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太晚的缘故,试检工作持续到凌晨十二点半就结束了。
虽然试检工作告一段落,但公园广场的人潮依然没有散去的痕迹。
许多没轮到的、刚赶来的……都不约而同的决定在此守候到天明。
周末没有随大众在这里盲目等待,而且这跟他的行事风格也不符合。
从公园广场出来后,周末直接返回出租屋中。
相较于彻夜在广场等待,还不如找个安心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因为就在昨天闭目调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看到”身体内部的零部件。
乖乖,这不就是武学中一直提及且少有人达到的内视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可以内视的,但作为一个资深武学爱好者,他知道内视的重要性。
在参阅了网络上关于内视的种种神奇猜测理论后,周末决定好好研究一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末慢慢的平静自身,让意识形态趋于空幽祥宁之境。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多年的习惯与成果。
很快,他就看到另一个自己慢慢从身体抽离出来,身形飘逸,面容祥和,有点出世高人的气质。
在另一个“周末”的眼中,面前那副躯体的里里外外都清晰明了的出现在他眼前。
寸短黑发,赢瘦的身材,平凡普通的样貌,没有惊人的气质,也没有光滑胜雪的皮肤。
他身穿简单且普通的白色衬衫和纯蓝色的牛仔裤,身上没有纹身,首饰之类的装饰品。
一句话概括起来就是芸芸纵生相,人海中毫不起眼的普通人。
当然,这不是他最关心的,毕竟身体容貌是父母给的,轮不到他挑肥拣瘦。
此时的他,正眼勾勾的看着后背上那一小片形状怪异的疤纹。
后背有疤纹,他小学时就知道的,至于来由,他就不知道了。
曾经他怀疑过是胎印,后来父母说不是,他也没纠结了。
然而,现在这样看,这应该不是胎印,因为,那疤纹初看没什么,但细细观察后,就不对头了。
正常的疤纹是杂乱无章可循的,而现在他后背的那块疤纹却是纹道清晰,棱角分明。
这是……?
有点心绪起伏的周末差点发生气血攻心,他赶紧做起深呼吸,稳定心绪。
随着他的仔细观察,他越发肯定这并非是普通的疤纹。
“这道疤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一边翻找着记忆,一边更加仔细的观研起来。
突然,他灵机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图案。
“这该不会是……?”
他越观察越发觉得,两者的形态太像了,有重合的痕迹。
就在他想完全破解这疤纹的奥秘时,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所有的心绪。
被迫停止的周末重新睁开双眼,带着关键时刻被突然打断的恼火气,面色臭臭的喊了声:谁?
敲门者没应声,好像是跟那门杠上了,敲得越发的起劲和急促。
“来了来了来了”
周末恼火的走到玄关处,很不温柔的把门上的锁链打下,转动着门把手,有点粗暴的拉开门。
然而,就在他准备朝外喷涌怒火时,门口根本就没有人。
空荡荡的门口,空荡荡的走廊,静得有些过分。
见鬼了?
他有些疑惑的把门关上,思索着鬼是什么样的,一边往回走。
就在他刚抬脚往回走时,可恶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哇噻!
周末那股刚刚下去的怒火再次彪了上来,而且还是满负荷量。
这次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很是粗暴的猛然拉开门。
然而,就像事件重放,歌曲无限循环一样,门口依旧是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的他真的有些毛了,三番两次的遇到这玩意,是个正常人都会不正常的。
周末想了想,直接把门关上,这次他没有立时往回走,而是轻轻的把耳朵贴在门上,秉着呼吸,准备观察一下。
许是上天太无聊,找他捉迷藏似的,周末保持着偷听的姿势一动不动,整整十分钟,也没听到什么。
就连那故意耍他的敲门声也没再次响起。
嘟拉了几声,周末再次往回走,这次他尽量把脚步放轻,仿佛走钢丝一样。
不过,就在他刚抬脚,还没走开两步时,剧烈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而且,这次更加的猛烈,更加的响亮,隔层都能听得到的音量。
“我那个暴脾气”
这时的周末真的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佛也有火了。
就在他准备用力拉开门时,轰的一声,本就不结实的红漆木门碎了。
这不是普通的碎,也不是整扇的垮塌,而是天女散花般的粉碎。
木屑飞溅,烟尘翻滚,仿佛是被炸开一般。
“哇塞”
“什么玩意”
顾不上喷涌怒火了,眼前这个巨无霸是怎么做到的?
周末连滚带爬的往回窜,他可不想步了红漆门的后尘。
眼前出现的大家伙让他第一时间往窗口狂奔而去。
碗口大的鳞片,锋利似刀刃的爪子,还有那恶臭的气味,无一不说明这是妖怪。
妖兽来了?!
来不及想太多,周末连滚带爬的奔到了窗口,也不管下面是柔软的草坪还是坚硬的水泥路,想也没想的跳了出去。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虽然不是柔软的草坪,但也不是能要他小命的水泥路。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住的楼层也不高,区区的二楼生还的机会很大。
不过,当他来到街上时,就被所见的景象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我失忆了?还是穿越了?”
他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才多久的时间,那个繁华且热闹的城南镇就变成这样了。
倒塌的房屋,沾满了血迹和残檐断壁,人群的惊叫声,小孩们的哭喊声,妖兽的嘶吼声……
“我梦回远古时期了?”
由不得他这样想,毕竟这场面,也只有在旧时的战争电影出现。
“还活着的人往避难所里跑,快快快!”
“副官,立刻向总部请求支援,快!”
“妈妈,妈妈……”
哥哥,不,不要吃我哥哥……
“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妈妈”
“爷爷,我怕”
“你们这群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周末脚步踉跄的穿行在坑洼不平的街上,眼前的一幕幕着实冲击着他的认知。
虽然镇上的热血男儿还在奋力抵抗,奈何双方的实力差太多了。
视野中一头长相无比丑陋的妖兽正在撕咬着它的手下败将,那是一名身强体壮的大汉。
在那头妖兽的脚旁散落着一些人体的残肢,红的白的黄的粘黏在残檐断壁上。
“狗日的,老子宰了你”
眼看那头妖兽将壮汉的尸体咬的支离破碎,正转头对不远处的一名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下口时。
周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随手抄起来一把铁镐,红着眼冲了上去。
“啊”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周末不管不顾的挥动着铁镐,使出全身的力气,疯狂的抽打着妖兽。
“快走”
眼看那头妖兽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周末怒吼一声,高抬铁镐,死命的砸了下去。
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许是上天的垂爱,运气爆棚的周末砸下的镐刃不偏不倚的插入了妖兽的颈脖处。
伴随着腥臭且滚热的血液喷射而出,被淋成血人的周末顾不上其他,拉起小女孩狂奔起来。
“大哥哥,我害怕。”
一路狂奔的周末根本没有时间辨识方向,只想着离那头不知死活的妖兽得越远越好。
“有大哥哥在,不怕。”
周末一边安抚着被吓坏的小女孩,一边背着她继续奔驰起来。
一直转了四五个弯,双脚又痛又累,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
很幸运,还算安全,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没发现有任何危险才稍稍安下心来。
“大哥哥,我想妈妈”
周末将小女孩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凳上,一边警觉着周围,一边安抚着小女孩。
通过了解,周末才知道,这是个住城里的小女孩,这次是跟着父母下乡游玩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对于三不靠的城南镇而言,GDP榜排得上号的临安可不是城里么。
“那是瑶姐姐,瑶姐姐来了”
就在周末琢磨着是往避难所去还是另择良地休养时,一名身形靓丽,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芳龄少女出现在他视野中。
准确的说,是小女孩眼尖,老远就看到了有人影,并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可不是,要知道周末此时所在的地方不说及其隐秘,也只至于暴露天日下吧。
“朵朵,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你跑哪里去了,爸妈找你快疯了。”
名叫莫青瑶的芳龄少女直接冲到小女孩朵朵面前,神色急促,噼里啪啦的一堆话语喷个不停。
“瑶姐姐,大哥哥救了我,大哥哥,这是瑶姐姐。”
朵朵像个树懒一样第一时间挂在了莫青瑶身上,对方也没有嫌弃多多身上有多脏。
“谢谢你救了我家朵朵。”
莫青瑶这才转头看向被各种脏污覆盖的死死的周末,淡淡的说道。
周末摇摇头,看了她一眼,对挂在她身上的小女孩朵朵轻声道:“再见。”
说完,周末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耳边依稀听到莫青瑶问朵朵“他是谁”之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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