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考之后

唐汉,东海市二中2018届高三A班男生。这个18岁的小伙子阳光帅气,很讨人喜欢。

唐汉小时候就对数学有浓厚的兴趣,以及在这方面的超凡智力。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能准确地算出100以内的加减法,熟背九九乘法口诀。

上小学的时候,他说数学“真好玩。”

上中学的时候,他说:“数字是神奇的,里面包含了无穷的奥妙。我这一辈子和数学是结下不解之缘了。”

不知是哪个权威人物说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用在唐汉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唐汉自上学以来,不但每次作业,每次考试都是100分,而且提前一个学期学会了下一个学期要学的课本知识。

学校的奥赛,市里的奥赛没有一次不得名次。教数学的王老师不怕他骄傲自满,当众称赞他是数学王子。

本来嘛,孩子爱上了数学,成绩又是如此突出,上的高中还是重点中学里的重点班,父母应当高兴的笑口常开。可是,唐汉的父母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在和其他的学生家长聊天时,还很害怕提到儿子的学习成绩。

高三这一年,班主任老师易明卿每每与唐汉的父母说起唐汉,总是摇头叹息:“天才,可惜了!”

到了高考百日冲剌时,唐汉的父亲唐逸成问易老师:“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让唐汉分出一些精力来放到其他学课?”

易老师:“没办法,他不是为了高考而学习,他是为了兴趣而度日。唐汉学数学是走火入魔了。

在高考最后冲剌的一百天,依然只痴心这一门课,其他的学课他就是随便敷衍一下。

上课的时候,还玩偷偷手机呢。老师对他进行过多次的严厉批评,但收效甚微。

你是知道的,高考录取是以总分划线的,不是以那一门课来录取的。以唐汉的总分,从来没超过倒数第十名,看来唐汉是与985、211无缘啊,只能上个普通的一本了。”

唐逸成:“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是最清楚的,我和他妈妈嘴皮子磨破了,劝他全面发展,在其他学课上多用功,可他置若罔闻。崽大爷难做,他有他的思想,我们也左右不了啊。

我知道你们老师也是是尽力了,怪不得你们了,顺其自然吧。”

易老师苦笑着说:“也只能这样了。天生我才必有用,但愿他的数学特长能给他带来人生中的大惊喜。”

唐逸成也苦笑着自我解嘲:“听别人说命运是注定了的,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这个孩子聪明,但是上不了958、211,命不一定好。”

高考在学子们期盼而又担心中如期而至。学生与家长都紧张的不得了,都把潜力发挥到了极至,考场里考学生,考场外考家长。

考完考试没几天成绩就出来了。一切和老师们考前的估计一样,全班五十个人,全部上了一本分数线,上了985、211分数线的学生达到了45人,只有5个学生是普通的一本。数学王子唐汉是这五个非985、211学生中的一个,无独有偶,物理王子宋杰也赫然在内。

这一届的高考成绩是辉煌的,老师高兴,学生振奋。

三年高中结束了,以后是大学生涯,同学们各有各的学府,就要各奔东西了。学生都是本市的,兴奋之余,也免不了伤感,不知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有了再聚一次首的想法。

高考录取张了红榜之后,班长陈晓天别出心载地倡议:到贵族酒店开个庆功会,吃顿谢师宴,他买单。

这个倡议合情理,顺人心,得到了百分之百的拥护。

与往年一样,高考红榜一出,几家欢喜几家愁。考上985、211学府的,自然是兴高彩烈,学生得意,家长有面子。特别是考上五大名府的,更加风光无限,佛仿已经在拥抱绵绣前程了。

时下惯例,高考红榜一出,高中的学生和家长就要办谢师宴了。顾名思义,看起来是学生、家长感谢老师的辛苦付出,略表谢意之举。

其实还有一层更重要的意思,那就是说这个学生是个人才,考上了一个好学府,就有了一个好的开端,牢固的基础。将来是个大有出息之人。亲朋好友,自然是要来庆祝的。

不过,学生家长是公务员的不能办酒宴,否则就是违反了纪律。

陈晓天这次考上了全国前五大名校——天京大学。晓天的爸爸是民营企业鸿发电话机厂的老板,公务员的纪律与他无关,儿子请吃搞排场,风光风光,他也有面子,当然乐见其成。

鸿发公司是个五千万资产的公司,陈家属于中产阶级。儿子高中,陈吉祥笑的嘴巴裂到了耳根边。尽管公司出了一点问题,但拿出一两万元钱来为儿子撑撑场面,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这次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就有好几十万,说到底儿子是花他自己的钱。

陈吉祥拿出了两万元给陈晓天:“儿子,这两万元钱你先拿着,不够再找我。”

陈晓天拿着两万元钱,自己身上还有几千元零用钱,心中有了底气,就在贵族酒店订了六桌,并租下了这个舞台。

开庆功会、摆谢师宴这一天,东道主陈晓天早早地来到了贵族酒店,看到还没有人来,就拨打了一连串电话,通知接电话的人,他已经到了。

几分钟之后,同学们接二连三的来了,出现了四十多个熟悉的面孔,两个月没见面了,同学们再次相逢,你看着我笑,我拉着你闹,可亲热了。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可是,陈晓天一直盼望的秦窈和她的双胞胎妹妹秦窕却迟迟不见露面,这让陈晓天很着急。这两姐妹是班花,也是校花,高考双双考进了也是排在前五的名校——东海大学。

从某种意义上讲,陈晓天的潜意识里,这次酒宴就是为秦家姐妹摆的。

这一对姐妹花在陈晓天心目中,是今天必须要到的重要人物。陈晓天要通过这场宴会引起二秦注意他,了解他,对他产生好感。

高中三年,同学们一心一意寒窗苦读,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谁也不太了解谁。谁也不敢谈恋爱,唯恐影响到学习。少男少女们时时刻刻警惕着,一旦发现有这类不安份的苗头出现,就立即就掐灭了。

但是,情愫这种东西,是客观存在的,不是说你把它压制住就不存在了。有时候在长久的压抑之后,一旦得到释放的机会,就会井喷式地爆发出来。

陈晓天就是这种类型的人,高中三年,天天在一间教室里学习,同班同学抬头看见,低头也看见。对这样两个美如天仙的花王,要说视若不见,哪个男生都做不到,除非他是是个青光眼。

但是同学们都把学习看得比什么都重,任何东西都要为学习让路。象陈晓天这样有理智的人更加不会被乱七八糟的念头扰乱学习。

天道酬勤,三年埋头苦读,终于为同学们迎来了明媚的春天。A班只有五个同学是双非大学生,其余的都考上了985、211学府,最出彩出是有十名学生考上了五大名府。

这样的成绩是东海市重点高中里面绝无仅有的,二中重点表彰了A班,教育局还给学校发了贺电。

学校领导、A班教师高兴之余,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要是唐汉、宋杰稍加努力,多两个名校新生是不成一点问题。就智力来说,这两个学生绝对是班里面最拔尖的。

但是这两个学生就是不上道,在最后的百天冲刺中还在玩电子游戏,听说还到校外考计算机程序员。好象根本就不想考普高,只想读职大似的。

现在好了,这两个学生没有给学校争得荣誉,也把自己的美好前程搭上了。

晓天见二秦还没来,猜疑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就不停地给秦窈、秦窕打电话催促。两人回答都说“快了,快了!”可就是没见到人影儿来。

老师们都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也差不多到齐了,就只差秦家两姐妹、唐汉,还有另外一个非985、211的同学——宋杰。

宋杰的智力也是很棒的,物理特长,被同学们誉为特理王子。宋杰与唐汉一样,自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也和唐汉一样偏科,除了物理之外,其他各科都很平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家伙臭味相投,经常勾肩搭背,嘀嘀咕咕,还是玩游戏的最佳搭挡。

唐汉宋杰不来也就罢了,陈晓天是巴不得这二人不来,他们本来就说不到一块去。这两个非985、211的同学以前一直就和他们这些总分成绩拔尖的貌合神离,暗地讥讽他们是为考试而读书。

陈晓天感到这二人不可思议,对二人的讥讽更感到可笑,请问谁不是为考试而读书,那又是为什么呢?现在的结果不就证明了吗,我们这些为考试而读书的都考上了重点本科!

而你们两个为兴趣而学习的家伙与重点本科无缘。大学毕业之后,谁学到的知识更多更好,谁更有本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不说别的,单是就业就看得出,名牌学校毕业的学生明显受重视,双非大学毕业生受歧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谁也否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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