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捷金接通了视频通话。
他看到孩子的面庞。
“伊，最近过得还好吧？”卡捷金问。
“还好。”孩子回答。
“那就好。这段时间比较冷，注意保暖。”卡捷金想说些什么，但觉得和孩子说太多不太合适。
“回来吗…爸爸？”电话那头问出这个问题时声音很小。
“……”卡捷金迟疑片刻。
“回来吧！”电话那头稚嫩的声音喊道。
“伊，爸爸会回来的，在严冬之后。”尽管孩子的声音十分殷切，卡捷金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他知道自己面临着艰巨的困难，但倘若现在离开，就在如同在跌停时把手头上的股票以最低价卖出。他不希望空手而归，不希望这么多年在海外的沉沉浮浮以失败告终。
通话结束后，卡捷金目光依然停滞在屏幕上。
“现在不卖这个股票，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呢…”卡捷金自言自语道。
他看向窗外，雪花漫天，地上铺满了积雪和传单。
最近几个月，周围的店铺没有一家收入为正数，卡捷金是为数不多勉强维持收支平衡的。
自从黑光三棱镜引起全球范围内的广泛关注以后，莱比锡界属研究所从一个冷门的学术区域变成了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光学研究者来这里实地考察，自媒体博主来这里现场直播，当地大学生来这里塞资料进毕业论文，吃瓜群众来这里拍照打卡发朋友圈。
多亏了黑光三棱镜这个热点话题，周围的店铺生意都比往常兴隆，这其中当然包括卡捷金的店铺。他的店铺里大多数是苏界特色菜，最近为了吸引客流推出了不少新品。事实证明，这些新品蛮受欢迎。
看着自己店铺座无虚席的场景，卡捷金脸上并没有笑容。他很清醒地知道，最近的收入，虽然放在以前值得大书特书，但放在今天的德界，放在苛捐杂税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不过，对卡捷金而言，现在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打开电脑，从收藏夹里点开一个网址：已注册商标查询
搜索：黑光三棱镜
很好！现在一个都没有！
卡捷金挑了挑眉毛。
很快，黑光三棱镜的零商标记录就要被打破了呢！
他扫了一眼门口卖弄异国风情的俄语招牌，看了看满是面包烈酒鱼子酱的菜单，自言自语道：“要想吸引更多人的眼球，logo是时候换换了。”
一阵风吹过，地上凌乱的传单与雪花一同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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