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说完,摊开手,“现在,我要你们俩的银子!”
赵景和赵显认了栽,拿出银子交给赵立,赵景不服气,放下狠话,“你等着!”
赵立笑嘻嘻的收下银子,“好,我等着你们!只要,你们能追的上我!”
三人: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好气哦!
赵立迈着欠打的步子,一步三摇的回了院子,“福伯,开门,本少爷回来了。”
张福和赵采儿一直在门后提心吊胆的等着,听到赵立的声音,忙打开门。看到赵立一脸喜气的模样,都觉得眼花了,哪次赵立领了月钱回来不是哭丧着脸。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赵立进了院子,又把门关好,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递给张福,“福伯,替我收着,以后买卖采办的事儿都由你去办了,”
张福托着沉甸甸的银子,懵了!还是赵采儿人小鬼大,“哥哥,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赵立想也不想的回道,“抢的!”
张福瞬间觉得手里的银子就是个烫手山芋。
“别担心,没干坏事儿,抢了赵景那三人的,不,不算抢,应该是他们还我的银子。以往他们从我这儿拿了多少银子去,我就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赵采儿惊道,“哥哥好厉害!”
赵立稍微得意了那么一下,又说道,“不过往后你们要小心点,避着那两房的人,我怕他们欺负不了我,转头来找你们的麻烦!”
张福乐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大少爷,他们现在被逼着读书呢,出不来,听说是也要参加明年的春闱。”
听完这话,赵立乐了,如果说原主是个怂货,那么赵景三兄弟就是十足的草包,参加春闱对他们来说纯粹就是地狱级别的折磨。
赵立让张福中午多做两个菜,便转身出了门,今日的二十圈他还没跑呢,结果到到门外就意外的看见了老李头,老李头好一段时间没来了,只是让他每日多跑一圈,跑到二十圈为止。
赵立现在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老李头了,规规矩矩的向老李头行礼,叫道,“师傅!”
老李头仍然酒不离手,嗯了一声,拿出沙袋扔到赵立面前,“绑腿上。”
赵立弯腰捡起,绑好沙袋,
“现在每天绑上沙袋跑步,从十圈开始,每日增加一圈,跑到二十圈为止!”
“是,师傅!”
老李头不甚在意的说道,“跑吧,为师还有事先走了!”
赵立目送老李头走远,便埋头跑起来。这沙袋估摸得有四斤,现在绑着四斤沙袋在腿上,跑起来一点都不轻松。赵立咬牙跑完十圈,气喘吁吁,只觉累了个半死。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院子,吃过饭,又到书房开始看书。
夜间,赵立点燃油灯,凝声静气的誊抄起书卷,他先是看了几遍,再抄一遍,差不多也就能记得滚瓜烂熟,作为应试教育的佼佼者,读书也读了二十来年,四书五经总共就九本,不管科举怎么考,翻来覆去无非也就这几本书里的内容,现在赵立闭着眼都能知道,任何一句话,是出自哪本书,哪一页,哪一段。
赵立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书房的屋顶上,正发生着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正如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高手对决往往只在一招。黑衣人脚尖轻轻一点,人便腾空而起,只需瞬间,他手里的剑就能刺中对面老头的心脏。这个老头正是赵立的师傅。只见老李头抬手轻轻一挥,那黑衣人便倏地捂着胸口从空中坠了下来,“卑鄙小人,竟然用暗器!”
老李头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说道,“彼此彼此,难道你深夜前来是做客的吗?”老李头朝脚下指了指,接着说道,“下面这个是我徒弟,虽说只是个二两银子的便宜货,那也不是你能任意拿捏的!”
黑衣人自知不敌,也没必要为了银钱丢了性命,当即不与老头废话,转身就逃了。
老李头看着脚下,自言自语道,“好徒儿,师傅看好你哦!”
过了两日,赵立将誊抄完毕的书券装好,要拿去正林书局,顺便再领些别的来看。
刚进了门,就听见书架旁两个书生小声的议论着,
“唉,你听说了没有?要打仗了。”
“胡说什么呢?妄议朝政,你还想不想参加科举了?”
“你不知道吗?北方边境,金人蠢蠢欲动,据说已经发生过几起小规模的冲突,”
“真的假的?”
“我听王公子说的,王公子你知道不,苏州知府大人的儿子,上次喝花酒的时候无意间听他说的。”
其中一个书生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儿慢慢聊,说不定科举的策论就会以此为题!”
两人谨慎的将话题结束,赵立想,现今这个大祈朝和宋朝有诸多相似之处,就连北方邻国也叫大金,不知历史的长河是从哪儿分了叉,本应是大宋却变成了大祈,但愿不会发生金国攻破宋朝进城屠杀那样的惨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不管怎样,还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亡国奴。
别人随便一聊,赵立也就随耳那么一听,并未往心里去。径直找了王掌柜,递还了书籍,掌柜的懂事的数好铜板,又问道,“赵公子还需要什么书?”赵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可否有历届科举的答辩,小子想看上一看!”
王掌柜找来书籍,历届的科举题目与答案都做成了册子装订成书,这书也是每一届的学子必读之物,二两银子一本,向来不在誊抄的范围内,毕竟大家都拿去抄,抄完也就看完了,这书还能卖给谁去?
但是王掌柜精明之处也就在这里了,就算赵立考不上举人,但是他可是男爵府的继承人,等他日继承了男爵府的财产,还能差那几两银子?现在卖个人情,将来说不定能发挥大用处。
若是来个考了无数次还未有上榜的寒门学子,你看他还给不给?
赵立领了书,向掌柜的道了谢,路上给赵采儿买了些麦芽糖,又去了刘大柱那儿,刘大柱正在收摊子。看见赵立过来忙打招呼,“小公子,您来啦。”
赵立问了摊子最近的情况,刘大柱一五一十的说了,刚开始也有人嫌太贵,但他每日只卖三十个,嫌贵的买不买的起另说,每日能排上队就不错了,现在甚至每天有帮人排队的,排一次队十文钱的工钱,每天他还没出摊,三十个名额就排满了。
赵立说道,“好好干,以后还有更大的生意等着你去做呢!”
赵立这句话把刘大柱乐的屁颠屁颠的,现在一天他能赚四百个铜板,差不多快一两银子哩,还能有比这更大的生意?不过小公子说有,那肯定是有的。现在刘大柱简直把赵立奉为神明,财神爷那种。
刚乐完,刘大柱从摊位下面掏出一包铜钱递给赵立,真的是一包,鼓鼓囊囊的,赵立接过,好家伙,得有十来斤。
赵立哭笑不得对刘大柱说道,“你就不知道换成银子吗?”
刘大柱一拍脑门,“我咋没想到哩!”
赵立拍拍刘大柱的肩,“下次记得换成银子,银子多了就换成银票,否则,我要是两三个月不来,岂不是要带车来拉?”
刘大柱呵呵傻笑着,用车拉?那得是多少铜板?
赵立看着刘大柱的傻样,无奈的说道,“我先走了,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等了一会儿,刘大柱还傻乐着,看来是没困难了,赵立摇摇头,提着一大包铜板回了家。
进了门,赵立就把铜板给了张福,张福接住,只觉入手沉甸甸的,“大少爷,这是什么?”
“铜板子,”
张福惊道,“这么多铜板子?那得多少钱?”
“不知道,要不你数数?”
就因为赵立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张福硬是和赵采儿从中午数到了天黑,差点连晚饭都忘了做。
赵立看着财迷的两人道,“数清楚多少钱了没?”
张福和赵采儿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满满一桌子的铜板,一个一个数,有的时候数到九百九十八一打岔又忘了,只能从头再来。
赵立坐在桌边,对两人说道,“十个一摞,就是十文钱,十个十摞就是一百文,五个一百文就是一两银子。你们再试试,把所有的铜板都十个十个的摞起来,”
张福笑着说道,“还是大少爷聪明,按您说的数就简单多了!”
两人没花多长时间就把铜钱摞好了,赵立粗略的看了一下,差不多有十两银子了。
“福伯,这铜板你收起来,以后上街采买就用它了。”
张福清脆的回答,“好勒!”
赵采儿嘟着嘴,不高兴了,“为什么都给福伯?我也要管钱。”
赵立抓了一把,塞到赵采儿手上,“这个给你,你管着吧,想吃什么自己买去,不够再管我要!”
赵采儿立马咧开嘴笑了,“谢谢哥哥!”
日子就在这样友好的氛围下过了两月。转眼就到了春节,依照祖父守财奴的惯例,一切从简,只在年三十这天吃顿团圆饭就算过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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