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020下

《回家》

通过网络,我了解到高铁站有很严密的体温检测。

票是在手机上买的,我并不担忧买不到。

车站入口处放了一个扫描二维码检测健康码是否是绿色,绿色就是正常的。

也有工作人员拿着温度探测仪,在人工监测体温的区域,用一种像手枪一样的检测仪向额头上一指,发出嘀的一声,测量的人就知道结果了。

我理顺了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可还是紧张。

入眼的便是几个穿着防护服的测温医护人员,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好多后续服务的人。

那阵势不由得你不紧张,现在越来越严格,只要体温超出正常范围就会被限制乘车。

幸好,测温过关了。

手机在候车室里响起:

“叮咚……”

“叮咚……”

忍不住打开推送栏,新闻推送着消息,入眼的是一个女孩在朋友圈发了这样一段话:

“哪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了一身衣服,学着前辈的样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抢人罢……”

雀跃不已的小孩儿不谙世事的模样玩弄着手里的蓝色条纹口罩,他不知道此刻糟糕的境况。

在那一瞬间,揪着的心情也不那么紧张。

看着小孩蹦蹦跳跳,指着手里的东西,眼睛笑得像弯月亮一样,蠕动着的小嘴在口罩下说着些什么。

不谙世事的小孩,问着天真可爱的问题。

稚言稚语,反而消弭了些许不安感,缓和了些许气氛。

登上高铁动车,它在山间的轨道之上平稳的运行着。

我看了看窗外,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只想赶快回到家。

由于精神状态的缘故,一上车便调动座椅靠背在高铁上睡了一路,等到喇叭里提醒到站,我才睁开眼。

窗外初晨景色阑珊,凉薄温色。

陌生人的见面,我有想过见面的情形,从未预想是这样的见面,只有也仅有四目,明目张胆的相对。

天亮了!

《隔离》

正月初一,中国的春节大年初一。

凌晨,门外突然下起了冰雹,接着呀无声的雪掩盖了躁动视乎想粉饰太平。

朋友圈里尽管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朋友都写下了自己新一年的愿望。

祝福家人身体健康,万事胜意,亦或是升官发财,等等美好愿望。大家也各自寒暄几句。

夜晚

爸爸拴的灯,大咧咧的挂在房檐上,在夜晚,就属我家这里最亮了,隔多远都能看到。自从记事以来,它就有了。

夜晚打开,暖暖的心安的感觉。

半夜,迷蒙之间,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睁开眼,手机里都是关于肺炎疫情感染控制成功。

看着置顶的热搜,心就像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我想醒要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

开口喊着人,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尝试着起来,可是怎么也动不了,眼皮也跟着较劲。

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早上醒来也才四点过,雪下了一夜,堆积有四五厘米那么深,它还在继续的下……

爸爸拴的灯还亮着。

橘色的灯光,洒落在雪上平添几许梦幻。

居委会的村官早中晚三次上门查看人员流动,他们的积极让我知道对这次疫情防护的重视。

从门口偶尔路过几个人都是戴着口罩的。

父亲也是耳提面命,不准出门,如果有必要,出门必须戴口罩。

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就像人一样生气没有笑脸。

迎来的风没有一丝温度。

三叔家的小儿子,在外省读书途经武汉。村里负责人,天天往家里跑,填信息,按要求在家里隔离十四天。

时不时量个体温,每天报告情况。

今年的年味儿是最平淡的一年,天空没有烟火,听不见屋后大人们聚在一起打牌的声音,也没有大人们“开门红”的出车挣钱的声音。

2020年、家乡的小区街道冷清,安静极了!

爸爸被村里负责人叫去守大街去了,天气还比较冷,戴着口罩手套就出门了。

出门前再三强调:“出门一定要戴口罩。没事儿最好呆家。”

而戴口罩这句话不是定时定点说的,但都是他接连几日必说的一件事儿。

因为领导的管理,老百姓的积极配合,一切事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纵然后面可以宽松一些,爸爸还是多唠叨了几句。

气温渐渐上升,早春来临。屋前房檐,树上早来的鸟儿叽喳不停,透着雾气的天空,罅隙间透着一抹光亮。

正如那句话:“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

我想是不是要天晴了……

这几天我老是觉得身体无力还有些酸痛,从南城回来的的前两天开始就一直在吃感冒药,反反复复的。

带回来的药才吃完,见我不好,妈妈看不下去了,又叫我戴上口罩去药店看看,药店老板说是因为体质弱,容易生病。

原来,整个人觉得酸软无力是因为感冒发烧引起的。

其实我没觉得自己发烧呀,也不热,伸手探脑袋,医生拿着体温计看了看说到“38度2”。

医生看了我萎靡不振的模样。询问是打吊瓶还是打针。

我较着劲儿,想忽悠妈妈买点药回去吃就可以了,我害怕打针。

为了确保快点好,妈妈说,没得商量,必须打针吃药,让我自己选。拗不过她,医生给我开了药连着打了一针。

在药店,没多久就有人上门询问,是否还有口罩卖。

答案是否定的,什么地方都缺。

至少目前能确保大家,人手一个。

这一年,是我毕业的一年。

《谣言》

这天是二月六号,回南城的票早已买好,预计回程继续工作的,结果高铁停运,接着火车停运,票一退再退。

原本计划好的行程也一推再推,吃完晚饭,感觉周身就像被什么围困住一样,我决定出门走一圈。

街道很空,门户紧闭着在休息,之前听说的堵车仿佛就是假的一般。

村头的喇叭在凉凉的空气中掷地有声的播报着,一米高的堆砌砖墙,新和的水泥还透着湿气。

阴郁的天笼罩着雾,茫茫的。

失落感瞬间袭来,来来往往只有我一个人。

整条街连一个会动的生物都没有。当然除了一些还在冷风中摇晃的绿化树木。

因为退票的原因,走不了。

妈妈说那就多在家养几天,我是背着她出门的,要是知道肯定又要捏着我的耳朵唠叨了。

无可避免,我的感冒持续了好久,反反复复的。

单单吃药作用不大管用,接连着到药店又挨了一针 。

我从来不想这次一样,觉得呆在家是那么地让人压抑。

呆在家的这段时日,也发生了一些无厘头的谣言。

这一天最特别的是周边的邻居们不知道怎么的就在碎言碎语的说着没米吃了,又说米涨价了。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故”――买盐巴。我记得很清楚,妈妈买的那一大袋里面有25包,除了腌白菜,做豆鼓。

家里足足吃了好几年。

一大袋子的盐,压底的盐因为时间太长还发黄了。

这件事没过多久,菜价也在一夜之间上升了一个档次,平时两块的卖到四五快。

菜市场就在我家后屋不远处,听说除了正门,其它出入口都堆得杂七杂八,竖着牌子不准进入。

而卖菜的少之又少,自然菜的价格也抬高了……

正当我发愣的时候,村里管事的又上门来叫爸爸出门去拦车,目的是禁止外来车辆进入。

避免人口流动带来安全隐患。

不过这次是弟弟替代去的,因为爸爸不会登记。

从家门口路过的人,老远就听到嘴里说着啥啥又涨价了,说什么三十五元,四十元一斤。

我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想想这米难买,菜涨价,还有什么在持续往上涨的。

原来,在前几天的封菜市场的时候,几乎就没几家杀猪的,自然吃猪肉就变成了比较奢侈的事儿了,村里明文规定不许私自宰杀。

一经发现还要没收罚款,对于安全这块,大家也是费心。

“这叫什么事儿呀!”

两位过路的大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真假。

《时间》

嫚给我发消息,她说她感觉自己好久没出门,天天都数着手指头过日子。以后要是坐月子咋办啊。

其实大多数的人也和我们一样,都是这状态。

我开玩笑说:一天数一次,脚趾头数没有呢,如果没有请继续,数完了就出“月子”了。

末了,她又说了一句:

“我好想出去蹦迪呀!”

如果允许,她还真的敢去。她那颗躁动的心早已按耐不住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给了他建议,蹦迪的事儿想想就好,实在不行就隔着手机屏幕过过眼瘾。

虽然是这么说,她还是乖巧的呆在家。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只是被困在家中,那些奉献了生命的人却被永远困在了2020。

而那些正在与肺炎抗争的人还在努力着。

天还是黑的,幸好爸爸拴了一个灯在门口。

晚上上厕所总归是害怕的,妈妈总说晚上不会有吓人的东西,都是假的。

总归胆子小,便有了这个路灯。

光是橘色的。

天空因为雾霭显得低,是要下雨了吗?

风从袖子里刺激着皮肤,衣领穿入脖颈冷得人哆嗦,彳亍在回家的小路,老远就看到家门口爸爸挂着的电线灯泡。

昏黄的光,暖意绵长。

“爸,我回来了。”

爸爸拉着他那严肃的脸,板正着声音说了一句:“赶紧进屋,不冷啊!”

我不知道他是刚回来还是等在门口。

等我进屋后,大铁炉子温着水,一家人围着炉子。外面的灯啊依旧闪亮,温暖。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司说快了。他也快回来了。

我相信很快就会过去。

我知道,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渴望生命的扬帆

一束勇敢的光照亮

孔明灯许下的愿望

是回家的芬芳

缱绻旧日的时光

为时间许下徜徉

穿过窄窄小巷

盼衣袖扬步履明朗

我期待拨开云雾的暖阳

是曙光的东方

——致敬一线可爱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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