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吓了一跳，嚣张看过去，“谁啊？”
借着光一看，男人顿时愣了。
驾驶座的男人嘴里咬着烟，冷峻的脸色阴沉沉的，眉梢半吊，气势凌人。
“贺，贺总……”男人一下子就怂了，结巴喊了一声。
贺景林下了车，烟头丢在地上，他碾成了渣。
他往前走一步，几个男人退一步。
几个男人一看这阵仗，都跟鸵鸟似的，“对不起啊贺总，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人。”
贺景林俯身把莫苏苏抱起。
几个男人还愣在原地，贺景林问，“还有事？”
“没，没没……”
虽然光头是他们大哥，但是贺景林他们可不敢惹，纷纷作鸟兽散。
莫苏苏被抱上了车。
车停在路边，贺景林没有立即开走，而是点燃一支烟。
他看过来，视线落在莫苏苏的身上，有几分轻蔑。
“穿得还挺骚。”
莫苏苏拢了拢外头那件根本没有任何遮挡作用的薄纱，牙齿还在打颤，“衣服是，是会所里给的。”
“来这里卖？”贺景林看向那会所的招牌。
莫苏苏被问得很难堪，低着头双手紧握，关节都在泛白，“不是。”
贺景林不屑道，“玩一晚上多少钱？”
“……一瓶酒的提成是八千块。”
“你还挺值钱。”贺景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我给的钱，这么快就用完了？”
莫苏苏抬起头来，小脸白得不寻常，却衬得那双眼睛更加乌黑明亮。
含着泪，就更加动人，她提高了些音量，为自己争辩，“我不是卖身子，我是卖酒，是正当交易！”
她发声之后，莫苏苏就感觉到头顶的目光越发嘲讽。
大概是觉得她虚荣，又要立牌坊。
不知道为什么，贺景林的误解让她更难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好想离开。
正要开口，贺景林脱了外套搭在她的肩膀，问，“家住哪儿。”
莫苏苏咬了咬泛白的嘴唇，“谢谢贺先生的好意，我等会打车就好了。”
贺景林像是听了个笑话，语气平平，却很不善，“他们都还没走远，估计还在等着你。”
莫苏苏瞳仁缩了一下，但又死鸭子嘴硬，“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不需要贺先生操心，再见！”
野猫似的爪子，往贺景林的心口上挠。
他嗤笑了一声。
莫苏苏开门下车，一瘸一拐往边上走。
隔着车窗，贺景林眯眼看着她的背影。
裙子短到大腿根，两条笔直的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贺景林的喉结滚了滚，把烟掐了，眼里有几分灼热。
随着她的影子消失，他刚起来的欲望，也逐渐消失。
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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