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时期,自陈胜吴广起义后,天下又大乱。
这时蚩尤余部,只剩赵家温养的最后一只蛊王。
此时赵家一脉也只余一人,他就是长安商贾刘家的先祖。
赵家主乘乱世之际,不愿再随湖南蚩尤余部用“巫蛊”之术,搅乱天下残害众生,妄想得到天下。
赵家主偷走族中的圣物蚩尤“符节”和蛊王。
逃走时故布疑阵迷惑追兵,后藏身于刘邦军中,改姓为刘藏身于长安城内;
刘家的先祖,以行商为生,又习武学儒隐去自家所会的巫蛊之术,期望躲开蚩尤余部追杀。
在长安立家后,特立祖训:
家中祖传巫蛊之术只传家中一子,
不许外传,包括妻女;
如生多子也只传一子;
未得巫蛊之术的子孙成人后,远离长安改姓,重新立家延续家族血脉。
不幸的是,刘家在长安的每一代都单传,偶尔一代也只有一子一女,人丁并不兴旺;
然蚩尤余部从未放弃追杀刘家,不惜一切也要迎回族中的圣物蚩尤“符节”和蛊王;
为了保全家族命脉,每一代的家主都会在五十知天命之年,身藏可使人身与神魂俱毁的奇毒;
在神州远离长安之地,泄露部份行踪,成功转移蚩尤余部的注意力,再潜藏起来。
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刘家先辈活着。
……
刘傲与傅介子,在明玉轩酒楼聚会后的第三日上午;
刘傲刚在扬威武馆练功,在明玉轩酒楼见过的霍家亲卫,举着一封信就走了进来,
不用问,肯定是自己好友博介子捎来的消息。
先致谢了霍家亲卫,给了二两纹银做为赏钱;
接过手中的书信,就请亲卫回去了。
刘傲回到自己在武馆的休息室,拆信后看完内容,心中大为感动,知道这朋友交着了。
信中提到,与刘傲相识成好友,时间只有短短几天,但一见如顾,有着君子润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
心里也是十分欢喜,知道今年就要给刘傲行冠礼了,不想用什么俗物做贺礼;
会给刘傲,运动一个孝廉这样的闲职官位,一来是报救命之恩,二来是全朋友之义。
这次,要随大军出征,具体事务繁杂,遗憾不能亲自和刘傲告别;
也不知道这次要打多长时间,怕不能参加朋友的行冠礼。
预计长安县令差不多两个月左右,就能把孝廉的手续办完,如果自己赶不回来,会有人把官凭印信及全套官服送到府上。
自武帝登基以来,对商人有诸多偏见。
以前孝廉这样的闲职官位,凭刘家的人脉和财力,并不算什么难事,都是顺势而为就可。
但现在刘家拼尽全力,也只是保住了家主刘谦的孝廉之位。
刘傲的官身一直是家主刘谦的心病,不知道怎么去办才好。
有官身的商人与无官身的商人区别,就是一天一地。
无官身的商人,就一只待宰的肥猪,随时都有可能财散人亡。
有官身的商人,才能安心做生意,携货物行走天下,不会担心各地大小官员故意为难。
这次,傅介子在信中并没有提到怎样去运动;
但刘傲心中明白,就是合傅家和霍家两家的影响力,也得搭上不少黄白之物才能做到;
刘傲心道,这下人情欠大了。
……
此后,刘傲每天又进入了正常生活,武馆、儒学馆、济世堂、五色阁几处走动。
闲暇时间,与那些商家子弟,到明玉轩轮流请客聚会,这是围持着这个商人子弟圈子必要的手段。
对于傅介子,刘傲也是每日想念;但大军远征西域,书信不通。
刘傲也只能靠家中军方的朋友带回来一些消息,大部份都是汉军进展顺利这样的好消息,让刘傲聊以自慰。
……
日升月起,不知不觉七个月过去了,长安城已至深秋;
刘傲坐在三人行儒学馆中,用毛笔沾清水在一光洁的石板上练字。
刘傲也是无奈,大汉现在虽有一些纸张出现,但太过粗糙不堪其用;
用竹木的简牍练字太不方便,用帛书练字以刘家之资也不敢如此奢侈。
正当刘傲写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时,
就听到门外传来急勿勿行路之声,脚步沉重,不似平日馆内众儒生的缓步轻声。
众人都好奇的抬头一看,就见儒学馆的门外;
急步行走来一位身着制式重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面貌俊朗,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让人印象深刻的少年将军。
就见这位少年将军,腰悬环首腰刀,头带乌金铁盔,帽尖上的红绒球很是显目,
身披大红披风,随着走动随风飘舞,显得此人更加英武异常。
刘傲此时早己站起身,友情没有因七个月的时间变淡,反而如佳酿之香气,时间越久来就越浓;
刘傲激动也快步迎了上去,爱洁的他,急步这间不觉间,
挂倒了身边同学刚研好的一盘墨汁,眼中就只有走来的那位大将。
四只手搭在一起,
忘了此时,
忘了此地,
忘了众人,
一时都不知如何开口。
刘傲激动中略带颤音道:“傅兄!”就再说不出话来。
傅介子总算年长几岁,还带着一丝理智;
侧身拉着刘傲手臂说:“傲弟,走,去明玉轩,今日必须痛饮方解为兄思念之情!”
说吧,拉起就走。
堂中众人面面相觑,平日最重礼数的济世堂少东家,现在的孝廉公刘傲,就这样急匆匆的走了?
坐镇的大儒孔思德先生只是苦笑一下,撒了一盘墨汁的同学,也先只可自己收拾残局,
都看得出刘傲心中的高兴,
其他的,只能改日再说了。
……
深夜亥时,明玉轩酒楼天字号雅间内,地上扔着七八个酒坛子,桌子上的酒菜几乎没有动;
戚掌柜悄悄上来三次,无可奈何之下,看着躺在雅间地上的这二位少年郎。
下午时,刘傲和傅介子,手拉着手直接来到天字号雅间;
别的不说,只喊着要酒,要好酒,要不醉不归什么的!
此刻,这二位少年郎,都身着小衣,头枕酒坛,嘴里还时时来含糊不清来一句,再喝。
正值深秋,戚掌柜亲手给二位盖上薄被,安排灶上的人值守,自己坐在雅间门口亲自伺候。
早已经宵禁,夜深人静的;
戚掌柜没办法,提前派人分别向刘家和霍家送过信了,
说二位今天肯定回不去,得在酒楼休息了,让两家安心。
在长安开酒楼的人物,都是消息灵通之辈;
二位身份尊贵,刘傲自不必说,酒楼的常客,
自己认识,五个月前也身兼孝廉之位,在现在商人群中也是一个大事件。
另一位自从上次让一名亲卫接走后,自己探听的明白,是位侯爷家的公子;
此次以军侯之职带一曲两百人的骑兵,勇猛杀敌,屡立战功;
听说几天后的大朝会上,会封赏校尉一职,可带千人一部的骑兵。
…… 楼下传来
“咚——咚!咚!咚”,
一慢三快四声,到四更丑时了;
二位接连醒来,戚掌柜经验丰富,送上温凉舒口的茶水。
茶水下肚,二位清醒了不少,要来热水洗了把脸;
二位请戚掌柜重新沏一壶热茶,放点干鲜果品,再来点吃食,就下去休息,雅间内不必留人。
戚掌柜是明白人,安排好一切后,知道二位要聊私事了,自不会多事,带着手下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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