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历过这几次摧残就算叶不凡用身体强撑下来,但是鞋底被磨破了,顺着鞋尖两道深深的血痕印在地面,只见脚跟处被厚厚的土壤包裹用来抵挡冲击力,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倒下,背后的土壤迅速凝聚成厚厚的土墙,叶不凡背靠小土堆肚子里憋着一股不服气,这次连深呼吸都没有,用尽最后的力量做出横斩但动作却像刺击,叶不凡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朝空气胡乱挥砍,每挥出一剑叶不凡的身上都会多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背后的土墙伴随着叶不凡身体撞击的节奏也在不断晃动,不知多少次挥砍后叶不凡终于停止挥剑,他整个后背和肩膀都陷进土墙中,鼻血陆续滴落到手腕处,双手依旧紧握剑柄,剑刃距离地面还有三厘米,从胸部流淌的汗水和血液已经染红了半个裤子,这次落下的剑没有再举起,双手也没有因为疲惫而颤抖,微风轻拂而过带来几片树叶遮住了叶不凡的双眼,也遮住了他早已涣散的瞳孔,

其实叶不凡在背靠土墙挥砍的前几下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之后都是依靠肌肉记忆和那份不服的执念直至昏厥。也许这是顽固,也许这就是年轻,也可能没有也许,但~要趁着年少趁着那份没有被岁月磨平的棱角还在,如果没有为了一件事情拼尽全力……未免也太可惜了。讲到此处年迈的弓不臣停顿片刻后露出了一抹笑容,把茶水一饮而进叶天连忙端起茶壶满上,继续讲述……

与此同时龙虎山周围的小亭子内有两个道士在下棋。

老道士:“空明啊~这一步棋就是绝气了,你可要小心呐!”

小道童年仅十四稚气未退,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师傅我知道了我看着呢~你快下吧我藏着后手呢,这把我一定会你打败。”

老道士:真的吗?那你可要让为师开开眼界啊(大笑)”

几步棋后小道童仰头长呼一声,”又输了~好气啊“

老道士:“自打我收你进门后每次棋局都可记得?一共输了多少场了?“

小道童:”都记得,总共三百场棋局呃……弟子未曾赢过一局?“

老道士摸摸胡须:”咱们之前约定好下满九百场棋局,你只要赢十八场便可,满九十九场之后”古三式“为师会统统传授于你。”言罢挥一挥衣袖消失在庭院中。

独自留在亭内的空明盯着石桌上的棋局暗自嘟囔:”只要赢十八场便可?”空明觉得师傅这句话内有玄机,在小亭子里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其中的玄机,此时太阳已经垂到半山腰,昏黄的日光已覆盖了空明的半边脸,意识到天色已晚,空明从石凳上跳下来朝道观的方向走去。

空明5岁时他父亲整日泡在赌场里,只能靠母亲白天给地主放羊为生,夜晚熬夜织衣裳隔天再让空明把织好的衣裳拿去卖,有时趁摊位老板不注意也会偷果子吃,病重的爷爷心知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养活自己,一天下午空明外出卖衣裳,傍晚回家后不见爷爷的踪影,自那天后空明的爷爷再也没回过家,他的父亲得知此事反而变本加厉,把责任都怪在母亲身上,经常在母亲织衣服的时候打她。

又一天下午,闹市中“卖冰糖葫芦喽~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哦!”一个卖冰糖胡的身影从空明母子二人眼前走过,遮住了空明的视线,等他移开实现后,空明看见一个小孩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嘴里吃着冰糖葫芦,父子俩从空明母子二人眼前走过,身边还跟着她母亲,一家子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傍晚回家时空明格外开心,因为他手里也握着一串糖葫芦,今天比往常多卖出两条裤子,回家的小路上围绕母亲蹦蹦跳跳的跑的飞快,忽然草丛里蹦出三个上身赤裸的强盗,还没等母子二人逃跑,中间的胖子一把抓住空明的胳膊,威胁其母亲交出钱财后用她母亲的衣服捆住空明,当着空明的面把她母亲玷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强盗们才离开……空明的母亲起身为其解绑穿上衣服,抱着母亲的大腿嚎啕大哭,就这样二人沿着小路继续走,路上空明的母亲默不作声,只有空明的哭声游荡在空中,那串糖葫芦空明想等到家了和母亲一起吃,可惜到最后空明都没有吃到。

到屋里也不见父亲,空明牵着母亲的手哽咽道:”妈妈你的头发乱了,蛋蛋给妈妈弄好看吧。“年幼的他怎能触碰到母亲的头发呢?母亲蹲下任由空明摆弄她的头发,微笑道:”蛋蛋~妈妈渴了去外面给妈妈盛一瓢水,妈妈整理一下头发。“闻言空明拿起瓢转身朝最近的小河奔跑,回屋后母亲躺在地上衣服被血液染红,右手还拿着一把剪刀,脖子左侧有一道深深的拉痕。

院子里有课樱花树,空明母亲的尸体被他用布包裹住,埋在树旁的土壤中,夜晚父亲终于回了一次家,到家得知消息后却露出一副阴险的神情,第二天空明的父亲领着三个熟悉的面孔来家里,就是昨天那三个强盗,空明一个小孩哪管能不能打得过冲到他们身下拳打脚踢,以为是自己的父亲把强盗抓回家了,哭着说:“爸……爸爸就是……就是他们……呜呜……欺负妈妈”却被旁边的父亲一脚踢飞,痛的在地上打滚,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父亲为了还债而设计的全套,现在人已经死了他也不用藏着掖着。

很早之前空明的父亲就向妻子索要房契不论打骂就是不肯交出房契,原先房契是由空明的爷爷保管,爷爷消失的前一天把房契转交给空明的母亲,父亲带着那几个强盗进屋一顿乱翻,找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房契。

领头的强盗恶狠狠的说:“你小子今天之内若没有找到房契你也别想活到明天”一句话把空明的父亲吓的腿发软,“几位爷先别着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那娘们一直把房契戴在身上,死的时候忘了给我儿子交代房契的事情,几位爷不如我们把她挖出来看看吧。”

言罢几人拿起锄头刨土直到把空明母亲挖出来,这期间空明跑过去哭着求着父亲停手,哭着哀求三个强盗停手,而得到的答复就是被父亲和其他几个强盗一顿暴揍,空明再次疼的蹲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刨土。

空明的父亲拽着尸体的头发往外拖其余几人则是脱掉她的衣服,但还是一无所获,强盗们失去耐心把空明的父亲按在地上,眼瞅着拳头要砸到自己身上说要把空明给卖了抵债。

每月底凤花楼里的“花魁”都会巡街,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增加知名度,左右两侧分别有一排人为她撑芭蕉扇,扇上写道“风花楼 · 月姬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妓女,醒目的是身旁有个肥婆跟着。

街上聚满了围观的路人热闹非且凡人声鼎沸,此时空明被父亲拉到肥婆面前,也不管空明如何哭闹,肥婆对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空明的父亲:”开个价吧!“肥婆上下打量着空明高兴道:”不错!不错!竟生的如此好面孔,比起那些妓女更受欢迎的往往就是这种俊俏的小孩了。“肥婆抽了口烟,朝空明父亲的脸上吐出淡淡雾气:”40万~“

空明的父亲:”4……40万!“

肥婆:”呵……莫不是还觉得给得少了?“

空明的父亲:”啊这……还……还能再多吗?“

肥婆:”那也要看你担不担得起了。“言罢转身要走,空明的父亲双手抓住肥婆的脚腕,双膝跪地上,但肥婆并没有回头看只是停下脚步,空明趁现在想要逃跑,却被一旁的强盗打昏,空明的父亲急忙说:“我卖……我卖……”肥婆听到空明被打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这打了可要降价的啊~30万!强盗们好似早就跟这个肥婆商量过般根本没有停手,见此空明的父亲松开手,爬到几个打手身边哀求他们不要打了,但几人并不理会他。

伴随着空明的哭声:“妈妈救……救我!呜呜”肥婆也借机砍价。

肥婆:”20万。“

肥婆:”10万,“

肥婆:”5万。“

空明的父亲又爬到肥婆脚下双手贴在她的鞋面上哭着说:”别……别打了,5……5万,不能再……再低了。“

肥婆转身朝空明的父亲看去,左手的扇子把半张脸遮住,发出轻蔑的笑声:“啧啧啧~那就1万吧,可变不得了哦。”

空明的父亲:“1!~1万!?”看见肥婆的眉头微微紧锁,他立马点头,肥婆放下左手从袖口里拿出一万纸钱朝空中一甩,哈哈大笑准备转身跟上“大部队”几个强盗也停手准备散去,队伍中出来两个女人刚走到空明旁边,准备一人拉着两只手,一人拉着两条腿,就这么抱回凤花楼。

空明的父亲伸手想抓在空中飘荡的纸钱,抓了三次纸钱都巧妙的避开,奇怪的是并没有落在地上,反而越瓢越高最终落到一把剑的剑背上,顺着剑身镜头缓缓上移叶臣的脸出现镜头中,空明的父亲以为时自己抓好时机根本没注意到叶臣,猛的一抓结果抓了一手血。

空明的父亲痛的大叫”啊!~(同时被叶臣一脚踹飞倒在地上)“两个准备抬空明的女人被吓跑。

刚刚发生的一切叶臣都看在眼中,本来以为这个当父亲的最后还会残有一丝良知,结果越看越生气,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朝肥婆怒喊:”一毛也不卖!!“

刚走出几步的肥婆听到后转身看向叶臣淡淡说:”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几个回来给我打!打残了一并送到凤花楼中当妓女。“刚走不远的强盗们闻言便折返回来冲向叶臣。

肥婆看到叶臣的身体在一瞬间好似变成半透明状,同时叶臣身后强盗们的头颅一齐落地,但叶臣还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见此情景肥婆吓得跪倒在地连声求饶,而空明的父亲被叶臣刚刚那一脚踢昏,顿时围观的人群尖叫四起~那张纸钱从剑背自动飘到叶臣的袖口里,叶臣手中的剑消失,双手开始结印。

叶臣释放出强大的气,连叶臣周身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围观的人群包括肥婆在内都昏迷倒地,前方巡街的队伍也同时倒下,叶臣朝前方喊道:“妖女~你还以为你能躲多久?可让我好找啊!”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花魁却毫无影响,她放先是慢脚步接着走两步停下,扭头露出微笑的表情看向叶臣,花魁的瞳孔由黑色变成红色。

叶臣身后显现出三千把附带雷电属性的飞剑以奔雷之势刺向花魁,躲闪不及的花魁伸出右手朝迎来的第一把剑用食指轻点,所有飞剑都化为樱花飘散在空中,眼见飞剑变成花瓣,叶走了神的叶臣瞬间反映回来,花瓣遮住了叶臣的视线,见此叶臣不得不解印,解印过后并不见花瓣散去,三道红色月牙形状的气压陆续撞向叶臣,气压刚进入叶臣气的范围内自动瓦解,根本毫无用处,此刻花瓣都已落地,花魁早已消失不见,叶臣才发现自己中了幻术。

解开幻术后叶臣御剑飞到花魁刚刚所站的位置,发现地面上有摊血,其实在叶臣释放气的一瞬间,花魁就知道实力悬殊,于是她只能消耗寿命使用禁术——”迷仙醉“,但奈何叶臣的实力太过强大不能让其意识到自己释放幻术,而幻术持续的时间更加短暂,只能抓住叶臣发动攻势的空隙才能释放幻术,被第一把剑刺中前的瞬间释放幻术,制造自己把剑变成樱花的假象来遮住其视线,从而使她不得不解开飞剑的印,但释放幻术需要结印时间,花魁拼了命的结印在第一把剑刺自己后完成施法,双手被血红色的气包裹疯狂挥出无数道红色月牙状气压来抵挡后面的飞剑,叶臣解印后花魁收不回来力打出了最后三道气压后立刻逃离,这也是为什么叶臣被花瓣遮住视线时会有三道气压撞向她,但是花瓣只是花魁制造出的假象,叶臣以为花魁把剑变成樱花自己解开剑印花瓣也会跟着消失,但这也正好中了对方的计谋。

镜头一转叶臣抱着空明来到龙虎山下,小道崎岖蜿蜒本来御剑飞行会更快但景色优美,边走边欣赏落叶被风卷入湖水中泛起涟漪的模样,一路上微风轻拂耳畔,时常也参杂着不同寻常的暖流,满脸汗的叶臣并没有在意,树林上不断传来猴群的叫声,把空明轻轻放到地上背靠树干。

叶臣突然释放气,顿时一片寂静,猴群的尸体如同雨点般从树干上坠落到地面,叶臣再次背着空明上路,走了半个小时,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笛声就好似在耳边吹奏,但就是不见吹笛子的人,风越来越大在叶臣前方五十米处,尘土落叶一并被形成龙卷风,圆形半透明的气盾把空明和叶臣二人包裹不受风沙的影响,很快龙卷风散去尘土也都平息,只剩几片落叶在空中飘荡,一间小亭子呈现在叶臣眼前,亭中有个老道士坐在木凳上吹笛子。

叶臣不耐烦:”又是幻术!又是幻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走这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言罢左脚前踏一步,力道非常沉重,就连脚下的青石路都被震出裂痕,忽然四周的地面开始转动,转眼间叶臣站在道观门口,而那老道士则是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但老道士依然吹奏手中的笛子。

老道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同时也掺杂着笛声:”可猫妖的幻术你并没有看出来,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四周的地面再次转动场景不断更换,直到在刚刚充满猴叫的树林中才安定下来,而那个亭子和那个老道士依旧在叶臣前方五十米处的地方,老道士此时已停下笛子:”方才你没有踏出弓步距离亭子有五十米,是因为我施展幻术让你产生错觉,而如今幻术已经解除,你距离老朽还是五十米,就差一步!只要小姑娘的脾气能收敛些,幻术对你不会再起任何威胁性。“

叶臣由弓步换成自然站立姿态,眉头紧锁:”小路安静我喜欢安静,但猴子太多了烦人!要不是因为我被猴子分散注意力,才不会被你钻空子。“

老道士衣袖一挥连地面上猴子的尸体都消失不见,叶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道士,这才知道原来连猴子也是幻化出来的。

老道士微微一笑:“还记得路上耳朵旁边的暖流吗?那是幻术形成的第一条件我们通常称之为”前奏“或者”前势“各有各的叫法,但意思一样,而笛声就是施展幻术的关键我们通常称之为”后续““施展”……都行,有了前奏才能开启后续,但是只靠前奏也足以迷惑敌人,前奏和后续两个条件都达成可以使用术中术,就像我刚才一样,两重幻境叠加,幻术这种东西是最难对付的,哪怕气再怎么强大的人,只要被对手抓住一丝空隙就会中招,你如果多忍耐些时候这个猫妖必定拿下,他就是抓住你攻击的空隙对你使用了前奏。

叶臣听后恍然大悟向老道士行抱拳礼:“多谢道长解惑。”

老道士屡屡胡须回道:“哪里~哪里~贫道还要多谢姑娘你帮我把这个孩子带来。”

叶臣:”请问老道长为何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明明道观内有不少资质好的道童。“

老道士:”这……恕老朽不能外传,(老道士仰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后又重新看向叶臣)往后的事这孩子是必不可少的一环。“闻言叶臣点点头:”道长神机妙算自有定夺,在下告辞了。“言罢想要转身去抱空明,想把空明递给老道士,还没转身周围的场景又一次转换,场景停下转换,叶臣站在龙虎山回过神来,眼前是落叶陆续飘向湖水中泛起涟漪的场景,叶臣才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入龙虎山中,而一旁的空明早已被老道士抱走。

连武境内,叶不凡恢复意识后艰难的把剑插在地上,双手结印一粒疗伤丸从远处飞入口中,二十五分钟后叶不凡双脚发力从墙中跳出来,胸前被数不清的血痕覆盖,“咚!咚!……”大灵钟的声音再次响起,叶不凡通过钟声的次数得知已经傍晚十八点整,整个境内变成半透明状,叶不凡凝视前方,空气突然扭曲巨大的黑洞印入眼帘,叶不凡进入黑洞,练武境随着叶不凡离去化为虚无。

夜幕降临闹市中灯火通明,此刻叶不凡和室友王刚混杂于人群中想买些新衣服,二人路过一间“灵铠甲”店,又拐回来站在店门口,昂头看着招牌上的打字“甲虫灵凯”,店里没有客人,大多数是叶不凡这样的外门才会在晚上出来逛闹市,外门弟子没有钱购买店里的灵凯,一股浓烟从门内飘出,神情严肃的胖老头从店里走出看着二人:“两个小鬼想看的话就进来啊。”叶不凡和王刚对视一眼看向胖老头同时高兴的大喊:“那……那就打扰您了!”绕过胖老头飞快跑入店内,胖老头边抽烟边跟着进入店内。

店内布局:中间空出灵甲摆在两旁,左边有三列铠甲右边有三列铠甲,所有铠甲都被锁在玻璃中,每个玻璃外围都环绕一种五行能量作为封印。

二人左顾右盼应接不暇用脸把所有玻璃亲个遍,两人爬楼梯的时候王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见此叶不凡赶忙下楼扶起:“咋这么不小心?”王刚:“我……我记得刚才明明……算了反正都摔倒了,说什么也没用,大不了再爬一次。”胖老头眉头紧皱他看到王刚被一个小鬼绊倒。

胖老头边扣鼻屎,边朝二人大喊:“我带你们上去,算你们走狗屎运,今天让你们看看我的镇店之宝!”

听到胖老头的话,二人兴奋的起跳,王刚:“老爷爷虽然你总板着张臭脸很严肃,身上还有一股强人的烟味,但人格外的好。”

胖老头:“……虽然是在夸我,但我总觉得这话听着很不舒服。”

叶不凡:“王刚你……你个傻叉。”

楼上的布局和一楼相同,几人站在走廊中间胖老头双手解印,大厅内所有铠甲变成半透明状直至消失,空气中长出巨大的藤蔓,出现很多萤火虫在空中飘荡,胖老头手中显现出三盏玻璃灯,打开玻璃盖萤火虫自己飞进去,分给叶不凡和王刚。

这是片范围广茂的森林,这里的树平均一百二十米高,森林中央有一颗参天巨树,树干散发微弱的蓝光,周围萦绕的萤火虫灿若繁星,至于这树有多大,这么说吧~最小的树叶就有两米高五米宽,几人走到巨树下湖水旁时叶不凡和王刚累的趴在地上,王刚:“累……累死我了”叶不凡:“这点路程连咱们越野的零头都不算。”胖老头站在一旁抠鼻屎不屑道:“马上就到了,就撑不住了?小屁孩也就这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