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天二话不说,猛的一脚踹在房门上,“嘭”的一声,房门应声倒地。这一脚直接看得储亚一承头皮发麻,心想还好这脚不是踹在他身上。这房门刚一倒地,房中涌出一阵阴冷的狂风,储亚一承差点一个没站稳被风给掀倒。
待狂风散去,谢天天往里看了一眼,就直接冲了进去。见谢她进去,储亚一承也立马尾随,可在就进入房间一瞬间,储亚一承眼睛余光瞟一个黄发少年站在走廊上,思绪一转,随之脑中便想起来:那少年刚才见过的,好像是林姨的儿子来着,于是他就没太在意,跟在谢天天身后冲了进去。二人刚一进房间,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阴冷。身处这房间中就感觉就像一个冰窖一般,这种冷是发自心底,来自骨髓般的冷。
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不过好在窗帘没拉上,窗子也是开着的。借着窗外洒进来月光,虽然光线微弱,但是还是能勉强看清周围的轮廓。整个房间的空间很大,不过现在有些杂乱。满地都是衣服裙子还有什么毛绒玩具,不难看出这原本是一个少女的闺房。
储亚一承环视一圈后,眼神最终落在了房间中央站着两个人了,刚看清时,就直接愣住了……
房中的哪里是两个人啊?只见其中一个身形干瘦,浑身冒黑气,一头长长的发丝在空中乱舞着;另外一个则是体型如成年人大小的黄鼠狼,站立在那;这分明就是一个女鬼和一个怪物。两个都站立在原地,相互对峙着,看这架势刚才干过架了。
当谢天天看到那黄鼠狼以后,回头和储亚一承说了一句:“一人一个!”
她话一落,就整个人冲向了那黄鼠狼。
“什么一人一个?”
储亚一承还没来得及细问,谢天天就和黄鼠狼斗在了一起。
没想到那个黄鼠狼听谢天天这么一说,居然口吐人言,说道:“哪里来的小丫头,捣什么乱,我是来驱魔的。”
黄鼠狼话刚落,谢天天就冷笑一声,先粉讽刺道:“就你!还驱魔,算盘打的隔壁老王都听的一清二楚了!谁信!”
说完就招呼了上去,而储亚一承呆立原地 。刚这一鼠一人的对话,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就在谢天天不亦乐乎的和黄鼠狼斗法时,旁边那个浑身黑气,像恶鬼般的女人,姿势扭曲的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储亚一承,咧嘴一笑,她用那有些沙哑又不男不女的声音问道:
“她都上了,你还不动吗?一人一个哟~桀桀……”
就在那女人刚一转头时,都差点没把储亚一承给吓尿。女人两眼冒着腥红光芒,脸上干巴巴的,皮肤皱的犹如干尸一般,最恐怖的是她那若有若无的诡笑,瘆人至极,活脱脱一个女鬼。
那女鬼话一出口,就吓得储亚一承连忙摇头摆脑的回绝道:“算了……我……我不行的,真的,我就别了吧……”
“哈哈哈~还真是一个废物!”
见储亚一承这副怂样,那个女鬼猖狂的大笑起来。她笑声刚落,就离奇的出现在储亚一承身前,是怎么过来的,储亚一承是一点都没看清。就这么样被她给掐住了脖子。
那和谢天天斗了半天的黄鼠狼眼睛余光看到情况,就朝着谢天天说道:“小姑娘,你真不打算先收拾那只魔吗,等下你朋友可小命不保了?”
刚开始黄鼠狼本以为谢天天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所以不觉得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可和她打着打着它就渐渐的感觉不对劲了,这人怎么越打越猛,原本还能轻松应对,谁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刚开始使用法术的动作明明很生涩,到后面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刚开始用法术都是有个前奏什么的,打着打着,现在能直接瞬发了。
这不禁让黄鼠狼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谢天天来,感觉这小丫头就像是刚学的法术,然后是在拿它练手一样。可这上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见我缚鸡之力的,被那恶鬼给轻易擒住,想以此来说动谢天天停手,因为再打下去 搞好不好他自己真栽这里了。
可谢天天越打越精神,压根没有理它的意思,黄鼠狼才发现,感情自己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对方却没有丝毫想放过自己意思,之前的打斗原本就积累了一肚子火的黄鼠狼。
和谢天天打得越久,就越被处处压制,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就算我别有用心又如何,与其被那只魔吸干,还不如把那具身体给我,我有了人身!修炼成仙指日可待!”说着说着,黄鼠狼突然一脸狂热。
就这么一走神,黄鼠狼脸上就狠狠的挨了谢天天一拳,身形直接转了好几圈才停住。刚稳住身形,黄鼠狼就恶狠狠的说道:“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黄地仙!如果你再这样冥顽不化,那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你垫背!”
可谢天天回应它的,却是嘲笑:“还想拉垫背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哈哈哈!好!好!很好!”黄鼠狼不怒反笑。
连说了三个好,瞬间气息爆涨,整个身体如充了皮球一般膨胀起来,随之气势也在不断攀升。谢天天见状,表情并未有任何波澜,反而嘴角上扬。
眼见谢天天露出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黄鼠狼先是一愣,有些拿捏不准,仔细一想,就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道:
“哼!故弄玄虚。打来打去也就见你会那么几招。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翻起什么花来!”
瞧黄鼠狼这架势,怕是准备动真格了。
但储亚一承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么多,因为他正被那浑身冒着黑气的女人单手掐着脖子,整个身子都脱离了地面。
就在黄鼠狼准备蓄力一击的时候,谢天天朝储亚一大喊一声:“把她身上的扳指丢给我!”
可储亚一承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哪有什么功夫给她扳指,而且扳指在别人身上,他还能来一句:“这位大姐,你先给我扳指,然后再掐我好吗?”
没得到回应,谢天天有些着急了,就这么一着急,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可就这么一个动作,被黄鼠狼抓到破绽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还有什么手段,原来是想靠那东西,可惜啊,那位小兄弟不太争气啊~”黄鼠狼说完,身体就如一颗炮弹一般冲向了谢天天。谢天天躲闪不及,只能双手架在身前硬抗这击。
“轰隆”一声,房间里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砾的。能感觉到整个别墅都在微微颤抖。由于气浪太大,掐着我那个女人和我瞬间就被掀飞,撞到墙上!
咔嚓一声,储清晰的听到自己骨骼断裂的身影,好死不死的,被掀飞的过程中,成了那个女人的人肉垫。
储亚一承撞到了墙上,她却撞到了储亚一承的身上,最后落到地上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
储亚一承只感觉嗓子一甜,一口老血喷在了那女人的脸上。谁知道这一下,好巧不巧的,只见那个女人直接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
随之女人身上的黑气如洪水一般汹涌澎湃,离奇的朝储亚一承的胸口涌来。
就在这恍惚间,恰巧储亚一承看到了女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白色扳指,之前应该是放在衣领里面,所以我才没看到。可刚才那一下撞击,扳指就漏了出来。
看到扳指,他有种绝境逢生的感觉,也不知道谢天天怎样了,于是二话没说立马从她脖颈上将扳指扯下。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谢天天,大喊道:
“天天~天天你没事吧?扳指拿到了!”
此时烟尘散去,狂风停止。待储亚一承看清谢天天时,不由的瞳孔收缩,心脏骤停。
黄鼠狼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矗立在那。然而不远处的谢天天,整个身子都嵌进了墙里,墙上被谢撞出一个大坑,大坑旁边还布满了一条条清晰可见裂纹。
被车撞都没那么夸张,这哪里是正常人能承受了,我急得大呼小叫,喊着谢天天:
“天天!天天……”
谢天天却一直没有回应,储亚一承心立马沉到了谷底,大脑开始变得空白,失去了思考的意识,只剩下本能在那念叨着谢天天的名字。可这状态没持续多久,
储亚一承就如被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立马躁动了起来,现在只想上前,上前看看谢天天的情况,上去帮助一下她,哪怕是代替她承受那一击,我手忙脚乱的,不停推搡压在他的女人。这一系列的动作,要是旁人看到,还以为储亚一承是在女鬼身上乱摸揩油。可骨骼断裂的剧疼痛让他无法使力,更别说起身,致命的是上面还有一个体型大他很多的女人,死死的压在了他身上,哪怕这女人并不是很重,可对于现在的储亚一承来说,无异于身上压着一座大山。
储亚一承一边挣扎,一边竭力嘶喊着:“谢天天~天天!你说话呀~你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快回答我啊……天天……”
在我几乎快绝望的时候,谢天天好似刚睡醒一样,回了一句:“咳咳……还没死呢……把扳指丢给我!”
听到谢天天还能说话,原本几乎绝望的储亚立马反应了过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扳指抛向了谢天天。
黄鼠狼见势不妙,立马动了:“怎么可能,今天都得死,谁也别想活。”
这架势扳指还没到谢天天手里,就得被黄鼠狼给截胡了。
见情况不妙,储亚一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更加奋力挣扎着,想阻止这一切,可是。这来得及吗?来不及了!
谁知,就在那个女人身上最后一丝黑气消失殆尽时。储亚一承感觉了身上一轻,身体好似恢复了行动,之前断裂的骨骼好像也恢复了,整个人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
可还没等储亚一承动,
“咔啦啦~”
随着一声碎石掉落在地的声音。
谢天天猛的一记飞踢,狠狠的踹在了黄鼠狼的腰上。
黄鼠狼被偷袭这么一手,躲闪不及挨了这一脚,躺在地上的我都听到脊椎骨断裂的“咔嚓”声,听着都疼。
黄鼠狼怪叫一声,整个身体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踹飞了出去。谢天天顺势接住了扳指,然后将我之前给她的外套一脱,甩在了一旁,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道。
“黄皮子~你完了!”
说完就原地念起了咒文。黄鼠狼刚从地上起身,就见到了谢天天身上金光大盛,震惊道:“请灵上身!”
身为黄地仙的它哪里不知道请灵上身是什么,有些民间道士捉鬼时就会请五仙,也就包括他们黄地仙。可谢天天这种正统的道家传人,那请的就不是阿猫阿狗,基本都是请祖师爷,说不定人家祖师爷还是个位列仙班的真神。黄鼠狼眼见大势已去了。
于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今日之仇,你我已不共戴天,他日若有机会,我的子孙同族定会帮我讨回这个公道!”
说完,黄鼠狼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珠子。然后放在手心。它心一横直接捏碎。随即珠子里冒出了缕缕黄光,朝窗外飘去。
谢天天这边刚一念诵完毕。就发现了黄鼠狼的举动。二话不说,又是一个飞踢,这次直接踹在了黄鼠狼的头上。黄鼠狼直接一口老血,倒在地上再没动弹,看样子是死透了。
此时谢天天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只见她眉头紧锁,随即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朝那些从珠子中散发出来的黄光追去。
“天天!”我推开压在我身那女鬼,连忙起身,跑向了窗口,眼见着谢天天消失在夜色中。我急的一脚跨上了窗台,差点跳了下,好在反应过来,我这肉体凡胎,什么都不会的,怎么追?
只能祈祷谢天天平安无事,早点回来。
“啊!啊啊啊……”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我连忙回过身来。刚转身就看到了那个女鬼颤颤巍巍的蜷缩在墙角,惊恐的看着四周。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女鬼,女鬼没了黑气的包裹,整个瘦弱的身体完全显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件蓝色的睡衣,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像个人干,但是不难看出她之前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这房间也没有第三个人了,想必她就是夏韵吧,谢天天的同学。
见她没有发疯的迹象,我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应该是没事了吧。
于是,我先把谢天天刚才丢下的外套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朝她靠近,见她蜷缩在那,没有动手的意思,储亚一承才将外套给她披上,开口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听到这的话,夏韵身子一颤,就整个人的扑到储亚一承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嘴里还哽咽道:“呜呜呜……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天天她……呜是我害了天天……呜呜……”
夏韵这么一说,储亚一承想起刚才那一幕。谢天天整个身子都陷进了墙里,哪怕他只是被余波掀翻,给撞一下都骨骼断裂了……
何况谢天天也只是个刚学法术的普通姑娘而已。
“她不会有事的……”储亚一承说呢喃道。
这是在安慰夏韵?还是在安慰自己?连储亚一承自己都不清楚。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揪心的疼。虽然不知道谢天天为何要去追那些黄光,但是此时心中只希望谢天天赶紧平安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天天一直没回来。这让储亚一承的心情变得糟乱的。角落的夏韵早已哭晕,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不行,不能等了。得去找谢天天!
念头一出,储亚一承就将夏韵抱到一楼大厅。将她放在会客桌的沙发上。然后将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就跑出了门外,原先门口那个管家老头早已不见,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连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不知所踪了。或许是太晚了别墅的人都去睡觉了……
顺着原路,储亚一承一路小跑来到门口,刚出门。就听到了一老头的声音。
“你出来了,夏家那女娃没事了吧?”
我顺着声音望去,不是别人!正是谢天天!
储亚一承立马激动的跑了过去,抓谢天天的手,急切的询问道:“真的是你吗?天天,吗!我没做梦吧!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谁知储亚一承话刚说完,谢天天就一脸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嫌弃的说道:“小子!别动手动脚的,我可是你祖师爷!”
“轰”的一声,我整个人如遭雷劈,听到谢天天的话,才注意到此时她的声音早就变成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储亚一承呆立在原地,一脸茫然,随即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念头。敢情谢天天此时被一个自称是祖师爷的灵体夺舍了。想到此处,储亚一承立马冲了上去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犹如一个疯狗一般大叫道:“我管你是什么爷!赶紧给我从她身体里滚出来!不然……”
话没说话,储亚一承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随之整人就倒飞了出去。
谢天天一脚踹在他身上,直接把他踹飞出了好几米远,滚落在马路中央。
储亚一承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谢天天走到跟前,蹲下身来。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说道:“你猴急什么?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害!是哪个不屑子孙收了一个你这样的废物徒弟。”
不管他说什么,储亚一承现在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忍住了咳嗽,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谢天天,嘴里一直重复这那句:“快从她身里滚出来!把天天还我!”
谢天天一听,满脸愁容的摇了摇头:“完了,魔怔了,不会刚才那一下把他干傻了吧~要是这妞意识醒来。我岂不是得倒血霉。”
谢天天沉思起来,伸手摸向下巴摸。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没胡须。
看着地上的储亚一承一直在机械般的重复的那句“把天天还给我!”
谢天天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罢了,我还给你,不过你先从地上爬起来,好好听我把话说完!不然门都没有!”
听到他放过谢天天,储亚一承整个人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从地上弹了起来。
“真的!那你快天天还给我!”
谢天天一脸嫌弃的瞪着他:“刚我说那么多,敢情你就听进去一句‘把人还给你?’”
储亚一承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问道:“那你还说了什么?”
谢天天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只见她气得剁脚:“行!你小子真行!我……”
话到嘴边,谢天天想起我刚才魔怔的模样,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小手一挥,苦笑道:“罢了罢了,我再给你说一遍,你的天天回不回得来,就看你听不听得进去。清楚了吗?”
储亚一承立马点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我呢,叫谢必安。原本是一名进京赶考的考生,机缘巧合之下,和一名叫范无咎的人结识,最后我二人有些奇遇。成立一个修道门派。在我道消以后一缕残魂进入了这崆峒扳里,成了一个器灵。然后今天你发谢天天请我上身收拾那黄皮子,结果……”
“结果怎样了……”我焦急的问道。
“你急什么!不要插嘴,听我说完!”
“结果请灵上身慢了一步,那黄皮子自爆内丹,元神逃了出去,于是我便顺势追了出去,想截住那黄皮子元神,谁知那黄皮子精明的很,直接把元神分为好几个,四散而去,要知道这东西很记仇的,要是不灭个干净,等同于放虎归山。以后报复起来,神仙都头疼不已。可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等基本都被我给消灭干净了,结果最后一缕居然给他跑了,最主要的是,崆峒扳还在路上丢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那丫头请我上身,她的灵魂就暂居在了崆峒扳里,不然一个身体里两个灵魂,身子肯定会被破坏的。现在要找回崆峒扳,才能救回你发天天~我讲完了。”
“说完了?”储亚一承疑惑的问道。
谢天天长舒了一口气。回道:“说完了 ”
储亚一承瞬间又发疯似的冲上去掐住了谢天天的脖子,大骂道:“什么弄丢了,什么崆峒扳!我看你是想死而复生,想霸占天天的身子!”
话一说完,谢天天又是一脚踹来。不过这次储亚一承早有准备。身子一晃,躲过了谢天天这一脚,然后顺势来到了谢天天身后,整个人直接挂在了她后背上,用手腕勒住了她的脖子。
威胁道:“今天你要是不从她身体里出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谢天天见状,连忙夸赞道:“可以啊小子,反应不错,居然躲过了我这一脚,还不算笨嘛~”
只是我哪理会这些,恶狠狠的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快把谢天天还我!”
但是谢天天此时显然不吃这套,摆烂的说道:“我不反抗,你勒死我吧,反正这身体又不是我的。你勒死的是你家天天的肉体。与我何干?”
谢天天此话一出,储亚一承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从她身上下来,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你真……无耻!”
谢天天一听就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你好歹是个道家传人,怎么就啥也不懂呢,那么不学无术?”
“什么意思?我压根就不会道术,我师父也不准我学……”储亚一承大脑才有些许冷静下来,连忙向谢天天询问道。
谢天天冷哼一声,嘲笑道:“怎么?不和我同归于尽了,愿意好好说话了?”
这下储亚一承有些慌乱,想起来,刚才也是自己着急了,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就那样随意定义别人。目前只有谢天天身体里的人能救回谢天天了,我
他不应该莽撞的。
谢天天没说话,眼光异样的看着储亚一承?
这说话还好,他现在突然什么都不说,这无疑让储亚一承内心又慌了起来。
想到这人都得罪了,不拿出点认错的态度,怎么能取得别人的原谅呢?思前想后,最后储亚一承心一横。
“噗通”一身,跪在里谢天天身前。
“那个什么祖师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求你救救天天吧,求求你了,只要能救回天天,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他一边说,一边把油磕的“咚咚”响。
谢天天见状,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感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你先起来,我没说不救,只是你不懂这其中关系,就在那里发疯。”
储亚一承一听,立马转悲为喜:“这么说祖师爷是会救天天吗?需要我怎么做?要我的命都可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感觉胸口一阵灼热。似乎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这一细微的举动,被谢天天尽收眼底。谢天天眯着眼睛看了我胸口一眼,随即说道:“起来说话,别跪着了,像个什么样。再不济,你和你的天天好歹也是我的传人。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听到谢天天的话后,储亚一承连忙乖巧的站了起身来。
听谢天天继续说道:“我也不想在这丫头的身体里待太久,毕竟她八字和我的灵魂不合。就算我夺得来她的身体,但是也维持不了多久,她身体会和我的灵魂相互排斥,最后也会落和飞灰烟灭的下场。但是因为目前她灵魂随着崆峒扳一起遗失了 ,一但我离开她身体 。一具连意识都没有的躯壳,它能自己呼吸?自己维持生命吗?”
听谢天天这么一说,储亚一承才恍然大悟的摇了摇头。
谢天天又说道:“本以为你好歹也是我传人,就算不会法术 ,占卜算卜怎么也会一点,想让你算算扳指掉哪里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听完,储亚一承有些疑惑了,问了一句:“那祖师爷你干嘛不自己算呢?”
谢天天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储亚一承:“我现在这情况要是能算,算得出来还和你废话什么?”
“哦~那现在怎么办……”
“我魂魄和这丫头八字不合,占卜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就算我现在算了,也算不出,算出来也是不准确的。所以现在找崆峒扳只能靠你了~”
“我?我可以吗?”我有些泄气道。
谢天天眯起眼睛,一脸怪异的盯着我胸口,神秘兮兮的说道:“你说你师父不准你学习道术,我大概有些眉目了,不准你学你就别学。但是……我们可以学点其他的……”
看着谢天天这幅表情,真的有点像是一个好色的流氓看到美女一样,吓得储亚一承赶紧双手捂在胸前。支支吾吾的问道:“不……不学道术……那我学什么?妖术吗?”
“恭喜你!答对了!”谢天天一副你好聪明的朝我竖起大拇指。
储亚一承疑惑的问道:“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骗你对我有好处?怎么……不愿意学?那我不教了,你自己想办法去找崆峒扳吧!”谢天天见储亚一承一副为难还带着怀疑的表情。索性落下了这么一句狠话。
“学!怎么不学?只要能救天天,你让我干啥都行!”储亚一承立马坚定道。
“那不就完了,好好一个男子汉,那么优柔寡断的干嘛!这才像男人嘛!”谢天天一脸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过有一点,这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修炼的是什么,都不用去管世俗的眼光。万事万物都没有好坏善恶之分。真正的善恶,都源自你的内心。你用它为恶,那他就是恶,你用它行善,它就是善。记住了吗?”
“储亚一承谨遵祖师爷教诲。”储亚一承连忙向谢天天鞠了一躬。
“那好,我现在教你一个最简单的,能与生灵通灵的妖术。”
“啊,学这个能找到扳指吗?”我有些不解。
谢天天一听,说道:“你怀疑我?”
“不是不是,是我太笨,就算学了也不知道怎么运用这个来找扳指。”
谢天天满脸黑线,训斥道:“和这万物生灵能够通灵了你可以问它们呀或者让他们帮你找,你是不是傻?”
“哦~这样啊……”我立刻恍然大悟。
谁知谢天天立马凶神恶煞的训斥道:“哦你个大头鬼,在哦撕烂你的嘴!”
“听好了,我先和你讲解一些基本知识:法,源于万物,世间万物皆有灵,万物生灵,灵生法,法生道,道生万物,万物生灵。恰巧妖就属于万物中的一种,妖只要开了灵智,才能练法!你觉得你有灵智吗?”
“我?可我是人啊?”储亚一承疑惑道。
“你要是人……我……”谢天天一脸激动,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人乃万物之灵,你懂不懂?只要有灵,那就能学法炼法甚至创造法!朽木不可雕也啊”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总算问到点上了,这里不方便,咱换个地方说话~”谢天天话一落,一手抓在了储亚一承的裤腰带上。如一只小鸡一般被她提着。整个人脱离了地面,朝着郊区的一个山头飞去。这一幕惊得储亚一承赶紧闭上了眼睛。期间他只感觉身上被一阵阵狂风拍打着,耳边的风声也是猎猎作响。
直到风声停止,储亚一承耳边响起了一句:“看你这出息,就点高度这都不敢看。到了,睁开眼睛吧。”
谁知储亚一承刚一睁眼,整个人就和草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直接被丢在了草地上。
将储亚一承丢在草地上以后,谢天天直接在一旁就地打坐起来。
还丢给了我一句话:“像我一样打坐静心,等你完全静下来了我再教你。”说完便没再理会。中间我试图和他搭话,但是他却并未理睬我。在几番尝试无果以后,我老实的开始学他打起坐来。
可见修炼是需要天赋的。
储亚一承学他打坐静心,可刚坐下 还没没到一分钟,他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先是想到谢天天,然后是梦中那女人,再然后就是师父的那孤单落寞的背影,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一片混乱。
就在储亚一承非常心烦意乱的时候,王昊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只见他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嘲笑着储亚一承没爹没妈妈,还说他是一个废物,需要一个女人保护,最后还害得谢天天变成这样。储亚一承心底一股莫名地火气岑岑的往上涨,看着王昊那张脸,此时心底渐渐涌现一股杀机,或许储亚一承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心中只有想冲上去掐死他的想法,然而这还没完,能明显感觉到这股想法愈来愈发强烈。他无情的嘲笑,储亚一承心的的杀机就愈发强烈……
“废物!你这个废物!哈哈哈!”
王昊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让储亚一承根本静不下心来,哪怕我一直在忍,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催动着储亚一承心底的杀机,仿佛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驱使着自己——杀了他!去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内心才能安静!此时的储亚一承早已满头大汗,坐在旁边的谢天天也察觉到了异样。
见储亚一承这副模样,谢天天大叫一声:“小子,让你打个坐怎么还能走火入魔呢!害!造孽!”
谢天天虽然嘴上吐槽着,但是手上却没有迟疑,来到他身后,双手按在了我背上。储亚一承只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暖流,瞬间布满全身。心底原本强烈的杀气逐渐开始退散,王昊的身影也开始消散。
渐渐的,心中慢慢的安静下来。随后整个人仿佛都和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这里一花一草一木一兽的声音都传入了他的耳朵,仿佛有人一样有的在歌唱,这种感觉很奇妙……
在谢天天擦了擦头上的汗,嘴碎了一句:“好家伙,因祸得福,这小子总算放空入定了。大道万千,能领悟多少,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说完谢天天便起身离去,留下入定的储亚一承一个人在原地。
谢天天离开以后,朝着昨日行动的地方开始搜寻起来。心想那小子入定不知道要多久,万一要十天半个月的,那小丫头岂不是得凉透了。还有一件事他没告诉储亚一承,那就是自己离开了崆峒扳做为器灵,离开都越久,就意味着消散的危险越大。所以他才乘着储亚一承定,自己出来碰碰运气。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山沟之中,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崆峒扳的气息,也是作为器灵。不然这股微弱的气息他哪能察觉到。
崆峒扳的气息飘忽不定,貌似位置一直在改变。这让他也拿捏不准。不过万幸的是确定了大概在这一带。也不用到处去找,那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在思索一番以后,谢天天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那小子,再做打算。考虑清楚以后,他便动身回去找储亚一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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