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添凯将谢自然的头按入自己怀中,免得有人笑话谢自然。父亲的朋友问谢自然:“娘子,这是你的钱袋吗?”谢自然从怀中退出,看着父亲的朋友的手上钱袋,点了点头:“嗯。”“拿着吧。”谢自然拿过钱袋,一时忘了谢,好在江添凯没忘,替她谢过。“我说了是我的,还给我。”被众人控制的彪悍女子不甘心。虽然邻家条件不济,但没忘过给谢自然送新鲜东西——比如山中水,亲织的锦衣裙,说是回报和一点心意。夜黑风高的夜晚,一户人家的门被敲响,男主人正仔细吃着难得有的鸡肉,女主人去开门,随着尖叫一声,女主人倒下了。男主人嘴上仍专心吃着鸡肉,他不断安慰自己,妻子只是在开玩笑,对于儿子的询问,他只作不见。最终,一家三口皆被杀害。过了三日,这案才被发觉,经查,家中财物已被掠夺一空,这家的人是贫农,家附近没有其他人家,故案起时无他人发觉。这案传遍附近大街小巷,亦使谢自然心中忐忑不安,随手关门的心意越发坚定,她宁愿被父亲骂,也不要丢了性命。趁父亲心情好时,谢自然会婉言请他随手关门,父亲倒也听话。渐渐地,随手关门成了他的习惯。谢自然有些感动,顽固的父亲竟听了她的。十一岁时,谢自然修道愈发用功,小叔叔江添凯来找她,好说歹说,她都一口回绝。父亲喊她吃饭,她时常随口一应,等了许久才到饭桌随便吃了几口饭菜。母亲很是担心谢自然的身体,这般下去,身子怕是会垮了!谢自然很是怀念在道观的日子——安静,少有人打搅,她决定过三日便寻时机让母亲送她回道观,顺带也让父亲知道,免得生事。三日后,谢自然见父亲一副欢喜模样,便和他说她要去道观。父亲不允,她不舍得女儿去那种艰苦的地方。谢自然不懈恳求,说是炼身子,父亲拗不过,让她千万小心,明日再去。新日始。父亲亲自送女儿去山上的道观,叮嘱道长勿让女儿受了委屈。道长允。待谢寰走了,道长扬声喊:“绮瑶回来了!”许多熟悉的人都对她的回归感到欢喜,纷纷围了上来。谢自然向众人分享她这些年来对道学的参悟,众人能明显感觉到谢自然变漂亮了——肤白貌如初绽的桃花,唇不点而红,凤眸从容中透着聪慧温柔,只是气质不似从前伶俐,而是变得冷淡了,可一笑起来仍是动人,头上的花钿颜色竟也是淡色的。道长们暗叹绮瑶是个好苗子,定要好好培养。一日,父亲接谢自然回家。谢自然在家修道遇到了瓶颈,四下求问无人知,故郁闷地走在市集边。妆品小贩见谢自然,为了将妆品卖出去,便道:“娘子貌美,惜颜色与诸极稍逊,何不以此媲花王颜?”听见有人夸她貌美,谢自然心下是欢喜自得的,从容问道:“多少钱?”妆品小贩比了个数,谢自然付钱,当场开始化起妆。见谢自然还算熟悉妆点,小贩了然,她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只是…当场妆点,也不合规矩,也不似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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