累,有旧疾——虽然在大学里学的是医学,但是她是靠着艺术特长生考上的,而且她学的并不咋样,只能判断出来这是什么病,又不会治。
柳眉拧在一起——这救赎——难道除了安抚心灵,还要帮他治病吗?
天上劈下一道惊雷,华黛被拉回思绪。男子没有力气动弹,意识却很清晰,墨色的眸子转过来看她,眸中掺杂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华黛走过去,把僵硬的男子半拖半拽拉到了唯一的板床上。板上仅仅铺了一层茅草。
“别……碰我。”沙哑的几个字,桀费了好大力气,“男女授受……不亲。”
华黛一边惊讶着架空的商朝文化,一边手不停歇,把唯一一条短薄被子给他盖上。
“不碰你,你想冻死吗?”——被子仅仅达到膝盖。华黛只好把自己的外套,从这件半路顺来的古装中扒拉出来。
桀看着这件奇异的服饰被盖在自己腿上,张了张嘴用尽力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来救你的人,放心。以后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的。”华黛揉了揉他异常干净清爽的长发,“闭上眼睛休息会儿,桀。”
他心弦一动,乖乖闭上眼。
救我……么。
翌日。
寒冷的天气似乎来得过早了。当华黛从厨房的干柴堆被冻醒后,才堪堪清醒——自己是在一个玄幻的商朝了。
从厨房翻出一个破凳子,华黛坐在上面托腮看着桀温顺的睡颜。
柔和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白皙的面颊,和紧闭的、精致的眼——好帅好弱的弟弟,这么弱当然要收着做弟弟了——要养好,养得可可爱爱的。
华黛还想着怎么给他治病,怎么脱贫喂饱这个家伙,却忘了他被别人唯一的评价——暴君。
他的原名叫“癸”(gui,第三声)对吧?历史上是这么说的,“桀”只是一个谥号。
被人天天喊着自己的谥号活着,还真难受。华黛想着,心里不禁染上一抹心疼。
摸了摸桀的额头——好冰——是不是给他拔个罐,针灸一下会好一点?这方面她还有点自信——可是桀太穷了——落魄的只有这一间奴隶主分下来的小破屋。
桀竟然还是个奴隶——华黛在厨房看到奴隶与主人一人一份的契约后,简直惊呆了。
桀竟然是个奴隶?商朝竟然有文字?而且不只是甲骨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史前文明?为什么她到这里,却能听得懂他们讲话?还能看得懂,这种史前文字?
华黛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么多。不行,她要开始创业了,要脱贫致富,带她的桀——桀弟弟,脱贫过好日子!
桀被她一摸,醒了。可是身上还是没有知觉的、冰凉的。看见她的手这才收回去,眸色沉了沉。
“附近有没有集市?”华黛突然问,这么玄幻的地方,应该有市场吧!卖东西不就能赚钱了吗?
桀愣了一下,才吐出几句话:“你是说——集点吧?(ps:作者多次强调架空,就是因为有些是作者瞎扯的,嘿嘿)在东面。我……没有钱,你没法买东西。厨房有点红粟米,煮了吃吧。”
他闭上眼睛,因为一口气说太多而微微喘气。
那是他这周的口粮——一小捧红米——还有四天才能再发这么一小捧——他已经饿了两天半了。
华黛没有讲话,站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出门去。
……门外的阳光被门再次挡住,他这才又睁开了眼。
死了……便死了吧。贱命一条……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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