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的一个深秋，厚云笼罩的黑城市医院产科，明亮的手术灯下，一个孩子随着哭声落地，他的哭声如猛虎般惊天动地，身形如牛犊，父母便给这个孩子起名为柴犊虎。
柴犊虎从小聪明过人。没出生多久父母便外出打工了，还裹着布的犊虎只能交给奶奶家抚养。但奶奶经常出去打牌，很少管他，冲完奶粉往他旁边一放就出门了，一直饿着小犊虎，奶奶老眼昏花，并且有海尔默兹，就总以为已经给他喂了奶。起初哭声越来越大，总以为是奶奶没听到，结果奶奶还有点聋，后来没劲喊了，差点昏过去。这下彻底给他整急眼了，刹那间四肢青筋暴起，握拳攒脚，两蹬两伸，挣脱了裹布的束缚自己爬向奶瓶嘬起来，就这时他明白了做什么事还得靠自己。
5个月时，他的爬速超过了正常人行走的速度，8个月自学窍门后脚跟前手如雪豹奔跑，10月不靠父母成功进化双足蹲跳，1年学会站立。
一岁时，父母让犊虎抓周，摆上书本、毛笔、砖头、打火机、假发等，把他抱上桌子。十分倔强的他来回蹬腿，活像一头要被宰杀羊羔，知道白费力气后，犊虎准备先给他们来个大活。他先来回打量一番，然后他先是拿起了打火机。
“以后要成为一个烟鬼，家门不幸……”
没等老柴说完，犊虎便把打火机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父母急忙上前阻止，扔进垃圾桶，再让他继续抓。犊虎再次打量桌上的东西，来回踱步，纸尿布上的回形针叮叮响。然后单膝跪地，啪的一声将胖手砸在砖头上，把亲戚朋友看得发怔。
“哈哈……可……可能虎子要当一个工人，劳动最伟大嘛……”母亲急忙打圆场。
没想到犊虎又抓起了旁边的假发拿在手中玩弄起来，“我们村正缺一个理发师呐”人群中有人说到。结果又是啪的一声，他重重地把假发摔在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柴夫柴母打发走亲戚朋友后坐在炕上沉默。
老柴从衣兜抽出烟盒捏起一颗抿在嘴里，双手来回拍兜：“我打火机呢？”
“害，被你楞垃圾桶哩！”
“嗷我这记性！”老柴起身去掏垃圾桶，“你说咱家孩子是不是没救了，这么小了就有逆骨。”
“别瞎说。”柴母拿起针线，织起衣服，“我觉得咱家娃挺聪明，有自己的想法，长大一定能有作为。”
落日，狗吠声映着远处火车鸣笛，打火机的火光点亮烟草，烟雾腾升，和远方烟囱重叠在一起。老柴坐在门口，金色晚霞映上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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