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赶快离开的好!”鸭舌帽满脸焦急的说道,“现在他恐怕还没有盯上你,你还可以脱离这事。”
“哦哦哦,你先冷静一下,我吃完面就走人。”李自华安慰道。
“快点,再慢就来不及了。”说着收起记事本的鸭舌帽几次起身又坐下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见鸭杂面端上来了老板又开始赶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老板,他谁呀?”
“一个不务正业的该溜子,不用管他。”老板看起来很是健谈,又因为现在是半下午过了饭点饭店清闲,于是就坐在李自华对面道:“你也听到他说的鬼神论啦?嗨,那都是骗人的,现在我国禁制成精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嗯嗯。”低头吃面的李自华随意的应和着。
老板也有眼神劲,说完后就讲话题扯到自家面馆,最后一句常来我家吃啊结尾,又去里屋不知道看啥了。
填了五脏庙的李自华悠哉悠哉的走了回去,又坐屋里开始玩起手机了。
等到晚上八九点又到该吃饭的时候了这才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和腰,那清脆的咔嚓声是那么的美妙。
揉了揉眼睛后李自华砸吧砸吧嘴,中午的鸭杂面可是真心不错。
决定了,去吃鸭杂面!
乒!
将大门锁起来后,李自华总感觉有啥不对劲,是啥呢?李自华挠了挠头,吃鸭杂面。
还是原来的座位,还是原来的鸭舌帽,只不过这会满眼血丝吊着黑眼袋的他显得十分愤怒。
李自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还是一碗鸭杂面,老板也来赶他,但是这会他猛得拍出十块皱巴巴的纸币看着我道:“鸭杂面。”
李自华和老板都是一激灵,都外强中干的主根本不敢对他说啥,老板很可气的逃离战场去后厨忙活起来,独留李自华一个人承受着妄图杀人的目光。
“所以说给我讲讲那个酗酒鬼的故事呗。”顶着他那目眦尽裂的眼神,李自华勉强找了个话题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搬出那个屋子,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说罢鸭舌帽便起身离开了。
“唉,他人馁,面不吃啦?”老板端来面条对着李自华道,“他不吃我吃,这面可不能浪费咯。”
吃面贼快的李自华很快就跟老板道别了,而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依稀可见远处挥舞着招手的瘦长树影,似是期待着他的到来。
只有大马路上橘黄色的路灯照在他心里给他丝丝安慰,而无人的路况配上这路灯却又给人近乎死寂的恐吓。
呼呼~~~
李自华受到惊吓转头,却只见一辆血红色的轿车疾驰而过。
“嘿,别担心了,这里就是这样的,每到晚上就给人死一般的沉默,但反过来想,散音效果这么好不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吗?”
是那老板。
“那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小心点啊,这附近老是传来有人失踪的案子,警察都过来三四趟了,唉,说来也怪,今个这警察咋就没过来......”
“啊,老板你也快点回家吧,现在天气好像要转凉了记得要多穿点啊。”李自华对着老板摆了摆手便回去了。
“嘶,奇了怪了,我穿这么点都还觉得热这小子怎么说凉呢。”老板坐上电瓶车嘀咕道,但很可惜,李自华是听不见的了。
吹着飕飕的冷风,李自华来到一片漆黑的老房子前,这不打开手机照明模式这伸手都别说不见五指了,跟带了加层眼罩似的。
独栋的二楼小房子楼梯口跟张嘴跳舌的鳄龟似的诱惑着李自华的踏入。
而楼梯旁便是李自华的现住所,再往外点便是令人诧异的收纳箱,收纳箱旁边便是......
对呀,花盆呢,这花盆死哪去了?
李自华以为是房东来了将花盆扔进收纳箱里了,于是打开查看,但那股扑鼻而来的臭味让李自华直接将刚吃的饭给吐了出来。
实际上李自华一直认为大便是自有一股气味的,但因为这玩意不仅仅会在以前暴露祖先踪迹而且因为其气味会轻易暴露祖先存在,所以我们人的基因便被刻上了大便=暴露踪迹=需要掩埋=麻烦(无优点全缺点)=恶心人=臭。
从此,大便便与尿称为脏的臭的。
但现在便是远超其两者的让人无法接受的焦熟蛋白质加“便秘”酝酿后的各种劣质塑料加上和稀泥似的劣质指甲油加在一起放在铁制收纳箱版微波炉的加热下,新鲜出炉的极度辣眼睛的化合毒气弹便闪亮登场了。
熏到头脑肿胀的李自华缓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哇,好恶心啊!
最后李自华捏住鼻子凑到一边将手机对准,这才看到一具略微腐烂的男尸,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实在忍不住吐出来的李自华颤颤巍巍的躲进屋子里,将门反锁按着一旁灯的开关,想打开灯驱散恐惧。
咔咔咔,没反应?
WC,这玩意别跟我说坏了!
手机!李自华连忙看了看手机电量,12%,找充电器!
手机照在光秃秃的桌子上,来回扫了几遍却根本找不见充电器。
最后差点掀了桌子的李自华发现掉在地上的充电线,连忙捡将其起来,伴随着劣质胶带撕开的声音,李自华成功的拽上来贴着黄条纸的充电线。
以红色朱砂为墨,挥洒在黄色长方形纸的物品应该......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冥冥中有预感的李自华知道自己这下肯定是闯大祸了!
懊恼是没有用的,因为手机马上就没有电了,快速将手机连上充电线的李自华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先报警来着的。
被自己蠢哭了的李自华快速拨打了报警电话,但随着代表接通了的“嘟”后,噩梦这才开始。
“小兔崽子!你竟然还敢报警!看老子回来不抽死你!”
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过后,电话就被挂了。
因为耳朵大接收能力较高的李自华直接放下手机不断挖着轰鸣的耳朵。
此时月亮出来了,皎洁的月光洒在窗户上,却使李自华发现没关的窗户边上站着一个肥胖的中年油腻大叔。
一时间连耳鸣都忘了的李自华呆呆的看着如同火山爆发前最后宁静的浑身散发着恶臭催吐酒气的大叔。
突然李自华松懈下来了,因为那大叔在李自华一个眯眼时消失了。
用力闭起酸胀的眼睛,扭了扭发僵的脖子可没等李自华回过神来一瓶半斤酒直接砸在李自华肩膀上。
转身到底的李自华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叔抄起凳子就是一刻不停的落在李自华身上。
恶臭的酒精不断刺激着李自华的鼻子,剧烈的疼痛让李自华不断飙着眼泪。
“我塌骂招你惹你了!上来给啊老子一顿胖揍!老子TM干神马了!”
疯了,怒了,吼了,李自华不顾即将崩裂的手臂与大叔展开了真男人1V1,在几番抢夺凳子无果反而被几下子砸在了肩膀上差点让手臂脱臼,更是近乎疯狂的接近大叔一翻缠斗下来那大叔硬是一点好果子都没吃着,靠着肚子上的肥肉减缓冲击力,这大叔抬腿猛踢竟然被轻松挡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自华愈战愈勇一度把大叔压制得抬不起头。
这时盛怒的李自华抢过凳子开始为大叔松松筋骨之时,窗口一个戴帽子的男的飞身而入,对着李自华就是暴打。
这个很明显练过的小伙子轻松一拳将李自华击飞,李自华耳中清楚的传来骨裂的声音。
肋骨断了,打不过。
李自华被这一下直接给打出愣逼状态了,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个练家子并未追击他,只是在原地不停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他在那。”李自华指了指一旁地上,那练家子赶忙过去蹲下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想要抚摸那个满身酒味的大叔。
忍着疼痛,李自华将他的手放在那大叔脸颊上,可惜的是大叔完全不领情,还妄图伸手打两人还没等李自华出手制止就听一旁练家子神神叨叨的嘀咕着什么。
“没事的,他伤害不了我。”
感情他打我你不管,我打他你踹飞,这什么人呐是。
说来也怪,在李自华将练家子的手放在大叔脸上时,这大叔就跟野兽似的身形扭曲且不断变淡,不断攻击着二人。
很古怪,因为这些攻击全部都是强制-0。
无伤害,还消失了?
真奇怪。
随手将手机静音报警,然后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
“闭嘴,你这头蠢驴,他是我父亲!”
“有毛病!他先攻击的我,我都快被他给砸死了!”
“那又如何!我又不认识你,谁叫你敢来这除鬼的!”
除鬼?
我明天来接你。
被他暗算了?
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他要的?
但爸妈反不能......
靠!
早知道不对就不来了!
“等等,你是......”
没等李自华说完只听怦的一声。
一秒放倒。
但倒下的姿势不对压住了断掉的肋骨,这使得李自华最后还能瞪大双眼。
这时一盏纸糊的青灯放在了李自华眼前......
“从现在开始,你正式进入我们持灯组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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