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之撇了撇嘴,不屑道:“颜氏古族?呵,大约是世俗的皇子打着这身份招摇撞骗,这次灯会按照历年规定根本就不容许古族插手”
陈器之继续分析道:“颜子檀,应该是姓燕吧,这皇子好好的不带在皇宫,屈身于这么一个地方,多半有问题。”
灯会是燕国和辽国每隔十年举办的一次盛宴,每个国家派7个人参加比赛,每年比赛内容都有些不同,上次是武艺军事方面的比拼。
云古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有什么花招接着就是,也省的我们自己跑去国都参加了。”
陈器之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色的书,兴冲冲道:“我先出去了。”也不等云古回答就自顾自的迈着欢快的步子一溜烟跑到楼下了。
云古摸了摸鼻子,陈器之每次经过一个城就一定会考察一番,把他爹留下来的那本世界图录加以补充修改,对人文历史地理感兴趣,这也是陈器之唯一的优点了,说起来很多一辈子皓首穷经钻研历史的老学究在人文历史方面也比不过陈器之,陈器之从识字开始第一本书就是《三千年历史》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对人文历史地理产生浓厚的兴趣,天天在屋子里看祖上珍藏的典籍,寒来暑往,陈器之在大陆上除了几个真正学究天人的学者,其他人陈器之绝对是其中翘楚。
云古临着红窗,思索着三年游离,从北方冰川到这南方长河,一路也算是体会人间烟火,若非云古会些功夫,早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
刚离开故土的时候云古也怀揣着对人世的憧憬,那是云古尚未成人,如今三度春去秋来,云古也已经十八岁了,按照传统,到了十九岁云古就算是成人了。
云古关上窗子,只留下一条透光处,云古将手伸进衣袍里,摸索出一块小巧玲珑的月白玉佩,做工精致,上头雕刻一条在云海咆哮翻腾的苍龙,龙鳞片片纤毫毕现,龙首高昂似乎要破玉而出般,背面有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浑身缭绕着火焰,染的凤凰好似浴火般,只有尾部有一根羽毛,缠绕着龙尾,凤凰天鹅般优美细长的颈脖高高昂起,透露着一丝悲壮好似欲冲向太阳自焚般,一种淡淡的凄美感笼罩着玉佩。
云古拿起玉佩,对着光仔细看着玉佩,眸子锐利如尖刀般要把玉佩看穿,云古仔细看了盏茶功夫,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究竟想说什么,留下这么一块玉佩,是要让我自己寻找真相么?
云古收起玉佩,揉了揉蹙起的眉头,不过片刻,唇角边又微微翘起,恢复了那种嘴角含笑的样子。
辽国,国都。
辽国素来民风彪悍,立秋时节,街上人潮涌动都是穿着单薄的褂子,更有甚者手上拿着酒壶,走一步喝一口,还有人左手拿着尺余长的刀割烧肉吃。
街上摆地摊的人扯着嗓子吆喝道:“卖宝刀啦,祖传宝刀,水火不侵啊。”
“卖秘籍啦,刚从洞穴挖来的,据说是传世秘籍啊。”
……
辽国皇宫
本代辽王喜金,所有刚登基就下令搜集全国黄金重新打造皇宫,不少臣子劝阻都没能拦住,故现在辽国皇宫金碧辉煌的,表层都是黄澄澄的金子。
朝堂上正在举行朝会,辽国人生性疲懒,每日起床时间也要晚些,所以朝会时间差不多到辰时才开始。
高坐在龙椅上的正是辽王。
辽王长的高大魁梧,狮鬓长眉,略显凶残的脸庞有一道胎记在额头上竖着,如同竖瞳般,当年辽王出生时就有僧人下谶语“当为雷鸣,不做流水。”
辽王威严的扫视下面的臣子。
“本次灯会即将到来,诸位,可有什么准备了?”
下头臣子面面相觑,辽国向来推崇武道,上次的武比辽国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这次大约是要比知识方面的东西,每次碰到这种比赛辽国多半是要输了,辽国虽说地大物博,但要找齐七个有学问的又没有过二十岁的人着实有点难度。
群臣紧紧闭着嘴,深怕一不小心说什么引起王的注意。
“哼”
辽王重重冷哼一声。
“诸位爱卿,这次灯会我已经打探到和以往不同,甚至可以抵的上以往三次灯会的影响,所有诸位务必要找到合适人选。”辽王那双透露着威严的虎目看着群臣,淡淡道。
“王不必着急,老朽已经通知彪骑将军,不久应该就到了,他应当可以为王分忧。”
辽王左手边,一张刻着巨大玄武的椅子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对辽王说道。
辽王迅速起身,扶着老者坐下。
“老国师,您年纪这么大了,就不用站起来跟本王说话了,有事就坐着说好了。”辽王轻轻扶着老者坐下。
老者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国事为大。”
老国师是从上任辽王一直到现在依旧是辽国国师,为辽国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先王赐他**杖,寓意希望他如同老龟般永远守护着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任辽王年幼时,老国师负责当他的启蒙老师,一直到现在,辽王依旧对老国师无比尊敬,看老国师年纪大了,特意在自己旁边造了一个玄武木椅。
辽王稍作沉思,彪骑将军是先王赐封的,那时他尚未登基,对这位彪悍无双的将军也不了解,但他一向信任老国师的意见。
辽王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那便听国师所言,等这彪骑将军来。”
“报,千里血书。”就在辽王准备退朝时,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
千里血书,这意味着辽国为了这一条信息至少损失了上百匹战马,数十大好儿郎的头颅,方才算得上千里血书!
辽王陡然蹙起眉头,不怒自威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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