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篇:初试身手(下)

长安商贾刘家私宅,花园地下秘室内。

刘傲神情严肃对父亲到:“爹,到目前一切顺利,已经和管家说好亥时三刻准时给傅兄服药。

管家还给了我一块霍家令牌,让我今夜随时可以去傅宅看傅兄。

您看什么时候去傅兄私宅盯着,我现在就准备解咒的仪式。”

刘谦冷笑一声道:“管家给你令牌并不是什么好心,只是不放心你给他的药,我如猜的不错,现在四个城门处都有傅家的人。

傅家真是会用人,管家心机很深,又忠心的很,对主家来说是难道的人才。

现在时辰还早,你先准备东西,为父亥时出发,见到管家给傅介子喂药之后,给你发信号。”

说完坐着靠墙的椅子上,看着儿子准备所需物品,仅防有所缺失。

刘傲也没有过多言语,带着几分紧张准备着一切;

最特别的是他乘管家招集手下之际,从傅介子偷偷拔下几根头发,绑在事先准备好的草人身上。

等到刘傲一切准备停当,刘谦检查完后,拿出两对木制符录来,分别给了刘傲一个;

郑重说道:“小子,记住了,这是当年蚩尤军中传递消息的秘法,又进过多年的改进,十分的妥当;

如果一切顺利,我捏碎杨木符录,你这里的杨木符录会直接碎开,你依计划,施法解咒。

如果情况有变,我捏碎桃木符录,这里的桃木符录也会直接碎开,一切等我回来,商议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刘傲点头称是,把两枚符录并排放到案几上,自己则打坐在案几前面;

而刘谦出了秘室,又在外面加了几处巫法的特别禁制;

从外往里闯总得费几番手脚,让里面的人,有足够的时间感知到危险,从私室的地道直接赶往城外;

从里往外,不用费力,直接往外直接走就好。

……

亥时三刻一到,刘傲就在秘室里看到案几上的杨木符录碎裂。

不及多想,点燃三支食指粗的秘制引魂神香,插入一四足青铜方鼎中;

鼎内下放泰山黄土,上摆稻、黍、稷、麦、菽五谷;

口中轻念法决,手中法印不断变化,依法施展巫法里祝由术中的“聚魂神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

三魂降临,气魄来临。

北地义渠人氏傅介子,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

开我法眼法耳,阴阳分明。

急急如律令,起!

如泣如诉的咒言一止,抬手结招魂手印一指,就见绑有傅介子头发的草人,缓缓飘在空中,向四方不断叩拜,四方不时有几缕轻风吹向草人。

盏茶的时间内,神香的烟气幻化为几个人形,扑到草人身上;

草人绑在头发忽然燃烧起来,烧的连灰也没有,草人却诡异的没有一点被火灼烧痕迹,缓缓落在案几上,仿佛从来没有飘起来一样。

刘傲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下轻松起来,从施法效果来看,很成功,傅兄应该恢复了。

自己得赶紧骑马去傅家,家中的下人包括马夫,在掌灯之后让他们早早休息,现在被父亲施法后肯定醒不过来。

快到子时三刻的时候,刘傲骑马来到傅宅,路上遇到多处巡检的官兵,有霍家的令牌,也是通行无阻,一切顺利。

通过门口待卫的通报,门口求见管家,管家赶紧出刘傲请了进去,没有客套,直奔傅介子的病房。

刘傲给傅介子把脉,面带喜色对管家道:“傅兄,脉像平和,只是身体多日来静卧,又……。”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屋顶之上传来打斗的声音。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沙哑的中年男人的低声惊怒道:“你是谁?”

继而又传来一个男人,轻蔑的川音道:“龟儿子,你管老子是那个?”

片刻,听到屋外的傅家待卫和霍家借来的亲卫,舞刀弄剑的把这间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叮叮当当”武器相撞声再传来时,已在远处;

又传来巡街官兵的喝骂声,还传来一声爆炸声,然后有人痛呼的声响,渐渐的声响越来越远,直至了无声息。

管家和刘傲都面面相视,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刘傲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刚才说川音的男人怎么像是自己父亲的声音呢?不是应该是长安官话吗?种种疑问和不安都从心头浮起。

“外面怎么了,你是谁?……哦,这不是傲弟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几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床塌上传来。

管家和刘傲都脸现狂喜之色;

管家兴奋道:“这次多亏了刘公子,要不少爷您就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刘傲兴奋之情也溢于言表;

但还是轻声安慰道:“傅兄,你现在刚清醒,身体还很是虚弱,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咱再谈详情。”

刘傲安抚傅介子睡着之后,眼神示意管家来到屋外,询问外面的其中一名待卫什么情况;

答道:“我们兄弟分两队在傅家巡查守卫,突然听到打头声,抬头看见一个黑衣人和五六名黑衣人缠斗起来,看起来都是高手。

我们怕惊扰到傅校尉,收缩所有人守的这间病室。”

不一会,门外又来了一队人马,是刚才追黑衣巡城兵马,为首的队官对着管家;

施了一个军礼道:“您是管家吧!我们是霍大人安排保护傅校尉,就近巡逻的的兵马,是守城兵马司的。

实在抱谦,今夜的匪人十分的厉害;

其中一个人扔出烟.雾.弹,里面还有针,伤了不少的弟兄,也没抓住一个黑衣人。”边说边满脸的羞愧之色。

管家拱手施礼道:“瞧您这话说的,何来抱谦之说;

要不是您几位我们这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还连累兄弟们受伤。”

说着,转身吩咐手下去府里取来纹银百两,亲手送到小队官手中。

小队官推辞不要,管家又推过去银两;

真诚的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是给受伤的兄弟们的汤药费,万勿推辞!以后少不了麻烦兄弟们。”

小队官连连感谢,说替受伤的兄弟们谢傅校尉了,以后晚上私宅这边的安全,就交给他们了。

刘傲在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下对傅家的这位管家佩服不已;

现官不如现管,虽说有霍家那道命令在,这队巡城兵马还会巡视傅家私宅这边;

但有这百两纹银打底,那用心的程度明显会不同的。

……

次日清晨,傅介子躺在病床上喝着小米红枣粥,听刘傲和管家讲诉自己病重晕迷不醒后的事情。

管家说到最后,带着哭音说:“少爷,霍老爷那边请来的仙长,最后无能为力之时,我都绝望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幸好,是刘公子顶力相助,您现在恐怕什么情况,真不好说了。”

一边说还一边擦着眼角的泪。

傅介子激动道:“傲弟,当哥哥的,都不知道怎么来感谢你的再次救命之恩了。”

把粥碗放到床边的小凳上,强撑着就要起来,给刘傲施礼表示感激之情。

刘傲一把按住傅介子,轻声安慰道:“傅兄,你我之间,何必多提这个谢字呢? 要不等您好了,在明玉轩做东,请兄弟我喝个痛快可好。”

傅介子点头含笑答应。 刘傲又给傅介子把了一次脉,笑着说:“傅兄,您现在已无大恙,靠您这些年练武打磨出的身子骨;

安心静养几日,这好吃好喝的再跟上,不出十天就恢复如初了。

兄弟我是大半夜出来的,临出门前家父一直不放心,在家还等我信呢,我得赶紧回家报个平安。”

傅介子也笑着说:“傲弟,你昨夜也是辛苦了,是该回去和伯父报个平安,也好好休息一下。

等我身子有了好转,一定登门向伯父请安。”

……

长安城内商贾刘家私宅,在小书房内刘谦吩咐手下人未有招唤,不得惊扰父子二人的交谈。

待下人及护卫都出去后,刘傲刚开口道:“爹……。”

刘谦抬手示意刘傲先别说话,自己侧耳听了一下;

十分自信道:“现在周边没人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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