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国遇旧人

“鬼道手段?”

刘宴双眼一眯,缓缓伸出手,登时风气,云涌,漆黑如墨的乌云翻涌着,道道雷光响彻天地,顷刻间暴雨如注,飘落的雨滴化作一柄柄晶莹剔透的小剑,一阵雷光闪过,小剑内隐约可见丝丝雷光。

“落!”

刘宴大喝一声,无数的剑雨落下,铺天盖地,无穷无尽,山坳里的黑雾也是不停的翻涌着,密密麻麻的剑雨落下,丝丝雷光闪耀,黑雾里响起一阵阵炒豆子的声音,噼里啪啦不断,黑雾翻涌着,逐渐收拢,渐渐变小,雾气也越来越淡,而在刘宴以为一切将要结束之际,一把巨大的大斧子突然从雾气中窜了出来,灰扑扑的大斧子一人多高,破破烂烂的样子,剑雨打在斧头上,一道道火花闪耀,斧头却是毫发无损。

一个黑影双手持着大斧子从黑雾中窜上天空,直接劈向刘宴,近了一看,刘宴大惊,只见这人浑身黑气环绕,连飘散的长发也散发着丝丝黑气,周身鼓涨,一呼一吸之间似一只皮球,其双眼通红,不似人眼,尖嘴獠牙,脸庞却是像干枯的柴棒子。

“老子劈死你!”此人喉咙里发出一道嘶吼声,一斧子朝刘宴劈了过去,近了却是见刘宴一抬手,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被刘宴引了下来,直接劈在了那大斧头上,轰隆一声炸响,那人影被直接炸飞,可一眨眼后,那人影又一跃而起,高举着大斧子再次劈了过来,然后又是一道雷光闪过,人影再次被劈飞,那鬼怪人影似乎一点损伤都没有,每次被雷电劈飞,一眨眼功夫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两个憨皮......”

远处暗中观战的蒋生见此,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然后人影一晃,消失不见,等蒋生再次出现时,又回到了北山温泉,看着梦璃把四皇子用被子包裹着抗到了床上,然后又加了两床被子把四皇字裹成了球,片刻才见着四皇子好了些,呼吸也放缓了,正慢慢睡去。

“又看见一个憨皮......你装的还挺深,明明是一个修士,为什么不用修士的手段......”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把梦璃吓了一大跳,一转身,一看,却是刘宴,然后见梦璃悄然欲泣,委屈吧啦的说着,“奴家不知仙师大人在说什么,殿下是奴家的殿下,殿下若是出了事,奴家怎能好过,奴家一介弱女子只能靠殿下活着......”

“哭个逑!都是憨皮......你站远点,别挡老子的事!”

刘宴抓着梦璃的香肩,本想把她拉开,没想把其睡袍给扯掉了,然后梦璃白白嫩嫩的娇躯就完全展现在了刘宴眼里,梦璃当即愣了愣,然后立马蹲了下来,双手抱胸,埋头哭了起来。

“我擦,这玩意儿这么丝滑?”

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梦璃,顺手把睡袍丢在其身上,盖住一些春光,然后刘宴就没管她了,直接跳上床,看着熟睡的四皇子,刘宴直接一巴掌招呼,啪的一声,相当清脆,可四皇子仍然熟睡着,忽而刘宴笑了,又找来一床被子,直接把四皇子的头都给捂住了,这下真把四皇子给绑成了一个大粽子。

“仙师大人,你,你要干什么?”

“你是憨皮吗?没看见老子想弄死他?”

“他可是四皇子,大周朝的四殿下......”

“那你可是一位引气境修士!”

梦璃听到这,脸色才变了,一脸的娇羞变成了肃然,穿好睡袍,玉手一招,一青一红两柄飞剑环绕其身,脚步缓退。刘宴没理会梦璃的动作,双手紧紧捂住被子,直到四皇子开始反抗,挣扎,然后挂掉。

没有理会已经一飞冲天的梦璃,刘宴施施然离开,然后去了英神殿,身影一晃就出现在了三皇子的寝宫内,看着三皇子申吟着,泡在水桶里,一众宫女,太监忙的不可开交,忽的一阵威风拂过,宫女太监们纷纷倒地,熟睡了一般,而三皇子也打了两个哈欠,双眼一闭,脑袋一歪,滑了下去,咕咚咕咚的冒着泡,片刻后三皇子开始挣扎,但一手死死摁住了,扑腾一阵后,三皇子淹死在了水桶里。

......

天刚蒙蒙亮,城门一开,守城的士兵手持这长枪吆喝着进城的人们排好队,检查之后才能进城。这个点进城的多是附近的菜农,买卖人,以及赶路人,蒋父等人的马车也在其中,进城的检查也不是很严,查查是否有流窜犯,通缉犯,是否有北燕朝廷所禁用的兵器等等,然后就放行了,马车缓缓行进在街道上,四周叫卖声,吆喝声,人来人往,在这里没有人会时刻注意他们,通缉名单上也没有,躲躲藏藏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慢慢行走在街面上,蒋父蒋溱等人这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久违的快乐,一众高高兴兴的转了半天,在酒楼里大吃了一顿,下午时分才询问着路人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宅子前。宅子大门斑驳,金色铺首(门环)也是磨损严重,蒋溱上前叫门,片刻后,大门开了,一位老头问着,“诸位找谁?”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金承业府上吗?”

“几位找我家家主?”

“对,还烦请老人家通禀一声。”

“那请问几位姓名,老奴也还禀报家主。”

“蒋仲霖......”

蒋父等人在金承业的热情迎接下住进了金府,连同刘婶他们一起在金府住了两天,上好的院子,丫鬟,老妈子一堆,金承业每日都回来与蒋父聊聊天,却是对派修士去大周的事情一字不提,虽然最后反被金家人杀了。金承业的热情让蒋父等人有些始料未及,好吃好喝的养着,而在蒋父决定告诉金承业离开之际,金承业带了一位老头来了,来人两鬓斑白,走路蹒跚,但精神头不错,一见蒋父,似乎很激动,拉着蒋父说着,“仲霖,还记得我不,没想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老人家,您是?”

“你小子比我年轻,记性居然比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还差,当年在北疆,我还救过你一命,还记得不?”

“雍副校?”蒋父打量了老头好一会,几十年前的记忆缓缓浮上心头,这才认出了眼前之人,“雍副校,还真是你?没曾想还能见到你,仲霖当年还托人打听过你的消息,还以为您战死沙场了,您怎么在这?怎么会在北燕?”

雍长恭摆摆手,“几十年前的事无须再提,当年我被调到镇南军,得罪了都统大人,也是年轻气盛,喝了点酒,壮着胆子,把人给杀了,然后就一路逃,逃到了北燕,幸好遇到了金家,不然早成一抷黄土了。”

蒋父刚想问着到底因为什么事得罪的都统,转而笑了,他们一家子都是大周的通缉犯,何须问原因,“瞧着雍副校的身体还挺硬朗,想当年好些人都被您罚过,底下人都咒骂您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几个还活着咯......”

“当兵的都这样,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升官发财,你不就是这样,我听闻大周皇帝还提拔了你?”

“嗯,与北方蛮子打过几仗,立了几个军功,后来就当了地方上的指挥使,不过天不佑我蒋家,老了还得遭如此罪,现在的大周,我们俩都回不去了。”

两人聊着聊着,金承业来了,说着当年之事,说是金承业的父亲听闻北方那边抓到了一个大周的校官,急急忙忙的赶了去,没想与雍长恭一聊,发现雍长恭一介武夫居然还知昔日大金之事,当即就把雍长恭带回了金家,为其疗伤,然后便一直待在金家,几十年过去了,金承业的父亲也过世了,雍长恭则还在为金家做事。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昔日大金朝的往事,雍长恭这几十年一直为金家做事,倒是为昔日大金朝说了不少好话,蒋父知其为何,不过蒋父已经与蒋生说好了,等辞别金承业便会随其前往龙虎山。一想到这,蒋父便对金承业说着,“金家主,承蒙金家主的恩惠,特地派人去大周救援,我蒋家感激不尽,原本一家人都商议好了,离开大周之后便会寻一地方隐居,不过金家主的救命之恩,蒋某无以为报,只能亲自登门,向金家主当面道谢!”

蒋父行了一个大礼,金承业连忙起身扶起蒋父,“蒋大人多礼了,金某听闻蒋大人突然入狱,倍感不安,这才擅作主张派人去大周接应蒋大人,说实话,金某救蒋大人也是存有私心,当年金某与蒋大人有过一纸之缘,此事更是成了蒋大人一家的祸根,金某更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才派了人去大周。”

“说起此事倒是让蒋某惭愧,那一纸书信本已命下人烧毁,没想反被贼人利用,此事哪能怪罪于金家主,不过蒋某的心愿已了,明日蒋某便带着一家人离开,这几日多有烦扰,还望金家主见谅......”

“蒋大人这就要离开?”

金承业脸上倒是不见意外,虽听蒋父说明日即便离去,仍然有说有笑的与二人闲聊着,期间也曾问起蒋父准备到何处隐居,蒋父避而不淡,等到有下人来寻,金承业这才离开,而雍长恭则在蒋父的邀请下就在此间用膳,喝点小酒,聊着大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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