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地心引力酒吧内灯影幢幢,音乐缠绵,情绪高涨的男人和女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现代生活带给他们的快乐和放纵。

程东在吧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向酒保要了杯酒,喝一口酒后立马吐了酒保一身骂道:“我操,这他妈什么酒!给老子换好酒。“

酒保先是一愣,随即强压怒火问道:“先生请问你要什么酒?“

“把你们这最贵的酒都给老子摆上来,老子今晚要喝个痛快。“程东一手把玩着酒杯,语气冷冷道。

“先生,按我们这的规矩喝高档酒要先付费。这瓶轩尼诗一瓶88888元,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妈的,老子一向是先喝酒再给钱,这就是爷的规矩,快点上酒,小心我揍你狗日的。”

酒保一看来者不善立马走到一边对着耳麦说道:“刘哥,碰到个碴子,你赶快过来。“

程东见酒保躲到一边像是去叫人了不仅暗自摇头好笑。

过了一会,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走过来和酒保小声说了几句后便走到程东跟前一只手重重搭载在他的肩膀上,道:“兄弟,听说你挺横啊,怎么称呼?”

“谁他妈是你兄弟。你也配知道我叫什么!”程东猛的推开那人的手,因为力道过大,那人差点摔倒。

男子眯起眼睛缓缓打量程东,一股怒火直冲全身,他紧握拳头心中作着计较:这小子绝对有两下子,不然也不敢在这闹事。自己此刻若是动手赢了好说,若是输了岂不招人耻笑,以后在这也不好混了。权且先警告他,若是不听再叫人。

“我是菜刀刘,老子警告你别他妈惹事啊,不然今晚你别想出这个门。”菜刀刘恶狠狠威胁道,以为凭自己混江湖的花名可以震慑这小子。

“找你们老大黑子来,老子要他陪爷喝酒。滚!“程东冷冷道。

菜刀刘见状走到一边拿出对讲机吼道:“兄弟们,抄家伙,有个杂碎在吧台闹事。“

不一会功夫,八个壮汉拿着钢管,砍刀来到程东身边。

程东感觉身后杀气四伏,却丝毫不慌。程东在狱中跟着师傅学会了感知杀气的能力,别看这帮人来势汹汹,但显露出的杀气却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叫黑子出来,老子只和他谈。“程东转过身蔑视着众人,在他眼里这帮人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谈尼玛!“话音未落,一道劲风直袭程东面门。

程东灵活一闪,原本吧台的地方已被钢管砸出深深的裂痕。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程东已牢牢握住钢管一只脚猛踹对方肚子,只见那人腾空而起随即重重摔在三米开外的酒桌上,顿时发生杀猪样的惨叫声。

酒吧内的客人见状惊叫着慌作一团,纷纷作鸟兽散。

就在其他人愣神的功夫,程东趁势一棍子稳稳砸到一人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骨裂的声音,那人惨叫一声便倒地昏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怪叫着扬起手中的武器砍向程东,七道黑影如同一张大网向程东迅速袭来。

程东冷哼一声,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不屑的神色,双手飞快挥动着手中的钢管,钢管在空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随之伴随着金属尖锐的撞击声,众人手中的武器瞬间脱手飞出。

那些壮汉只感觉耳边“呼呼“作响本能的向后退去,不过已为时过晚,程东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招呼,他们哀嚎着抱头鼠窜如同丧家之犬,程东速度之快,力道之狠实在令他们无力招架。

此时,有两人趁程东不备冲上去想抱住他,程东却也不躲用钢管猛地向一人腹部桶去,另一只手狠狠抓住那人脖子一个过肩摔便将他扔向吧台,吧台内的酒瓶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倒地摔得粉碎。

另外一人抱着程东的腰使劲的朝前方冲去,他想要扑倒程东然后招呼其他人一拥而上将其压在身下。

程东被撞得退却几步后立马默念师傅教授的心法凝神静气,把全身的心神都沉入了气海之中,很快一道真气便在体内形成流向奇经八脉,程东很快停止了后退的步伐稳如一座铁塔一般,任凭那人如何使劲却再不能移动分毫。

突然,程东双手发力抓住壮汉的两臂猛的向上空扔去, “当啷”一声闷响撞到天花板后又径直朝地面落下,就在壮汉快要落地时,程东用力抬起膝盖狠狠顶在壮汉肚子上,一拳狠狠砸向壮汉腰部,瞬间一股带着鲜血的秽物从那人嘴里喷涌而出,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原先还对程东满腔怒意的酒保,现在正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原以为程东要被打得满地找牙,没想到程东凭一己之力将那些平日里好勇斗狠的壮汉打得如此狼狈,太可怕了,幸好自己没和他发生冲突。

“喂,哪个是黑子!”程东走到酒保跟前冷冷道,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 酒保沉默不语,双腿直打哆嗦。见到程东来到自己身边,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随时等候着程东给他致命一击。

“我再问你一遍,谁是黑子!“程东这次语气稍大了些。

“啪”的一声,一扇门被踹开了,6个手持砍刀的男子气势汹汹的涌进了大厅,原本嚣张跋扈的表情见到大厅内狼狈不堪的一幕后瞬间凝固了。地上散乱的食物酒水,玻璃碎渣像一张无形的手,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妈的,谁干的!”一个黑脸刀疤男吼道。

那些原本躺地上哀嚎的人见老大来了,纷纷捂着伤口连滚带爬的向那人靠拢。

“我干的!”程东冷冷道。

“他……他就是黑子。”酒保小声说道,生怕自己没有回答程东的话被暴揍。

“我叫程东,明凯汽修店的小伙计,你们砸了老子的店,老子砸你们的酒吧,很公平吧!” 说着走到黑子面前,其他人似乎感到了程东恐怖的杀气纷纷给他让出道路。

黑子也没料到对方居然这么狂妄,敢直接走到跟前来挑衅,他竟一时不知所措。为了不在手下面前失掉威严,他故作镇定的掏了根烟为自己点上。

“呼……”程东一口气吹灭了黑子的火机。

黑子又继续点火,又被程东吹灭。

“是谁打的我爸和我哥。”程东怒吼道,目光如剑巡视着众人,原先被暴揍的那群人纷纷低下了头躲闪程东凌厉的眼神。而他们的这种怯弱如同瘟疫一样迅速传染了所有人。气氛变得死一样的静。

见自己的手下被程东欺压成了怂包软蛋,黑子挂不住了。

“我去你妈的。”黑子凌空一掌直向程东脖子劈来。

其他人见老大出手了便握紧拳头,等着程东倒地后一拥而上。这可是老大哥的看家本领,曾将一头成年公牛打晕过去,渝都市还没有哪个人能受老大这一掌。

正当众人以为大局已定时,万分惊讶的表情却出现在每一个人脸上,他们个个张大着嘴巴,浑身打颤。

只见程东歪着脖子竟然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掌,嘴角上扬面色冷笑,冷冷道:“没吃饭吗?”说着,左手握住了黑子的手缓缓移到一边,右手握拳猛地挥向黑子小腹。

黑子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打碎了,身体前躬,哇的一股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要不是一只手被程东拿捏着,他早已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我他妈再问一遍,谁打的我爸我哥。“程东的目光如同阎王审视小鬼一样将他们扫了一遍最终停在一个红毛少年脸上。

“是不是你。“程东揪住那少年衣领子冷冷道。

“唉,大哥,可不关我事啊。你哥是……“少年欲言又止。

“妈的!“程东正要抡拳去揍他。

少年急忙捂住脸,哭丧的说道:“大哥饶命,我说我说。你哥的头是我们老大打的,你爸是墩子打的。“

“去,给老子拿个酒瓶来。“说着,程东一把将少年推向吧台。

少年不敢怠慢很快拿了一个酒瓶递给程东,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等于是出卖了所有人,免不了被老大一顿猛K,但自己别无选择。混黑社会就如同一只脚踏入棺材里,一只脚踏入监狱里,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既然横竖都免不了一顿打,那还是别被程东打好,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战斗机器,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粉身碎骨。

程东一手掐住黑子的脖子,一手紧握酒瓶对众人道:“都给老子看好了,这就是欺负我家人的下场。“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酒瓶在黑子头上碎裂成无数残渣,酒水裹着血水流了一地,只听得黑子惨叫一声便倒地晕了过去。

众人不寒而栗,任凭自己老大被打,往日的江湖义气在程东的霸气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喂,哪个是墩子?”程东又冲红毛少年问道。

“是他……”红毛少年怯生生的指向人群中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墩子恶狠狠瞪向少年,少年见状立马低头不敢直视。

“把腿放上去。”程东指了指附近的酒桌,语气极为平静,却字字戳心。

“大哥,我求你绕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你还敢有下次。敢伤害我家人,老子让你们百倍偿还!”程东被墩子的话激怒,他忽然联想到了哥哥和父亲被这群混混围着欺负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

“我该死,我错了,我该死,我错了!“墩子一边念叨一边扇自己嘴巴,卑贱得毫无尊严,与往日欺男霸女的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

程东猛地一脚踢向墩子下巴,墩子仰面栽倒;在程东意念催动下体内气海再次翻腾,双脚经脉暴起,流动在双脚的真气如同大江奔流一般,程东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踩在墩子右腿膝盖上,犹如雷霆万钧之势,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墩子躬着身子双手抱腿,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凄惨万分!膝盖处的裤子慢慢被鲜血染红,正滴滴答答向外渗着血。

或许自己给墩子,黑子造成的伤害大于自己家人受到的伤害,但是这些地痞流氓又欺负了多少善良的人们?他们的公道又该由谁来伸张?程东心里曾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便消失无踪。对付这帮恶棍只能用非常之法,要把他们打疼,要让他们充分感受别人承受的痛苦。

“冤有头债有主,其他人我就不追究了。要是再让老子看到你们欺男霸女,老子扒了你们的皮。“程东如虹的气势吓得众人连连点头。

“把这给老子砸了,谁要是不卖力,我揍他狗日的!”程东冷冷道,他依坐靠椅双脚搭在酒桌上准备看他们的表演。

顿时大厅内传来霹雳哗啦的响声,原本装修豪华的酒吧很快变得残破不堪,售价昂贵的酒水如同草芥一般被砸毁,座椅板凳被砍得木屑横飞,有几个混混为了博得程东好感甚至站在桌子上用钢管砸天花板的吊灯。

看着眼前这些原本是来护场的地痞经过自己一番调教后,纷纷倒戈对着酒店一通猛砸,程东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坏笑心里瞬间顺畅多,这就是复仇的快感吧。

见砸得差不多,程东叫停了,指使众人用绳子把黑子和墩子手绑了送到自己车上去。

他们丝毫不敢怠慢,麻利的绑上自己的老大和墩子兄弟一路抬进车里。

那个红发少年也一直跟在程东身后,正当程东要上车走人时,他鼓起勇气拉住了程东,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大,以后您就是我的老大了,我服您了。求您收下我。”

程东略带诧异的眼神看向少年,道:“回家去吧别出来混了,好好孝敬自己的父母,找份正经工作!”

“老大,您不收我,我就得死,黑子和墩子还有一帮兄弟他们肯定会找我报仇的,还有这酒店的老板也不会放过我。”

红毛少年话音刚落,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一阵骚动。

红毛这话没毛病,酒吧里可是有监控的,今晚他们所作的一切都被幕后老板看在眼里,倘若不抱住程东这条大腿,自己恐怕性命不保。反正都已经把酒吧给砸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水投靠程东得了。众人渐渐想透彻了。

“他说的没错,东哥,也请您收了我吧。“

“我也是。“

“还有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顿时,眼前这批好勇斗狠的地痞混混在程东面前如温顺的绵羊一般纷纷跪下求收留,这倒是让程东很意外的,或许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效应吧。他记得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说过: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当你实力够强,拥护你的人会越来越多赶都赶不走,因为他们都想在你的庇佑下生存。

“好!既然你们认我做了老大那就要走正道,我可以保证你们不受欺负,但倘若你们还想重操旧业干欺压好人的勾当,我绝饶不过你们。现在跟我回家!“程东说完跨入车内,启动引擎缓缓向明凯汽修店驶去。

程东的小弟们相互搀扶着跟在程东车后。

此时渝都市的夜空中,皓白的月亮突然被一股乌云给掩盖了,似乎预示着一些难以琢磨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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