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审判

张祁略显尴尬,可那人说的话的确如此。

“今天我是和我一个朋友过来,他想再细致的了解一下案情,这是尚爵医生,现在接手负责和我一起调查案件。”张祁向那男人介绍着,便又和尚爵说:“这位就是案子的受害者的爱人,毛利先生”

“毛先生你好,我叫尚爵,你可以叫我尚医生。”尚爵向前握手,那男人见尚爵迎过来便也握手示意,看毛利表情,定没想到尚爵的手如此冰凉。

“现在连法医都来协助调查了,警局有这么缺人手嘛?”毛利话里不妨有些调侃的语气。

“只会解刨的法医,可不是个好法医。”

毛利微微一笑,带两人进屋内。

热气袭来,这比室外暖和的多,尚爵上下掂量着屋内,屋子的暖光灯加上复古的家具,使得屋内很是安抚人心,看着客厅右边的房间应该是卧室了,旁边还有间屋子,不过似乎不是卧室,或许是杂物间,客厅左边便是厨房,对面是卫生间,还能通向阳台。

房里挺大的,但并不是很乱,一般从一个房间就可以看他是个怎样的人,不过这风格我不是很喜欢,眼花缭乱的。尚爵心想。

毛利把门关上后应声道:“你们已经问过好几次次的问题就没必要再问了吧。”

张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尚爵见状向毛利回应道:“很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当然我们也行为了案件才来这里的,我对你的情况也在来的路上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不过我想我们两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所以还有些问题想当面向你询问一下。”

“是,我之前没见过你,那你这次来还想询问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警察了。”说着毛利便走向屋内,坐靠在桌旁的沙发上。

尚爵坐到了毛利对面,解释道:“放心,我还是有分寸,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你和你爱人情之间的事情,毕竟跟当事人了解和跟警方了解是两个概念。”尚爵看向站在客厅窗边的张祁。

当事人?嫌疑人才对吧,张祁心想。

毛利拿起身前茶几上的茶壶,是要为两人泡茶,尚爵看向毛利,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看来并不在意尚爵的询问。

“你想了解什么?。”毛利将茶放入杯中,倒上开水。

“你和你爱人是怎么认识的?”尚爵盯着毛利淡定问。

“半年前我们才认识,她在一家发廊工作,她很美,我第一眼就爱上了她。”毛利在讲述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这应该是个很美好的故事。

“然后呢?”尚爵追问道。

毛利将茶杯递给尚爵,然后示意张祁,张祁走过来坐到了尚爵一旁。

“谢谢。”尚爵接过茶杯。

“然后我就经常会光顾那家发廊——当然不是为了理发。”毛利扣上杯盖,继续说道:“我了解到她也是孤身一人,然后就开始追求她。”

这些我早该猜到的,尚爵心想。

“也没什么了,这些会对你们有用嘛?”毛利一脸严肃。

“当然。”

“那就好。”

也许只有我们警察才会这么认真听他这白痴般的相遇。张祁在一旁心想。

“你难道不想找到凶手吗?”尚爵换了个问题。

“当然想”

“那你觉得你自己和这次案件有关吗?”

毛利愣了一下,看这尚爵严肃的表情,然后说道: “你难道怀疑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警察了,既然你还怀疑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看来尚爵要打破这片安宁,他觉得这样问不出什么。

“我还想知道你和你爱人的最后一面是在哪?,当然,我知道是电影院,但你尽可能在说的详细些,比如在什么时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具体在什么地方,感觉有哪里不对的。”尚爵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毛利拿起茶杯想了想说道:“当时大概一点左右点多钟,因为我们是十二点半进的影院,那时电影才放一半,中途她要去洗手间,然后去了大概20多分钟她还没回来,所以我就打算去找她,接下来的你们也知道了。”

“那你最后见死者,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没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尚爵想了想,又问道:“你是打算卫生间找你爱人?在这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些我已经和警察们说过了,我打算着去卫生间门外等一会,可刚在门外才不到5分钟,就听见有人喊杀人了,第一个发现我爱人被害的那个人,是我在门外等着的时候亲眼看见她进去了,她才刚进去就吓得尖叫的跑出来,她肯定是不可能做案的。”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在凶手行凶后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 。”

“是的, 听见那个女人喊我就冲了进去, 里面到处都是血迹, 毛骨悚然,前方的厕所门展开着,她就趴在里面!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人。 ”毛利现在回想,依旧触目惊心。

“那个女人我也调查过了,她与这个案子也排除了嫌疑,看个电影被这种场面吓到,以后上厕所应该都有阴影了。”张祁在一旁说道。

“那女人没看到什么吗?”尚爵面向张祁问道。

“没有,和毛利描述的一样。”

尚爵又面向毛利问道:“然后呢?死者被发现有人被害了后,你又在干嘛?”

“我当时不知所措,我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工作人员报了警,电话里,他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场面。现场残忍不已,后面人越来越多,我竟看见了她的女儿,她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因为好奇在人群中拥挤,最后……她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之后,从难以置信到崩溃也就一刹那。”

“你看见了那个女孩,却不去阻止,你知道她承受不了这一切”尚爵似乎在质问他。

“我缓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孩子晕了过去,我带她去了医院。”毛利解释道。

“她女儿呢?”尚爵看向张祁。

“她前几天才出院,我们为她安排了住所。”张祁回答到。

“也好,在没抓捕到凶手之前,她在你们那里是在安全不过了。”尚爵又反问道毛利:“你有打算收养你爱人的孩子吗?”

“开什么玩笑,她亲生父亲还活着,我怎能有义务收养她。 再者说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要收养她?”

“但是我可不赞同把孩子送到她亲生父亲那里。”尚爵明白,这孩子在她父亲哪里怎能生存。

毛利冷笑着说:“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行吧, 这件事后面会有人处理的。” 尚爵挪了挪身子,看了看旁边的的房间:“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没错,我一个人住,在很早之前就搬过来了。”毛利没明白:“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尚爵又看了看周围,客厅的白银色吊灯有点锈迹斑斑, 但刚好与周围其他的家具的风格符合,给人的感觉确实很陈旧。

再向毛利沙发后面看去,在那面墙上挂有一幅黑框形成的布画,那画有尚爵那么高。

“房间里为什么挂这样一幅画。”尚爵好奇的问。

毛利看了看身后的画:“有什么问题吗?”

画上有一个山洞和一条似乎是通往山洞的河, 山洞上方有瀑布从上往下落入河中激起一片片浪花,浪花之中飘有一只黑色的船摇摇欲坠,像要被浪花掀翻, 船上还画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那男人的坐在船尾观望着什么, 女子则站在船头,身上的白衣随着长发飘动,画面朦胧模糊,画中也是两人的背影,尚爵不懂其中的意义,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张祁走到画前,也端详起来:“之前并没有注意过这幅画。”

“只是感觉一个人住,还挂这样幅画,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我爱人送我的,第一次约会,我也很意外她居然会送一幅画给我,但是我和喜欢,就将她挂在客厅墙上。”

的确,那有第一次约会就送幅画呢,更何况是这种画,尚爵心想。

“对了”尚爵看向毛利应该想起些什么。“我听张队说了,你和死者认识也没多久,你们一直也是分开住。”

“是,我们恋爱也才不过几个月,还没有一起住。”

“ 可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还有个孩子要养吧。”尚爵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嗯……我也是在电影院那天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毛利显得有些失落。“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吧。”

毛利起身走到画前,尚爵也起身跟了过去。

“我一直不明白这幅画的含义,但我爱人却很喜欢这幅画,花大价钱买下来,送给我了。”毛利对站在一旁的张祁说道。“你似乎挺在意这幅画的,这么样,你能看明白吗?”

“这不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画吗?我只是感觉画风有些诡异,不过与你房间相比,似乎并不突兀。”

“那你觉得呢?尚医生。”毛利又向尚爵问道。

“我赞同张队的想法,不过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画与这件案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毛利说着便旁边的房间里走过去,里面没开灯,有些黑,毛利打开了灯,依旧是暖光灯,房间也不大,房内事物一目了然。

“这些我们之前都检查过几次了,没发现什么。”张祁跟过来打量着说道。

尚爵看了看周围,确实没什么,案子过去这么久 了,就算有一点线索,也早已经被销毁了,尚爵想。

“这些天你是一直在家待着吗?”尚爵对毛利问道。“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这些天一直在家,但是白天我还要去工作,晚上不怎么会出去的,天气这么冷,我夜里能有什么事情。”

尚爵走回客厅,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似乎又有点驼背。“你到目前为止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一一明了的。”

“正合我意。”毛利嘴角上扬,丝毫没有任何顾及。

“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我们肯定还会来调查的,毕竟你没有完全摆脱嫌疑犯的身份。”张祁在身后说道。

“早料到会如此,那只好预祝你们早日侦破此案,我可想好好的做次晚餐,在没人打扰的夜里。”

“当然!”张祁看了看手表。“天也不早了,尚爵,我们可以先回去了。”

“嗯,好。”尚爵看向毛利,表示打扰。“毛利先生,这么晚,也打扰到你休息了,也是迫不得已。”

“没事了,只是希望今天没白来,我这是话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嗯,必然会有所帮助,我们先回去继续调查,你也早点休息吧,毛利先生。”

“那你们慢走,我不送了,一路顺风。”

“嗯,祝你好运。”尚爵似笑非笑回头看着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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