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北,离城大约十几里地有个庄屯、名叫牛桥庄。
牛桥庄上大多都是富裕人家、也多是本地居民百姓,少有外来人家。
赵百盛、养花卖花为生,养花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庄上的人都叫他赵花痴。他是庄上唯一的外来户,带着媳妇和孩子,来到庄上也有十多年了,孩子叫赵兰曦,是赵百盛的独女。
赵兰曦初来时不过几岁孩童,现在长成大姑娘了,用闭月羞花形容或许过高,但美貌标致却是不为过的,人虽长得好看,但是还没有婆家。
赵百盛迁来此地十年有余了,庄上还是对他们一家挺排外,所以没人前来提亲,赵兰曦也一直没找着婆家,常说心病不是病,有时心病也要命的,赵兰曦因为这件事,有了心病,身体日渐消瘦,累积成疾。
终于有一天。
“闺女,怪爹不?”赵兰曦躺在床上,只是瞪着眼睛,没有答话,她娘亲伸手摸着她那张白皙又标致的脸。
“我知道,你一定是怪爹了!”赵百盛看着闺女这样,自问自答着。
“我们为何要来这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为何要来这地方!”赵兰曦也在自语着。
赵兰曦自语着自语着就没了声音,她、还是断了气。
赵百盛夫妇看着床上断了气的女儿,泣不成声,中年丧女,这个打击对夫妇俩来说无法承受。哭过后,赵百盛把女儿的尸首埋在了自家花圃里,在埋尸地又种上了些花草。
赵百盛家少了女儿,也是没有人来关心的。
转眼两年过去了,赵百盛在这两年时间种出的花草格外的娇艳好看,洛阳人本来就喜欢花草,这两年内从赵百盛家采购花草的人多了起来,尤其受庄内富人喜欢。
他们不知的是,这花草是吸食着赵百盛女儿-赵兰曦的尸气成长起来的。
“相公,你的脸怎么了?”这天,赵百盛媳妇像往常一样给赵百盛送吃食,发现了赵百盛脸上异样,赵百盛的脸有点干瘪的痩。
自从赵兰曦死后,赵百盛多数时间都是住在了花圃里,长时间跟那些吸食着尸气成长起来的花草为伴,赵百盛慢慢的整个人都变了,看着那些成长起来的花,就像看到女儿赵兰曦慢慢地长大。
牛桥庄内,购买过赵百盛家花草的人也慢慢变了。
“我脸怎么了,不好么!”赵百盛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他觉得自己的精力更充沛,以前干了些活就会觉得累,现在干活好像都不会累。
“以后你跟着我在花圃干活吧,你看这些花,像咱闺女一样漂亮好看,我给它们取了名字,叫兰香。”赵百盛随手折下一株红花,那眼神好像看到了闺女赵兰曦的模样。
“嗳!好。我就在这陪你!”赵百盛媳妇知道丈夫思念女儿的心,她自己何尝不是呢,就答应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这么过着,牛桥庄内的人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化,是兰香花的作用,他们从赵百盛那采购的兰香花,好看又芬香,像少女的味道、也是毒药,时间久了,邪性侵入了体内,从脸开始,慢慢的身体也有了不适,起初都是认为得了病,找大夫看了也诊断不出什么病症。
一人、两人,渐渐的出现症状的人多了,人们开始恐慌,觉得这是某种疾病。
林家大宅,正办着丧事,林家主家老爷昨晚死了,林老爷生前最喜欢兰香花,卧室、前厅、到处都摆放着,此刻的厅前灵堂也都是兰香花,这些是赵百盛亲自送来的。
吹吹打打,林家老爷在家停棺三日,要送上山入土了,但后面跟着一个人,没人去注意他。
又隔了些时日,还是林家,从主家老爷开始,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先是林家……慢慢的蔓延到庄里其他门院。
恐惧、恐惧也在蔓延着,人们开始传说这是瘟疫,但比瘟疫恐怖的是……林家刚埋的老爷,坟被挖开了、棺木丢弃一旁,尸体却不见了。
赵百盛的花圃,很多天没人来买花了,也很久没见着赵百盛夫妇俩了,给林家送的那一次兰香花,可能是人们最后一次见着赵百盛,但是兰香花依旧开着,比以前更鲜艳了。
竹林中,原来赵百盛夫妇居住的屋内,一个染缸,里面泡着一个人,准确点来说是泡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外形上看是具女尸,正是赵百盛的媳妇。
原来,赵百盛前年无意间从一本古书上学了一些邪术,牛桥庄接连死去的人就是他的阴谋,自从赵兰曦死后,赵百盛就一直很怨恨牛桥庄里的人,培种出的兰香花,其实是一种剧毒,他要报复。
为此,他把自己相伴多年的媳妇都变成了干尸-能走路的尸鬼,他自己也已经不是人样了。
“嗬~嗬~嗬~”赵百盛对着染缸里的媳妇哼哈着,自己这副鬼样,连人说话的本能都丧失了,听着叫唤,染缸里的尸鬼睁开了眼站起来,出了染缸。
入夜了,两个尸鬼又出去掘尸了,赵百盛日前已经踩好了点,高家新埋了人,只有这种入土吸收过地气的尸体对培养兰香花才有用。
诡异的掘尸双鬼,可怕的疾病,牛桥庄难见几个活人了,大部分人都逃走了,留下的都是胆大的或是舍不得家业的财奴。
牛桥庄--成了活人恐惧,死人难安的这么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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