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朗在路上与李玉婵正聊得高兴,忽然被一伙乡人拦下并质疑他拐带妇女,他立马就不高兴了,高声叫道:“什么拐带妇女,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倒是你们,大白天的拦路抢劫么?”
这些乡人似乎刚从田间劳作回来,手上拿的都是些锄头钉钯之类的农具,只有为首的黑胖汉子,手里拿的是一根丈二长棍,这是当地常见的兵器,从撑船的竹篙演变而来,人称丈二棒。这个黑胖汉子手拄着丈二棒,大声争辩道:“休得胡说,我等都是本份庄户,最见不得你这种游滑好色之徒,你竟敢到我马家湾撒野,看本大爷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举起手中大棒,径直朝刘朗脑袋拍来。
这个汉子看起来脑子不行,手上却不含糊,丈二大棒凌空而起,发出“呜”的一声响,吓得后面的李玉婵一声尖叫。
以前的刘朗或许会怕,现在有了内功加持,心明眼亮,随即策马向前,未等大棒行程过半,已经伸手抓住棒身就往回夺。
黑汉不防手中大棒竟被抓住,急忙用力往回争夺,却不料刘朗一放手,黑汉猝不及防,“哎哟”一声,一个屁股墩儿坐倒在地。
黑汉一边爬起身,一边骂骂咧咧:“你耍赖,你个屌毛!”
刘朗回应:“叫我靓仔!”
“屌毛屌毛!”
“叫我靓仔!”
……
刘朗忽然跳下马来,抱住黑汉肩膀向前一冲,使了个朝阳跌法,一下把这黑汉翻起一人多高,翻着跟头滚出二丈多远,把路边的泥地砸了一个大坑。
刘朗跟过去,居高临下问他:“胖子,你服不服?”
黑胖汉子被摔得头晕目眩四肢发麻,只好承认现实:“服了服了,打不过你,不知好汉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哼哼,小爷姓刘名朗,家住刘家庄!”
“啥?你是刘家庄的刘少爷?”黑胖子一听刘朗自报家门,忽然就高兴起来,身上也不疼了,一骨碌翻身而起,跪那儿双手作揖道:“早就听说过刘大少爷行侠仗义武艺高强,马某人钦佩已久,今日得见,请受马某一拜!”
这下子倒把刘朗整不会了,他可从来不会跟人说客套话,只好直不愣登地直问:“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胖子一愣,想了想,才抓着脑袋,说:“呃,我叫马少华,我,我想拜你为师!”
“啥?拜我为师?”
刘朗自己喜欢练武,可从来没有想过收徒传艺,急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行的,我自己还没练好呢,我教不来的……”
“师父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轰然一声,在场十几人一齐拜倒,震起一片尘土飞扬。
这马家湾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村庄,沿着河湾稀稀拉拉散布着十几户人家,连个正经道路都没有。
到了黑汉子马少华的家里,见到了他的母亲,意外的有些大户人家出身的气质,倒是和李玉婵很对脾气,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十几年前外地逃荒过来的,运气好占了这一片无主的河滩地,因为大多姓马,这个地方就得名马家湾。
傍晚,马氏合村聚会于马少华家中,带来许多河中捕获的鲜鱼虾蟹等物,虽然煮得并不是很好,奈何足够的新鲜,村中自酿的浊酒,也还是有些力道,众人敬酒拜师,大大热闹了一场,入夜方散。
刘朗和李玉婵被安排在一间新盖的瓦房之中,新床新被,房中一切都是全新的,李玉婵坐在床沿,心中忐忑不安。
刘朗关上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轻声说:“娘子,我们双修吧?”
来了来了,这个登徒子!
李玉婵强忍心头的紧张,微微点头。
等了半天,不见刘朗挨近,却见他自顾自的在房中打转,一边转,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所谓双修,世人皆云房中之术,此大谬也……呃,男女者曰阴阳,阴阳者非独男女……呃呃,好难背,下面好记,男不宽衣,女不解带,敬若神明,爱若父母,相交以神,相感以气,同气相求,息息相依……”
听着像是在念经,这家伙这是要干什么呢?
听着听着,李玉婵迷糊起来了,忽然刘朗来到她的身边,把她弄成双腿盘坐的样子,然后他也盘坐在她对面,两个人都是手心向上,刘朗说:“别说话,闭上眼。”说着他也安静下来。
房中安静之极,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刘朗的呼吸极细极长,李玉婵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地融入了他的呼吸节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才从入静中醒转,浑身上下竟如蒸透般舒爽。刘朗抻着懒腰,得意地跟李玉婵说:“怎么样舒服吧?这就是双修。”
“啊?”李玉婵如梦初醒,不禁赧然。
刘朗兴致勃勃地解释起来:“阴阳双修并不是什么神秘的法门,它只是增进内功修为的一个好办法,男女之气阴阳互补,我们两个一起打坐入静,内气自然交汇贯通,我们两个的功力就自然会上涨,所以我们才会这么舒服,这比单独苦练的效果至少增加三倍!嘿嘿,我不用练三年童子功了!”
李玉婵抬头看着这个大男孩,心中暗想,原来他不碰自己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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