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一只粗糙手正在他脸上划来划去,扎的储亚一承有些生疼,他从痴迷中惊醒,这一回神,耳边响起一个诡异的声音:
“你很特~别~真的太香~太诱人~了~”
话音入耳,储亚一承才感到肩上一沉,似乎自己肩上有个什么东西,于是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向肩膀。
这刚一转头,一张惨白的纸人脸正好贴在眼前,近在咫尺,哪怕光线很暗,但是它那白的都能反光的纸脸还是被看清了。
纸人细小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然后盯住了储亚一承的眼睛,看到他眼中渐渐浮现的慌乱,那艳红嘴角一咧,发出一阵“咯咯咯”诡笑声~
储亚一承心一凉,顿时头皮炸麻,一股恐惧瞬间蔓延开来,嘴里不由的爆发出一阵尖叫:
“鬼啊!救命啊!”
正在与纸人对峙的谢天天听到储亚一承这么一喊,瞬间分了神,转头看向了他这边。见他正被纸人缠住,谢天天脸上顿时慌乱起来。忘记了自己还面对着一个敌人。
谢天天刚想掉头来救储亚一承,谁知她对面的纸人却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趁着谢谢天天分神,化作一阵黑风,就朝着谢天天背后袭来。本想提醒谢天天小心。但是那纸人速度出奇的快,瞬息间就欺身到谢天天身后,那纸手成爪,鬼气幽幽,带着破空之声朝着谢天天背心抓去。
当谢天天反应过来想要躲避时,早已经失去了躲避的机会。
纸人满脸狰狞的狂笑道:“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去死吧!”
谢天天眼见无法躲避,索性放弃防御。抬手就是一拳直直朝着纸人的面部挥去。
说时迟那时快,当纸人的爪子触碰到谢天天的身体时。却不料谢天天全身光芒大盛,纸人只感觉自己像爪在一堵铁墙之上,发出了一阵金属般碰撞的声音。这一幕不止储亚一承,原本那猖獗的纸人也随之一愣,就在这一愣神的瞬间,谢天天的拳头袭向了纸人面门。谁能想到如此小巧的拳头,却如炮弹般,直直轰在了纸人的面门之上。纸人都还来不及惨叫,那纸做的脑袋如一袋炸药一般,瞬间爆裂开来。这一切发生在瞬息间,导致我忘记了自己处境。
当谢天天收回拳头,看向储亚一承时,脸上也露出了一阵担忧。
看着谢天天满担忧的表情,储亚一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脱离危险。脖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个纸人正在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液,正想伸手把那玩意从肩上扯开时,储亚一承却发现自己身体犹如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分毫。
随着心头涌上了一阵眩晕感,脑袋开始发昏。按照这样速度,不出一分钟自己就能被吸成一个干尸。
不过,谢天天哪能让纸人得逞,三步两步就跃到他身前,只见她右手成拳,然后翘起食指,就那么轻轻点在纸人额头上,谢天天口中响起一句:“敕!”
纸人瞬间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大货车撞到,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落在了十米开外的地方,无火自燃起来……
储亚一承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那被绿火燃烧着的纸人后,才想起自己被咬了,然后伸手摸向了脖子,可当摸到刚才被咬的地方时,虽然还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并未摸有任何伤口。相反,那里还很光滑细腻,没有任何异常。
储亚一承的一系列的举动和表情,都落入了谢天天的眼里。
见人无大碍,谢天天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用摸了,那玩意是被恶鬼附体,吸的是不你的血,是你的七魄。又不是吸血鬼,不会有伤口。”
听到谢天天的解释以后,储亚一承才木讷的“哦”了一声。
谢天天伸出了她那洁白的玉手,看了储亚一承一眼。
她这是想拉自己起来,也没多想,顺势抓了她的手,谢天天用力一拉,就将储亚一承整个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朝他关切的问了一句:“还有没什么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
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体,刚才还觉得四肢无力,脑袋发晕的。谁知道那种感觉居然消失了,虽然现在脑袋还有些发胀,胸口突然出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朝着他的身体中输送而去,整个渐渐的浑身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于是他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感受起来。
这股暖流像是游蛇般顺着储亚一承的身体中四处游走,仿佛在修复着他身体的每一处破损,这种感觉很舒服,舒服的让他发出了一个不雅的轻“哼”声。
站在旁边的谢天天听到这他这么一哼。
她小脸一红,骂了一句“流氓”,从地上捡起了她的背包,就转身向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听到谢天天莫名其妙的一声娇骂,储亚一承立马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正想问个所以然,就看到了谢天天转身离去 。
于是他也在四周找到了我的背包。找到背包以后,就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朝谢天天追去。刚追上她,就纳闷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天天……”
储亚一承齐步走在了她左侧,想问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谢天天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好几处都被划烂,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肌肤,好在并没有看到哪里有伤口。储亚一承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噎了回去。羞愧的低下了头,今天谢天天两次出事,都是因为自己。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间接性的害了她……好在这次她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然我哪还有脸面对师伯……
正当储亚一承在沉思的时候,迎面一阵冷风袭过,才打断他的沉思,才转头看向了谢天天,谁知刚好碰上了她的眼神,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些许凌乱的秀发在她绯红的俏脸上舞动着。
“你那么猥琐的看着我干嘛?”
谢天天恶狠狠的说道。
被谢天天这么骂,储亚一承立马收回了目光 ,尴尬的挠了挠鼻子。
刚才看得出神,所以并没听太清谢天天的话。半晌储亚一承才反应过来,嘀咕道:“猥琐”?怎么“猥琐”了?刚才也只是偷看了一下她嘛,之前天天都能看到她,也没说啥,这怎么就“猥琐”了?
谢天天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储亚一承也就也就没问了。
夜风拂过,还略带几分寒意,原本衣服破损的谢天天,被吹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能蜷缩的环抱起双手给自己取暖。
储亚一承看到谢天天这举动,想起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这才反应过来,就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谢天天也没客气,直接将外套穿了起来,没了外套,只有一个背心的储亚一承被风一吹,也是感觉到了一些生冷,不过好在他还能接受。
就在二人大约走了十分钟以后。按道理来说走到夜市街,却并未看到记忆中那个的街道。直到看到广告牌,才知道这里就是夜市街了,往常人来人往往的夜市街上如今空无一人,只剩下路灯在那散发着清清冷的光芒。换句说,就是这街上今天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好奇怪?今天怎么没人啊?”谢天天疑惑的问道。
“我也纳闷啊……天天你看看手机,今天啥日子……”我平时很少记日子,也不像谢天天这富二代有手机玩。所以只好让她掏出手机看看啥日子,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谢天天经储亚一承这么一提醒,连忙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着屏幕念道:“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啊?今天中元节啊?”储亚一承不敢置信的问道。
“所以这里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是因为今天是鬼节啊!都没开门做生意。”谢天天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
储亚一承连忙上去捂住了谢天天的嘴,并向四周说道“见怪勿怪,童言无忌。”
储亚一承发现有些不对劲,于是转头看向了谢天天。才发现自己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搂在了她腰上,导致俩人的身体贴的很近。
谢天天有些慌乱,面色微红,那两只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有些急促湿热的呼吸刚好喷洒在储亚一承的手上。由于谢天天高出他半个头,加上靠得很近,所以她就那么低头注视着储亚一承。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时间停止了流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虽然平时二人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但是储亚一承还是第一次这样搂着她,靠那么近,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和体温……不过,没持续多久,储亚一承的手就被她拍开。然后她嗔骂道:“什么童言无忌,姑奶奶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哪像你!你才童言无忌呢!哼~”
因为刚才和她靠太近,储亚一承还没缓过来,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的回道:“我……我好吧……”
谢天天刚从他怀里挣脱出去的时候,储亚一承竟有些意犹未尽,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能理解那些想谈恋爱的人了。
其实谢天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被储亚一承搂住的一瞬间,她第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去挣脱,她也从来没有和男生那么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就在被搂住的一瞬间,仿佛有什么蹿进了她心底,然后扎根在心房,这奇怪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储亚一承转念一想,说来也是,她大我三个月,我怎么能说别人童言无忌呢?
“哦……哦!今天中元节,死者为大嘛,不要说鬼不鬼的话,容易招邪~”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储亚一承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立马对着谢天天搪塞道。
谢天天一听,有些嗤之以鼻,反驳道:“姐姐我才不怕呢,我师傅说了,等我成年,就可以继承他的天师之位。成了天师,就可以除魔卫道,什么鬼不鬼的我才不放眼里呢~”
“再说了,你这也不是说了?”
“好吧……我的谢大天师、谢女侠,咱不讨论这个了,不是还要去你同学那里吗?先赶路吧……”
“哼~”谢天天见他认怂,冷哼了一声,就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储亚一承无奈的抹了一把脸,就跟了上去,这小妮子,没人治得住,刚才招惹她干嘛。估计刚才脑袋被纸人吓昏了吧。
谢天天一股脑的走在前方,貌似是不打算让储亚一承跟上。如果他此时能看到她的脸,估计会下巴都惊掉。谢天天此时哪有什么傲气与调皮。直接是一个满脸羞红的小女人模样。
可惜储亚一承没那个眼福看到满脸羞涩的谢天天。
又走了五分钟,这次终于出了古城区,储亚一承和谢天天走到古城区外的马路边,原本昏暗的世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高楼大厦,清灯绿酒的城市瞬间映入眼帘。街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少能看见的景色。从小到大,储亚一承都是住在古城区,每天除了上学,放学都是回家。几乎很少有夜间外出,夜不归宿。他站在了一个公交车站旁,看着眼前的夜色让他看得有些出神。
“怎么?别告诉我你晚上都不出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谢天天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储亚一承。
转头看向谢天天,点了点头:“答对了,我很少在外面待,平时我也七点前准时回家,九点睡觉的~很少见过夜里的城市……”
谢天天先是一惊,然后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无奈:“好吧,没想到还会有这种男孩子。认识你这么久,才发现你居然是个宅男。”
“滴滴滴!”
不知何时旁边停了一辆出租车,一个满满脸胡茬,梳着油头的大叔,趴在驾驶位车门旁的车顶上。
他不耐烦的问道:“小朋友,你们还走不走,不坐车的话我先走了。”
就在刚才出神的时候,谢天天拦了一辆出租车了。
司机这一吆喝,谢天天就开口道:“走吧,小师弟~咱打车过去。”
“啊?”储亚一承还没反应过来,谢天天就拽着他钻进了出租车的后座,“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前面的司机提醒道:“两位小朋友请系好安全带。要去哪里,和叔叔说。”
“东南郊区276号——夏家别墅。”谢天天回了一句。
“好嘞~这就……等下。你们要去夏家?”
谢天天点了下头,一脸平静的回道:谢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啊……你俩这……夏家太远了,这得跑大半个城市,要是近一点的话,我免费送你两个去都行。可是夏家太远了,我这油费……”
听司机这么说,储亚一承也有些犯迷糊了,看样子她朋友家很远。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发现空荡荡的,于对谢天天说道:“要不咱还是坐公交车吧~我身上没什么钱坐出租车……”
说着说储亚一承感觉到了有些难以启齿,最后一句声音小的估计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谢天天白了我一眼,吐槽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傻,大晚上的那里会有公交车。就算有,会开到郊区别墅吗?”
“小姑娘啊,去郊区别墅,这只能包车 ,因为回城里根本拉不到人,不然我亏的跑一天车都赚不回来。看你俩像是学生,还是先回家,让家里人送你们过去吧。不然打车不便宜哟~”
谢天天没理会那司机的话,反而直接掏出手机扫了付款。没多久司机的手机收款提示响起:“微信收款2000元~”
司机一听,一脸震惊的看向谢天天。储亚一承也震惊了,虽然知道谢天天家里条件好,但是这俩千块被她花出2毛钱都感觉,这是多有钱。
司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恍然大悟:这都是去别墅区了,肯定富家子弟,哪会在乎这几个钱,感情自己这是跑车跑糊涂了,刚还劝人家不要浪费钱。
其实也不怪司机,平时去那些郊区别墅的人,都是自己开车,或者由司机接送。嗨都是一些名车跑车的,那会有人打出租车。
司机第一时间并不是发动车子,而是从口袋摸出手机,尴尬的笑道,:“这位小姐,用不了这么多,我退点给你吧。”
“不用了,你用最快的速度将我俩送过去就行了。多的留着交罚单吧。”
司机一听谢天天的话。也是会意了,这赶时间。便没再多说,直接发动了车子。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去夏家的限速路段少,基本都是高速路段 司机这哪怕交了罚款,还能有好几百能赚呢。于是这车开出了明秋山塞车的感觉,一路超车漂移,惊得路人是大叫离谱。哪个公司的出租车,那么嚣张?
储亚一承也是被司机惊人的车技吓得瑟瑟发抖,整人都搂住了旁边的谢天天,反而谢天天一脸平静。眼见好几次都差点撞上了,但是每次都被司机轻巧的完美避开。那司机一脸狂热,双眼放光的目视前方,说道:“好久没那么任性过了~坐稳了!”
就这样,我在长达一小时的飞车中度过。车窗外的高楼大厦逐渐消失,车子穿过一片片树林,最后停在了一座别墅的大铁门前。
车一停,打开车门下来,就立马冲到路边的一棵树下狂呕起来。司机见状也是走了过来帮储亚一承拍了拍背,问道:“小朋友,没事吧?”
储亚一承摇了摇头。
见我摇头,司机就转头去和谢天天招呼了,说道:“这位尊敬的小姐,要不要我在这里等你们?到时候送你们回城里……”
“不用了,到时候会有人送我们回去。”谢天天直接拒绝道。
司机被谢天天回绝了。也就没多说什么。先是回身看了一眼正在擦嘴的储亚一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朋友,前途无量啊!加油!一定拿下~”说完一溜烟的钻回车里,发动车子朝路城中驶去,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才刚缓过来,司机就和储亚一承来了这么一句。当场就一脸茫然的愣在了原地,疑惑道:“这那跟那,奇奇怪怪的,什么意思?”
“你好了没有?还杵在那里干嘛?一个猥琐大叔的一句话就把你美的?”谢天天站在一扇铁门口,有些娇羞的朝储亚一承嗔道。
储亚一承又疑惑了,这谢天天怎么也和司机大叔一样,说话没头没尾的。
想不通,他也懒得去理会,于是直径朝着谢天天走去。
来到谢天天身旁,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两堵外墙都是铁制栏杆,大约有两米多高,只见栏杆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和花朵铺满,大门很宽敞,更加的高大,他和谢天天就站在两扇铁门前。
“这么晚了,人家会不会睡了?”储亚一承开口问道。
谁料原本还在那里偷偷傻笑的谢天天一听,小脸一僵,瞅了他一眼,骂道:“你还真是个死直男~小屁孩!”
然后就怒气冲冲跑去大门右侧,按了一下门铃。
储亚一承就纳闷了,谢天天怎么了,火气那么大,是哪里得罪她了吗?就在谢天天按下门铃不久后,大铁门打开了。
“谢小姐,请进。”
一个老头的声音在上空响起,我抬头一看,好家伙,就在门旁墙上有个扩音器和监控器啊。
“走吧!小屁孩~”谢天天朝储亚一承招呼了一声,就直径朝里面走去。储亚一承也随即跟着了上去。
刚走进大门,就看路边两侧是葱郁茂密的细竹沿着路边错落有致的形成两排。往前走一段路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旁,只见喷泉中央的四周还围绕着四个巨大的石雕。传说中的玄武朱雀,还有青龙白虎。只见喷泉中间还有一个惟妙惟肖的麒麟石像。不过奇怪的是,看到麒麟石像的时候,它眼睛转动了一下,吓得储亚一承一个激灵,于是他揉了揉眼睛,再去仔细观察的,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一吨石像矗立再那。再看喷泉周围的四座神兽雕像,也是形态各异的坐落在原地 。
储亚一承怀疑是自己太紧张了,看花眼了。
喷泉外围左侧有个地下车库,右侧是一个满是绿化带和花卉包围的小亭。前方的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小道两侧满是两片被围栏围住的郁金香。我俩穿过小路,走上阶梯,来到了一扇三米多高的青灰色大门前,大门两侧是两颗巨大的大理石柱。
一个满头白发,灰色衬衫黑色马甲的老头早已站在门口,好似早就在等谢天天的到来一般。当谢天天他俩走上阶梯,踏在门口的大红毯上时,那原本直挺挺站在门口的老头就直径走到了谢天天右侧,开口说道:“老奴代表家主欢迎谢小姐以及谢小姐的朋友光临夏家,今日家住不在,不过夫人早已在大厅等候多时,谢小姐请随我来~”
说完老头便绅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放在他自己的左手上,然后手到了谢天天前侧。
谢天天将右手搭了上去,就这样,老头托着谢天天的手直径朝大厅走去。
这一系列看得储亚一承觉得有些眼熟,这讲究似乎在哪里见过。储亚一承跟在谢天天身后走了进去。
进入大门后,周围瞬间变得更加宽敞明亮。浪漫与庄严的气质,屋顶上方还吊着一个巨大华丽的吊灯,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顺着红毯走进去,是一个桶大理石切去的楼梯,只见楼梯上去,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摆钟,左右分还有两道楼梯分别通向两个楼道。楼道上的房门古朴典雅。墙上还挂着很多名画和壁灯。
储亚一承和谢天天并未上楼,而是被老头领到了左侧的一个会客桌前。
老头将二人安排坐下,倒好水切好茶之后。再慢悠悠的说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请夫人。”
老头走后,储亚一承才向谢天天吐槽道:“不是说等候多时了吗,怎么又要去请了?这也玩太假了吧?”
谢天天抿嘴一笑:“客套话你较真什么?乖乖等着就是了~”
储亚一承朝谢天天做了一个鬼脸,端起我桌前的茶水就浅尝起来。
刚喝完,就发现谢天天趴在桌上,双手杵着下巴。一脸打的趣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储亚一承疑惑道。
谢天天离开桌面,整个人凑了上来,又是那种搂兄弟的姿势搂住了他,问道:“看不出来小师弟还会喝茶啊?”
储亚一承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师父和你师父经常会一起喝茶下棋啊。我多多少少也能沾点学点。”
谢天天有些不信的表情:“你是学会了装模作样吧~”
谢天天这么一说,储亚一承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有那么必要装吗,我不是那种人。”
谢天天古灵精怪转了一下眼珠子,朝他问道:“那你喝这茶,喝出了什么?”
储亚一承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开始叙述起来:“苦中有香,香里带甜,苦去而甜来,虽手法老练,只可惜茶水有些过于清淡,估计是用那山泉所泡,茶温有些凉,应该是之前就泡好的,泡茶之人太过于执着于入口时的口感,而忽略后余韵,把茶洗了三遍。所以后韵有些不足啊。比起我师父泡的差了一点点。”
“厉害呀,小师弟,喝口茶能喝出那么多花来。”谢天天说完便向储亚一承竖起了大拇指。
“啪啪啪!”一个掌声响起。
储亚一承和谢天天不约而同的朝故障之人看去。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有品味有内涵的女人,如同深邃的古井之水,一眼望不到底,清澈甜美,幽深神秘。
美妇走到桌前,坐到了储亚一承对面。轻起珠唇:“受教了~小兄弟,好久不见?”
谢天天见贵妇的到来,立马从我身边弹射出去,跑到对面,搂住了贵妇的手,回道:“嘻嘻,刘姨,别听这小子瞎扯,我俩说着玩的。这是我师弟,储亚一承。”
说完便向我这边挤眉弄眼道:“这是夏韵的妈妈,林姨,同时也是这家店女主人,夏氏集团的总裁大人。”
“林总,好久不见。”储亚一承招呼道。
谢天天看了看俩人,转动起眼珠子:“你俩……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储亚一承解释道。
林总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谢天天拍了拍储亚一承的肩膀:“小师弟可以啊,居然抱上了林阿姨这条大腿。什么时候到事情?”
储亚一承:“……”
林总连忙解释道:“天天不要乱说,什么大腿不大腿,我就一个普通老妇,那有大腿给人抱啊。”
谢天天一听,反驳起来了、“刘姨哪里老了,林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年轻漂亮的女总裁。我看谁敢说林姨老了~”
林总一听,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呵呵,就你嘴甜,还有谁嫌弃你林姨老,还不是你夏叔,看这大晚上的不回来,指不定在哪里找小姑娘呢~”
“不会的,夏叔叔那么正直的一个人,还那么的爱你,怎么可能会在外面乱搞。”谢天天附和道。
“罢了罢了,不提他了,你朋友小小年纪能懂茶,比起我那几个不成器,可好太多了。”
听到这么一位大老总的夸赞,储亚一承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过奖了过奖了……我就一学生,哪有那么厉害。”
林总看了储亚一承一眼,轻笑道:“你别谦虚了,有时间小兄弟可以为我引荐一下尊师吗。我倒是很想见见你师傅,看看能不能也帮我调教一下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
“还有,你不要叫我林总,生份了。可以和天天一样叫我林姨。”
旁边的谢天天见这天越聊越偏,立马打断道:“先别说这些了,这次来帮夏韵的嘛~你俩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经谢天天这么一打断,林姨才问起:“也是,天天你不是去请你师父吗?怎么没见他老人家,是嫌弃我们夏家太寒酸,不愿意来嘛?”说完,刘姨想起自己病床上的女儿,就忍不住眼角泛起了泪花。
我滴个乖乖,什么话,这还叫寒酸……
见刘姨眼泪都快出来了,谢天天立马安慰道:“林姨别急啊,我师父虽然没来,但是他这不派我师弟来了吗?你别看我师弟小,他天天和我师父和师叔混在一起,会的可多了。这点小事压根不用我师父出马!”
说完谢天天瞟了储亚一承一眼,他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只好假装淡定的坐在那里,至于林姨有没有看出来,这储亚一承就不得而知了。
林姨听完,激动的问道:“真的吗?那我女儿有救了!”
谢天天拍着胸脯子说道:“包在我小师弟身上,没问题的。”
于是林姨可怜楚楚的看向了我,说道:“那拜托小兄弟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说完还起身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可储亚一承哪受得起啊,立马起身阻止。
不料楼上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丢人现眼!”
抬头一看,一个约莫和谢天天一个年纪的黄发少年,趴在楼上的围栏边。
谢天天一看到少年,立马气鼓鼓的训斥道:“夏炎斌,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妈啊!”
少年冷哼了一声回道:“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说完便转身走回了房间。
好家伙,那人是谁,貌似很反感林姨,听谢天天的话,貌似是林姨的儿子,但是那人又说自己不是。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少年离去以后,林姨抹了抹眼角的泪。朝我和谢天天说道:“我先叫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休息吧,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想必也是累了。”
谢天天一听 便一口回绝了:“没事的林姨,我们现在就去帮夏韵姐姐治病,很快的。治完就让我们就回去。”
林姨大惊:“这么着急吗?是有事还是小韵的病拖不了了?”
谢天天现场编了个理由说道:“是我师师父这样说的,毕竟还有很多人需要我小师弟救治的。”
这话一出,听的储亚一承是头皮发麻,谢天天扯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林姨一听:“瞧我这脑子,想必你师父和小师弟悬壶济世,不止要救这么一个人。差点都让我给耽误了。”
谢天天回道:“没什么,林姨你先回去休息,保证你明天能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相信我小师弟!”
林姨一听,看了我一眼,满眼祈求:“那有劳小师父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说完,一直在一旁默默无闻的老头走了过来。
老头刚过来的时候吓我一跳,视线一直在刘姨和谢天天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
“老李,待会你带小师傅去夏韵房间,小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就拿什么,知道了吗?”林姨命令道。
此时她哪还有刚才那一副楚楚可怜,语气霸道的让人无法抗拒。我听了都有种想点头说“是”。
果然,管家回了一声“好的,夫人早些休息”。
谢天天突然来了一句:“不用了,李叔叔你去忙你的吧,我带小师弟去就行了。有放心,有我在呢~”
李管家和林姨对视一眼后。林姨应了一声:“那有劳了。”
说完二人便起身各自离去,留下储亚一承和谢天天在原地。
见人都走完了,储亚一承才向谢天天竖起拇指:“你什么撒谎都敢撒啊,骗人不眨眼。”
谢天天瞪了储亚一承一眼:“对啊,我撒谎成性,可我骗过你吗?”
谢天天这么一说,储亚一承先是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谢天天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骗过他。记忆中就没找到她对我撒谎的事件。
就在储亚一承思前想后的时候,被谢天天一把拽住,朝楼上走去。
从左侧楼梯上来以后,谢天天一路拽着她朝楼道尽头走去。刚上来时还没啥异常,可走着走着,却感觉到了空气逐渐变得阴冷。
当到达走廊尽头,谢天天站在了一个房间门口。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刚开始还以为她在做心理准备,深呼吸啥的。谁知道她突然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储亚一承,好似想看透他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储亚一承心底也是咯噔一声,不会又中招了吧……看着谢天天目光犀利的瞪着他,一动不动的。储亚一承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小心翼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又把伸向了她的鼻间,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还没等我手到她鼻间,就被她一巴掌把我手拍了回来。
“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这还试起鼻息来了。”
听到谢天天的话,储亚一承松了一口气:“我还想问你呢,突然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又被啥给附体了……”
谢天天一听,“噗嗤”一声。瞧你这胆小的,被吓傻了吧你。
储亚一承一脸愤慨的问道:“那你刚才干嘛那样?”
谢天天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储亚一承一愣:“什么问题?”
谁谢天天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储亚一承直接听懵了,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谢天天话峰一转:“我意思是,如果我俩遇到了危险,我成了累赘,你会不会抛弃我独自逃命?”
谢天天这么一说,储亚一承的有点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我虽然啥也不会,但是你也不用怀疑我人品吧?”
“会,还是不会?”谢天天并未动容。一直专注在这个问题上,好似非得听到他的答案一般。
见她这幅认真的表情,没办法。储亚一承只能回答她。
他刚准备开口 ,突然房间中就传出一阵怪叫,随即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二人顿时一惊: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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